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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被一个黑暗里瞧不见摸不着的神秘人给监控着?
沈濛忽然心生恼意。由来,只有她监控别人,还轮不到别人监控于她。可是现在,她仿佛觉得四周满是潜伏着的一双双阴暗的眼,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关注着萧昀泽的一举一动。
那个可怜的太子爷呵,究竟有多少敌人?是否人人都瞧着他的太子之位垂涎?
还有,他们被毒水围困塔顶之时,救他们的人又是谁?敌?友?
萧昀泽的身旁,危机重重,杀意浮沉。
而如今,这一条纸条,却能够让她帮助他顺藤摸瓜牵出一个阴谋。
她要帮他吗?她要回到太子府,回到他的身旁吗?
萧昀泽的一举一动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过,像回放的影像。
他安宁的拥着她在塔顶等着死亡的来临。她听到他温暖的心跳。他们一起经(精彩全本百度搜索:炫书)历从死亡线上逃生的欣喜。
沈濛下意识的坐在床边,举棋难定。
初露端倪6
她回去,只能恢复她的身份——太子妃。这样,才不会被操控她的人怀疑。可是,她离开太子府,也是因为不想做太子妃。
绕来绕去,难道注定与他纠缠?可是,男人,已像毒瘤一样长在她的心里,令她望而怯步。
邺枫,深深的让她失望。
她从来没有犹豫的时候。如今,却为了一个才相处几天的男子举棋不定。
忽然,一声巨响惊梦般的传声入耳。沈濛一下子站了起来,伴随着破门倒地的声音紧接响起的是一声惨叫。
这声音来自楼下。
很快,刀刃相碰的格斗声清晰而残冽的传来。在夜雨飘零的深夜里,格外的凄厉。
沈濛撕碎纸条,持了匕首打开门出去。
挂着一盏油灯的大堂里,蓝衣男子与他的同伴正与十来个黑衣蒙面人搏斗。桌子椅子应声破碎,一片狼籍。
那声惨叫来自蓝衣男子的同伴。已经倒在二楼的走廊上,胸口鲜血汩汩,显然已经一命呜呼。
那群黑衣人银剑乱舞,招招狠绝,直逼蓝衣男子一伙的要害之处,势取其性命。招式狠绝而又变化无穷,一看便是剑中高手。
他们身上那股浓烈的杀意在不甚光明的大堂里盘桓不散,紧紧包围着蓝衣男子与他的同伴。
蓝衣男子身影如游龙般的穿棱在黑衣杀手之间,手中长剑更是宛然如蛇,灵活游走,一招招化解威胁,又一招招出击,直击黑衣人的要害。
黑衣蒙面人剑术自也了得,时时与蓝衣男子的长剑在空中迸出清冽的银光。冷脆的声音响绝不断,已经惊醒许多梦中客。
纷纷探头查看究竟,又纷纷赶紧关门,害怕一个飞器不长眼,赔了自身的性命。
唯有,沈濛站在走廊上,冷冷的看着渐渐不敌的蓝衣男子与他的同伴。
蓝衣男子武功卓然,轻功上乘,剑术出神入化。可是这些黑衣杀手也逊色不了多少,步步紧逼,蓝衣男子一人难敌众手。慢慢的,防御多过进攻。
而他的同伴,唯剩一人与他顽强奋战。
初露端倪7
她要不要袖手旁观?明知,黑衣蒙面人一伙来者不善,蓝衣人一伙身处险境。可是她与蓝衣男只是萍水相逢,实再不想掺和进这些纷纷扰扰的江湖恩怨之中。
她只是冷血的杀手,不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大侠。
蓝衣男子一伙虽然败阵,但要逃命,对他来讲不是难事。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为好。
沈濛正准备退身回房,却忽然听到一句空灵而又清晰的话,像是传自某人的肺腹。
“杀了蓝衣人。”
沈濛冷目一闪。谁在对她下命令?
脑子飞速转动。
纸条与黑衣人同时出现在客栈里,难道这群黑衣人与射她纸条的人是同一伙人?
这蓝衣男子与萧昀泽又有什么关系?
沈濛紧握了手中的匕首,忽然冷冷的一笑,几乎不可闻的轻哼了一声。
心中冷笑。她偏不杀蓝衣男子。
她若是顺了这些人的心意杀了他,那么她根本就无法得知这其中诡秘,她不过是帮他完成一次杀戮而已。
她只有不顺其意的救走蓝衣男子,那么操控她的人必然大怒。责备之时,指不定就透露了这次行动的目的。
反其道而行之,才能探到秘密。
主意已定,沈濛手中匕首冷光一闪,飞身直扑黑衣蒙面人而去。
匕首冷绝而果断的直插入黑衣人的心脏,鲜血溅起,像艳丽的藤蔓一般在空中弯延垂洒。触地斑斑点点,像一场尘埃落定的花瓣雨。
其余的黑衣人大惊,一刀便可以插死一个武功高手?这人,究竟有多厉害?手法快到他们肉眼不觉便已见同伴猝然倒地。
沈濛微斜了双目,细细的观察着黑衣蒙面人露在蒙面巾之下的那双眼睛。指挥她的人一定身在其中。那么知她底细,对她的背叛行为一定会露出惊异愤怒的目光,而不是惊恐。
可是,这些黑衣人的眼神没有一丝异样,除了惊恐,没有愤怒。那么,幕后操纵之人不在这几人当中。
但是,他一定在某个她看不见的角落里,冷冷的观察着她的举动。
初露端倪8
黑衣杀手们只是稍稍一顿,手中长剑忽然像齐头并进的灵蛇齐齐的朝着沈濛刺杀过来。他们很快将她当作了头号劲敌。
眼见着刀尖即将刺进沈濛的身体,却忽然见白影一闪,速度快到看不清方向。沈濛不见了,他们的剑刺了一个空。
蓝衣男子回神,一剑刺向疏了神的黑衣人,解决掉一个。
沈濛忽闪至黑衣人的身后,一个直腿扫过他的脑袋。喀嚓一声闷响。
沈濛腿上力坠千匀一般,将其头颅踢裂。黑衣杀手口吐鲜血,身子飞般的射向墙壁。
轰一声,又被墙壁弹回砸烂一张桌子,再也不动弹。
黑衣人们大惊,恐惧在眼中漫延。他们碰见的究竟是人是鬼?手中长剑不禁微微颤抖。
他们可都是武功卓然的江湖高手呵。却被对方一招毙命,如何不令他们脸色大变。
沈濛手持滴血的匕首,冷绝的站在黑衣人的面前。
忽然,一声响亮的哨音传进大堂里。剩下的黑衣人一听,神情立刻一凛,互相对望一眼。忽然提足冲破屋顶,齐齐飞向苍穹。
沈濛冷哼一声,正要跃身去追,却忽然又念头一改,没有了动作。
既然要顺藤摸瓜,就不必赶尽杀绝。
回过神来,蓝衣男子一脸温润的笑意,对她抱拳作一揖道谢。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上已没有一丝杀意与惊异,仿佛适才的血腥杀伐不曾发生过。
“不用谢。”沈濛淡声说。
蓝衣男子满脸感激,问,“还不知道兄弟的姓名,今日之恩,来日一定相报。”
沈濛淡然的说:“我叫沈濛。”
男子又露出一丝笑意,目光炯炯的说:“我叫苏锦漓。”
沈濛微微点了点头,说:“这里危险,你还是赶快离开。”
苏锦漓环扫一眼满地尸体,面上浮起痛心之色,他走到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同伴旁,低沉的说:“我从卫国来,出发时,身边有十五位兄弟。这一月的陷阱杀戮,所剩无几。临近嵘国京城,却只剩下我与刘海两人了。”
初露端倪9
刘海挣扎着身子,靠在一破桌子的腿上,满是鲜血的脸上却是忠胆之色,他紧紧的握住苏锦漓的手郑重的说:“属下誓死守卫在太子的身旁。只要太子能平安到达嵘国皇宫,属下死而无憾。”
“我不会让你死。”苏锦漓将刘海扶了起来。
“太子?你是卫国太子?”沈濛神情振了一下。咋遇见的都是达官贵族呢。
但这伙人要刺来嵘国的卫国太子干什么?
苏锦漓淡然一笑,扶着刘海就要朝客栈外走。
“等等。”沈濛叫住他,说,“你们两人这样走出去,永远也达到不了嵘国的京城。”
苏锦漓仰面怅然一声说:“我知道,那伙人一定会在半路将我们赶尽杀绝。”
沈濛沉默了一下,尔后正色的问:“如果你告诉我,你们此行目的,我便护送你们去皇宫。”
刘海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虽然沈濛救了他们,但难保不会是那伙人使的计谋。
可是苏锦漓深遂了眼眸,与不动声色的沈濛对视了几秒,笃定的点了头道:“好,我将刘海送去医馆,再慢慢与沈弟说。”
有的人,看一眼便知道该信任与否。
夜雨飘零,意欲洗去一夜杀气。
两人将刘海送到镇上的小医馆。不过是受些剑伤,没有性命之忧。大夫细细的为他包扎。
处理好伤口之后,沈濛护送着主仆二人进京。
苏锦漓便缓缓道来:“十五年前,卫国战败于嵘国。我弟弟苏锦连便从小在嵘国做战争人质。如今,父皇年势已高,母后思儿成疾。父皇与嵘国皇帝多次交涉之后,嵘国皇帝终于答应放锦连回国。”
“这么说,你是来接你弟弟回国的?”沈濛问,“可你们为何一路遭到追杀?难道有人不想你弟弟回国?”
苏锦漓冷笑了一下说:“与我弟弟无关,与我接他回国的赎物有送?”
“赎物?”
“你道嵘国皇帝肯平白放人吗?虽然嵘国不如梁国强大,好歹也是七国之中的前三,自然不会惧怕我卫国。我父皇……愿向嵘国皇帝呈上藏宝图一份,钥匙一把,嵘国皇帝才答应放人。”
浩儿回归1
沈濛一听,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定然是送宝赎人的消息走漏了风声,所以才招来了杀身之祸。怪不得堂堂一国太子要一路掩饰而行,却依然逃不掉被追杀的恶运。
想必这份宝藏富可敌国,嵘国皇帝才愿意放人。皇室机密,如何被外人得知?
哼,沈濛冷冷一笑,那么只能是出了内贼。
而这人,在拥了巨大的财富之后,还怕攻夺不下来萧昀泽的太子之位吗?
这么一想,沈濛自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人会用腹语传话让她杀掉苏锦漓了。
真正的敌人,却是潜伏得如此之深。
如果自己不是误打误撞做了沈妙妙的替身,萧昀泽的登基之路必定荆棘满布。
朦胧的夜色,几匹飞马急驰在数里之外的小径上,与沈濛擦隔空而过。
清晨曦微露,城门在望。
细雨早没了踪影,唯留淡淡的湿润在清新的空气里氤氲不散。泥土松软的芬芳沁人肺腑。
这一路,再没有杀手出现。沈濛护送苏锦漓与刘海平安达到皇宫。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沈濛朝太子府走去。
萧昀泽,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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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儿回归1
一大清早,被细雨洗涤过的空气格外的干净清透。太子府鸟语花香。
阿采迎着温暖的晨光站在走廊下尽情的舒展双臂,斜扭着腰。嘴巴张得可以衔住一整只鸡蛋。这懒腰伸得舒坦,这呵欠打得安逸。
可待她慵懒的双眼再度睁开时,她那大张的嘴却再也闭合不了。整个夸张的O张着,直愣愣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