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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也就这么下去了,路遥为皇后,也是铁板上钉的事。
第二天一早,缘由姑姑却进来唤醒我,说是太后那边来人,叫我过去请安。
匆匆地起来,穿戴整齐赶过去,还是有些迟了。
太后甚是不悦地看我一眼道:“婉仪现在身子恢复得如何了?”“回太后娘娘的话,已经恢复好了。”“倒看不出来,你身子骨也养得这么娇贵,一个小伤,倒是养了好几月,罢,不说这些,婉仪即是康复,就做些份内之事,路遥五月十五为后,哀家听说你琴艺不错,你就安排韵乐之事。
路遥封了号之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皆由皇后管理,后宫诸人,都到皇后宫中请安。”“是。”我跟着众多的妃子一起答。
然后退到一侧静待着,路遥也就坐在太后的身边轻柔软语:“太后姑姑,婉仪娘娘也是正三品,只怕让她负责乐韵不太合适,路遥想,宫里的乐师会做好的。”“你知道些什么?”太后笑眯眯地说:“哀家可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好。”她又逐一地吩咐着那些妃子做事,似乎把我忘了,我一直尴尬地低头站着,她没有赐我座,宫女也没有搬上椅子。
太后对我是相当的不喜欢,见我站着又找刺儿说:“怎的,云婉仪,你是对哀家有意见吗?”“不敢。”我惶言,又不知怎么的让她看不顺眼了。
“真不知道皇上怎的就看上你了,身家低贱的家,是如何也飞不出凤凰。”她刻薄地说:“看你一副穷酸小家子气,站在那是为何?”满怀的委屈啊,只能往后站几步。
她却还是狠狠地剜了我二眼:“哀家看到你就头痛,给哀家听着,把你那张倒霉的脸给哀家收紧点,倒是听说你命硬得很,克死爹克死娘,连个孩子也保不住。”她说的话真的好过份,过份得让我心里的怒意都已经涌了上来。
第四十二章:永远是好姐妹
可是我不能生气,还不能不露出笑容,谁叫她是太后。
任她说吧,说到她累了,她有什么话可说,一辈子这么在乎身份地位,做人也顾东顾西的人是最可怜的。
如果我跟她计较,我顶了嘴,那她不是更好拿我发泄一翻火气吗,如果计较,那我不就是她口中所说的身份低贱。
别人看轻我那无所谓,我自已不看轻自已就好了。
忍着心中的愤怒,她终是不说了,又吩咐别的妃子各司其职,务必要让路遥风风光光地做皇后。
说完便让我们回去,大家都请了安再出来。
我松了一口气,才到外面和缘由姑姑要回去,路遥也出来了,笑着说:“婉仪,陪我去看看红杏花,可好。”“好。”我跟了去。
还是我们住过的那小院后面,还是那高高的红杏,我们并肩而走,宫女尽数在外面守着。
她笑了笑先说:“真的是想不到啊,我们同住一间房,同样不想入宫的,可是现在,一个做了婉仪,得尽皇上的宠爱,一个却要做皇后。”她有些闷闷地说:“知秋,我不想做皇后,只是一步步,我又到了他们要的地步上去。
真快啊,差点一晃眼就一年过去了,知秋,你不要担心,我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他也不爱我,他爱的是你,不管我是什么,我们还是好姐妹的。”我抬头看着她认真的眸子,写满了坚定。
她那样的感伤,我想安慰她却是不知说些什么好,伸手拉着她的手:“人生的路,总是由不得自已。”她有些惭愧地说:“我们会是好姐妹的,太后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她是我的亲姑姑,自然偏向我。”“路遥,这样会不会太难?”越想平静,可是她越是推到了高位之上。
她呵呵地笑,眼里有一抹伤:“不难,进宫的时候,就要想到的了。
谁叫我生在路家,谁叫路家只得我一个女儿,命中注定要做皇后,如我与人无争,我还能得些快乐。”她一手放在胸口上,闭着眼睛说:“这里,曾经记下很多自由,很多的肆意的快乐,这里,曾经年少轻狂,放纵自已去暗里喜欢自已喜欢的人。”“路遥。”我难过地说:“如果不开心的话,就喊出来吧。”“好,听你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们姐妹二个,好好的快乐的生活,我们不欺负谁,可是谁也不能欺负我们。”说完她开始扯开喉咙尖声地叫了出来。
“啊……”还真的是不客气啊,我也跟着她喊了出来,喊得很大声,很用力,要把心里的很多不甘都叫出来。
“娘娘不开心吗?”回去的时候,缘由轻声地问我。
“开心,我很开心,我有个好姐姐,我们会永远是好姐妹的。”缘由却轻声地说:“娘娘,你心性善良,宫里没有真正的姐妹的。”“不,有,就是我和路遥。”我大声地说着。
她低下头,恭敬地说:“请娘娘恕罪,奴婢多嘴了。”可是姐妹,怎生的非变成你死我活的份上呢?即是太后下了任务,让我去督着乐师,那就要好好去做,和缘由姑姑到乐宫,什么乐器都有,只是在大相朝以琴为贵,自然是少不了的。
呃,那个首席琴师还和我有那么点关系,看到我的时候,脸皮都有抽搐了一个。
我浅浅一笑,心情好了起来:“师兄啊。”越怕看到我,我还真要常来。
“不敢。”他从鼻孔里出气。
“别错音啊。”不敢当就算了,我也是习惯性地叫,没有什么敬意的。
“铮。”琴弦直接断掉。
我忍不住笑得更大声:“不用紧张的,毕竟你也不是初入宫为乐师。”真不知他紧张什么啊,和我又不是不熟,封后那天晚上的宴会,还得由他独奏呢,难道也会断个弦不成。
他白我一眼,嘴巴一开一合,无声地骂我又不敢让我身后的姑姑看到,雪净的袍子,长长的发那眯起来的细眼弹乐轻易就让人沉迷进去。
不过我知道他的小秘密,他并不是那么 陶醉的,他只是眯起眼来得意地像小狐狸一样狡滑地用那细微的缝儿看人。
“师兄啊,弹个夜秋风吧!”他指尖擅抖了下,张了张口眼里有些杀气,恨不得扑过来掐我的小脖子。
我还真不怕啊他啊,逗着他就像是逗着凶恶的大狗一样。
如果没有错这首曲子就是让我挑出毛病来的,不过乐宫里还有着主事的大人,满脸堆满了谄媚的笑:“难得婉仪娘娘爱听,凤鸣啊,这是你的荣幸。”“张大人,其他方面的乐器,我倒是不太懂了,劳烦张大人多打理了。”“这是下臣的荣幸啊,娘娘放心,下臣一定会做好的。”师兄弹了一会,可是我听着总是觉得他的弹得不尽人意,太地于焦燥了。
其实刚才是故意气他,让他不那么紧张的,结果还是不如以前弹得好啊。
我回到宫里写着琴谱,晚宴太后那边可是下了单子,就是要秋月夜,梨花雪这二曲,这二曲有些长,而且音变得的多,不是很好记住,如果一个音不流畅,接下来的小段也会生硬,那样的场面,可不容许这样的细节发生。
放着一张七弦琴,一边弹,一边写,想能改得更流畅一些。
不知不觉已经月上灯明,缘由姑姑进来撤了晚膳:“娘娘,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早些歇息着。”我头也不抬地说:“再过些时候吧。”她停在那时在,好一会才说:“娘娘,皇上如今在正华宫,没有召任何宫妃侍寝。”这关我什么事,我抬头看她,她才轻叹地说:“娘娘,不如到正华宫看看皇上。”我摇摇头,很轻淡地说:“缘由姑姑,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她轻叹却没再说话端了晚膳就下去,我知道她的意思。
现在去正华宫无疑是一个好机会,我身体好了,也可以承宠,可是我并不想去亲近他。
很多的事,一旦起了个疑问,就会在心里打了个结。
埋头还弹弹改改,也觉得自已弹得很不尽人意了。
夜深了,湖远处的宫殿,那是正华宫吧,还是灯火通明,我吹熄了烛火站在窗口上吹着夜风,稀稀落落的星星有些寂寥。
如果,我真的是棋子呢?如果……但愿没有如果。
身子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拢紧衣服摸索到榻前脱鞋子。
昏黑中那二点灿亮的猫眼看着我,我摸摸它的头:“球球你也睡不着吗?”它轻轻地舔着我的手掌心,也不叫唤,就窝在我的脚边陪着我。
第二天很早很早的时候想床,白雾还末散尽伴着芬芳的清凉让人神清气爽,从那白玉桥出到外面,还没有到正道,看到一身龙袍却有些冷威的他带人走过。
真是巧,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就遇上了。
我弯腰施礼,他只是哼一声冷冷地掐我一眼,也不说什么扬长而去。
也许昨天晚上是他示意,缘由姑姑才让我过去找他。
去到乐宫里找师兄,那里的人恭敬地告诉我,一大早师兄就带着琴去梅林里了。
我让缘由姑姑从乐宫拿了一把琴,也抱到梅林里去。
梅花已榭一树的青翠还沉睡在晨曦中,十分的寂静,果然是好地方啊,不公空气好,最重要的就是无比的宜人的绿深处无比的幽静。
往里面走,就能听到微微的琴声响,果然这地方听琴,最美最美。
不知要比宫宴那种喧哗地方悦耳得多,除了前面一些位子了能听到约莫,后面根就就只能看到人弹琴。
我抱过琴,让缘由和宫女在这里等我,轻步再往前走,师兄一身白衣胜雪,安祥地盘脚坐在浓翠烟华之中,弹出来的琴音百般的美妙轻灵。
他弹的,就是梨花雪。
我也盘脚坐下来,在一株梅树下,跟上他的调子,轻轻地拔弄着琴弦。
仿若一人而弹,琴音在瞬间变得越发的清亮起来,看到了一夜北风紧,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看到了小情人幽幽多情低低诉的缠绵,百灵鸟唤醉了梨花的,肆意地张扬着它最洁净的白,雪一样白的梨花,临湖照着水,水动了,云停了,风静了,这世间的乐,就这么的美,带人如仙境一样的感受。
一曲终,轻舒一口气,感受着那余韵的风华,竟然百般的轻松,张开眼睛雾气尽散,绿意依然嫣浓,他含笑地看着我,挑起好看的眉:“知秋,再来一曲颂竹。”“有何不可。”琴声,真的可以带走烦恼,此刻如此的平静,什么也不再想,随意而走的乐,就在指尖翻舞之间可以达到。
一直弹就像是不知疲累一样,二人的合奏不会快谁一步慢谁一步。
将曾经的失去的时光,竟然像是都追了回来般。
“弹得真好。”一声喝采,震得余音都同样的悠长。
停下来我和师兄站起来施礼,却坐得太久了脚都有些麻,扶着树稳住身子,淡蓝衣服的他带着张喜宝,正悠然地走来。
“皇上。”我轻声地叫。
他含着笑走近:“朕听琴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长相思是这般的动人。”我有些诧异他居然能听得懂,一边的张喜宝道:“皇上,婉仪的琴声,可是京城有名的,听说在十里亭湖边是一鸣惊人,名扬京城。”他一听吐口气笑:“朕当时可在场啊,用碗敲出声音,*了当场的才子佳人,这人才,朕岂能不拢入后宫之中。”“皇上可真有远见。”张喜宝笑眯眯地看着我:“婉仪娘娘真的好有才华,奈何喜宝是琴棋书画略略会,总是不精通。”他轻声地道:“知秋怎的和琴师跑到这里来弹琴?”那轻轻地声音,淡得比风还要疏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