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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来我跟在他的身后,那守在远处的公公都上来,看着他一脸的不悦小心翼翼地问:“皇上是否回正华宫,还是观月殿。”他狠狠地瞪了那公公一眼,大步地往前走,他去赏花吧,可是中午这个时辰,能有谁呢?三月的桃花开得格外的妖娆灼丽,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我在想这样跟着是不是就会关系好一点。
走进那桃林,隐约听到琴声幽扬,那调子是如此的好听,别人曾经夸过我的琴声,可是他从来没有夸过,是啊,我的琴和这个女子的比起来,可是相差甚远啊。
桃花林里笑语传出来,雪吟的声音在响:“公主怎么又弹这曲了。”“呵,皇上以前就最爱听这么一曲了。”怎生的妖甜语气,能不让人心酥么?公公们知趣地立足不前了,我们不明不白的吵架,似乎也要撩开这层面纱,走出小道,眼前一亮,数十株粉色的桃花围成个圈,中间是那粉衣如霞的玉棠公主,还有她的青吟雪吟二个守护者。
她坐在垫着毯子的地上,闭眼沐着这桃花的香味,指尖却娴熟地挑着琴,这种美啊,多眼熟,我在他的画里见过,在后面看已经足以让人心跳不已,怪不得他画的很多的,都是她的背影,怎生的倾国倾城。
他不画脸,那是他不能,他和她是姐弟。
“雪吟,是皇上来了么?我已经听到桃花告诉我,皇上来了。”呢喃的轻语带着小女人的甜腻娇软。
雪吟回头看一眼,眼光停在我的身上,却还是淡然地说:“是,公主,他们来了。”玉棠公主一听就转回头来看,精致绝美的脸蛋弯弯的柳叶眉下有着闪闪发亮的双瞳,秀挺的鼻子,嫩红的双唇,吹弹可破的白玉肌肤,薄薄的粉色衣纱轻拢着那柔若羊脂的玉肤,现在她,越发的风华绝代了,比起初见之时的奄奄一息,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蓝。”她一笑,就连桃花也黯然失色:“正好拾了桃花煮了清茶,正等蓝来,弹一曲东风笑。”他脸上有着笑意浓浓:“玉棠这天气还甚冷,别又着了风寒。”“呵呵,有雪吟照顾着我呢?青吟,你快去搬多一张椅子给云妃娘娘坐,有了身子是不能久站的。”我轻轻地笑:“知秋见过玉棠公主。”在宫里,公主是正一品的位子,可与贵妃等相提并论,而我这妃子见了她自然得施礼。
她侧着脸打量着我,娇腻地说:“蓝,知秋挺好看的,孩子多少个月了,是不是快要生了。”“还久着,大概要过好几个月吧。”他含糊地说。
她轻笑:“蓝,你怎么可以这样粗心呢,可是你的皇子,不过春天真好啊,我喜欢,真的真的好喜欢,蓝你不知道,看到入目的草,茫茫的草,看到无边际的天,我就无比的怀念着大相,幸好春来,我身体也好多了。”她无比的感叹着。
“别多说这些了,你这身子骨还要好生地养护着,想要听琴,叫人弹便是。”他坐在她的身边,她自然地腻在他的肩上:“蓝啊,这真像我们小时候,呵呵,可是一转眼蓝真的长大了很多,可玉棠怎么觉得自已像还活在过去一样,这样真不好。”他看着桃花:“皇姐是永远不会老的。”“呵呵,怎么会呢?小时候你觉得皇姐是花魂,可是真如若那句话啊,人面桃花,人面已老,桃花依旧笑春风,蓝,玉棠不想再去狼腾,不想了,真的好累,就想窝在宫里。”“那就住着,有朕在,没有人敢说三道四的。”“蓝,我想听你弹琴。”他看我一眼说:“知秋,你琴艺不错,你去弹曲轻松的。”我笑着心里在酸痛,还是搬过琴放上那桌子上弯着腰儿弹,坐地上太寒了,这身体可不敢去那肌做。
好久好久不曾弹过了,现在弹弹只觉得声音总是带着那么多的黯淡叹息一样,她靠在他的肩上,睁开翦水双眸看着我:“去妃的琴声,倒是有些熟。”我淡淡地说:“小时候是家母所教,长大之后在天韵之外学的琴。”指法还有劲道,都是娘慢慢地教导着我的,她很热衷于教导我这些东西。
“真熟,这声音,这劲道。”她拧起了眉头,忍不住多看了我二眼,却又没有再说什么。
我轻淡地弹着,心里酸得像是什么一样。
这就是他要的吗?他就是要我给她弹琴,要我看看他和他的皇姐姐怎么的好,这就是兄妹之情。
没关系啊,我且弹我的,我不伤心。
满眼都是桃花儿香,耳边是悠然的声音响,不把自已看得太高了,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不把自已看得太重了,就什么也不是。
“蓝,我怕。”她忽然轻轻地叫了起来。
蓝,好亲昵的字眼,我都是许久许久才得知他的名。
夏君蓝拍拍她的肩:“莫怕,朕在。”“我似乎听到了马蹄的声音,我感觉,狼腾的人来了。”她打着颤抖:“蓝,他们来了。”“不怕。”他双眼冒着寒光,抱着她的肩头:“若是敢动你一分,朕会让他们有来无回,你且弹你的,你看什么?”他一瞪我,眼里的怒火燃起。
我定住神,慢慢地弹着,东风笑啊,笑出怎么样的一个叹息。
桃花开了桃花落,原来我不过是一个影子,影子也要爱他,影子不能有自已的想法的,琴声幽幽,我的食指,很痛很痛。
曾经吃过的醋,曾经因为男人靠近我而处置的那些人,也只是我的一个笑话而已。
“你别这么凶,蓝。”我真想笑,可是我不能笑,我只需要闭着眼睛,认真地弹着我的琴便是。
“蓝,今年秋天是不是又要选秀了?”他说:“是。”她又说:“雪吟长大了,蓝,我想让雪吟在你的身边,这样就算我离开了,我也不会再担心她了。”“都依你。”他说,她闭上眼,努力地闻着那桃花香,柔软的黑发披散在他的身上,美得像是一副画,刺痛了我的眼。
三更完了,呵呵,晚了十分钟,抱歉。
第九章:扔丢玉扳指
似乎是要惩罚我的心不在焉一样,琴弦蓦然的一断音一停,打断了这软柔的气氛,我看着食指上冒出的红意,丝丝争先恐后地滴来,我看着它静静地疑结成艳红的一滴,落在桌上像是溅开的鲜红桃花瓣,我仿若听到了花摔落在地上那破碎的声音。
那些痛,从指尖慢慢地钻入了心,反应过来就含住流血的手指,吮着,吮出恶心让赶紧跑到一边抱着肚子恶心得直吐。
宫女过来,手里奉上了水和帕子我喝口水,看着宫女掬手成盆让我吐,我却吐不下去,转头吐在桃花树下,再喝再吐直到清净口里的恶气,才用帕子擦擦脸,竟然吐得泪水都出来了。
站起身都觉得身体有些摇晃,深深地吸一口所看着他们,虚弱地一笑说:“皇上,臣妾身体欠安,不能再弹琴给皇上和玉棠公主听,臣妾想告退。”他们已经站起来了,他眼里写上了关切,写上了心痛,可是,他没有过来。
因为玉棠公主在说:“蓝,我想到别处走走,这里的桃花,不尽桃香清雅,云妃身体不适,蓝不如陪云妃回去,雪吟陪我就好了。”她声音软软的,没有半点的挑畔之意,可是听在我的耳里,我还是不喜欢她,她何必去勉强他,主导着他来怜悯我,我也有我自已的骄傲的,谁要他送来着。
淡笑地说着拒绝:“不必了,玉棠公主身体更不好,我自个回去。”转身连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这样争什么啊,呵呵,真是笑了外人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在争什么,他的皇姐姐啊,她究竟又想要什么?他呢?他要我这样爱他,我遵皇令便是了,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下令,就可以让我从骨子里剥离出来的,夏君蓝,你未必太看得起我的付出了。
有些痛,我可以一个人痛着,我不会祈求你的一丝怜惜,想要我求你,那这样的爱,何要而来。
忽然我想开了,真的所有都想开了,叹气的笑,却也放下了更多的东西,轻轻地抚着肚子:“没关系,你还有母妃。”而我呢,没关系,我会自已更爱自已,女人是这个世上最美的花,要优雅地开,要欢快地开。
公公跟了上来要送我,我转回头淡淡地说:“停住,别送。”我不是没有脚,我不是不识路,我不需要他的替身他的影子。
他们有些惶恐,但是还不敢跟着来。
平静地离开,还折了些枝头上开得正盛的桃花,带回去插着,再洒上些水珠儿一定很新鲜。
回去宝宝和栩已经吃完东西睡着了,我肚子也已经饿得很,叫缘由给我张罗了些吃的,一个人静静地吃着。
她却是冷不防地说话:“娘娘不要难过,不管什么事,有好的一面,想想也有坏的一面,也许皇上是转移了风头,要娘娘和孩子平安一些。”佳肴突然没了味儿,我推开:“缘由,我很不喜欢谈这些,你也别劝我了,我自已有自已的心思。”我并不想把什么事都归结到孩子上去,孩子还没有出世,何必就冠上这么多的原因,爱一个人有千万种借口,不爱一个人同样亦是。
缘由便不再说什么,我安静地插上桃花再去小睡,醒来缘由说要不要宣御医,我有些莫名:“我没有传?”“是皇上传过来的,吩咐娘娘醒了之后就让御医给娘娘瞧瞧。”“不必了,我没有事,你让御医都回去吧。”有事没事我自已心里清楚。
那吊在脖子上的玉扳指垂了下来,我看着那越发润泽的光色,只是哑然一笑,解了下来放在盒子里。
吃晚膳的时候,他居然过来了,还装作若无其事一样,我也淡然地迎接,宝宝看到他就蹭到我的身后,抱着我的有些怕怕地叫:“母妃。”“没事儿,宝宝来吃饭。”拉过她给她夹了些菜喂她吃:“好吃不?”“好吃。”她甜甜地一笑,栩也有些怯怯地看着他,慢慢地挪着身子到了我的身边,他脸色有些灰黑,闷头喝着汤。
栩给我夹了肉:“母妃,吃。”“栩真乖,母妃不吃这个太油腻了,给宝宝吃,宝宝过来坐下来。”那么怕他干嘛,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看到他就蹭上去要抱了。
宝宝不过来,我只能转过身夹给她吃。
栩有些犹豫,像壮士断腕一样,又夹了一块到他的面前:“父皇,吃。”他哼了一声,陈公公就端近碗装了栩夹来的肉放在他的面前,他夹起也是闷头吃饭。
他不必委屈自已过来的,即然过来那么不开心,为何还要来呢?我只是胃里难受才会吐的。
他很快就吃饱了,孩子吃得慢,我也慢慢地说,其实栩和宝宝真的很好带,我小时候看到宫外的人,都是端着碗四处跟着去喂孩子,这二个也不怎么挑吃,也不会让人端着碗四处转。
“母妃。”宝宝抓着肉吃,二手吃得油油的,拿着一样东西给我看:“母妃看,好看。”我一看还得了,居然是我放在盒子里的玉扳指,宝宝倒是调皮这也去翻出来玩。
他有些讶异地看着宝宝手上的油腻抓着的金线,脸色迅速一变,然后盯着宝宝,盯得宝宝想要哭,又缩到了我的身后。
“给朕。”他冷冷地开口。
宝宝看着他,好一会将那油腻的玉扳指给我,我看了会放在桌子上,他要我就还回去给他好了。
他闭上眼睛嘴角微微地抽搐着,陈公公送上了一杯香茗,他也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那里喝,一口就把那一杯茶喝个见底,带着风暴的眼神盯着玉扳指:“栩,父皇是否不好?”栩摇头:“父皇好。”“父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