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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在嬷嬷的挽扶下走过来,扯着一抹虚弱的笑说:“知秋,真不好意思,倒也连累你不能去了。”我低下头淡然地说:“没什么。”最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偏得,总是和她会缠在一起。
“你见着夏君棠了是不是?”她有些哀怨地说着。
我吓了一跳,转回头看看身边的宫女已经退在不远处,而她让嬷嬷扶着在我的身边,刚才还有些虚弱的脸色,此刻却是那般的淡定。
我看着地上的雪:“贵妃娘娘,现在是否可以上轿回宫呢?”“难道没有见到吗?”她又说了一句。
我有些不耐烦,讨厌她为什么老在我的面前提这些事。
如果你放不下,你可以自已去,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请不要扯上我。
越发冷淡地说:“这里风大,如果贵妃娘娘没有什么事的话,请容我先上轿去避避风了。”只会在我的面前自怨,你当我是你的谁,我恨你都恨得不得了,是欺我真的没有爪子的猫吗?可惜,她却是还要往下说:“我是见不到他的,知秋,他回到哪里我都知道,他一进宫我就让宫女去请他,可是他不来,他还跟宫女说,他恨我,你说他恨我什么?他不喜欢我,他会恨我吗?”“够了。”我忽然忍不住地大吼一声。
“沐贵妃请你记住自已的身份,还有贵妃娘娘以后的这些事,不必再跟我说。”真的是够了。
她却是一笑:“知秋啊,你气什么呢?你凶什么呢?本宫都不怕,你又怕什么?是不是你心虚,那天晚上你明明见到他了,对不对?”真的气人:“见到了又怎么样,你满意了没有,贵妃娘娘,我身怀有孕不能多吹风,请恕我先告退。”知道了吗?我现在怀着皇上的孩子,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不顾一切,我要顾,我不和你疯。
沐贵妃却在后面说:“云知秋,我真恨你。”我笑,有些叹息地看着天际。
你凭什么来恨我啊,我恨你还恨不过来呢?她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坐上了轿子,等了一会公公才扬声说回宫,稀落着连着侍候的人和御林军也只得二三百人往回走。
她的轿子在前,我的在后。
我心里还有些气堵着,怎么也睡不着,觉得沐贵妃真的好可恨的一个人,爱一个人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是连旁人也不放过。
我不能和她一样深陷,不过真的有些奇怪啊,皇上对沐贵妃的宠爱可谓是宫里人人得知的事,他那多张又小气的性子,都会让人监视着我了,就不会监视她吗?不想了,这些问题真的伤脑子。
轿子忽然重重地往一侧颠,外面传来了叫声:“有刺客,保护贵妃娘娘。”我吓了一跳,抓着轿二侧稳住身子探头去看,这下山的途中,居然有一队不要命的黑衣人窜出来,极目看还是真是不少。
宫女急急地过来,花容失色:“才人,大事不好,有刺客啊,前面的路已经被截断,得快往回走。”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宫女将帘子给拉拢着不让我看,急急地唤轿夫:“快些往回走,来人啊,保护才人主子。”外面厮打得激烈,我也倒吸了口凉气,真不知为什么会出现刺客?但是现在真的是保命要紧,只能由公公抬着飞快地往后面走。
重重地轿子落下地整个倾倒,摔得我有些七荤八素,幸得双手一直指着轿子的二边才不至于伤着,有些昏头转向的时候轿门扑进一个人:“才人。”是女声,我想是宫女,抓了她的手说:“我们快走。”快拉我出去,一时之间还真站不起来。
她的手,怎么的一个冰凉透骨啊,待我抬头看发现她一身的黑衣服蹲在轿前,黑亮的双眼带着狠气地看我,一手制箍住我的手,一手拿着匕首就扬在我的面前,顿时满身的冷寒之气袭起,我惊惧地看着她。
“呵呵。”她忽然轻声地笑了起来,如鬼魅一般透人心底。
外面的风声,外面的厮杀声,都听不到,这安静得只有自已的心跳那么急,以及她的冷笑,带着怜悯至极一般。
“你想要干什么?”我抖着唇吐出这句话。
她又冷笑:“你也别怪我不客气,要怪就怪你太得皇上的宠爱了。”这一句话说出来,我心都凉透了,显然他们是知道我的身份的。
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而已,值得他们做这样不怕死的事吗?那么做了,就是将命都抛在身后的了,就是下了杀心。
我摇摇头,她却双眼厉射着冷光,扬起的匕首对着我的肚子,我摇摇头哀求地叫着:“不要,你可以刺花我的脸,你可以断了我的手,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刺花了我的脸,没有人会多看我一眼,求求你,求求你,啊……”赶紧松开抓着轿缘的另一手,想护着自已的肚子,她却是更快,我尖声地叫着。
那尖锐的痛,来自于肚子,不管我怎么求她,她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匕首刺到我的肝子里去,我用手大力地捂着,不要让孩子有事,五指间那暖热的东西还是流出来,猩红得让我全身都痛。
心里一种巨大的恨,让我看着她无情的眼,还有那把还在流着血的匕首。
我大叫一声,低头就狠命地咬她箍住我的那只手。
我什么也不怕,杀了我吧,狠心的人。
她吃痛地缩回手,一个手刀打在我的脖子让我软软地躺倒在颠覆地轿子里。
我满嘴的血,看着自已十指之间捂住的肚子,血还在一直一直地流着,我怎么按着,它还是会流出来,我的泪也狂肆而下。
救救我,我哭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懦弱与害怕。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帘子开了,宫女披头散发跪在雪地上看着我呜呜地哭着。
“救我。”我哭着叫她们。
可是她们却惊吓地说:“才人主子,御林军追刺客去了,才人主子不要怕,贵妃娘娘那边的御医会马上过来的。”我不想听到这些啊,快些救我,我好痛好痛,我怕迟了一步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不要等,一刻都不要:“快些救我。”“主子莫要怕,主子流了好多血,不能乱动。”真的是让我好绝望,我祈盼地从那开着的帘子轿窗看着一方狭小的天空。
风从那边狂涌进来,冷得透心透骨,我现在只想保住我的孩子,我最在乎,我最亲的人,难道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吗?“知秋。”谁在叫我,如此雄浑的声音,穿透风雪带着力量传到我的耳边。
“三王爷,你不能靠近才人主子的,皇上已经得到消息,马上就到。”是御林军的声音。
他弯下身子从那倒下的轿子侧脸看我躺在血泊中,一双眼,尽写满了惊讶和心痛。
我悲哀无力地祈求着:“救我。”伸出一只沾满了血的手,想去抓住他:“君棠,救救我的孩子,我好痛好痛。”他们都在等,可是我不能等,我等不得,如果我能爬,我一定会爬着下山,爬着去找大夫也不要在这里等。
他双眼一沉,一手握着我满是血的手,用力地抓紧让我感觉到他的决心:“知秋,莫怕。”他低低地说着爬了进来抱我出去。
“三王爷。”宫女和存下的御林军都跪了下去:“请三王爷放开云才人,皇上有令让属下好好守护着云才人,莫要乱移动伤了才人,皇上很快就到。”我怕他真的会放下我,微弱地说:“救我,君棠,我不想等,贵妃身边有御医。”他没有停下来,将我抱紧了一些就往一边的马上走,那御林军还在劝说着,他充耳不闻,冷然地说:“再等,要她流光血而死吗?没有御医,就看着她流血吗?你们就这样保护她的,滚一边去,别在本王的面前再多说一句,不然莫要怪本王对你们一个个不客气。”他无比愤怒地吼着。
跟着他来人递上一件衣服,他将我包住,将我肚子缠紧,跃上了马往前走,一手覆在我肚子上,一手拉着马缰。
低低地声音在我耳说说:“知秋,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大夫,不会有事的。”这一刻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流得越发的凶了。
“肚子好痛。”我哭着叫。
他手捂得更大力,要让我忘了那种痛,要将我嵌在他的健壮的怀里。
我看不到景致的变幻,我只听到风在呼呼作响,马蹄在声声作响。
不管此刻我在谁的怀里我都没有别的暇思,我更在乎的是我的孩子。
马儿飞快地走着,下了山他掀开衣服让我透透气,就在山脚的不远处看到重重御林军守护沐贵妃的轿子。
走得近了,我听到她大声地叫:“君棠,我听说知秋遇刺了,快过来,这有御医,把知秋交给我。”我以为他会停下,有御医,我也放心了。
谁知道他还是没有停下,我有些焦急,虚弱得抖着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马匹终究是颠簸,一路上我感觉肚子的血就没有停过一样。
后面有马儿赶上来,有人急急地说:“三王爷请你冷静,这里有御医马上可以救云才人,千万别误了时机。”他却说:“知秋,你莫怕,我带你去找林洛水,我相信他。”我想,我也相信他,便也不心急了,只想能着快点,再快点到京城之内。
他一直没有停,我听到后面的马蹄声急急,跟着他也一直没有停。
风声中后面的人叫:“三王爷你快停上,皇上在那边。”他没有停,还是一直跑到,一直到了京城外骑着马冲了进去。
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昏迷了。
如果孩子保不住,如果命保不住,死在他的怀里,算不算是一种天意。
一阵痛疼让我醒来,发现自已躺在一张软塌上,痛疼是衣服连着我的血黏在一起,林洛水正小心翼翼地揭去。
“轻一点。”夏君棠紧张地看着我:“知秋不用怕,现在什么也不用怕了。”想朝他感激地笑笑,却是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
剪开的衣服扯到了伤口,越发痛得我紧紧地咬着唇。
林洛水拿着针,在我的一些穴位上扎下去,便就觉得没有那么痛了,但是却还是一身的怕,紧张又担忧地看着。
“幸好伤的不是致命的地方,不然这么久,流那么多血,不出事才怪,你身边的宫女,都是死人吗?”林洛水抬头瞪我一眼。
夏君棠却说:“别问她,洛水,快给她看看孩子有没有事,知秋她……最在乎孩子。”是的,我最在乎,你还是这样的了解我。
我向宫女求救的时候,她们似乎比我还要更手足无措,我只有等在哪里。
当我伸出沾满了血的手去抓住夏君棠的手的时候,我知道他会救我。
林洛水忽然轻叹一声,然后瞪了夏君棠一眼,有些不满地说:“你真的会害死我的,有没有人叫你把知秋留下。”他点点头,然后说:“有,只是,我相信你比他们更好,快点别让知秋担心,别让知秋痛着。”他拿着帕子,想给我抹起手上的血,林洛水却忽然叫:“君棠。”他又想到什么一样徒然地一笑,眉宇里写着悲哀,那伸出的手有些无力僵硬地缩回去,转头招来一个丫头说:“给知秋抹净一些,轻些,别弄痛她。”嗯,还会更的。
第三十八章:小产
喝下了药,思绪又有了些迷离,慢慢地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心里想着孩子,就算是昏迷的时候,也想着,所以昏睡的时间并没有到林洛水想的那么长。
我睁开眼睛,诺大的房里就只有我,那优雅高贵的仙鹤嘴里袅袅地吐出了白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