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还不是为了给邺堡主赶制新婚礼服吗?还有几天就是他大婚了,昨日才把礼服修改好。刚送上山去。可累了我半个多月。”陈老板一边抱怨,一边又很欢喜。
欢喜,想必是佣金额很多。
店小二赶紧领他入座说:“陈老板这边坐。今儿个你可得好好喝上两口,放松放松。”
“还放松不了呀。”陈老板说,“流云堡双喜临门,这婚事场面其隆重度可想而知呀。我不仅要给他们做礼服,还承包了喜宴。明日就要开始采办食物了,一刻松懈不得呀。”
忍辱求血3
“双喜?”
“邺堡主苏醒过来不是一喜吗?”
店小二】恍【书】然【网】大悟的说:“那是,那是,那也是咱东来小镇的喜呢。”
陈老板笑了一下。
“想必邺堡主付给陈老板的佣金还是相当可观的吧。瞧陈老板,红光满面的。”店小二嘴甜的说,“婚事过后,可得常来光顾咱小店。”
陈老板乐呵呵的说:“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邺堡主看得起咱喜庄,他就是不给钱,咱也得把事情给他办妥办好。
虽然现在邺堡主性格大变,可往日咱谁也没少得流云堡的好处是吧。做人不能忘恩的。”
“陈老板说的是。”店小二点头哈腰的去备菜了。
萧昀泽却是久久拈着一片肉,心思深沉。
“你的师兄醒了。”沈濛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呀。”萧昀泽回过神来,将肉片搁在碗里,喜不自胜的说,“他竟然苏醒了。一路上,我还愁着与他弟弟没什么交情,害怕他不给冰龟血。
如今,我一点不担心了。邺师兄,我与他交情匪浅。而他又是一个热心肠的人。父皇,有救了。”
最后一句,萧昀泽说得声音都变了调,分外激动。
“好事情,咱们干一杯。”沈濛也十分高兴,举起了酒杯。
大家干了酒,喜色浮面。
堆满积雪的山道,留下几行深深浅浅的脚印。
三人站到流云堡的大门前。黑色铁门森严的紧闭。
守碉之人,见到他们依然冰冷喝问:“什么人?”
“嵘国太子萧昀泽请见邺堡主。”萧昀泽十分礼貌的说。
虽然守碉人的语调让他很不悦。可是想着有求于人,这些也都忍了。
这是卫国,也不是他嵘国。
守碉之人听闻是一国太子,倒也不敢马虎,立刻说:“太子殿下,可敲门让人通报。”
萧昀泽不答话,直接举手敲击铁门。
“如此嚣张?”沈濛冷笑一声说。
一国太子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尊贵。
放眼望去,偌大的流云堡霸占了整个流云山头。绵延百里,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稍息,大门沉沉打开,萧昀泽对着守门人禀明了自己的身分。
忍辱求血4
守门人略有怀疑的上下打量萧昀泽,见其穿着富丽的皮袭,也就半信半疑的说:“太子殿下,门外稍候。”
说罢,不客气的将门关上。
萧昀泽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在嵘国,谁敢对他这样?
沈濛看着萧昀泽那臭脸,挑了挑眉,与浩儿轻轻的笑了一下。
萧昀泽咳嗽了一声,抬头挺胸,正了正太子的气派。
沈濛与浩儿暗暗的撇了撇嘴。
一刻之后,黑色堡门发出沉闷的开启之声,露出通报人的脸。
他扫一眼萧昀泽、沈濛及浩儿,尔后面无表情的说:“堡主只见太子。”
沈濛的脸刷的一下就冰冷了下来,哼声道:“狂傲得很。”
萧昀泽立即拉了拉沈濛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但他的面上,已闪过一丝狐疑。
心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邺枫平易近人,绝不会这样将客人拒之门外。
可是当着堡中人的面,他不便道出自己的疑惑,便笑着对沈濛与浩儿说:“濛濛,你与浩儿先下山,在客栈里等我。”
沈濛冰冷着脸,也不做声,直接拉过浩儿下山。
还没有人能拒见她沈濛。若不是看到萧昀泽要求人的份上,流云堡,一个时辰之后,她会让它变成一片废墟。
转眼,身影忽如流光一闪,早已不知所踪。
通报人看到,吓傻了眼,惊掉了下巴。
“我可以进去了吗?”萧昀泽很有礼貌的问。
“啊,啊……”通报人瘫软了身子靠在门侧,让开一条缝放萧昀泽进去。
经人七拐八拐的带路,穿过几个月牙门,圆门,几道回廊,错综复杂的将萧昀泽带到客堂。
邺枫正坐在大堂上那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椅上。
面无表情的看着萧昀泽跨进大堂来。
脑中,早有萧昀泽的影子,只是模糊了。看到真人,果真气度非凡,不愧为一国太子。
可邺枫并没有起身相迎,眼神冷淡的看着萧昀泽。
堂中香炉,炭火红旺,十分温暖。可萧昀泽接触到邺枫的目光,没来由的从头冷到脚。
忍辱求血5
邺枫的冰冷与漫不经心瞬间浇熄了萧昀泽内心蕴量的热情。
想像中相见的热情拥抱,捶胸拍背,全都划为了泡影。
不一样了,与记忆中的邺师兄完全判若两人。
若不是那张脸,他一定会觉得他认错了人。
这个邺枫,阴冷霸气,城俯深沉,目光咄咄逼人。
胆小一点的,也就吓得腿打颤了。
邺枫慢慢的端起了茶杯,似乎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打算,神情极端的傲然。
萧昀泽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受,可他想到了冰龟血。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在邺枫几步开外站定,说道:“邺师兄,你醒来了,我真为你高兴。”
邺枫这才淡然一笑,指指身旁的椅子:“太子,请坐吧。”
一张同样铺着厚厚毛皮的椅子。
萧昀泽并未立即坐下,却是从怀里摸出一个锦盒,说:“我是在山下小镇,才听闻师兄苏醒过来的事情。所以匆匆薄礼,还请师兄收下。
如果早知道师兄醒来,一定要弄几坛师兄最想喝的葡萄酒送来。”
邺枫却并未伸手相接,面色淡漠,对门口的家丁使了一个眼色。家丁立刻进来,从萧昀泽手中接过锦盒离去。
萧昀泽怔了一下,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怒气。
邺枫也太狂傲嚣张。虽然都说他性格大变,但他好像并没有忘记他这个师弟。他一国太子屈尊降贵至此,邺枫却连表面的热情也没有。
他的眼中流露着令萧昀泽难以忍受的轻视。
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吗?他的武功当初也并不比邺枫低到哪里去。
身为师兄,他给他应有的尊重。可邺枫呢,似乎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更别说把他当作太子一样尊重。
那些在归牙山的友情,仿佛因为他沉睡了几年就烟消云散了。
可有求于人,罢了。
萧昀泽忍了忍气,缓缓的坐下。
明日,沈濛与邺枫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见面呢???
忍辱求血6
邺枫态度依旧漫淡,缓缓而语:“嵘国太子呈上来的礼物,不用看,想必也是天下少有的宝物。
不过,什么宝贝在我邺枫的眼中看来,也不过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
太子不远千里来到我流云堡,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邺枫开门见山的话令萧昀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尴尬。
邺枫一句师弟也未曾叫唤。显然,早已经不把两人昔日的兄弟情当一回事了。
可为救萧泓的命,他只有忍,忍。
但如此看来,冰龟血似乎悬乎了。可是只有要有一线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萧昀泽轻笑道:“邺师兄,不瞒你说,我此次前来流云堡,确有一事相求。”
“求就不必了。”邺枫冷笑,说,“太子不妨直言。”
萧昀泽暗暗的深呼吸一次。
邺枫的话格外刺耳。他,堂堂太子,何曾求过人?
可奄奄一息的萧泓,救命至宝冰龟血,都不得不令他低头。
就当作,大丈夫能屈能伸吧。这一幕,幸亏没有让沈濛看到。
她那脾气,想必早已经与邺枫翻了脸。
萧昀泽依旧笑容浮容,平静的说:“既然如此,我就直说吧。我父皇重疾在榻,需要流云堡中的冰龟之血救命,希望师兄能够割爱,让我取一小瓶冰龟血。”
“冰龟?”邺枫微微蹙眉。
想起了,在他沉睡的冰洞里。它陪伴了它五年。洞外,有高手看守着。邺枫本身的记忆提醒着他,冰龟是千年难得的宝物。
可那又如何,天下宝物在他眼中犹如尘土,他邺枫根本就不稀罕。
既然有人想要,他也不会有半分舍不得。
倒是很爽快的应下了:“好,太子想要,随时可以取血。”
邺枫的爽快倒令萧昀泽深感意外。若是以往来邺枫,谁也不会感到意外。
可他已经性情大变,高深莫测。
就在萧昀泽刚才开口相求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一个不把兄弟情再放在眼里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割爱救人?
忍辱求血7
可邺枫,偏偏出人意料的答应了。
他真的变得这么深不可测了吗?
但他的爽快,是令萧昀泽惊喜的,他立刻起身,抱拳相谢:“谢谢师兄慷慨赐血,此恩,萧昀泽没齿难忘。
整个嵘国,也将永记流云堡的恩泽。师兄在嵘国的分堡,必将得到更多的照顾。”
邺枫一句话也不说,随之起身,露出冰冷的笑容,神情十分傲慢。
仿佛在说,我流云堡富可敌国,势敌七国,需要你小小嵘国照顾?
萧昀泽微微侧身,逼迫当自己对邺枫轻薄的神情视而不见。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隐忍的定力。
正在此时,邺林穿着一身皮袭夹着风雪带着寒意走了进来。
见到萧昀泽,微微一怔,问:“大哥这位是……”
邺枫说:“这时我在归牙山习武时的师弟,嵘国太子萧昀泽。”
邺林曾听邺枫提起过萧昀泽,知道两人交情深厚。萧昀泽来访,倒也并没有多大意外,于是谦谦有礼的说:“太子大驾光临,流云堡生辉。我是邺林,想必大哥在归牙山时也对太子提起过。”
“二少爷客气了。师兄那时可是整日把二少爷挂在嘴边,极其护爱的。”萧昀泽客谦的说。
邺枫显然对两人的客套之词不感兴趣,漫声说:“正好,太子爷想要冰龟血救命。阿林带他去冰洞抽一点冰龟血吧。”
“冰龟血……”邺林忽然脸色大变。
萧昀泽立感大事不妙。
果然,邺林接着说:“大哥,可否让太子明日再来取血。我有事要与大哥说。”
邺枫见状,知其有隐情,便说:“太子明日再来吧。恕不远送。”
萧昀泽震了一下,但仍保持了风度告辞。
转过身,牙已经紧紧咬了咬腮帮。
待萧昀泽走后,邺林赶紧说:“大哥,是你忘了吗?这冰龟根本不能出血。”
“是吗?”邺枫并不上怀,只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