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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与萧泓相似,但年轻一些,轮廓棱角更加分明,让人觉得不甚和善。也许是生病的萧泓让人觉得慈善,沈濛在这位泰王深潭般的黑眸里,察觉到一丝阴骘。
“皇叔,萧荃。”萧昀泽低声说。
“怎么从来没见过。”沈濛也低声说。
大大小小的皇宫宴会也参加了不少,可没见到过这样一个令人瞩目的人物。
“等下告诉你。”萧昀泽微笑一下说,“我得去应酬一下。”
应酬,沈濛失笑。与她在一起日子久了,这位古代太子爷倒学会了不少新鲜词。不过,这也确像一个古时上流社会的盛宴。
互相交谈的人,都怀揣着各种各样的目的。
“好像是个厉害人物。”浩儿在沈濛身旁轻声说。
沈濛笑了一下,取过浩儿手中的酒杯饮下,尔后说:“恭喜你,学会察颜观色了。”
人群涌动,纷纷给这位高贵的泰王请安问侯。萧荃面上略带微笑,很是高傲,他直径走向靠在太妃椅上的许太后。
年老的衣食富裕的贵妇人,胖胖的脸上一脸和蔼与激动。
老远就伸开了双臂,满含热泪的唤了一声:“荃儿。”
俩母子便相拥在一起,倾诉亲情。
萧荃松开许太后,又与萧昀泽相拥了一下,只轻轻的拥了一下,有些客气。
沈濛转过身去,眺望碧涴。她不喜欢这种亲情相叙的场面。亲情,离她太遥远了。
这时候,萧泓与萧逸炜双双驾到。
萧逸炜小心的掺扶着萧泓,两父子显得十分亲昵。谁都看出萧泓对这个出色的七子也十分的喜爱。无奈,太子只能有一位。
“皇上金安。”萧荃给萧泓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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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泓微笑了一下,看不出喜怒,只说:“母后日夜思念皇弟。借炜儿生日,朕总算是成全了母后一点心思。皇弟,就陪在母后身边坐吧。”
“是。”萧荃笑答,“臣弟与母后分别数年,也正有许多贴心话要叙叨。”
“演戏的高手。”沈濛冷笑一声说,最见不惯这种虚伪的场面。
明眼人一见,就看出两兄弟之间的隔阂。
“人生不就是一场戏?”萧昀泽走过来,接过沈濛的话。
那头,萧逸炜给萧荃请了安。萧荃脸上的笑容展开了一些,他将手按在萧逸炜的肩膀上,目光炯然而盛满欣喜。
他频频点头的说:“炜儿,一表人材呀。当年皇叔离京之时,你还只有三岁,正在呀呀学语。转眼,已是如此英秀挺拔。”
“谢谢皇叔夸讲。”萧逸炜微微一笑。
沈濛调笑着:“怎么你这个太子,没有得到这位皇叔的赞美呢?”
萧昀泽面色有些难堪,撇一下嘴说:“所以他只能做一个偏安一隅的王爷。”
沈濛皱眉:“什么意思?”
萧昀泽笑一下,有些得意的说:“父王喜欢我,是因为他是明君,一眼瞧出我是做他接班人的料。而皇叔为何只能是皇叔,是因为错把鱼目当珍珠。”
沈濛白了萧昀泽一眼。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大呀。自比珍珠,把萧逸炜比鱼目。
“大言不惭。”浩儿冷冷的冒了一句出来。
沈濛忍着笑。
萧昀泽脸白了一下,不屑的说:“不和小孩子与狗一般见识。”
“你……”骂人的话,浩儿当然听得懂,脸上愠怒就要起身。
沈濛按下他说:“两个活宝,消停一些吧。”
萧昀泽笑着凑近沈濛耳畔,问:“活宝是不是很宝贝的意思?”
沈濛流汗,但一个劲的恩恩。
待萧逸炜行芨笄之礼时,萧昀泽说:“当年,父皇与皇叔两人为皇位也是明争暗斗一场。若不是皇奶奶心疼皇叔,父皇早就斩草锄根了。后来,赐了泰王封号,赏了一块封地,让他远离京城,再不得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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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何现在又回来了?”沈濛说,“不会是特意回来参加七皇子的生日宴?”沈濛问。
“当然不是。”萧昀泽说,“皇奶奶思儿心切,求着父皇让她见皇叔一面。父皇一时心软便答应了皇奶奶,正好赶上七皇弟的生日,想必也是巧合。”
“心慈手软必定为自己埋下后患。”沈濛说完,目光落到意气风发的萧逸炜身上。
萧逸炜的目光微微扫过众人,滑过沈濛的身上,并未做特意的停留。
此时,张公公高举圣旨宣读。
册封萧逸炜为安王,赐府邸一座。
除了萧昀泽身为太子在十八岁时有了府邸之外,其余的皇子无称号,无府,均住在皇宫里。
萧逸炜此时得到封王赐府的荣耀,怎么不让大家对他令眼相待。
萧平清面色涨红愤怒,却也只能一个劲的喝闷酒,不敢说什么反对的话。他身为大皇子,不但没坐上太子之位,更是连个王也没封上。如今,连个七弟也爬到他头上去了。
如何不让他心上愤懑。
沈濛从萧昀泽口中,多少得知一些。萧平清的母亲早已不受萧泓宠爱。而自身,无论哪方面都平庸,更得不到萧泓青睐。唯有性情上的狂妄自大,骄躁横蛮出类拔萃。
此时,恭贺之声此起彼伏。
萧逸炜一脸清雅的笑。总是那么淡宁,不惊风月。
这时,陪坐在许太后身旁的萧荃开口说话:“听闻炜儿琴棋书画、歌舞词赋样样精通,武功也高超卓然,翘楚于诸皇子之中。今日是炜儿大喜的日子,舞刀弄枪的咱就不看了。来一点文雅的吧,弹奏一曲高山流水之调,清雅众赏如何?”
萧逸炜淡淡一笑,躬身说:“只要皇叔不嫌炜儿愚音弄耳,炜儿也不介意献献丑。”
置上古筝,点上檀香,和着湖风,萧逸炜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随急飘出一串清铃之音。果有遥望流水长长之感。
紧接着一串串清咛之音潺湲,低缓有致。仿见青山苍翠,流水迢迢。气韵腾空,直冲云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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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听古典之乐的沈濛也不禁被这流畅的音韵感染,倾神而听。她缓缓的端起酒杯,刚放到唇上,面色忽然一变。
那个声音,那个神秘的声音忽然横空出现。
腹语传音,只有她能听得见。就连身旁的萧昀泽,也在专心的听音律。
“为什么要救苏锦漓?”责备之意很深。
沈濛无法答话,只得紧紧的攥着手中酒杯,神情专注,唯恐听落一字。她的目光缓缓的扫过在场所有的人。
大家似乎都陶醉在萧逸炜悦耳的琴声里。
萧平清脸上还有愤然之色,对萧逸炜出色的琴技很是不屑,不服。沈濛看向他时,他很高傲的回应了一眼,尔后又继续喝酒。
目光再扫过萧逸炜。
稀薄的香烟,袅袅的映衬他专注弹琴的面庞。英俊的面上,微微带着淡宁的笑容,完全融浸在琴韵虚景之间。
萧荃!只有他的神情不似那么陶醉,欣赏之中仿佛保留着一份清醒。
不知是有意或是碰巧,他的目光与沈濛相碰。沈濛的心竟然怔了一下。
好利害的一双眼。深深的黑,黑到人生畏,黑到人猜不透。
萧荃缓缓喝下手中酒,又很自然的收回与沈濛相碰的目光。
看似漫不经心,却让沈濛产生了疑云。难道是他?
而这时,话音再度传来。
“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问出萧昀泽宝藏图与钥匙所在处。”
终于有行动了。听到这句话,沈濛心上反而轻松了,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微笑。
不待沈濛深思,再次传来话。
“三日之后的亥时到城郊紫竹林里,将打探到的消息放进挂在竹子上的红色锦囊里。不要再让我失望,否则,别怪我不遵守对你父亲许下的承诺。”
音逝。碧涴却喧闹起来。这是众人从如痴如醉之中醒来之后,响起的巨烈的喝彩声。
沈濛未动,面色冷然。
她父亲!沈妙妙的父亲!原来,这是一桩牵扯到梁国的国际阴谋。
好戏,真正的好戏!
沈濛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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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轿子回太子府,已是星辰满坠之时。
依旧是沈濛与浩儿坐一顶轿子,萧昀泽孤独的坐小轿子。自己的女人与大轿被浩儿霸占着,萧昀泽对浩儿怎么会舒坦呢。
下了轿子,沈濛对着萧昀泽俏生生的笑着。
可这笑,在萧昀泽的眼里看来却是那么的诡异,心被沈濛笑得七上八下。
沈濛微垂了首,斜斜一媚眼给萧昀泽抛去,萧昀泽惊了一下,心里更加的涌起一股不安。不温柔的人强装温柔,不风情的人强装风情。
非奸即盗!!!
沈濛气语如云的说:“来我房间。”
“啊?”萧昀泽怔了一下。沈濛已经像仙女一样飘走了。
萧昀泽碰了碰郑沫的胳膊,不确定的问:“她刚才叫我去她的房间?”
“是呀。”郑沫木然的说。
“在这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她让我去她房间?”萧昀泽再确定的一问。
“是呀。”郑沫郑重的点头。
哎。萧昀泽忽然叹了一口气,满脸英勇就义的悲怆:“沫,记住今晚。你家太子爷……要晚节不保了。”
郑沫转过身去呕吐。
头被高高的发髻与成堆的头饰压了一整天,沈濛的头皮都已麻木了。她坐在梳装镜前,取下一只一只发钗、珠钿。
萧昀泽推开门进来,又轻轻的掩上,顺便上了门栓。白烛照得一室温暖,火苗轻轻飘晃,像慵懒而又撩人风情的舞女。
沈濛长发垂肩,转过头对着萧昀泽妩媚一笑,语气温柔的说:“你来啦。”
媚眼如丝,青丝垂泻,在这灯光里,在这夜里的灯光里,竟是那样迷人。那温糯的语气,暧昧挠心。
萧昀泽如见惊鸿一笑,呆呆的站在门边,鼻子里有一股热流涌出。
他赶紧用手捂住。定力,定力,就算要失身,也不要失得这样急切,像禁欲三载一般。怎么也要半推半就一番才是啊。
沈濛取下最后一支金钗放进妆奁里。十指伸进发髻里轻轻的抓了抓,甩了甩头,微卷的长发便像一只诱惑的妖精在萧昀泽面前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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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昀泽看呆了。沈濛转过身来,满身女人味。
“坐啊。”沈濛看着萧昀泽轻笑。
“啊。”萧昀泽回过神来,狠狠的咽了唾沫,机械般的在案桌旁坐下。
心却咚咚的跳个不停。沈濛轻移莲步,朝他走了过去。
萧昀泽直直的看着她,她身上的清香逼得他心慌气急。心也越跳越厉害,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
矜持矜持,萧昀泽,别像个毛头小子。一个自己说。
矜持个屁,让失身来得更猛烈些吧。另一个自己说。
萧昀泽看着沈濛的目光慢慢变得热烈,跳跃着某种令人心猿意马的火光。
沈濛视而不见,仍就低首浅笑,玉指纤纤为萧昀泽斟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