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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却还病得很重,不停地在咳。
看到我抱着气色好转的孩子过来,她笑着笑着就流泪,一个劲儿地用袖子直抹着泪。
“已经退热了,不用太担心。”她抱着孩子想亲又不敢,只能抱紧了一些,又有些为难地说:“知秋,能不能请你帮我带二天,我怕我病还会传给她。”想了想我点点头,她现在不'炫'舒'书'服'网',也没有什么精力带孩子。
而我,不想一个人,太孤单太多的时间就会胡思乱想的,幸得她并不认生,还爱我抱,伏在我的肩上乖乖地抱着我的脖子。
“宝宝叫什么名字?”我只听她有时候叫她宝宝。
果然她一脸的黯然:“没有名字,叫无名吧,总之是宫里不要的孩子,不承认的公主。”“怎么能叫无名,宝宝真可爱,你不要想太多了,呵呵,宝宝,就叫你宝宝好不好,心里的宝贝。”“知秋,你活着,真是真实。”她看着我逗孩子玩,忍不住羡慕地说:“我生活在人上人半辈子,什么样的福我都享受过,可是我把我的福都享完了,而今剩下的却是苦,我的父亲,我的兄长,都离开了我,可我还在想着有一天我能出去,我还能站呼风唤雨,孩子的出生,让我知道,真的再也不可能了,他连看也没有过来看一眼,他连孩子都不要。”
第八十二章:分担他的痛
她一边说一边静静地流着泪,我也不好说什么,听了一会就抱着孩子回去。
有时候因果之间的一切,就是咎由自取而得的。
晚上的时候,是陈公公亲自地来接我过去的,他也只是说皇上让我过去。
抱着孩子过去,他正在用晚膳,左手夹菜有些别扭,看我进来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也不说什么,反而没有睡的宝宝看到吃的双眼睁得大大的,身子扭着就要下去。
再不放,她就要哭了,我索性就蹲下放她下去。
她竟然翻转着身子,慢慢地爬到了皇上的身边,然后扯着他的衣服就想站起来。
他冷淡地看着她,眼里有些厌恶,不耐烦地抬头说:“陈公公。”
陈公公赶紧上去要抱走她,她却哇地就哭了起来。
我赶紧过去抱她:“不哭,宝宝最乖了,不哭啊。”
“抱走。”他冷然地说着。
我有些看不下去,还是个孩子他至于这样吗?不喜欢我来可以不要叫我过来,抱着孩子淡声说:“陈公公,那我先带孩子回去。”
陈公公不敢吭什么声,他没有说允与不允,我抱着孩子转身就往殿外走去,身后的筷子重重地一扔,他冷声地说:“没一道合朕之意,撒了。”
陈公公挥手让人赶紧把膳食给撒了下来,然后匆匆地跑过来说:“云小姐,这孩子奴才让人送回去吧!”
我笑容可掬地说:“不必了,送回去也没有人照顾她,她娘正病着呢,我应允了她,帮她带几天孩子,直到她病好。”
我的不知趣,肯定让他很生气,连杯子砸地上了,冷怒地说:“朕让你们撒宴,看着朕作什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陈公公拼命地朝我使眼色,我心想有些事有些心结,也不是一天二天能解得开的,虽然他有时候是这样的性格,让人忍不住想要和他斗气,想想他的伤,他的痛吧!
我叹了口气说:“宝宝可能是肚子饿了,陈公公麻烦你让人送些东西给宝宝吃好吗?”这就是我的退步。
陈公公小心地看了皇上一眼,然后马上让人去做。
他没有再说什么,悄悄看他的时候,就是郁闷得看着窗上的兰花绿叶高雅秀丽,晚风卷起了轻纱,送来的清凉十分的宜人,那月色还是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柔,而我们回不到那牵手而走的时光里去了。
东西送了上来,陈公公带了一个宫女过来悄声地说:“奶娘过来了,且让奶娘带着。”我便把宝宝给她,让她喂她吃饱就好。
如果每一个孩子,都不是他喜欢的人所生的,是不是每一个他都不会喜欢呢?就像是林尚仪的,如果只是一个公主,他可能也会这样看都不看一眼,现在是李妃的,他怎么如此的厌恶孩子,这此孩子都是他的啊。
一杯茶送到我的手上,然后示意我端上去。
站着也别扭,我端了茶到他的身边放下,他还是很倔傲地看着黑幽幽的窗外,风鼓起纱,越来越是清凉。
陈公公小声地说:“皇上,该换药了。”
“不换。”他恶狠狠地丢出二个字。
这跟谁别扭来着呢,自已是皇上摔痛了还有理了一样。
我站在他的身边,伸手就去解他的纱布,他一缩手,瞪了我一眼叫很是不悦一样。
我不退缩,还是上前一步去抓住他的左手,大概是痛了,他倒吸了一口气冷哼地说:“轻点。”
原来他是如此的怕痛啊,我轻轻地解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看到那红肿的手肘还有些黑色的草药,肿得碰碰他的手臂,他就肌肉一缩,想来是很痛了,倒吸了一口气说:“不会就别换。”
我看他还是巴不得让我不要帮他抱药呢?要是陈公公和御医,他说不换,他们决计是不敢动他一分的。
他任性起来,就是个刁蛮霸道人,就用着他的身份来欺凌。
机伶的陈公公已经送上了药,然后还很小心地对着我说:“皇上,御医说让皇上绑上玉板,若不然,是否……”
他凶恶地打断了他:“你要是嫌舌头长,朕让人给你割点下来。”
“奴才不敢。”
“不敢还不给朕滚下去。”他用右手拍桌子,倒是吓了我一跳,手一抖不小心碰到那红肿之处,痛得他咬牙切齿地狠瞪我一眼。
我赶紧缩了回手,他手肘这么肿,想来骨头错位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要不然陈公公也不敢提什么玉板的事,我勇敢地说:“陈公公,拿玉板上来。”
他是故意提的,是知道我胆子大,是知道皇上不会拿我怎么着是吗?其实他错了,皇上有时候的任性也让我无可奈何的。
“放在纱布的下面。”“出去。”
二人几乎同声而出,可是我已经听到了,唇角扬起一抹笑一翻那纱布的下面,果然是玉板。
陈公公赶紧叫殿里的人都下去,再不走,皇上真的会处置他的。
“皇上,请你忍忍了。”我拉直他的手,将玉板放在手肘上要给他绑起来。
他冷恼地看着我:“你敢。”
“嗯,我敢。”他怕什么啊,不热的天啊,怎么脸上就冒汗珠了。
黑亮的眼神,不仅有着愤怒,深处还有着一抹眷恋,像是讨糖吃的孩子。
“别以为朕会宽容你……”他恶狠狠地看我:“你还带罪在身,别招惹朕生气。”
“皇上,我知道你怕痛,如果你痛得会哭,你就咬我吧。”我很义无反顾地垂下头去换药,唉,不过不要咬我太痛了。
他气呼呼地说:“朕才不会怕痛,才不会怕哭。
啊……”
叫了尖锐的长声,然后就没有声音了,这下换我冷汗涔涔了。
还是麻利儿地给他绑好,我很轻很轻的动作,一点也不夹带什么报复的意思,我也不想弄痛他。
因为他痛,我真的不好受,皇上是很有尊严的,丢脸的事,他一般不会允许自已去做。
于是,他一低头还真的咬住了我的肩头,那个痛啊,他一定是属老虎的。
而且还挟带着报复,还有他内心的黑暗和仇恨,用力地咬我的肩头。
给他包扎好,我觉得我也有些虚软无力了,他一脸的苍白和冷汗,我也一脸的虚脱,颤抖着端药给他喝,我想我回去也要叫缘由给我找点药,我也受伤了,肩头好痛好痛。
他不喜欢喝药的,像是苦大仇深一样瞪着,我看要是能瞪着碗里的药就完了,他估计会用眼神喝完。
他看了好久,才接过药慢慢地喝着,那个样子看得让我好想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但是,不敢造次啊,可万万不能以下犯上。
侧头看看我的右肩,真的是好痛好痛。
他喝完药,忽然问我:“痛吗?”我还没有回答,他就说:“朕比你这痛,要痛得多。”
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吸了口气喃喃自语地说:“下手还真狠,可没有人敢这般对朕的。”
你还不是,下口还真狠,也不知是不是真痛,还是故意咬我的,让我知道你心里有多痛。
唉,重重地叹一口气,我现在是一个没有权利叫痛的人。
摸摸肩头只能自已忍着了,他左手绑了玉板,慢慢地习惯着只是做事不方便,晚上也不做什么事吧,他看看贴子然后用右手盖个印,我站在一边等着侍候他安寝。
有些错误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已不是在宫里,他不是皇上,而是一个亲人一样,他可以做他的事,而我也可以发我见的呆。
眼睛瞄瞄暗色的重纱里面,诺大的床铺下,隐约放着一张小床,真是怪异之极。
他也不太理我,可是偶尔我打瞌睡头点地的时候,猛然地一睁开眼,会发现他忽然就转头一样。
直到他站了起来,也不说话就直接往床榻上去,我又得跟去侍候着他,他就坐在床上,陈公公交待,得给他洗脸,濑口,更衣。
一样样下来他可以安适地躺床上休息,还是侧着身子往里面。
我擦把汗,看到外面的风呼呼作响,吹得纱帐都有些猎猎作响,我走到窗边去合上那迎风的窗,看走廊上那红红的宫灯在风中舞动着身子,也有些迷惘,他应该还是想要我陪在他的身边的,我现在知道他心里的痛了,可是,可我怎么办呢?心里装下了夏君棠,我已经负了他。
而今这个皇上对我,还是余情未了,我不知要怎么样才能让他心里的痛减少一点。
我无论怎么做,总是一个错误。
他的手终有一天会好的,只差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而到时的我们,是不是还是这样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地相处,心里的愧疚,是不是真的可以减少的,时间会带走很多的事,也不会什么都席卷而走。
我坐在那张小床上想了很多,明明很倦怠了,却没有半丝的睡意,外面的风扑打着窗,急急如也。
月色暗了下来,星星淡了下去,我坐着不作声,反倒是他小动作不断,翻来翻去的也睡不着。
轰,第一道雷打了下来,我差点跳了起来,一手按着心口拍拍,手指触摸到了胸口中的狼牙,所有的心思又瞬时间停了下来,消灾解厄这四个字,就是最好的清静之语。
看他似是睡着了,我转身往外面走,他却冷然地出声:“你去哪里?”
“我,外面好像要下雨了,我回去收衣服。”好个理由啊,连自已都无奈。
他淡淡地笑:“让陈公公去,你睡吧。”
躺上小床还是怎么样也睡不着啊,唉,他就不要这样来折磨我了。
刮了一夜的风,打了一夜的闷雷,雨终归还是没有下。
天还没有亮,孩子就哇哇地在哭了,我放轻手脚出去,陈公公轻声地问我皇上是否醒来。
我摇摇头:“没有呢,她在哭,我先带她回去了。”
“云小姐你真不了解皇上,皇上睡得很少的,如今这时,只怕已经醒了。”
“不哭哦,给你摘一朵花花。”显然她们照顾得很不好,尿湿了衣服也没有换。
我叫宫女给我找件小孩的衣服来,却说这里没有。
“那罢,没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