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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全身松了一口气一样,揉着眉尖:“现在方知只上场杀敌,那是何等的轻快,更得知以前逍遥自在,更是何等的快意。”“习惯就好。”我轻笑,慢慢就不会累了。
他小睡的时候我便出去,在外面的宫廊上看着雪花洁白处,居然点点的嫣红透了出来。
梅花在眼皮底下居然悄悄地就开了,提起裙摆就踏出去,想去看看红梅,又是一年冬啊,都说梅花香自苦寒来,稍迟一些还有得累的,快过年了,有很多的庆典,有公公操劳,但是后宫皇后罢手不理,我总是要撑起来的。
真想啊,可是我不敢想,我不能逃开这里的一切了。
“娘娘,这红梅昨日里就开始冒出点点来,今儿个开了些,让奴才折些下来,小心枝刮伤了娘娘。”陈公公也踏了进来。
“让它开吧,不消多久北宫边的梅林也是灿烂一片了。”拉下梅花枝细闻那幽香:“陈公公有什么话跟我说吗?”“是的,娘娘。”他压低了声音:“娘娘,现在让敬三王爷假扮皇上,宫里上下似乎也都压了下去,连太后也无可奈何,敬三王爷的身份也告一个落局,可娘娘有没有想过,要是弄假真成了真,这可如何是好?”我一笑,手指弹走那嫣红上的白雪,摇了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夏君棠根本就无心于政事,他巴不得能轻松一身和以前一样快意地生活。
“娘娘,总是要多个心眼为好的。
稍有一个差错,不仅仅是皇位之事,他可以得到很多,包括他想要的一切,还可以让皇上永远……”后面的话是禁忌,他不敢说下去。
我却莞尔一笑:“陈公公,我相信他,你一番好意我知道,但请放心,他不会的,如果他要争,一开始或许就没有皇上的份,请不要介意我这样说,以前先皇疼宠他多过皇上,你明白吗?”“可是娘娘,以前和现在,不管是人是事是想法,总是不同的。” “我知道不同,而倾天的权势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望,想要什么都能得到手,可以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可是陈公公我在/炫/书/网/整理皇上东西的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兵权,我父亲沐公候,还有李家还有三军的,皆都没有,他动不了什么兵权。”陈公公也略微地松了一口气,低声地说:“那怎生办呢?如果有什么战事,不就露馅了吗?娘娘,这些事一向是皇上自已/炫/书/网/整理,奴才是从来不知道的,兵权各分下去,还有很多密探,以及秘密之道,都是皇上亲自经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林洛水可是名满京城的神医,想来不会让我们太失望吧,别太担心了,陈公公这些天你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现在去好好休息吧,这时间我也先去御书院带着孩子回来。”“娘娘,奴才倒是知道为何皇上这么喜欢娘娘。”他笑了起来。
我好奇地说:“为什么啊?”“因为娘娘不在乎皇上。”“噗。”我笑了出来。
我不在乎他,那才怪吧,不在乎会连命也敢拼上,不在乎会为他生孩子,要为他守在这个枯燥的宫里。
笑着摇摇头,轻松地往宫外走去,雪也下得轻快了起来,陈公公的担心自然有他的道理的,以前皇上就不待见他来着,这当中怎么可能没有小心眼儿,他啊,总不必把他想得太伟大去了。
宫女撑着伞给我挡雪,雪压在伞上有些吃力,仍亦步亦随,我放慢了一些步子说:“今年的雪下得真大,敬事房里的冬衣,得多看着点,冷宫那些地方万不能缺了。”“奴婢知道。”御学院里静悄悄的,我进了去发现多了些侍卫,那房里却只有熙和宝宝在,还有几个人在那里守着。
还有一更,在写。
第九十一章:太后对栩下手
“母妃。”宝宝看到我眼里有些害怕,迈开小脚就扑过来。
我接住她:“怎的了,熙怎么也在这里,先生呢?栩呢?”熙别有先生再教导他,年纪不同学的东西当然是不同。
“母妃。”她的声音有些惊惧,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腿。
我看到那么多侍卫,板着脸冷声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先生也不在,栩皇子呢?”其中一个侍卫答:“回郡主的话,太后娘娘宣了先生去宫中,栩皇子也带了过去,属下是在这里守卫皇子公主的安全。”好个太后,还是想用着法子挖出我们的秘密,这么多人守着,哪里是什么保护,分明就是软禁着不许人出来向我通风报信。
我一手抱起熙一手牵着宝宝,遣了宫女去太后宫里接皇子。
宝宝小手冰冷,抬头说:“母妃,宝宝好怕。”“不怕,宝宝长大了,什么也不要怕,母妃不会离开宝宝的。”到了回首阁给宝宝和熙脱了厚重的衣服,宫女匆匆地回来说:“郡主,太后宫里,不许奴婢进去。”还真是,我站起来:“宝宝带着熙弟弟在这里,乖一点一哦,母妃去接栩哥哥回来。”“母妃,栩哥哥会回来的是吗?”我点头,肯定地说:“当然,他一定会回来,如果宝宝和熙不乖,栩就不和你们玩了。”披上那外衣,又匆匆地去了太后的宫里。
守卫的公公冷声地说:“太后娘娘并没有宣见沐郡主。”“皇上派我过来接栩皇子一起用晚膳的,烦请你通报一下,若是若恼了圣意,我可不敢担保皇上会出什么事。
如果我没有接到栩皇上,想来一会皇上会亲自过来。”那人一听便收起了冷色:“沐郡主请稍等,奴才马上去通报。”最后的好句话便是说与太后听的,只是那公公进去了许久也不曾出来,我在宫门外等着,雪风凭地大,天色也灰暗了下来,没有点上宫灯的太后宫,显得那么的阴沉沉。
再等着,等得我手都冰冷了还没有人出来。
我对另一个守门的公公说:“劳公公转告太后,天气过于冷,我先会去回皇命,接不到栩皇子,还得请皇上亲自来。”说完便走,半点不停留,才走得十几步,后面就听到有人急急地叫:“郡主请慢走,太后娘娘请郡主入内。”我还以为真要请皇上过来呢,太后啊,就这么一点淡薄的亲情,也要削薄得随风而去吗?栩可是你的亲孙子。
不过什么也抵不上她的路家吧。
冷淡地进去,轻轻地哼一声。
那公公便说:“郡主,刚才个太后是在看着栩皇子的功课,太后说栩可是大相的长皇子,功课之事,太后说万不能落了下来,皇上现在……”他落落长地替太后说着,我一句也听不进去。
“你这奴才,凭地多话。”我身边的宫女冷斥着。
他即闭口不敢再说,带到了一间房,从大开的窗看到里面没有太后的踪迹,只有栩和几个宫女。
栩在站着写字,厚厚的一大叠放在一边,宫女还在磨墨什么的。
我站在门口说:“栩,过来,皇上让我接你。”栩一转回头,脸色还是如往常一相淡定,只是放下了笔,然后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着手才走出来。
拉关他冰凉的手傲然地走出了太后的宫里,栩轻声说:“母妃,栩脚好累好累。”我蹲了下身子:“栩,母妃背你。”他乖乖地上了来,小手圈着我的脖子,一些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脖子边,栩用下巴擦去,却又落得更凶。
“栩不哭,告诉母妃怎么了?”落泪得让我心痛。
“太后让栩站了半天,栩好冷,栩好饿也好累,太后还打栩手心,说栩不用功会让父皇很生气,说要严加管教栩,要写完那些经书为父皇祈福。”最后他低低地说:“母妃,太后要问栩是不是皇上。”我痛惜地安慰他:“是的,栩真的长大了,会忍让会受苦了,皇子虽然身份荣耀,高贵娇养,可是好的一面,自然也带着另外的一面,栩就比相同年纪的孩子要有担当,吃苦我们不怕,吃得苦多了,以后还愁没甜,还愁再怕吃苦吗?”“栩不怕。”毕竟也是孩子,说不怕可是还是委屈得落泪。
回到殿里用热巾子敷着栩红红的手,宝宝问他痛不痛,栩摇头说:“不痛。”“是太后打你手心了吗?”宝宝睁大眼睛问。
栩不作声,宝宝就说:“宝宝讨厌太后,老妖婆。”此言一出吓得我差点跳了起来,惊道:“宝宝,谁教你说这些话的,这可是不好的哦。”“栩哥哥都没有做错事,她打了栩哥哥,就是老妖婆了,先生说过打人的老婆子是老妖道。”还真会记住这些:“那母妃也打过宝宝的手心,母妃也是老妖婆。”“不是,母妃是最漂亮的,是父皇的妃子。”她甜腻腻地偎进我身边。
“可是宝宝这么说太后,可不对哦,太后是你们的皇奶奶,不管怎么样都要懂得个孝字,宝宝要跟哥哥学习一下,在孝字上下功夫,过年我们一块儿包饺子吃。”“好啊。”她兴奋得跳起来:“栩哥哥,我要向你学习,我要吃饺子。”真是个孩子,低头看着栩红肿的手心问他:“栩,还痛吗?”“不痛。”“栩,别恨太后,她是你的皇奶奶,人的心里啊,也有一个大瓶子,恨就是石头,快乐就是水,要是你装下了石头你就没有那么多的快乐了。”他点头:“母妃,栩儿懂了。”“好,擦干净手就可以吃饭了。”他红肿的手心让我叹息,都说虎毒不食子,她却是连个孩子也不放过。
我不舍得让他拿筷子,心疼地喂他吃饱饭,也不似往日一样还教他们弹琴别的了。
夜晚都在我床上睡,北风呼呼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总是到夜深人静,才知道思念是这样的噬骨痛心,连自已也不知道,是这般的想念他。
他在身边的时候,没心没肺地睡到日上三竿,又或者是想着夏君棠在远方可好,当他们易换的时候,才知道思念比往时更甚。
真是惭愧,我是这么一个感情易转的女人。
夏君棠,抱歉,今生的抱歉,那便就要真的释怀,真的放开,不然我们在宫里,可要相处三年。
我是贵妃他是假皇上,后宫的女人不能与他亲近,可是总是要有糊弄过去的假相,我和他要时常相对,甚至还会假意同床共枕什么的。
三年后的他,是否在意,是否介怀?我不知道,但不管怎么样,我执意要去做一件事,便会不顾一切了。
无妨罢,如果可以保持现状,我付出的一切得不偿失都不算什么。
熙动动身子还无意识地叫了二声:“父皇,父皇。”探手一摸他的裤子,果然濡湿了,这个爱尿床的熙。
将他抱出来抱裤子,扭转了几个就清醒了。
“母妃。”他睡意浓浓地叫。
“你又尿床了,熙儿下次要尿尿不叫母妃,母妃就不要熙儿跟母妃睡了。”“母妃,熙儿看到父皇了。”做梦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熙快些睡,别吵醒了哥哥姐姐,还有,别尿床了。”换下他专用的微湿棉垫子再铺上去,总爱尿床,几乎晚晚都是,不过谁无年幼时呢。
他不尿完让我换了裤子我倒还睡得不踏实了。
“母妃。”他低低地说:“熙看到父皇了。”“睡吧。”“熙真的看到父皇了。”“迟些天等你父皇有空了,便带你过去,熙要乖乖的啊,早些睡,明儿个我们不去御学院了,去北梅林看梅花。”“嗯。”他合上眼眸。
看着三张睡熟的小脸依在一起,心中一暖吹熄了烛火也睡去。
那雪落在回首阁外面的枝上,那沙沙的声音有些美妙。
有谁在看我,我回头,在幽黑的宫林中,却遍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