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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安不忍看她失望的表情,安慰着她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小姐,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小小安拉着她,“我听说归牙山是一个不错的习武之地。不如我们去那里习武。”
“不去。”沈妙妙甩开小小安的手说,“我这人吧,倔脾气一上来,十头牛都拉不回的。”
“这倒是大实话啊。”
“不撞南墙誓不回头了。”沈妙妙霍的站了起来,对着小小安下达最高级命令,“现在,本郡主命令你,在一个时辰内想出进堡的方法,否则我立刻开除你。”
“一个半时辰好不好?”小小安哀求。
“啪。”小小安的头被沈妙妙劈了一掌。
光线渐渐暗淡,寒风飕飕。
沈妙妙与小小安已经大眼瞪小眼几个时辰。
小小安从最初浑身颤抖,已经冷到成一尊屹立不动的雕像。
沈妙妙面无表情的问:“你还活着吗?”
小小安动动僵硬的嘴唇,平声说:“我身子已死去,可我的思维还存在。”
“那你想出进堡的办法了吗?”
“还在蕴藏之中。”
沈妙妙一脚朝小小安踢去,小小安扑倒在地上。
“花拳秀腿下死,做鬼亦风流。”小小安爬在地上不动。反正,已经冷到麻木了。
“喂,有人出来了。”沈妙妙突然神秘的说,一把揪起小小安,将他拖到石墩之后藏住。
流云堡6
堡门处,两个黑衣人牵了一条狼走出大门。
小小安睁大眼睛,刚要尖叫,被沈妙妙及时的捂住了嘴。
沈妙妙低声说:“那是雪狼犬,不是真的狼。有点见识好不好。”
那只雪狼犬转过头来,两只绿幽幽的眼睛闪着骇人的光芒。这是狗吗,分明就是狼。小小安咽了咽喉,惊魂不定。
两个黑衣人低声笑语,将雪狼犬朝林子里牵。
碉堡之上的护卫给他们打着招呼:“贾六、王七,溜完野狼晚上来推牌九。”
两个黑衣人停下脚步,望着碉楼大笑。其中一个说:“周五,昨天晚上输了不服气是吧。”
“那当然。赢了是借,输了是还。今日要叫你们还回来。”
“好啊,随时恭候你。你什么时候换班。”
“还有一个时辰。”
“我们溜完野狼也差不多了。”
“小心着了,这可是堡主的心肝宝贝。”
“那还用说。”贾六与王七说笑着牵着雪狼犬走进林子里。
“那狗真吓人。”小小安拍拍胸脯吐气,“我最怕就是狗,何况是一只像狼的狗。”
沈妙妙却沉默不语,目光随了贾六王七移动着。
忽然,一拍小小安的肩膀,小小安身子沉了下去。
“有了。”沈妙妙兴奋的说。
“什么?”小小安爬起来。
沈妙妙抓过小小安,附在他的耳旁低语一阵。
小小安听完,浑身又开始筛抖,摇头摆手:“不不,我怕。”
“你是不是男人啊。”沈妙妙怒目圆瞪。
“我是男孩。”小小安撅着嘴说。
“好吧,等下我就把你变太监……”沈妙妙恶狠狠的说,一只手做了剪刀的姿势,咔嚓咔嚓。
“好吧,好吧。”小小安作揖投降。
日复一日的黄昏降临。林子里昏暗无光。
贾六王七靠在一棵树旁聊天,雪野狼在一旁东嗅西嗅,寻找绝佳位置排泄。
终于,撅起了屁股。
贾六说:“王七,明日下山去万芳楼。”
流云堡7
“明日我休息不了。”王七懊恼的说,“原来隔三岔五就休息。堡主醒来之后,十天半月也休息不了一天了。”
“哎,我想念我的小云了。”
“一个ji女也值得你牵肠挂肚。”王七不屑。
贾六色笑:“人家床上功夫了得,真是……飘飘欲仙。”
真YY着,忽然“嗷”了一声一头栽到在地上。
王七正在纳闷,冷不防头部挨了一棒,却没有被敲晕,转过头来看到小小安咬牙切齿的模样。正要开口说话,额头被重重一击,终于也晕了过去。
正在拉屎的野狼听到异响,立刻狂叫不已。
小小安想也没想一棒子挥去,野狼嗷一声闭了口,一截屎还吊在其肛门处呢。
“喂,把它敲晕了我们怎么进堡去?”沈妙妙压低声音叫。
小小安丢掉手中木棒子说:“我,我下意识的就把它敲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沈妙妙气急了,手中木棒就朝小小安挥去,挥到半空中又垂了下来,“算了,算了,赶紧扒掉他们衣服吧。”
俩人扒掉贾六王七的衣服慌乱的套在自己身上。
小小安穿着倒还合身。可沈妙妙瘦削的身材穿上男子的衣服就像小孩穿大衣人,犹如唱戏水袖挥舞。
“就这样去敲门吗?”小小安迟疑的问。
这样子,破绽也太大了吧。
“好好的安排已经被你一棒子敲坏了,那不就只能这样子混进去了吗?”沈妙妙瞥一眼四脚仰面倒地的野狼,叹气说,“模样凶恶,原来也是一棒子打晕的货。”
“我看到它就发悚。”
“我警告你,等下抬头挺胸走路。”沈妙妙边说边拍打着小小安的胸、臀。
尔后,自己昂仰了头大步朝前走。小小安一脸紧张的跟在她的身后。
森严的黑色铁门前,沈妙妙与小小安对视一眼。
沈妙妙深提一口气,镇定的说:“淡定。”
说着,有力的拍打着铁门。
门应声而开,露出一张冷冰冰的脸。瞄了一眼沈妙妙与小小安的衣着,什么话也没有问,便放了行。
流云堡8
沈妙妙与小小安镇定自若的走了一段路,隐到一假山之后,小小安才拉着沈妙妙的衣袖兴奋的说:“没想到,要进来这么简单。”
“是我们自己把它想复杂了。”沈妙妙拉过小小安,转动他的头让他举目四眺,“你看看,流云堡如此宽大,不比皇宫小多少。
堡中之人又有几人是相识的呢?宫中经常招宫女太监,这流云堡想必也经常招家丁侍卫。
纵然脸孔陌生一些,这一身衣裳也让他们打消了怀疑。”
“小姐言之有理。”小小安说着,目光环顾灰蒙蒙暮色下的流云堡,感叹着,“都说流云堡富敌七国,还真是不假。”
“走吧,办正事去。”沈妙妙说。
“你知道堡主在哪?”小小安问。
“进得堡来还怕找不到?”沈妙妙说,“这一身衣裳让我们行动自若,去哪不成。”
“可也太盲目了。”
假山旁的回廊上,走来一个红衣小丫环。另一头,迎面走来一个端着托盘的翠衣小丫环。
“小翠。”
“小茹,正好,你帮我把这壶酒送到少爷房间里去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翠衣小丫环说。
“好。”红衣小丫环接过翠衣小丫环手中的托盘,转身往回走。
“少爷?难道是堡主?”
沈妙妙对小小安使了一个眼色,小小安立刻会意,东张西望一番,寻到一根小木棒。
其结果,红衣小丫环一声不响被敲晕,沈妙妙眼疾手快的接住要掉落在地的酒壶。
“身手不错。”沈妙妙自赞一句。
小小安看看手中木棒,亦自赞一句:“还是老本行做来得心应手。”
俩人将红衣女拖到黑暗处,沈妙妙换上她的衣裳,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
“你就在这里等我,装着巡逻的样子知道吗?”沈妙妙低语。
“祝你成功。”小小安郑重其色的对沈妙妙伸出手。
沈妙妙亦郑重的与小小安握手:“合作愉快。”说完,端着托盘婷婷娥娥的朝回廊一头走去。
一座清雅的园子,隐见花草遍布,清怡净心。
看来这堡主,还不是那么俗不可耐嘛。沈妙妙跨进月牙门。
主厢房灯光明亮,沈妙妙轻轻敲了敲门。
谁是谁的替身1
“进来。”屋内传来清朗的男子声音,让人感觉对方一定温而文雅,知书达理。
沈妙妙推开房门,低头进去。余光瞄着室中圆案,她走过去,将酒摆放在案桌上。
正要退下,手却忽然被一只白晳而有力的手握住了手腕。
对方发出疑问:“小茹?”
……
谁是谁的替身1
沈妙妙心咯噔一跳,惊眸抬首,对上一张温和而英俊的脸。
明亮的眼眸中虽然有着疑惑的目光,却不失温润。
算理平易近人的一个花样男子。
“堡,堡主有什么吩咐。”沈妙妙边说边小小的挣扎。
男子却并没有松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沈妙妙脸上的小惊小慌。
分明的,本就明亮的眼突的增彩几分,璀璨如星。整个人越发的神采飞扬。
嘴角生出浅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他慢慢松开了沈妙妙的手,淡淡的说:“你不是小茹。”
“我是小菇。”沈妙妙赶紧说,“堡主,我真的是小茹。我才被招进来几天,所以堡主觉得面生。”
男子像听到笑语一般笑出了声,站起了略显削瘦,却清朗飘逸的身子,围着沈妙妙转了一圈。
沈妙妙越发的不安。拼命告诫自己要镇定,咬定自己是小茹,万事大吉。
可心为何越跳越厉害。
看来,她高估了自己的临场发挥。
男子在沈妙妙的面前停下,伸了手抬起沈妙妙的下颌,沈妙妙大气不敢出。
绝世容颜瞬间罩上红潮,越发艳如三月桃花,娇柔无比。
“如果你是本堡丫环,就应该知道我不是堡主。”男子依旧温声而语。
“啊。”沈妙妙终于惊讶出口。
敢情,认错了对象。
忽然沈妙妙内心的害怕全然消失,不是堡主,她怕个鸟呀。不是堡主穿戴这么清雅如主子一般干什么呀。
沈妙妙气愤涌心,一把拂开男子的手,指着他的鼻尖训骂:“不是堡主不是你的错,冒充堡主就是你的错。没事别穿得这么像个主子,下人得有下人的样子。”
谁是谁的替身2
男子错愕的看着突然发飙的沈妙妙,犹如见到温顺小猫突变母老虎。
“再看,把你双眼剐掉。”沈妙妙说罢,抄起桌上酒壶,拨掉壶塞,直接饮了一口。
“哇。”又赶紧吐掉,这酒真烈。
她还以为是喝热桔酒呢。
男子忽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沈妙妙凶恶于面叉了腰,质问,“快告诉本姑奶奶,堡主住哪里。”
男子依旧微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妙妙,说:“你先告诉我,你找堡主做什么?”
“你是堡主吗?你不是堡主,就没有权利打探属于他的秘密。”沈妙妙理直气壮的说。
“哦。”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尔后说,“你有请贴吗?”
“什么请贴?”沈妙妙愣住了。
“没有请贴,就没有权利进入堡主的私人庭院。”男子抄手,满脸戏谑的看着沈妙妙。
“呃……”沈妙妙眼珠骨碌碌转了几下,忽然软下语气,嘻笑着说,“我给你钱,你带我去见堡主,行吗?”
男子故作沉思,捏着腮帮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