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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牙已经紧紧咬了咬腮帮。
待萧昀泽走后,邺林赶紧说:“大哥,是你忘了吗?这冰龟根本不能出血。”
“是吗?”邺枫并不上怀,只随口说,“也许我真忘了。”
忍辱求血8
邺林面色正然的说:“冰龟乃流云堡祖传之物,已传了数代。它是流云堡的镇堡之物,它保佑流云堡平平安安,是动不得的呀。”
邺枫却吃笑一声,轻蔑的说:“一堡安危,要系在一只不会说话,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动物身上?真是笑话,愚昧。”
“大哥,这冰龟确是镇堡之宝呀。天下只有两只,咱流堡一只,还有一只在塞萨尔雪原上。
一公一母。咱这只是公的。那天,大哥带着冰龟应邀去塞萨尔雪原上与母龟配种。
所以,雪玛娜女王才与流云堡结好,送大哥你野狼。后来,听闻也没有配种成功,可见其珍贵。”
“你们口口声声救人性命,胜造七级浮屠,原来都是些虚伪之词。待真有人需要它救命的时候,你们的虚假嘴脸全都显现出来了。”
邺枫极为的轻屑,冷笑着说:“人家不远千里,也不过是取一小瓶血,又不是要你整只龟。”
“大哥……”邺林焦急的说,“你难道真忘了吗?冰龟是不能流血的,哪怕是流一丁点血,它就会死掉的。流云堡不能没有它的庇佑啊。”
“是吗,我倒要看看,流云堡是不是真缺了这个小畜牲就会土崩瓦解。”邺枫说完大步朝外走。
“大哥……”邺林急切大喊。
邺枫毫不理会,继续朝前走。
邺林急得额上竟然渗出了汗水。
邺枫离开客堂,直径回了庭院。沈妙妙正在试穿喜服。
邺枫惊喜的看着穿着喜服的沈妙妙,更加的千娇百媚。忍不住轻轻的拥着她,适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了。
“好看吗?”沈妙妙一脸沉醉的靠在邺枫的肩上,目光迷醉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好看,天下没有人会比你更好看。”邺枫亦向铜镜投去目光,他真希望日子过得快些,大婚之日快些到来,“濛濛,我会好好爱你。”
“我知道。”沈妙妙转过身子,用手勾了邺枫的脖子,幸福的窝在他怀里。
“我们去用晚膳。”邺枫温柔的说。
“好,我换下衣服。”沈妙妙离开邺枫的怀抱,走到屏风之后去换衣服。
忍辱求血9
邺枫静静的等着。
窗外又飘起了细雪,一切显得宁静而沉溺。
也许,真正的幸福就是平淡相守。如果他早一点明白这些,在现代,是不是就能与沈濛两相厮守了?
罢,不想那么多。既然已经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他就做另外一个邺枫。
沈妙妙换好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邺枫微笑着拥过她。
打开房门,两人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庭院的雪地里,黑压压的跪了满院的人。
领头人竟然是邺林。
邺枫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明白这么多人跪在这里是为什么。
他冷沉沉的说:“阿莲,你陪濛濛去膳堂吃饭。”
“枫,你呢?”沈妙妙不动。
“你先去,别饿着了。”邺枫温柔的说。
沈妙妙听着温心,乖乖的点了头,与阿莲离去。
“起来。”邺枫冷冷的对邺林说。
邺林仰起头,恳求着:“大哥,只要你答应不取血与嵘国太子,我们就起来。”
“我最讨厌被人逼迫。”邺枫眯了眯眼睛,神情渐渐变得令人骇怕。
邺林率先站了起来,说:“大哥,这不是逼迫你,这是全堡人恳求你。”
“你们越这样,我越会取血给嵘国太子。”邺枫冷傲的说,就要撒袍离开。
邺林赶紧抓住邺枫的手臂,心急火燎的说:“大哥,你听我说。纵然放开它是流云堡的镇堡之物这一层不说。就冲着是要取血给嵘国太子,就不行。”
邺枫一道厉光如电闪来,抽出自己的手臂。
邺林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但陈词依旧激昂:“十年前,嵘国举兵进犯我卫国国土,多少同胞死在嵘国士兵的铁骑之下。
我卫国堂堂雄居一方的主权之国,却不得不以幼小的二皇子为人质,以保主权的存在。
二皇子在嵘国忍辱含垢生活了十年。这十年,卫国人民辛苦劳作,才渐渐的令其强大起来。嵘国皇帝才同意放了人。
大哥,你说,身为卫国子民,怎么可能忘掉十年前的耻辱。反而要去救治敌国的皇帝?”
再见故人1
邺枫冷着脸不作声。十年前的卫国,与他何干?
他没有那么多的大仁大义。
跪在地上的流云堡众人齐声高呼:“堡主三思,不能放血呀。堡主……”
其声凄凉,令人恻目。
有的人甚至哭了出来,悲呼:“我的哥哥就是死在嵘国兵的剑下,我恨他们。”
“我哥哥也是。”
“我父亲也是。”
……
宁静的小庭院变得嘈杂。
邺枫内心浮烦,大袖一挥,朝庭院外走:“阿林,由你作主。明日萧昀泽再来,你尽管打发他走。”
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萧昀泽,与堡中兄弟失去和睦。两两相较之下,堡中兄弟虽与他并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总比萧昀泽来得亲切。
他不愿为这件芝麻小事,打扰他即将成亲的大好心情。
濛濛还等着他吃饭。岂可让她久等。
…
再见故人1
次日,天露霁色。
萧昀泽心情大好,施展轻功,极速登上流云山。
他没想过,取血如此的顺利。
那些,在邺枫面前所受的屈辱,与萧泓的身体相比,已经不算个什么。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连邺枫的面也没有见着,便被一直温笑如风的邺林给打发出府。
冰龟血,不给了。
“太子,冰龟乃流堡云堡的吉祥物。大哥醒来后,有些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先前答应了太子,今天反悔,还望太子爷见谅。
冰血一出血,便会死亡。所以并非我不赐血,确有难言之瘾。堡中另有不少灵丹妙药,太子若有需求,我可带太子去选药,也许对贵国皇帝的疾病有所帮助。”
邺林说得客气,但相拒之意坚决。
萧昀泽面上冷笑着告辞。你流云堡灵丹妙药凡多,我嵘国何尝没有。
若是那些凡尘药物能救治萧泓,我萧昀泽又岂来你流云堡受辱。
萧昀泽愤然的下山,步履沉沉。
没有冰龟血,他怎么空手回嵘国。想到奄奄一息躺在床榻上的萧泓,萧昀泽便心痛如焚。
再见故人2
他回首望着白雪覆盖的流云堡,高高在上,仿佛要耸入天际般巍峨。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不,他不能这么空手而归。
不知不觉回到客栈,沈濛与浩儿不在,也许逛街去了。
萧昀泽倚在窗口,望着若隐若现的流云堡出神。
不一会儿,沈濛与浩儿喜笑颜开的回来。
沈濛手中举着一束盛开的腊梅花,一入室,立香气浮空。见到萧昀泽,沈濛惊了一下。
他回来得太早。沈濛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忽然就觉得事情不妙。
“这么快就回来了?”浩儿却大大咧咧的说,“人家给你冰龟血,你没请人家吃一顿饭表示感谢什么的?”
萧昀泽似笑非笑的扯扯嘴,慢慢走到案桌边,提了茶壶倒茶。
沈濛将花插进花瓶里,转过身,看着仰头饮茶的萧昀泽,才慢慢的说:“没取到血是吧。”
浩儿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萧昀泽脸色不太好。
萧昀泽垂下了头,没有否认。
“堂堂一堡之主,出尔反尔?”沈濛轻屑的说,“就这德性,还服众天下七国分堡?”
萧昀泽坐到凳子上,对着沈濛微笑着说:“濛濛,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有办法想,你也不会空手而归了。”沈濛冷冷的说,“依了我的性子,立刻铲平流云堡。不就小小一个堡主,有何得意忘形的?”
“不要冲动。”萧昀泽安慰沈濛,“会有办法的。”
沈濛耸耸肩,说:“好吧,我就看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咱又不是君子,不必奉行动口不动手那一套。”浩儿傲然的说,“你是太子爷啊,还怕他一个小堡主。”
萧昀泽冷笑一下说:“不是我怕他。一动,七国皆动,天下将会是一场混战。再者,人家镇堡之物,不给也情有可愿。”
“言出必行,这样的道理他也不懂?”沈濛愤然,“最讨厌平日里大义凛然,背地里却说话如放屁一般的人。”
再见故人3
“既然答应我们在先,不给就是他们的错。”浩儿霍地站起了身子,果断的说,“姐,毁堡。”
沈濛对着浩儿坚起大拇指:“有性格。”
“都给我停住。”萧昀泽严肃了表情,站起了身子说,“你们若认为我惧怕流云堡,我也不辩解。如果此时流云堡出一点什么事情,人人都会怀疑到我嵘国头上。
我不想,让父皇在病恙之中还要去担忧嵘国的安危。”
“真是麻烦。”浩儿窝火的踢了一下凳子,凳子腿立刻就断了。
沈濛冷扫一眼,没有说话。她知道,萧昀泽的心里一定也烦得厉害。
或许,她应该多站到他的立场去想想事情。
她在现代无亲无故,做事情自然没有后顾之忧。
可萧昀泽不同。他不仅是他自己,更是嵘国的太子。小到自己的皇族,大到一个国家的安危。他岂敢轻举妄动。
沈濛悠悠的吁了一口气。
“我回房一下。”萧昀泽说罢,走去打开门离开。
“哎。”浩儿无聊的把玩着茶杯。
沈濛笑一下说:“我说过,势在必得。”
浩儿这才笑了,点点头。
傍晚,三人在客栈的大堂里用晚膳。
萧昀泽饮了好些酒,仿佛有一醉解千愁之意。
很奇怪的,沈濛也没有像往日那般劝萧昀泽少饮几杯。
只顾,与浩儿低头吃菜。
好像,对萧昀泽愁烦的心情漠不关心。
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
吃完饭,萧昀泽晃悠着身子,扶着楼梯的栏杆说:“我,我头好晕,先回房休息了。”
沈濛看一眼他酡红的脸,知道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便说:“你没事吧。”
“没事。”萧昀泽甩甩头,“睡一觉就好了。濛濛,你也早些休息。”
说罢,摇摇晃晃的趄趔到自己房门口。推开房门,回过头来对着沈濛微微一笑,便闪了进去。
砰的关上了房门。
“他真没事?”浩儿轻声问。
“最大的事也就是睡得像猪。”沈濛轻笑,低语,“这不更利于我们行动吗?”
“对,就盼着他喝成这样子呢。”浩儿亦笑着,将房门推开。
两人进去之后,将房门关上。
再见故人4
沈濛走到衣柜前将柜门打开,取出一套黑色的夜色衣扔给浩儿。自己则拿了另一套,走到屏风之后更换。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