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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贵妃知趣的笑了,赶紧挽了萧泓的胳膊说:“皇上,听说教坊排了新曲,臣妾陪皇上去欣赏一下,放松一下心情吧。”
“好。”萧泓点点头,却悄悄的用手撑了撑腰,脸上立显一股疲惫之色。
沈濛与萧昀泽坐着软轿回太子府。
她看着一晃一晃的轿帘,说:“萧逸炜为什么要说谎?”
萧昀泽一脸的沉闷。萧平清在殿上对他那骄狂的一瞥,令他愤怒。那眼神像一把锐利的刀插在他的心上,仿佛在宣告萧平清的胜利。
“他为什么要维护萧平清?”沈濛拧着眉头,说,“明摆着那个家奴是个替罪羊。我知道事情终会是这样,但没想到是萧逸炜出面了结。杜贵妃难道也能容忍别人害他的儿子?”
萧昀泽咬着牙齿,愤怒占满脑海,压抑了他的思维。他懒得去分析,他想到萧平清不可一世的目光便觉得难以控制。
一让再让,只会让对方气焰更加嚣张。
“你说话呀。”沈濛用手肘撞了一下沉浸于自己怒海的萧昀泽。
萧昀泽恩了一声,面色缓和了一下,对着沈濛勉强笑一下说:“这里面的事情,也探究不得。张公公告诉我,张淑妃去求过父皇。”
“张淑妃?”
“她是萧平清的生母。听说,她在年轻的时候与父皇一见钟情,她是父皇第一个妃子,非常得宠。后来,像所有失宠的妃子一样,没能逃过君心易变的结局。她出生贫寒,失宠之后处处受到其它嫔妃的打压,父皇也不再为她出头。渐渐的,她便再不出万芳殿,顶着高高在上的淑妃头衔,孤独的生活着。”
“你的意思是说,她用回忆的手法打动了皇上,让皇上赦免了萧平清?”沈濛冷冷的说。
“想也想得到。”萧昀泽说,“到了,下轿吧。”
萧昀泽先跳下轿子,对着沈濛温柔的伸出手。
沈濛像小女子一样将手放在萧昀泽的手心里,让他扶着自己下轿。
接触到沈濛掌心的温暖,萧昀泽忧烦的心才开朗了一些。
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他有她。
息事宁人9
她是他的女人。这几个字,令萧昀泽暖心。
虽然,她并没有承认过。
夜幕降临,灰暗的天幕下,一切显得静悄无声。
可家奴慌张的声音打破了这股宁静。
他冲进饭堂,慌张的给萧昀泽作揖后道:“太子爷,不好了,大皇子正在府门口叫骂。”
萧昀泽重重的拍案而起。沈濛很沉稳的吃着饭,没有任何的表示。
萧昀泽掀袍离开饭堂。
“找死。”浩儿冷冷的说。
沈濛很美的笑了一下说:“连你也看出来啦。”
府门,萧平清指着跨府而出的萧昀泽大骂:“萧昀泽,我胜了,我赢了,我安然无恙了。你不是要陷害我吗?你不是想看我被处死吗?可我他妈的命太贱了,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
萧昀泽冷冷的看着萧平清,一股酒气直冲他的鼻子。萧平清微晃着身子,显然已醉得不轻。
“马上离开这里。”萧昀泽冷厉的说,“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呸。你叫我离开我就离开?”萧平清说后又刮了自己一个耳光说,“不对,不对。你是太子爷啊。你比我大啊,你叫我离开我就得离开呀。可,我他妈的告诉你,老子不怕你,萧昀泽,老子不怕你。你想我死,没那么容易。”
“够了。”萧昀泽大步一跨,紧紧的捉住萧平清的手腕,咬牙切齿的说,“别再逼我。”
萧平清怔了一下,随急露出轻蔑的笑容说:“逼你又怎么样?你杀了我啊。来啊,往这里……”萧平清说着,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萧昀泽胸口急喘,十分艰难的隐忍自己的怒气。那垂立的手颤抖着,它半握成拳之后又松开。
萧昀泽吁了一口气,狠狠的将萧平清攘在地上,转身折回太子府,大声说:“关府,狗要叫,就让他叫个够吧。”
“你骂我是狗……萧昀泽,你辱骂父皇,你说我是狗,那父皇就是狗老子……你,你要被杀头……”萧平清瘫在地上,试着几次想爬起来,都没成功,最后索性睡在了地上,嘴里喃喃噜噜。
杀机暗伏1
他的话惹笑了围观的百姓。大家指指点点之后离开。
“我还以为百姓才打架呢。原来皇家也骂爹骂娘呢。”
次日,这一幕成为京城百姓的笑谈。
清醒之后的萧平清跪在正泰宫门口请罪。
萧泓怒极攻心,竟然一下子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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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暗伏1
正泰宫内殿药香弥漫。萧泓的晕厥令皇宫大乱,诸太医在龙床两侧待命而立。
刘皇后伤心而又关切的握着萧泓一只手,坐在床边的软椅上。双目微红,显然哭过。
杜贵妃站立一侧,目光透露着关心。可是纵然拥有千般宠爱,也无法在此时去握一握萧泓的手。刘皇后的凤冠闪烁着不容侵犯的正宫之主的威严。
萧泓的手在刘皇后的手中微微的动了动,悠悠醒来。
杜贵妃立刻像一只彩蝶一般翩然至床边,跪在地上,伏在萧泓的身上轻轻的啜泣起来。
萧泓抽出被刘皇后握住的手去抚了抚杜贵妃的头发,虚弱却不失温柔的说:“爱妃别哭,朕好好的。”
刘皇后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说:“皇上刚醒,需要清静休养,妹妹,我们退下吧。”
萧泓将目光转向刘皇后,温尔一笑说:“皇后,劳累你了。”
“皇上有恙,臣妾自应相伴一侧不是吗?”刘皇后温柔的说。
萧泓心慰的笑笑,目光透过两人身影的缝隙,瞧见床榻不远处跪着两个人。仔细瞧瞧,竟是萧昀泽与萧平清。
萧泓温和的面色立变严肃,示意刘皇后扶他起身。靠在了床头,萧泓咳嗽了两声,才指着两个儿子说:“这是做什么?”
刘皇后赶紧说:“皇上歇怒。清儿与泽儿从皇上晕倒那一刻便跪在龙床前,等着皇上醒来请罪。”
“哼。”萧泓重重的哼了一声。
杜贵妃慢慢的站起了身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皇上,您就原谅大皇子与太子吧。两兄弟街头吵,街尾就和了不是吗?一家亲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杀机暗伏2
萧昀泽却沉沉的开了口说:“儿臣惹怒父皇,让父皇气急攻心而病卧在床,儿臣理应受罚。”
“泽儿你并无……”
萧泓的话还未说完,杜贵妃便慢缓缓的接过话去说:“皇上,太子年轻,难免有冲动的时候。虽然是大皇子挑衅在先,但太子身份尊贵,言词上理应比别人多慎重几分。太子今后做事要三思而后行才是,可不能让人轻易的就揪住了把柄。
母妃多说两句也是为太子好,太子可别心里恼烦母妃啊。这嵘国的将来,还不得靠你去打拼吗?皇上也是希望太子你能快快的成熟起来。”
刘皇后听后眉头微挑,但随之舒展,面带微笑的说:“泽儿,杜母妃教导得极为恰当,你要谨听教诲才是。”
“多谢杜母妃指正。”萧昀泽对着杜贵妃行了一礼。
萧泓慢慢的开了口说:“总之这件事情是清儿挑衅在先,泽儿也并无什么大过。贵妃的话,泽儿你谨记在心。至于清儿,哼,一波还未平息,你又生事端。纵然你母亲再来求情,朕也一定要惩罚你。
身为长子,却无长兄风范,丢皇家的脸。朕自要给你一些惩罚,才能让你谨记自己的身份。清儿免去一年俸禄,抄写道德经一百遍。下去吧。”
萧平清脸色发白,极是不服萧泓的惩罚,可又不得不磕头谢恩。待站起身子之后,才冷笑着说:“父皇,儿臣纵然抄一千遍道德经,心里也是不服的。”
“你说什么?”萧泓勃然大怒,指着萧平清的手指已经开始颤抖。
杜贵妃转过身来,推着萧平清往殿外走,急急的道:“傻孩子,你还想你父皇晕倒吗?”
“对不起父皇。”萧平清硬生生的道完歉后,行一礼告退。
“不孝子。”萧泓气得又急切的咳嗽起来。
刘皇后赶紧唤过太医来给萧泓诊断。
萧泓服药之后,情绪平稳下来,渐渐的入睡,众人退出正泰宫。
杀机暗伏3
萧昀泽与刘皇后慢慢的朝万漪殿走去。天空有稍稍的阴霾,沉沉的像要压得人心紧窒。
刘皇后微微叹气说:“泽儿,你有什么打算?”
萧昀泽咬了咬牙,目光锐利的看向前方,沉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引蛇出洞。”
刘皇后面上没有表什么态,却低声说:“皇上身子有恙,我准备去万吉寺给他祈祷。”
萧昀泽看向刘皇后说:“万吉寺离京城几百里远,母后为何不就在京城近郊的东山寺祈福呢?”
“路途远,才能生是非。”刘皇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萧昀泽。
萧昀泽忽然恍悟过来,他急急的说:“不,母后,我怎么能让您以身犯险。”
刘皇后充满母爱的握住了萧昀泽的手说:“儿子,母亲有义务为你扫清一切障碍。”
“可我绝不能让母后陷入险境,绝不。”萧昀泽坚定的说。
刘皇后亦坚声说:“母后主意已定,泽儿无须多说。再说,如果真让敌人加害到了你,那么母后,又有何安全可言?”
萧昀泽沉默了。
刘皇后紧紧的握了一下萧昀泽的手说:“泽儿,你一定要平安的登基。为此,母后会不惜一切代价。”
“母后……”萧昀泽感概万千,无言以答,只有红着眼圈将刘皇后紧紧的拥进怀里。
萧昀泽将刘皇后送到万漪殿门口,准备告辞回府,刘皇后转首说道:“泽儿,今日杜贵妃说的那些话,你可有什么想法。”
萧昀泽淡笑一下说:“表面上听着是像在指导儿臣为人处事,实则……儿臣不敢断言。”
刘皇后亦笑道:“你能听出个中缘由便好。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所以,很多东西都是不能只看表象的。”
萧昀泽点了点头。
“回去准备吧。”刘皇后转身进殿。
“母后早些休息。”萧昀泽告退。
刘皇后与萧昀泽准备去万吉寺给萧泓祈福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刘皇后大张其鼓的准备着路途上的用品,以及护卫队。
杀机暗伏4
卧室里,阳光透出而过,照耀在银色小手枪上光芒一片。沈濛用了棉帕将它擦拭一番之后揣进了怀里。
着了太子妃紫色的正装,雍容而高贵。既然是去为皇上祈福,那么声势上自然要浩荡。
轻轻的敲门声响声,沈濛拖着长裙将房门打开,是同样着太子明黄色正装的萧昀泽。
金色衣,如身耀万丈光芒般夺人目光。如玉容颜,如笼一层湿润的月光。沈濛不禁怔了一下。
萧昀泽温柔的微笑着说:“濛濛,准备好了吗?”
“走吧。”沈濛回过神来,点点头,心却突的跳了一下。
路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