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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曾经害过我,但有时想想,路遥也未必是一个阴险的人,我打入牢中她曾来看过我,而且她的行事,总也算得上是磊落的。
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低下的人,不讲情份了要真跟我计较,太失了她高贵的身份。
我心中淡涩地笑,这总算也是好的吧。
“我不喜欢杀人。”我轻淡地说:“从来都不喜欢,我也是一个女人,一个男人的女人。”所以我要帮他。
不是只有他宠我,不是只要躲藏在他强壮的身子后乘凉。
路遥并不多想说什么,挥手让我告退。
抱着熙带着栩和宝宝回去,一回去栩就告诉我:“母妃,是今天下午一个公公过来,说要带我们去太后娘娘那儿,后来几个宫女也过来了,说母后要查我们功课,所以就带到了朝凤宫。”我一凛,她在在帮我。
太后必是想要逼问他们,怪不得路遥说,凡事不要自以为是。
真有点惭愧啊,路遥啊路遥,不是同伴,也不是敌手。
她是一只蛰伏着的虎,后宫的日子过得如一潭死水,可是这般帮我,她心中对我的恨是不是也渐消了。
她曾经说过,对付我不必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可是除了她,还有谁那么恨我,给我下毒,还害了沐贵妃姐姐,又将我推下山的,难道是她?张喜宝,当时见沐姐姐的时候,只有张喜宝知道,以及我和夏君棠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也听到有人说张喜宝,还有,云纱的事。
看来真的要好好地查一查了,得稍迟一些吧,什么事都得等夏君棠身体好起来,让朝序定下来才行。
反正云纱现在并没有杀,而是在冷宫里,总也是能问出来的。
下雪天黑得好快,宫女点上了烛火,一点点的晕黄染暖了这宫阁,却感觉有些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夏君蓝,你不在这里,是如此的空寂啊。
三年,其实真长。
一个早晨,一个中午一个黄昏,或是一转眼醒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时间很慢很慢才过去。
不过没事的,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一咬牙就能把那坎跨过去。
我不能在孩子们的面前表露出疲累与惘然,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饭,熙就眼巴巴地说:“母妃,要看父皇,要去看父皇。”熙和他感情甚是深厚,这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但一久不见总是会想念得紧。
“乖,吃饭。”“不吃,熙儿要见父皇。”他摇头,然后撒娇地叫:“母妃要见父皇嘛,父皇会亲亲熙,亲亲母妃。”他无心的话,总是会刺痛我的心,我是多想念他啊。
栩夹了一些菜到熙的碗里:“熙弟弟母妃不'炫'舒'书'服'网'啊,你不要吵母妃了,一会我们玩骑马马。”“不要,熙要父皇。”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还坐在地上闹:“要父皇要父皇。”宫女要过来抱他,我摇摇头,看着担心的栩和宝宝轻声地说:“别管他,吃饭。”倒是让他哭。
可不能养成了坏性子,非达到目的不可,不然就这样哭闹。
要往日我也有耐心来哄他,但是现在真的累得没有精神。
哭了好久,我心烦气燥看着他:“你起不起来?”“要父皇。”他哭得更大声了。
“母妃揍你你信不信?”不仅是头痛,连牙也痛起来了。
他还要哭,我气得就拿起筷子拉开他的手往手心里打了下去,越打他越是哭,栩过来抱着我,呜的一声就哭了:“母妃别打熙弟弟。”哭声连成一片,我看着熙红红的手心也心痛又心酸。
别说他年纪小可以糊弄,孩子最是能认得出自已亲人的怀抱,熙还没有性子可什么也不知道,我该拿他怎么办?熙啊熙,不是母妃不让你见,着实也是不能见啊。
如今太后都要来宣栩和宝宝了,难道我敢放任亲情来摧毁一切吗?有人说幸福就是站在高处看风景,可是我却站得高处不胜寒,必须狠起心来做一切的事。
熙哭得脸都红了,缩回手去叫着:“母妃,熙痛啊。”栩抱着我:“母妃别打熙弟弟,母妃会心痛的。”宝宝就轻声地说:“宝宝最乖,不让母妃伤心,宝宝要吃很多很多的饭,熙弟弟你不乖,一点也不乖。”“熙乖啊。”他呜叫着扑进我的怀里流泪:“母妃,痛痛。”“以后不可以任性坐在地上撒泼地哭。”他泪眼汪汪的摇头,可是泪珠子还是纷落着。
这一张脸这一双眼啊,都和他的父皇那么像,我抱起他:“母妃给你擦擦手心,别哭了,父皇现在生病了,熙不能去打忧父皇知道吗?”他眼里还是带着渴盼,却是摇摇头说不去了。
抽噎着连饭也吃不下去了,就窝在我的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
看着对面的一双儿女,柔声地说:“母妃是要教导熙弟弟,不能让他什么都任着性子来,别怕,知错能改母妃会很高兴的。”他们似懂非懂,不问我为什么。
让宫女送上他们做的功课来,我自已检查,熙和宝宝似乎懂事了很多,也不再闹着要糖吃,也不玩耍,而是静静地自已在温习着今天所学的。
做得真好,夏君蓝你应该高兴,你的儿女如此的懂事,但愿熙长大一点也能和栩一样。
时间就像那点燃的蜡烛,在悄悄地流逝着。
忽然在这冰冷的天,很想吃鸡蛋面条,熙没有吃多少饭就耍赖,一会准会饿的。
悄身地出去,自已煮了大盘面条进来。
栩闻着那香气说:“母妃好香啊。”“来吃点热面汤就去睡。”摇醒熙喂他吃一点。
栩吞着口水说:“母妃,你不是宫里的贵妃吗?别的母妃都不会自已煮东西吃的,还有跟我们一块儿读书的,他们的娘也不会煮东西的?”“呵呵,母妃就是你们的娘,管它什么身份呢,娘煮东西给你们吃,是正常的事。”“真好吃,母妃宝宝还要一碗。”给她再装上一碗,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的,心中甚是暖融,好吃的不是味道不是面,而是在宫里最少的亲近与情份,这也提醒着我,不能一味地要求他们,孩子希望更多的关爱。
熙过了二天没有再闹着要见他父皇了,乖得让我有些心酸。
夏君棠的伤好得很快,不仅林洛水会天天进来看他,还有宫里的御医,也得流守着夏华宫。
这雪,下得真是越来越大啊,朝政之事处理得头晕脑胀,所幸的是一直有杨尚书的支持。
今天三更
第九十章:恐他揽权
往往在一片奏折反对声中,他却是大反其道,让夏君棠初泄政事也安顺那么一点,我们还以为慢慢就会上轨道,有人辅助着也好。
我当时想,这夏君蓝的眼光就这么厉害,放过杨尚书一码,他就真的会脑肝涂地为皇上效命,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的。
杨尚书带人把路家的信息站给端了,太后非常的不满,似乎也是信不过皇后娘娘一样,皇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传回消息,说太后一直在察那天晚上的事。
借着看皇上的名义,又到了正华宫。
我本不喜和太后相对,但总不能让夏君棠孤身一人面对。
夏君棠冷淡地斜坐在贵妃榻上,也不多言淡淡地看了太后一眼:“母后有什么事,差个公公过来便是,天寒地冻的还是多留在宫里。”“哀家过来看看皇上的伤如何了?”“没有什么大碍。”太后眼皮子微垂,却百般犀利地打量着夏君棠,欲要看出什么破绽来。
宫女端上药:“皇上,该用药了。”我去端了来,坐在贵妃榻,笑吟吟地说:“皇上,一口气喝完就不会苦了。”夏君蓝很讨厌吃药,我想太后一定知道的。
这点我到没有告诉过他,因为他吃药的时候很少外人在。
夏君棠拢起眉头:“朕好得差不多了,沐秋,朕不喝,撒下撒下。”太后还假惺惺地说:“皇上,这受伤不喝药可不行。”“太后娘娘说得极是,皇上你就喝,那小口小口喝好了,喝一点喝点蜂蜜水总不至于过苦的。”拿起勺子不管他的眉头拢得多紧,还是微笑着装起到他的唇边,他嗅嗅一脸的厌恶,还是不甘情愿地张开口喝了一下。
还把他装成是夏君蓝,所以我拿出帕子轻柔地给他擦着唇角的药渍,靠得那么近,他的心跳我听得到,他的气息就拂在我的脸上,可是脸上还要挂上那种温柔多情的笑,对上他的黑亮的眸子,没有躲开。
太后收回了眼神儿看着别处:“皇上,怎生的一国之君还如此喝药。
倒以为你长大做了皇上,便不会有这恶习了。”“本性总是难改的。”他淡淡地说。
太后轻笑:“是啊,皇儿打小的时候在母后面前是一饮而尽,母后严格地要求着皇儿不管是小事大事,可皇儿却不在母后的面前说出皇儿的喜厌。”“皇上不想让太后娘娘操心。”我轻笑。
“如果皇儿是这般想,那么母后倒也真是放心了,只是皇儿现在做事,真让母后寒心,最近还下令让杨尚书抄了路家在京城的纺织。”她说起这些来甚是哀叹:“难道皇儿忘了你曾经说过的话?”夏君棠聪明得不去接她的话,而是甚不悦地说:“母后,朕是皇上,朕做什么事,必须以朝廷有利为出发,今后不管是查到什么人为害到了大相利益,朕都不会姑息。”太后淡淡地说:“哀家想,皇上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母后何必事事拿以前来说,母后如今是什么身份,母后以前只是路家小姐而已,母后会记住很多过去,可是母后你如今的身份不是路家的小姐,你是太相的太后,朕如今有伤在身,御医道不宜伤气,朕也不想与母后多生什么气,这些事儿母后竟来与朕说,难道母后就这般纵容路家危害皇权吗?路先虎之事朕不予计较,那是念着朕母后与朕之间的情份。”他越说越是生气,双眼冷然:“母后如果没有别的事,便请回宫早些歇着,朕累得不想听什么话,以后不管母后要做什么说什么,总是想着点现在的身份,很多过去已经不复存在,人永远不可以再回到过去。”一番话说得太后哑口无言的,前几日的嚣张已经收敛了许多。
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夏君棠又冷冷地说:“母后以后尽可以安心地潜心修佛,后宫之事不宜再劳母后费心,过了这个十五,朕便立沐秋为贵妃,她有着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你欲立她为贵妃?”太后哑然地叫了出来。
不是说皇上,而是说他,证明了太后知道这个就是夏君棠。
夏君棠不悦地说:“母后,是朕要立沐秋为贵妃,朕喜欢沐秋。”“小时候母后是怎般教育皇上的。”她脸色一变。
“朕知道,父皇跟朕说过,朕是人,人必有喜欢,他一生已经是一个遗憾,他不想朕走他的老路子。”搬出先皇,太后听了居然脸色极是难看之极。
我们真的是不择手段要对抗太后了,唉,女人最痛的就是爱一个男人,而他却不爱自已。
我想我是真的幸运,爱一人个辛苦,爱一个不爱自已的人,那是一种痛苦。
太后哀淡不语,站了起来长叹一口气:“回宫。”以前夏君蓝顶撞她的时候,她就哀怨地说,皇上长大了翅膀硬了什么的,总是带着抱怨要让皇上心里愧疚,现在撕破了脸,倒是也不再说。
送了太后我赞赏地看着夏君棠,真是厉害啊,越来越像了。
他却全身松了一口气一样,揉着眉尖:“现在方知只上场杀敌,那是何等的轻快,更得知以前逍遥自在,更是何等的快意。”“习惯就好。”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