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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大家还以为,这里也不过是一家妓院而已,然而在几次对酒楼门前‘接客’的小姐动手动脚被丢出酒楼之后,便没有人敢在这里动手。
他们只知道,这酒楼的老板,是明崇国的人,地位还不低,就连静渊皇室也要敬让几分。
因此一些贵族公子在这里闹过几次,而被打得面目全非,找上门来理论却被对方压得死死后,再也没人敢在这里动手了。
一来二去,季香酒楼的名气也渐渐大了起来,于是,他们开始明白,门口站的两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并不是‘接客’,他们笑得很甜,却只会给你两句话。
一句是刚来的时候,‘欢迎光临’。
另外一句自然是等你吃饱喝好离开的时候,‘欢迎下次光临’。
而酒店里头,店小二不叫店小二,他们还有个很怪异的名字,叫‘服务生’。
每一个上门的客人,一旦找到了位置坐下,那个叫‘服务生’的店小二会迅速给你一个厚厚的本子,让你挑选酒楼里各种各样的美味。
最奇特的是,季香酒楼还请来了京都最好的画师,将他们酒楼里精美的菜肴都画上了图,订在了那本厚厚的本子上。
哦,据他们说,这叫“菜单”。
最让人惊叹的是,这酒楼的顶梁柱上挂满了彩色的红带,那种红带据说是明崇国特种的稀有带子,一到晚上便会隐约散发着光芒,于是每到晚上,整个季香酒楼会变得五颜六色,美艳绝伦。
如此怪异的风格在京都也是掀起了热门,越来越多的食客慕名而来,季香酒楼生意火爆,借此机会,将同行酒楼打压得生意惨淡。
而这季香酒楼的老板季离公子却是趁此机会,迅速抛出橄榄枝,将那些中下水平的酒楼吞在了季香酒楼的名下,因此,现在整个京都呈一种怪异的气氛。
几乎十家酒楼内,就有九家酒楼是属于那位神秘的季老板的,京都众人不禁暗叹,短短几年时间,迅速成为京都最富有的人,这季公子是经商天才。
而这些,苏凌泽都是不怎么清楚的。
这几年,他为了兵权,又为了不让静渊帝起疑心,将自己在京都的势力连根拔起,只留下剩余的一些,随时查探着皇室的动向,偶尔有提到过这迅速崛起的神秘人,却不怎么注意。
因此,当苏凌泽回到京都后,发现这季式,几乎已经成为了京都首富。
众人心中有底,这季老板跟明崇国关系密切,也没有人敢动,因此,在知道云离在这里闹事的时候,苏凌泽亦担心云离会遇到危险,这才亲自赶了过来。
然而,却不想再这里遇见了卫索。
苏凌泽对卫索的记忆有些深刻,一个口吃结巴的男子,看起来很粗狂,但很年轻,尤其是那身手一点都不弱。
之前还在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却不想与季香酒楼有关。
看来,之前他口中说的,要买太子府别院的他家公子,就是这个季香酒楼的老板,季离。
“怎么又是你?”莫宁一见卫索,口气便不太好,护主心切的他可不会忘记之前这猥琐男居然还想摸他们高贵的主子。
卫索看见苏凌泽等人亦是有些吃惊,“凌,凌,凌王殿下?”
他眨了眨眼,“凌,凌王,殿下,您,您在酒楼闹事?”
不是吧,人家是殿下啊,这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在自己酒楼闹事呢?
“喂,你不要乱说,闹事的是我,你不要赖在我家主子头上!”云离小身板往苏凌泽身前一站,她一人做事一人当,绝对不会牵连主子的!
“离儿,回来。”苏凌泽沉哼一声。
“可是主子,他冤枉你……哦。”难得找到机会为主子出头撑腰的云离,在见到苏凌泽深不见底的黑眸时,讪讪的皱了皱鼻子,乖乖的站在了苏凌泽的身后。
苏凌泽身边,负责保护云离的那名护卫连忙对卫索道:“抱歉,我们小姐不懂事,在这里惹了些误会,这里坏的东西损失都由我们来赔偿吧,还望卫少爷海涵。”
这季香酒楼背后可是明崇皇室在撑腰,因此他们说话也客气了几分。
卫索一拍掌,“没,没,没事,凌王殿、殿下要是喜,喜欢,就多砸几下,砸,砸多少,都没,没事哈!谁让,谁让您,您是俺,偶,偶像!”
偶像是用来崇拜的!
是用来尊敬的!
所以,偶像想要砸多少,都是没有关系的!、
反正这些损失,守财奴的公子,会一声不吭的全补上的!
卫索哼哼的想道,不然怎么叫偶像呢!
“……”莫宁。
“……”掌柜。
掌柜抹了把汗,悄悄的凑进卫索,低声道:“卫少爷……话不能这么说啊,要是让季公子知道了,这些损失……还有还有,方才那位小姐打伤了阿印,阿印的医药费怎么办?季公子说过,要是有人被打伤了,这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都是要对方赔偿的,公子说,人不能被白打啊,难道……少爷忘记公子说的话了?”
他的声音虽小,但眼前的都是练家子,内力深厚,掌柜的话还是一字不漏的让苏凌泽等人听进了耳里。
如果换做是以前,卫索是绝对不知道什么是误工费,什么是营养费,什么是精神损失费的。
不过现在,跟公子混过的哪一个人不知道的?
于是,卫索眉毛一竖,颇为老成的点了点头,目光唰的一下,又转向了苏凌泽,“说,说得,不错,就,就陪那些,那些费用,吧。”
那护卫一怔,忙道:“卫少爷直说个价吧,我们家小姐做错了事,理当赔偿。”
至于那什么费什么费的……
抱歉,他也不懂,不过,既然人家都说出来了,他们要是不照做的话,会显得他们凌王府小气了。
事不楼也。听见那护卫的话,那掌柜的眼一亮,连忙从身后掏出个算盘来,唰唰唰的就算了起来。
“医药费暂定是一百两……误工费……”
这掌柜拨算盘的速度极快,等他算完的时候,众人还沉浸在那一堆稀里哗啦的数字中,不由暗暗心惊,这季香酒楼,连个掌柜都不简单。
掌柜算完,把算盘往身后一搁,笑眯眯的道:“一共是九千七百六十四两。”
话音落下,云离瞬间跳了出来,“你强盗啊!我不过打碎你们几个盘子,怎么要九千多两,难道你们这酒楼的盘子都是银子做的吗?”
“小姐不信的话,我们可以算给你听。”掌柜似乎经常应付这样的情况,数着手指一条条的数道,“首先,我们卫少爷说了,这些桌椅碗子钱都不用你们赔了,我们季公子会补上,我们季香酒楼是个很民主的酒楼,哦,你们不要惊讶这民主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们公子说的,具体什么意思我们也不清楚,再来,小姐您打伤了阿印,您瞧瞧,阿印这伤的是右手,右手是人的劳动力所在,既然要去看大夫,当然要去看最好的大夫,以免身上留下病因是吧?而最好的大夫呢,出诊费就是一百多两,还要抓最好的药,这药在伤好之前可不能断,一定要吃上个一月两月的,确保伤口完全没事了,这医药费差不多就要四百多两,而且,凌王殿下,您也瞧瞧,阿印是我们这里的服务生,负责端菜招呼客人,如今右手伤了,阿印还怎么端菜?这自然是要请假回家修养了,一回家修养阿印的这些天就没有了收入,所以这误工费,你们是要负责出的对吧?”
顿了顿,掌柜的吞了吞口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继续叽里呱啦的算道:“还有,阿印这一受伤,虽然伤的是手,但是不能去上班……哦,你们还不知道吧?上班就是工作的意思,这不能上班,阿印会失望,会难过,会想念这酒楼里的伙伴们,还会害怕自己的手上的伤好不了,这害怕来害怕去的,精神损失多严重啊,这精神损失费是一定要负的……”
“停!”
云离张了张樱桃小嘴,揉了揉耳朵,有些诧异的望着掌柜,“掌柜的,你确定我只是打伤那个叫阿印的人的手?确定只是伤了手吗?而不是打了他的脑袋?”
……听他说得这么严重,云离第一次在心中怀疑,她打伤的其实不是对方的手,而是对方的脑袋?
掌柜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确定是手,小姐,如果您打伤的是阿印的脑袋的话,那这些赔偿费应该再算个四倍数,也就是说到时候您是要赔偿四万所有的费用,所以,我很确定,您打的确实是手。”
“……”云离。。
“……”莫宁。
莫宁的嘴巴,完全张成了‘0’字形,这,这酒楼……到底是怎么一个怪异的地方啊。
049
天幕苍云,万顷碧波。
陡峻的峭壁毅然耸立,岩壁不高,却是怪石嶙峋,顶峰尖锐。
远处的天际扩远,一根麻绳般粗的绳子险险的挂在悬崖边,一位素面公子,一袭灰色的袍子宽大广袖,有些瘦弱的身子收拢在长袍之下显得更加的单薄,他看似漫不经心,那双眸子却异常的深邃而明亮。
自那陡峻的峭壁上一跃而起,骤然攀住了峭壁边缘。
边缘有一双黑色的靴子,他顺着靴子往上看去,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速度变慢了。”那双黑眼主人,不冷不热的吐出一个事实。
素面公子唇角微掀,双手一个用力,跃上了石壁,他默不作声的拍了拍手,再拍了拍身上的尘灰。
见他不语,那人又继续道:“这一次,你多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在接近岩洞的时候,精神不集中,跌回谷底。”
拍完尘灰,素面公子终于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一笑:“美人观察得这么仔细,害我想偷懒一下都不行了。哎,练了这么久,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对吧?”
他笑眯眯的看着站在身边的冷峻男子,一双明亮的眸子弯成了月牙状。
眸中似有一闪而过的柔和掠过,冷峻男子望着他明亮的眼,一字一字的道:“苏凌泽去了季香酒楼。”顿了顿,他转身往山下走,声音不冷不热的传来,“他找上门来,你便心神不宁,在怕什么?”
身子微不可闻的一震,他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眼中有着几许无奈。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囧囧的跟在身后,一边斟酌着用词,讪讪的道:“我不是怕。”
宇文擎微微挑眉,却是没有回头,淡淡的道:“嗯,不是怕,是紧张。”
“……”撇了撇嘴,他有些无奈的道:“当然,能不紧张吗,堂堂凌王光临我季香酒楼,要是伺候不周,人家抬手一挥,带兵来抄了全楼怎么办,惹不起。”
他身为老板,必须时刻为员工准备好,谋划好所有的出路,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虽然……这个社会没有所谓的医保社保,但在形式上还是要尽量做到最后的,他是一个极为富有民主意识的老板。
“不会。”宇文擎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毫无波澜,“有我在。”
闻言,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嗯。”
是啊,再困难的日子都抗过来了,又还会再怕这一些么。
如果季香酒楼的人在这里,必然能够认出这位素面公子,正是那位京都有名的经商天才季离季老板。
扬着唇跟在宇文擎身后,那慵懒的气度与风姿潇洒俊逸,让人会忽略他本身的纤瘦,反而更加觉得他更加俊俏。
但恐怕,除了宇文擎,没人会知道,这正是消失了四年的君岚雪。
在她脸上,有着不属于君岚雪的精致容貌,而是一张白皙书生的面貌,看起来俊俏却也平凡。
季离,即,即离——
此时京都城内,镜湖边一处凉亭上,作为季香酒楼的二当家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