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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又翻了个身,声音低哑。
“……”
“你怎么还没睡?”隔了一会儿,他问。
“……睡不着。”
他又翻了个身,这一次,似乎朝我这里靠了一点。
我没有动。
“喜喜。”
“嗯?”
“你,要不要到我这里来?”
“啊?”
“两床被子好像有点挤……”
“是吗,我觉得还好呀,你这床挺大。”
“那你睡吧。”他淡淡地说,又翻了个身。
我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莫名地有些失落起来。
五分钟后,窸窸窣窣的翻身声变成起床的声音。
我闭着眼睛装睡。
他去了浴室,并在里面呆了半小时。
我保证,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保证,我保证,我真的保证……
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我不知道——我终于在他的翻身中睡着了。
这种淡而疏离的关系,其实也未必不好吧。
……
淡然和疏离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就彻底宣告结束——我揉着熊松的一双老眼,瞪着趴在我胸前睡得一脸恣意的男人。
确切地说,江大哥并没有做那种从他的被子钻到我的被子里这种无耻不要脸的事情,他的大半个身子还在自己被子那,只是不知怎么的,脑袋伸到了我这里,还靠在我胸前,相应地,他那看起来十分健美的肩膀就露在了两条被子的空隙之中……
我很矜持很小心很淡定地往后缩了缩。
他很迷糊很自然很亲密地将头往前拱了拱,嘴里还咕哝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于是,小心翼翼戳了一下他的脸颊,我问:“你说什么?”
“别动……”
我就真的没动,静静地望着他的睡颜,心中充满一种,母性的光辉。很明显,我并不排斥我们两个这样,心里的感觉~说不上甜蜜,却是踏实,充实。
就像一颗长年漂浮在空中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还是掉进了棉花里。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直到江佑容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睡醒时的样子,嗯,可以用一个字精确完美地形容他此刻的表情,蠢……
江佑容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大,却很狭长,眼角微微上翘,带了几分懒散风情。此刻,他正用他那双终年微眯的双眼盯着他眼前的东西——我的怀抱我的胸。
他眼里的迷茫告诉我,他没有看明白那是什么——他先是缓缓地往前靠了靠,似乎是想看得清楚点,然后发现靠的很近不容易观察全貌,于是又缓缓地往后退,一脸呆滞地继续观察……
然后,我清晰地看见他色泽如玉的耳朵上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粉红。
江佑容慢慢地抬起脸,然后,终于,我们在面对面侧躺的姿势下对视了第一眼。我低头,他仰头,我的脚丫子刚好踩到他弯曲的膝盖,他的脸上有两团浅浅的红晕。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叫我第一次看到他迷迷糊糊脸红的样子呢?
就是这样一个洒满阳光的清晨,一个无言的微笑,让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真的小于一张床的宽度,小到,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突然明白什么叫天荒地老,只要咱俩不是长生不老,就没法相守到天荒地老,但天荒地老的确存在,就比如现在,我们这么静静地对视,我就以为,我们能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是一种感觉,是一种以为,是一种相信。
好吧,我煽情了,事实上,江佑容感冒了,就因为他一晚上睡觉跨越了两床被子,他那健美的肩膀受了寒。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吸溜鼻涕的时候就仿若不在意地说:“今天晚上还是一床被子吧,我不行了。”
什么叫你不行了?
我控制不住嘴角上翘的弧度,也仿佛没发现什么一样地答应:“随便你。”
……
这是一个和谐美丽的早晨,就连佩姨的心情都似乎不错,亲自下厨做了早餐,就连小面包都像抹了蜜一样。
所以,当江佑容提出说中午想和我出去吃饭时,我那颗小心肝啊,明明沉甸甸的,却能飘起来。
江佑容去了公司,说中午会来接我,佩姨出去和老朋友聚会,而我,则在衣柜里翻了半天,最后发现里面的衣服都是江佑容买的——他应该都看过了吧,婚后第一次的约会,应该算是约会吧,是不是应该穿件漂亮点的衣服?
我很难形容自己的心理,但我却因着那种不可形容的心理跑去了百货公司买衣服。
江佑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穿着刚买好的衣服在刷卡,
他问:“饿不饿?”
我干笑:“还好吧。”
“我来接你,我们去吃饭。”
我连忙接口:“啊,我在外面,我们去哪里吃饭?”
他报了地址,我一想,道:“我就在附近,你不用来接,我走过去就行,我们,餐厅汇合。”
江佑容选的是一家环境挺清幽的法国餐厅,我和江佑容差不多是同时到的。他一边把车钥匙往口袋里塞,一边打量我:“衣服挺好看的。”
我抿嘴笑了笑,觉得脸上有点发热。
“走吧。”他很自然地拉过我的手,气定神闲地往里走。
我低头,微微地笑了笑。
现在时间还很早,餐厅里没什么人,我眼巴巴看着角落深处的情侣座,很想很想、非常想非常想坐那里去,但江佑容却大步流星地带着我走向了一个临窗的四人座。
大概是我坐下时的表情太过不情愿,他有所察觉,就问我:“怎么了?”
我让自己笑得温柔一点:“你喜欢坐临窗的位置?”
“是啊,可以看风景,怎么,你不喜欢吗?”他的表情很关切。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也喜欢看风景……”
瞧我多假啊~~~
坐在窗边,果然能够看风景——我很快就看到了一道亮丽又熟悉的风景线从落地窗外经过,然后进入餐厅,然后款款地走向我们。
陈静站在桌子边,笑得甜美:“对不起,我迟到了。”
“我们也才到,”江佑容的表情很自然,“坐吧。”
于是,陈静款款地坐到了江佑容身边,和坐在他对面的我形成了一个典型的三角形……
“想吃什么?”江佑容一个温柔的眼神同时扫过我们两个,语气极其自然~亲昵。
我的三观被刷——这就是他一夜未归和陈静解释,再一夜相陪和我耳鬓厮磨的结果吗,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不会的,不会的,我在桌子底下猛掐自己大腿,他大概是想当面澄清些什么吧,电视剧不都这么演么,告别一个女人,迎接另一个女人,都是需要三个吃一顿饭,泼泼咖啡,扇扇耳光什么的。
没事的,没事的啊……
“喜喜,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江佑容伸过手,在神游天外的我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还是胃又不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偶默默地来鸟,,三更明显已经成为了泡沫,今天出了点状况,额额额,,,
还是日更,除了27号,字数也会保证,鞠躬,,,,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
47桃色鸿门宴
“喜喜;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江佑容伸过手,在神游天外的我的额头上摸了一把;“还是胃又不舒服了?”
我抬头去看对面的两个人,江佑容的表情很温和,带着明显的关切;但他的眼里似乎闪着莫名的光芒~陈静则一直保持着一个大美女才能有的高贵微笑;即使是江佑容伸手过来试我的额头都没有减少半分;只是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间凝固;这使她原本天使一样的面容变得有点不协调……
我微微垂下眼,心说这两人肯定有问题——他今天应该的确是来澄清些什么,只是,也许,大概,被澄清的对象可能是我……
“呵呵,我没事儿,就是饿了,我们点餐吧,陈静姐,你吃点什么?”再抬起眼时,嘴角已经挂上了自然的笑容。
小女人的心理——不管怎样,也不能在老公和老公前女友的面前失了颜面,丢了气场,有什么大不了的,打落了牙齿也得和血吞,我不在意,我不在意,我一点都不在意,至少我表面上一点都不在意。
江佑容的脸似乎微微有些僵硬,不过心潮澎湃的我并没往心里去。
陈静则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瞥了江佑容一眼,然后将菜单递给我:“你先点吧,喜喜。”
“好啊。”我笑得越发灿烂。
正要低头翻菜单,冷不防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抽走了我鼻子底下的菜单。我抬头,正看见江佑容面无表情地拿过菜单放到陈静面前:“你先点吧。”
陈静对他笑,然后为难地看着我:“这……”
桌子底下的手捏住新衣服的衣角,我笑得无比自然:“这什么呀,快点吧,好饿哦……”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她笑得愈发意味深长,嗯,还有一点得意洋洋。
有什么了不起的,点餐而已嘛,谁先点都无所谓,不用在意的,攥紧手里的布料,直到指甲和掌心隔着布料也彼此尖锐地相触,我才猛地松开了手,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的坐姿显得自然一点。
只是,江佑容的表情似乎更加僵硬了……
吃饭时的气氛,怎么说呢,也许每个人的心里都觉得怪异无比,至少我的心肝肠肺都在搅,吃下去的东西都跟嚼蜡差不多,但表面上,我们三个的表现实在可以称得上是和乐融融……
江佑容虽然有点怪怪的,具体表现为原本爱笑爱说话而且最近一直很温柔的他整个用餐时间都阴着个脸,肢体语言僵硬,也相当的沉默,但这无伤大雅——我们两个女人叽叽喳喳,谈笑风生,完全没有冷场,江佑容说不说话就不是重点了。
唯独一点,我们都绝口不提关于结婚的事。
但我没有错过陈静罗落在我手指上那种似笑非笑又毫不意外的眼神。
我几乎是本能地往后想将手指隐藏起来——那里空无一物。
……
午餐吃完,我们三个走出餐厅,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个人,犹豫一下,还是加快脚步走到了陈静的身边。
诶,我多可悲啊~
江佑容对陈静说:“我送你回去吧。”
陈静巧笑嫣然,瞥了我一眼:“不用了,我也开了车,你送喜喜回去就好。”
江佑容就把目光转向了我,表情平淡,不喜不怒,却……
眼里那种莫名的光彩似乎没了。
“走吧。”他淡淡地说。
我扯了扯嘴角,对陈静挥手道别,然后跟着他上车。
我想,这世界上最虚伪的女人就是我,这世上最愚蠢的女人,呵,对不起,也是我。
车上的气氛很沉默,江佑容的表现和在餐厅里差不多,但我却缺少了唠嗑的对象。
当一个人心里很难过又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得很快乐,而我,则是个中好手。
我没话找话地跟他说话:“嗯,这家餐厅的味道真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他踩了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却停顿了好一会才回答我:“还行吧。”
我有点悻悻然,但还是接着说:“环境也很不错,服务很好,就连里面的服务生都是帅哥美女,呵呵呵呵……”
他又踩了一脚油门:“你今天很开心?”
我捏自己的衣角:“嗯,挺开心的。”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生尖锐的声响,我一时没准备,猛地往前冲去,还好有系安全带的好习惯,但还是被吓得够呛——江佑容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你干嘛呀!”惊魂未定的我实在没法注意自己的淑女形象,大声抱怨。
江佑容却趴到了方向盘上,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