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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一梅枝过去,再放开那梅枝一弹,雪雨纷纷而落,雪雨中夹着女人那娇柔的声音,趁得这梅都活起来了一样。
“皇上,臣妾喜欢这紫梅,不过臣妾知道皇上最喜欢红梅,熙皇子,我们一块儿去看梅喽。”那声音中饱含着的快乐,仿若梅花冷蕊中藏着的甜意。
“云贵妃娘娘。”陈公公先看到了我,然后施礼。
其实脚步声早就出卖了我的到来,我也不是想借着这机会来看他的。
碰上了还真的是恰巧,我的熙在一身粉衣女子的怀里,见我来赶紧把孩子给青萝,然后弯身施礼:“臣妾云纱见过贵妃娘娘。”我轻轻地一笑:“不必多礼。”眼神还是忍不住地看向他,他傲然地看着紫梅,看得很认真,双后在那花瓣上拔弄着,还吹了,将那碎雪给吹飞。
收回手拍拍淡道:“有事吗?”“无事。”看他干嘛呢,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看我的熙。
青萝是很聪明的人,不敢走一步就把熙直身子让我看到了的脸容,我的熙真好看啊,长大了一些了,圆圆的眼珠子瞪着人看,粉润的小嘴巴裂开笑着。
身子上下地耸动,似乎想要让我抱一般。
怎么看都不够啊,多想就近去抱抱他,可是公公断然会拦下我的。
熙,我是母妃,你还会记得我吗?耳边传来他的淡淡的声音:“纱儿,陪朕去看红梅。
云贵妃无事早些回去,别有事无事传御医。”“是。”云纱甜润地应着,然后还是一施礼:“贵妃娘娘,云纱先行告退。”我也不施礼也不看他,双眼只看着熙就那样让青萝抱走,青萝让熙伏在她的肩头让我看着熙的脸,奈何不争气的泪水就溢了出来横糊了眼神,稍几一滴滴的泪滑到雪里,凝成冰雪。
“娘娘。”宫女轻声地叫:“娘娘我不如先回去,这里太冷了,奴婢看娘娘喜欢绿梅,斗胆折了些绿梅带回宫里。”她过来挽扶着我走,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那片梅林的,回首再看梅林,银白与红霞相交,花海如潮怒放着。
心遗失在这一片梅林里,落在我的孩子身上。
疯狂地想着熙,忍不住半夜醒来,再模糊地想要出去,守夜的宫女问我要去哪里,我说要去看看熙,他哭了。
宫女总是不想伤我的心,总是告诉我熙皇子现在睡得香了,明儿个早上去才好。
我的孩子,在别人的怀里哄着,别人教他叫母妃,这心里就像是刺一样地难受,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在祈求着什么呢?只是快到年关了,想借着一些礼数过去,看看这段时间,是否真会不一样了,他不是喜欢我亲手做的东西吗?那我给他做个护腕好了,他经常要写字批奏折,袖子盖不到右手腕会冷着。
找来了雪白的雪锦和棉布,里面夹着蚕丝一缝合,棉布贴在手腕柔和而又暖暖,雪锦在外面好看,可是太单素,我不太会绣龙,只是寻来有孔的珍珠围成梅花的形状,这般便是好看得多了。
足足从下午做到三更半夜才做好,累得我腰酸背痛的,叫了咏儿进来,让她第二天给我送到正华宫里去,现在年关就是这样,这么久,我求了你这么久,我一点也不激动,只是想着圆润一些让我看看熙便是。
现在终也是明白,女人最大的悲伤是看着自已的骨肉让人抚养,连看也看不到,就在这高墙围起来的宫里,但又觉得是千般的远,差了宫女带宝宝更常去看冷宫的李妃。
令我欣喜的是,他没有再拒绝,心里忐忑不安地等着到了第二天的凌晨,正华宫里并没有送还回来,我还算是了解他的,收下了便是淡然地默许,要不然他会小气地让人退回去。
让宫女给我装扮一翻,看上去气色好一点,还上了薄薄的胭脂,想着一会儿去朝凤宫里请了安,便到正华宫的后门去,他一定不会拦着不让我进去了,我的熙啊,母妃今天要看到你了。
路遥见到我还淡淡地问我:“云贵妃娘娘身体是否好些了?”“谢皇后娘娘的关心,臣妾身体已经大好。”“本宫听闻贵妃是经常出宫,才受了风寒。” 我也照实地答她:“臣妾的一个朋友受伤了,臣妾出宫去看望了好几次,不慎受了风寒,劳皇后娘娘挂心,真是愧疚。”“可好些了?”她挑起眉头。
我看她眼里还是有些关心的,点点头:“谢皇后娘娘挂念,已经好转了。”然后几人都向她请安,看着一张张笑脸盈盈,可是光景一年一年过,不知少了多少相熟的人,又多了娇美的脸。
有些神思恍惚地坐着盼着路遥快些让我们走,但听到路遥说:“云纱妹妹在正华宫里侍候着皇上,真是尽心尽力了,贵嬷嬷。”贵嬷嬷双手奉上一些珠翠,年轻地云纱不仅漂亮,而且还是个极玲珑的人,马上惶恐地说:“照顾皇上是臣妾的荣幸。”“本宫便是喜欢你知礼数,得皇上之宠幸不会持宠而骄,这些是奖赏你的,以后要好好照顾着皇上,克勤本份,与人为善。”“那臣妾恭敬不如从令,臣妾谢谢皇后娘娘厚爱。”双手举起去接贵嬷嬷捧上的东西,宽大的衣袖滑落,那珍珠的光华柔和地绽露出来,吸引了每个人的视线。
路遥夸赞道:“云才人护腕倒极是别致。”她倒是不好藏起来了,拉长了袖温柔地说:“这是皇上所赐,如果皇后娘娘喜欢,臣妾为皇后娘娘绣一个。”“嗯。”路遥含笑:“有这个心便好,快到年关,各位妹妹可要多加保重身体,西北传来大捷,由路先虎大将军所领的军队已经将狼腾人暂赶出大相西北,是乃可喜可贺之事,皇上龙颜大悦……”看到云纱手里的那护腕,心里的刺猛地刺破了胆,痛得又苦又闷。
出到外在走,心神是还在那绣着珍珠的护腕上,宫女轻声地说:“娘娘,你走错路了,去正华宫里是这条路。”走错路了,走错路了,我这个人不到南墙不回头,我这个人是不是一直就走错路了。
回到暖心殿里听着栩和宝宝在说话,我进去抱着他们将脸埋得深深的。
“母妃,不哭。”栩的眼里含着泪,小手还是将我的脸上的泪抹掉:“栩和宝宝这都爱母妃。”疯了一样地亲着他和宝宝的小脸,拥得紧紧地三个脑袋就靠在一起哭。
宫女来告诉我,好个娘娘过来看我,我抹掉泪坐在地毯上:“就说我现在喝过药已经睡着了。”“是,娘娘。”她关门出去。
“母妃不要哭,栩很快就会长大,会保护母妃和妹妹,还有皇弟弟的。”他一字一句地说,却是字字坚定。
宝宝也点头:“母妃,宝宝也是。” “你们都是乖孩子,栩,你去正华宫里帮母妃看看熙弟弟可好。”“母妃,栩讨厌父皇,惹母妃生气,让母妃哭。”“栩,不可以恨他,他是你父皇,不可以恨,知道吗?他也很疼栩的。”我也真是的,以后不要在孩子的面前流泪了。
我要他们快乐的生活,打小有着恨陪着,这真不好。
栩点头:“母妃,栩错了。”“这样就好,母妃哭就是因为栩和宝宝又要长一岁了,又高一点了,母妃心里高兴啊,乖,栩跟着宫女姐姐去正华宫里看看熙弟弟。”“好的,母妃,栩也想熙弟弟了。”“母妃也和宝宝去,宝宝也想了。”我摇头而笑:“宝宝,母妃才从外面回来,有些冷啊,宝宝也想熙弟弟和和栩哥哥一块儿就好,告诉熙弟弟,母妃想他。”孩子们过去,很晚才回来的,只是让我也明白,除了他们暖心殿上下的人都见不到熙。
明天的提示:知秋的身世出来,杀妃也快到了
第三十三章:面目可憎的我
我想到他,都会叹息,有些东西压得我透不过气。
指尖里还有着曾经相握着的温暖,我以为我懂你,我以为我在后宫是不一样的,夏君蓝这样是不是就是不爱,可是你没有收回玉扳指,又教我心里像是丝线一样,牵扯着放不下。
把玩着那玉扳指,光泽依旧鲜丽,宠爱再无,合上木盖子装上额低抵着上面的花纹只能一声叹息。
如果没有感情,戴上这些只会觉得冰冷。
梅花夭折得很快,不出三天,那花瓣一碰竟然就掉落了下来。
栩和宝宝还是那样的听话,我很多的时间都是陪着他们,以填着自已空荡荡的心,对于外面,可以不闻不问不管。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去皇后那里请安了。
路遥在谈着年底的事,各种东西的分配什么,我心里淡淡地一笑,原来一年又这么快到了,岁月真的是如光一般,逐行逐远无迹可寻着。
我坐得远远地听着,抬头是路遥那张艳丽威仪的脸,虽然恨我,虽然我现在失势失宠,可是她对我还是没有什么麻烦可找。
恨,是不是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孤单和寂寞拼凑而成的呢?我低头看着指尖,是干净的粉色,宫妃们皆喜欢将指甲染得鲜丽夺目,衬着小手白嫩可人,抬头坐正了听着她说话,心思飘得老远的。
云纱现在又往上升了,居然到了昭仪,但是不管对着皇后还有别的妃子,都是恭恭敬敬万分从命一样,连我都讨厌不起她来,着实一个十分聪明机伶的女人。
宫女进来,悄声地在路遥的耳边说话,路遥就止住话笑容可掬地说:“众位妹妹且先回,过些日子杨妃娘娘会依着自已的名份将过年之物派发下去。”众人纷纷起来告辞着,我也不例外。
下台阶的时候走得小心翼翼的,就怕是踩到雪会滑到,但是也不知是谁在后面撞了我一下,然后我整个人就错开了下一步的阶,往地上扑过去。
膝间传来刺痛,妃子们都尖叫了起来。
“对不起云贵妃娘娘,都是臣妾不好,请娘娘恕罪。”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子慌乱就跪了下去,双眼里泪盈盈地看着我。
原来是云纱撞到我了,身边的一个妃子扶起了我,冷然地说:“云昭仪真是迫不急待啊,刚升了没有多久昭仪,就要撞倒云贵妃了。”“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臣妾该死,不小心踩到了衣摆才撞到贵妃娘娘,请贵妃娘妨责罚。”娇软的声音中掺杂进了哭音,再咬着唇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周边都围着看好戏的妃子,想看我怎么教训这个新出头的云纱。
我淡然地一笑,然后低头掸掸裙上的雪:“没事,下次小心一点。”有什么好算计的,也是我走路不留神,真真假假中我不想把人心想得太坏了,她经常出入正华宫,能看到我的熙儿,如果我真要拿起贵妃的权势来罚她而出一口恶气,安知她后面不会把气撒在我孩子身上。
做娘的人,总是甜蜜中带着苦涩啊,有什么好去计较的:“你起来吧。”我像是见谁都罚的人吗?我管别人怎么看我,小家子气就小家子气。
她低头泪水落在地上:“云贵妃娘娘,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没必要哭得那么的凄惨。
宫女正要去挽扶她起来,只听前面的妃子齐齐施礼:“皇上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穿过人群,脸色很不悦看了一下,然后去扶云纱:“大雪天的,谁个这么大胆让朕的爱妃跪在地上?”“皇上,我……”还没有说全,她的泪水就纷纷而落。
“不管是谁,朕都给你作主,好大的胆子,你身体现在不能受寒,你还跪?朕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的一个男人啊,曾经爱他,冲动到让我去挡刀子都不怕,那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