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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采,什么事?”萧昀泽停下脚步。
阿采张嘴半天,像被魔鬼擒住一般,半天才吐出一句:“太子……妃,飞,飞走了。”
“恩?”萧昀泽没听明白。
阿采渐渐回魂,才将沈濛像鬼一样飘走的事情说了。
“太子妃一下子不见了人影,然后一整天没回府。”
萧昀泽面无表情,冷沉沉的哼了一声说:“不见了更好。”
从没想过,他已是已婚的男人。从不上心的女人,去了哪里,他毫不在乎。
说罢,继续朝前走。
阿采着魔般的跟在他身边,朝左右张望一下。灯光之下的假山暗影重重,让她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身子,目光里一片惊悚。
死里逃生10
萧昀泽发现她还跟在他身后,于是停步转身,说:“还有什么事吗?”
“太子爷……”阿采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神情里一片警觉,低声低气的说,“奴婢觉得太子妃不是人……是鬼。”
萧昀泽错愕了一下。虽然平日里觉得阿采这个丫头有些神经兮兮的,但从没像此时这样惊魂不定。
郑沫的牙齿也错了错,真够危言耸听。
阿采靠近萧昀泽一些,像在寻找保护一般,紧张的说:“太子爷不知道。新婚之夜,奴婢去侍候太子妃就寝,她不说话,也不动。奴婢就斗胆去揭她的盖头,太子爷猜奴婢看到什么?”
萧昀泽木然的摇了一下头。这阿采什么不厉害,夸大其词最厉害。
阿采夸张的睁大眼睛说:“太子妃的眼睛好大,好冷哦。吓得奴婢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和她说话,她也不答,也不动。今天早上,奴婢再去伺候太子妃洗漱,她就像鬼一样没有表情。然后就让奴婢去寻男装。换上男装之后吧,她就一下子不见了。马都没有她跑得快呢,太子爷,您说不是鬼,是什么。只有鬼能一下子窜到这里窜到那里……奴婢一整天都害怕……”
若是别人说这些,萧昀泽早赐了板子。他从不相信鬼神。只因这阿采是他奶娘的女儿,胆子又小,他便多疼了一些,不与她计较。
萧昀泽基本没听进去阿采低咕些什么。她说的话,只有傻子会信。为了打发她走,萧昀泽听后轻轻的“恩”了一声,表示明白了一切。
“太子爷不信吗?”阿采见到萧昀泽没有露出她期望的惊惶的表情,有些失望。
“信了,信了,我明天就请法师来收鬼。”萧昀泽说,“阿采,去帮我把大夫请来。”
“哦。”阿采点点头,目光在萧昀泽身上溜了一圈,落到他肿胀的腿上,又惊乍一跳说,“啊,太子爷您受伤了?”
“快去。”萧昀泽转过身便走。
待萧昀泽走远,阿采双手合并向天作揖,嘴中喃喃:“上天保佑太子爷。上天保佑阿采,让鬼太子妃一去不复返。”
说着,左右瞧看一番之后,提了裙子逃命似的去寻大夫了。
替身太子妃1
太医给萧昀泽仔细清洗了伤口,上了药,叮嘱着说:“这几日消肿,太子爷尽量少动,否则伤好得慢。”
萧昀泽哀哀的叹了一口气说:“后天就是比武大赛的日子,难道要我一腐一拐的去参赛。”
太医正色的说:“今年这赛,太子爷还是别参加了,养伤要紧。”
皇家比武大赛何其重要,怎么可能少了他萧昀泽的身影。三年前,一分之差领先了七弟萧逸炜夺冠,俩人心中均有不服。
今年,约好再一决高下。
萧昀泽轻笑了一下,尔后打了一个呵欠,神情倦怠的说:“三更了,太医回府休息吧。”
太医还不放心的叮嘱一遍:“太子爷可别将微臣的话当耳边风啊。”
萧昀泽撑了头,闭了眼睛,懒懒的挥了挥手。
太医收拾了药箱离开。
郑沫也抱拳说:“太子,你歇息着,我就在外间守着你。”
萧昀泽半睁了眼睛,倦意里透出一股懒散的诱惑之光:“你也回府去休息吧。我想那群人,还没有张狂到要到太子府里来行刺我。”
郑沫仍是不放心,说什么也不离开。萧昀泽也由了他去,自己渐渐入梦。
困意深层,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却被一声通报给搅醒。眉头皱得紧紧的,扔了一个枕头砸到来通报的家奴身上。
“滚。”怒声从帏帐里飘出来。
家奴颤颤抖抖的说:“太子爷,是别人来,奴才也就滚了。可这是张公公来了,奴才滚不得。”
萧昀泽眼睛睁大了一些,精神稍稍一振。这张公公是他父皇的贴身太监,大内太监总管,红人。自小,也疼爱萧昀泽得紧。
萧昀泽这才坐起了身子,正了正精神说:“请张公公进来。”
深夜来访,准是他遇刺之事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慈眉善目的张公公一头银丝白发,倒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见到萧昀泽略带困意的靠在枕榻边,脸上欠然的说:“老奴深夜打扰,还望太子爷见谅。”
替身太子妃2
“张公公不必客气。”萧昀泽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锦凳,示意张公公坐下说话。
张公公大红大紫,礼节却也做得周到。谢过萧昀泽之后,在一旁坐下。
“让老奴看看太子爷的伤势吧。”张公公疼惜的说。
萧昀泽大手一挥,不甚挂怀的说:“小小蛇伤,不看也罢。张公公此时来府上,可是父皇捎来了什么话。”
“是呀。”张公公不急不缓的说,“皇上若不是有恙在身,他自己就亲自来太子府了。从小到大,太子爷过得一帆风顺,却在这个节骨眼止出了事情,皇上自然十分担心。
但皇上他心里也明白得很,太子遇刺所是为何。自古帝王都是从一条血腥的道路上走过来的。走到终点,也就胜利了。”
萧昀泽沉着的点了点头。张公公的话说得一点没错。
“所以,皇上除了让老奴来关慰太子爷之外,还让老奴安顿太子爷的心。自古帝王之位都立于腥风血雨里,太子爷的英勇皇上早看在眼里。所以,破格的立贤而未立长,立了你做太子。皇上对太子爷寄予了厚望。”
萧昀泽很感动的说:“父皇的敦敦教诲儿臣自是铭记在心。若是这一点点的小风小浪,我也挺不过去。那么纵然我坐上皇位,也服众不了苍生。”
张公公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当年皇上顶着朝上的各种阻力,一意立了二皇子你做太子,自是眼光独慧。现在该怎么做,太子自然心如明镜,老奴也不再多言多语了。接下来的路,必定更加坎坷,太子爷需步步谨慎行事。”
萧昀泽如何不明白。萧泓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那些蛰伏多年的杀机开始蠢蠢欲动。
自古立长的祖制被萧泓破除,一意要立比大皇子萧平清优秀许多的二皇子萧昀泽为太子,一时间众议纷纭。
之后的几年,优秀的皇子们长大成人,萧昀泽不再一枝独秀。风平浪静了十年,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家奴奉了上好的龙井,给二人倒上。
替身太子妃3
张公公端了茶杯,略略吹吹,饮了一口,滋味修长的说:“太子爷的龙井悠香满腹,令人神清气爽。”
“那张公公常来饮饮。”
张公公笑了,搁下茶杯说:“那皇上可要责怪老奴不务正业了。”
“公公年岁已高,也要保生身体。”萧昀泽望望窗外的暗沉的天气,想必已是深更半夜,皇上还派了最亲近的公公捎来安慰。萧昀泽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夜沉了,我就不留公公闲聊了,张公公早歇回府休息吧。”
张公公却是不动,微笑着说:“太子这就要赶人啦。老奴还有人的关慰没带到呢。”
萧昀泽怔了一下,立刻温馨的笑了:“母后又有什么要叮嘱的?”
张公公笑:“哎,太子,今日你本应携了太子妃一起进宫面见皇上与皇后。虽然你不中意这门联姻,但有些事情,面上也要做足才是。多少人看着呢,这其中就不乏梁国的探子。今后太子登基,少不了梁国的帮助。所以,皇后的意思,是明日新媳面圣的礼仪还是要给做足了。”
萧昀泽谁的话可以不听,谁的态度可以不在意,但他不能忽略生母刘皇后对他的提点。
可是,阿采不说太子妃已经离府出走了吗?他带谁去面圣?
他不想刘皇后面对深深宫帏殚精竭虑的时候,还要为他的生活操心。只是,这太子妃为何一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了?
难道就因为他新婚之夜的冷落?哼,这金枝玉叶的贵族脾气也太大了一点。
若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他根本就不想花心思去思考沈妙妙是个什么样脾性的人。
“请张公公捎话给母后,明日一早,儿臣一定携了太子妃给她老人家请安。”
张公公再宣喧几句便离去。
夜,依旧很深层。风吹得室内的层层纱幔随意飘荡。
萧昀泽叫人去将睡梦中的阿采给叫醒。阿采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神情的呆滞的站在萧昀泽面前,一副要睡欲睡的模样。
“太子……”
“阿采,太子妃真的离家出走了吗?”萧昀泽轻声问。
替身太子妃4
“啊。”一听太子妃三个字,阿采立刻惊魂般的大叫了一声,四下张望,一下子来了精神,急急的问,“太子妃回来了吗?”
萧昀泽皱了眉头。沈妙妙有那么可怕吗?
“哎,你下去吧。”面对疯颠颠的阿采,萧昀泽也只有无奈的叹气。
阿采如赦大罪般的拍了拍胸,尔后郑重其事的说:“太子爷,明日一定记得请道士回来驱鬼哦。”
萧昀泽眼中射出恨恨的目光,咬了咬牙齿。
阿采见状,转身一溜烟的跑掉。
“备轿。”萧昀泽忽然朗声吩咐。
郑沫闻言从外室立马走进来,不解的问:“爷,你要干什么?”
“找太子妃啊。”萧昀泽轻淡的说。
“太子妃?”郑沫愣住了,“爷知道她在哪吗?”
“客栈。”萧昀泽剪手于背,别有深意的一笑,一腐一拐的朝外室走。
郑沫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搔了一下后脑勺。
沈濛本睡得香甜,忽被楼下的吵嚷给惊醒。不悦的掀背坐了起来。
哗一下打开房门,就要置问何事大吵大嚷。却忽然见到萧昀泽悠然的坐在楼下大堂里,正望着她微微一笑。
给了她一袋银子,不会是转眼就觉得不舍了吧。沈濛满怀疑惑的下了楼。
已经洗净了那张小花猫的脸,更显眉目清雅,顾盼生情,风姿卓然。
这是沈濛吗?郑沫吃了一惊。虽然披散着头发,可是那娇艳的容貌却如珍珠一般被灰尘掩盖不了光芒。
萧昀泽也怔了一下。想过她一定长得不错,却不想,是这等万人之上的姿容。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沈濛沉着的弯了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萧昀泽回过神来。
灯火朦胧,沈濛像身在雾气里那朵引人追逐的花。
“噢,你还没睡?”萧昀泽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