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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熟,没有发现我醒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他明明是怒火冲冲地离开,可是还是折返了回来。
他长得很好看,比夏君棠更要多几分的邪气和傲气,薄薄的唇紧抿着,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样垂在脸上,眉头还紧紧地皱,他连睡觉也在担心吗?他在担心什么?他为什么又回来?
究竟是我气他,还是他不舍得让我这个小丑病死?
现在不想去探究个清楚,就静静地看着他,睡着的他没有睡醒的他可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他的手心好暖,热烘烘地从我的手指一直传到心窝处。
有结凝结的东西,在泊泊地融化着,像春水一样,从冰雪里涌了出来,这一刻我觉得他并不是那么讨人厌的。
见他眉毛动动似乎要醒了,我赶紧又闭上眼睛装睡。
他身上的淡淡的香气笼罩着我,那只手覆上我额上的巾子,再拉掉,温暖的手直接盖上来,喃喃自语地说:“终是没有那么烫了。”
他的手指往下划着,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手指太热了,比我的脸还要烫,怎么可能忽视呢?
他的手指停在我的眉尖处,轻轻地揉,再顺开我的眉:“云知秋你弱不经风的,真不知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倔强。”
手指再轻抚着我的脸,他轻捏了一下,再滑到唇上,我觉得心跳得怎么如此的响,多狼狈啊,早知道我就不要装睡了。
他轻轻地一叹:“你这个人啊,真让朕想不出治死你的法子,像是驴子一样,拉你不走,还偏得要后退二步,朕应该不管你的,或者是用药灌死你,苦死你。”
他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可是听着连一颗坚硬的心都软了下来,他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坏。
我有些鄙视自已,就算生病了,我也没有懦弱的权利,他一关心我一下,我就可以把对他的恨,给淡掉几分吗?那他毁了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幸福,怎么算呢?这是一笔永远不能算得清的帐,他是皇上我是宫女,河水遇上了泉水,非得把泉水纳入他奔流的方向。
他捏着我的脸,捏得我生痛,他恶声恶气地叫:“云知秋,醒来醒来,朕心里恼得很,非得把你苦得说不出来。”
身子让他拖了起来靠着墙,一碗苦涩的药就逼到我的嘴边:“你不是说不怕苦吗?朕成全你,喝到你怕,越是不怕朕还越是灌到你怕。”
他的掩饰着什么,我看着他板起阴沉的脸,却觉得心里有些快意的。
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喝完又滑下床去睡。
他气得双手颤抖,咬牙切齿地说:“你这是把朕当成下人了吗?”
是你自已端来要让我喝的,我不是喝了,你还又不甘心。
偏过头眨巴着眼看他,他眉一挑,冷厉地说:“敢把朕当无物……”
我现在没有力气,也不想和他斗,只是张了张口说:“好苦。”
他便没有再说话了,眼中那抹故意浮起的冷厉也散得无处可寻,眉开眼笑地说:“朕的目的就是要苦死你。”
我发现,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啊。
如果我冷傲地说出事实,我想他一定面子挂不住,非双手掐死我不可。
闭着眼睛又寻找着睡意,迷蒙间,他又叫了我二声我都没有应,他的手滑入被子下,又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滑入被子下,又捉住了我的手,似乎百般无奈地说:“你这大懒猫,怎么总是在睡。”
第八十五章:发现了秘密
我是个很合作的病人,叫我吃药我眉头也不皱地喝下去,有时会看到他气结的样子,但是这样的日子总是不多的。
在御医说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便没有再来了,却留下了二个宫女在照顾着我,这一场病,真的来得急来得重,硬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七八天。
就是觉得最重的那几天,就像是做梦一样,他居然会来陪着我,看着我,甚至还会照顾我一下。
我都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了,难道在他的心中,捉弄我的乐趣很重要,重要到他要亲自来了解我,才能把玩弄的手段提得更高一些?不是我要这样把他想得那么坏,实在是他一开始就没有安好心。
大病初愈,如抽了丝的蚕儿一样,软软无力地坐在门坎上吹着风,二个宫女去端了午膳回来,我没有胃口吃,不用她们照顾什么便叫她们回去休息。
十一月尾的风,带着冬寒之气了,吹得竹子也吱吱作响,黄绿的叶儿籁籁而飞落。
听说西北会更冷,那里下雪了吗?下雪可要保重自已的身体。
我等你,只是一个信念而已,我知道等到最后,我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身子多污浊,不是干净之身也罢,我还小产,不管在你的眼中,我是否还依然干净如初莲易绽,我却是知道自已已经是水底下的浊泥了。
“在想朕?”带笑的声音从竹林里踏了进来。
一身便服却也是翩然风采,气宇昂轩,一脸的春情荡漾,桃花眸子里带着愉悦的神色,他的身边只带了二个小公公而已。
想必知道我好一点了,就乐此不疲地过来显他的威风。
我别开脸不看他,依然恭敬地说:“奴婢见过皇上。”
“没把你病死,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他还是这样的歹毒。
是的,烧了高香了,我不理你,我不对抗你,我不再和你斗气什么的,还不行吗?
他似乎觉得有些扫兴吧,也没有说什么,看到了我用竹枝编成的秋千,他坐了上去,抬头看着竹子说:“这地方也只有你这样的奴婢心思,才会自得其乐的。”我挺喜欢的,主要是一个静,还有一个就是这后宫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喜欢这里,这挨近冷宫说是晦气重。
“云知秋。”他扬高声音叫了我一声。
我懒懒地抬起眼看他,却看到他一脸的认真神色,淡淡地说:“不知皇上有什么吩咐?”
“你在看什么?”
无聊,叫得这么慎重,却问这样的问题。
“看云。”
“朕听人说过,看云的女人,都是寂寞无比,看云的女人,都像云一样,抓不住。”
是吗?他是不是很闲啊,到这里来谈这些,我不看了成不,我低下头寻找睡意打瞌睡。
“云知秋,你对朕如何看?”
这话问得真是忽然又惊吓,差点让我一头栽在地上了:“皇上是最尊贵的皇上,奴婢身份低贱,岂敢随意而看。”
“你跟朕装傻吗?谁病着,是谁照顾你的,好吧,把你的刺都给朕收起来,朕想把你纳在羽翼下宠爱着。”他有些施舍的心态。
“奴婢是三生有幸。”
“朕不想听这些废话,朕对你还有兴趣,别给朕拿乔,朕要你服服贴贴一心一意侍候朕,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朕,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朕。”他眼一瞪,带着几分的凶恶,还有几他的蛮模。
我淡淡地一笑:“皇上是在跟奴婢说话呢?”
他气得抓着竹子跳下来,二眼冒着冷光:“云知秋,你再说……”惨了,他手摸到了什么,他低头去看了。
他看到了,再转到一边,再看,等他抬头看我的时候,眼里的那种神采,变得像是冰一样,阴冷地一笑,阴阳怪气地说:“知秋,等我?”
第八十六章:他的怒火
是的,那是夏棠君刻的,一笔一划都是他的笔迹,都带着他的温暖,陪着我过每个孤单彷惶的时候,如今却让他发现了。
也许是天意吧,注定了就要让他发现。
他冷冷地看我一眼,似乎是带着恨意一样,点头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好多公公来了,把这片竹林夷为了平地。
天空,也空了起来,冷风直接地从四面八方袭来,这里空得让眼睛都难受。
他把夏君棠留给我的字给砍走了,他怒了。
我竟然却轻轻地笑,笑他的自作多情,堂堂的一个皇上,居然会说要我去喜欢他,不是他作梦,就是我脑子不好使。
拢紧外套,也好啊,砍掉这些竹子,不再让我再有什么浮想,我终是知道我和夏君棠的事,只是一种遗憾了,我福气不够啊。
竹子砍了,天空看得更远,到了高高的红墙,只有低下头轻笑,你也有今天啊,是不是让我的无情报复了。
终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多情总比无情苦,我是,你也是。
自从他离开后,宫女还是有来这里打扫,关于他的消息多少也有传到我的耳朵,和我一起入宫选秀的女子,都很得他的宠爱,今日宠幸这个,明日宠幸那个,他就是一个风流皇上,喜欢在女人堆里打滚。
我一点也不会酸涩,我又不喜欢他,我管他怎么过他的生活,甚至还有些是开心的,他不会再和我有什么纠结了。
后宫的妃子们也没有来找我麻烦,泼冷水什么的,毕竟现在后宫最受宠,最出风头的不是我,我只是一阵风,只是她们眼里的一个笑话,只是皇上无聊时,我以为,就会这样淡定地过着。
可不得不说,还是命运,把我推上了不一样的路,将我从停顿的地方推了上去。
我那天晚上偷偷摸摸地去看意太妃,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早上的白霜能让人浑身打战儿,越是冷的天,对一个老人越是难受。
吃过午饭的当儿便去,一天之中,便是这些时候后宫人迹最少的时候,意太妃那里宫门紧闭,就连门上挂着的那灯笼,也是破旧得很,在寒风中拍打着有些掉色的门檐,我看了觉得心里特别的酸涩。
意太妃当年姿色过人,婉约甜美又温柔很得先皇的喜欢,再生了个皇子,在后宫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人,哪怕是先皇又有了新宠,可是后宫的哪个人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谄媚着意太妃,无非是想着意太妃的儿子有可能会做太子。先皇一去,太子也改立了,她的生活一年二年也还说得过去,天长日久下来,门前冷落到这样的地步。
一辈子多长啊,花一样的年纪,是多短,太多的时间会用来感叹了。
敲开门,宫女迎了我进去,还用着怪异的眼神看我。传闻流传得很快,也许她在想,我怎么还会来意太妃的宫里吧。
正巧拙姑从里面出来,看到了我,低声地叫宫女去做事,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低哑地说:“知秋,拙姑有事跟你说。”
我跟着她到后宫的木槿花深处,花早枯,叶子也让霜打得有些泛黄。我看她一脸的沉重,眉头紧皱写满了压仰,甚是担忧地说:“拙姑姑,是不是意太妃娘娘的病又重了?”
她摇摇头,长长地一叹说:“太妃现在好多了,只是念叨着叫我们给你些布料过去了,在这凌冬之际,可千万别冻着了。”
她对我真好,尽管我还是成不了她的儿媳妇,尽管因为我,皇上和夏君棠之间也越发有的有嫌隙,她还是这样的关心着我,怎么不让我心中酸酸热热的。
拙姑的眉头还是没有放下来,长长地一叹说:“知秋,这些天,把我给忧得吃不下,睡不着,我也不敢跟太妃说,如今她这身体是不能受什么刺激,但是有些事,我真的越担越受不了。”
“拙姑,你告诉我,别自已心里头想着闷着,会憋坏身体的,如果我能帮,我就会尽力去做。”
她摇摇头,揉着眉头疲累万分:“我真的快藏不住这事儿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