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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青谨低头闷笑:“有点儿。说实话,好几次背不动了,我就想,这丫头怎么这样重,也不知一顿要知几碗饭才够。又是个凶神恶煞的母老虎,丫头也凶得很,将来谁娶了她,够倒霉的。”
夏瑞熙使劲掐着他的脖子:“现在你怎么不嫌重了?你敢嫌我?你敢嫌我?”
欧青谨直喘气:“啊呀,快松手,我要被你掐死了。”
夏瑞熙松了手,却揪着他的耳朵不放:“你当时是不是还嫌我身上传来阵阵汗臭啊?熏了你啦?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真倒霉,摊上那种破事?”
欧青谨忍着笑:“没有,我闻到你身上传来阵阵幽香,弄得小的心猿意马,心生不轨之意。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倒霉,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说不定背你这一趟就可以娶你这个大财主的女儿了,财色双收。”
夏瑞熙冷哼一声,松了手:“我倒是被你身上的汗臭味熏得发晕。只是没法子而已。”
欧青谨不依:“哎,你这话可不地道啊?我为了你险些命都丢了。哦,我知道了,你口是心非呢。你当时肯定是被我的男子汉味道迷得当时就想非我不嫁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巴巴地跳下水潭里去救我,再次与我有了肌肤之亲?”
“臭美吧你!”夏瑞熙一记栗子爆在他脑门子上,欧青谨怪叫一声:“你谋杀亲夫啊!”
“谁在那里?”院子深处响起一个战兢兢的声音,一盏灯笼犹豫不决地飘过来。
给人看见可不得了,夏瑞熙心咚咚乱跳,忙从欧青谨背上溜下来,欧青谨也吓得不轻,握了她的手:“别怕。”
二人一本正经地站好,欧青谨轻咳了一声:“是我和四夫人,你是何人?”
灯笼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来人低头屈膝行礼:“奴婢紫缎见过四爷、四夫人。”
夏瑞熙拿出架道:“紫缎,天色已晚,你不在房里呆着,这是要去哪里?”
紫缎道:“奴婢是听王妈妈的吩咐,去绿荫院送宵夜的。说是老夫人担心,几位表少爷、小姐正在吃长饭的时候,怕他们晚饭拘束没吃饱。”
夏瑞熙见她脚边果然放着一个四层高的食盒,点了点头:“我和四爷还要去会客,你先忙着去吧,去晚了可不好。”
紫缎应了,要把灯笼留给二人:“天黑,灯笼留给主子们用吧?”
欧青谨面无表情地摇头:“不用了,这院子我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我和四夫人这样可以。
紫缎看了看二人,应了一声,自去了。
待她走远,二人嘻嘻哈哈又重亲开始老公背老婆的游戏,只是上次被惊扰了,这次小心多了,东张西望的,看见有灯光过来夏瑞熙就赶紧地下来,一本正经地走几步,没危险了又继续。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刺激,还很甜蜜,欧青谨低声说:“咱们俩像不像偷情的?难怪人家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想必说的就是这种刺激的感觉了吧?”
夏瑞熙翻了个白眼:“我可没偷过情,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当然,如果欧四爷您偷过,不妨说一下心得给体会和我分享分享。切!还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呢?大爷您想娶谁做妾,再偷谁呢?嫌我这个糟糠没意思了是不是?”
欧青谨一阵小跑,把夏瑞熙放在假山后,作势要去呵她:“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抓住话里的一个漏洞就不饶了是不是?我不是就打个比喻吗?这么不依不饶的。我比喻错了行不行?”
他的手从夏瑞熙的胸前划过,挤进了她的腋窝,还没呵上痒痒呢,就停了下来,傻了吧唧地看着夏瑞熙,神色古怪之极,声音沙哑,带着颤音:“熙熙……”
就是在黑暗里,夏瑞熙也感觉得到他炽热的目光,她的心里有几分雀跃之情和期待,又有几分紧张,咽了一口口水,头也敢抬:“怎样?”
欧青谨的手从她的腋窝往前滑,就停在了她胸前的浑圆上,先是轻轻的,然后重重地揉捏了几下,酥麻触电一样的感觉从樱桃处传到了夏瑞熙的全身,让她脑子晕乎乎的,情不自禁就靠在了他的胸前,齿间溢出一声轻轻的“嗯……”
黑暗中欧青谨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灼热地呼在夏瑞熙的脖子里,相比她的柔软无力,他全身变得坚硬如铁。他把她紧紧按在身前,和他紧贴在一起,连风也刮不进去,夏瑞熙颤抖着伸手握住了他,“熙熙……”欧青谨轻叹了一声,手顺着她的衣缝滑了进去,夏瑞熙敏感地扭了扭身子附在他耳边:“湿了。”
欧青谨全身一紧,粗嘎了嗓子,狠命地捏了她两下:“妖精!我忍不住了。今夜,我怎么都要……”
一条黑影带了一股冷风从他们身旁快速闪过,夏瑞熙吓得冷汗涔涔,一把揪紧了他的手臂:“是什么?”欧青谨也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就将夏瑞熙护在怀里,回头去看去--
“喵呜……”琉璃蹲在假山上,好奇地看着二人。
夏瑞熙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全身都火烧火燎,低声骂道:“这混蛋贼猫!吓死我了。”
只要不是人就好,欧青谨笑起来:“快!它说不定是来提醒咱们厅堂里还有客人等着咱们的呢。想必木斐那家伙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夏瑞熙才想起这件事,忙着书…网整理衣服,小心地摸摸头发,嗔怪他:“都是怨你,好不好的要发……”要发骚,她偷偷把末尾那个“骚”字咽在了肚里。
欧青谨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你不是问我那个时候背着你是什么感觉吗?我告诉你得了,我很痛苦,很痛苦。”
“你痛苦什么?”夏瑞熙脚下不停,忙忙地往前赶。
“我想,要是你胸前没有这个,想必我走起路来不会这么吃力……最少脑子不会犯迷糊……”
“啊!”夏瑞熙忍不住尖叫起来:“你这个色鬼!亏我还把你当做正人君子看待!”
欧青谨紧紧揪住她挥舞的手:“正人君子也是男人好不好?除非他不是个正常男人。”多亏那个时候没让木斐背她。
二人紧赶慢赶地赶到前院会客的地方,木斐已经等得不耐烦:“我还以为你二人是在千里之外呢!”
欧青谨不理他,先就拉了夏瑞熙谄媚地向坐在木斐上首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行礼:“小可欧青谨携内子夏氏拜见师姑。”
那妇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架子端得十足。
剩女不淑四卷:小日子(记住网址。。)
正文第四十二章远客(三) 那小妇人看上去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肤色有些蜡黄,眼角的细纹很多,嘴唇薄薄的,鼻梁有些塌,穿一件秋香色的薄棉衣裙,发上没有多余的首饰,只插着一根样式古朴的青铜簪子,耳坠也不带。
一句话说,不漂亮,加之神情严厉,眼里精光四射,看上去并不讨人喜欢。夏瑞熙心里有些打鼓,她听说木斐这位师姑从来不曾婚嫁,性情古怪,很是担心不好相处。
木斐道:“我们都是随师门姓的,你就喊我师姑玉姑姑就行。我玉姑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什么都不挑,就是喜欢吃点好吃的,还有就是要干净,其他的都好说。”
夏瑞熙忙表态:“舍下一定竭尽所能侍奉好姑姑的。”不就是一美食家和有洁癖的特殊人士吗?她能应付得来。想玉姑常年独居,一定不喜欢人多,性情高傲,她姿态低点,诚心结交就是了。
玉姑对夏瑞熙的这句侍奉很是满意,想她一个武林高手,来给这个小女娃做随身保镖,多少有点没面子,既然是人家侍奉她,那就不一样了,当下看夏瑞熙的眼神就柔和多了许多。她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来:“师侄,你回去吧,有什么,我会和他们说。”
不由分说,拉了夏瑞熙就快步往里走,夏瑞熙不明所以,只得快步跟上。玉姑健步如飞,半拉半拖地揪着夏瑞熙走,欧家的下人只看见两条黑影夹着一阵风,快得什么都看不清,就一闪而过。
夏瑞熙一声不吭,任由玉姑表演,之间或指指路。高人异世么,不由着人家表演一番,怎么镇得住场子?
不多时到了锦绣园门口,夏瑞熙仿佛才跑完三千米,脸色煞白,直喘粗气,玉姑放开她的手,叹口气:“身子太弱,不过能不吭不哈,也算不错。”刚才夏瑞熙要是多问她一句,或是有一丝不满,她就扬长而去了。
夏瑞熙喘着气陪笑:“姑姑,您老请这边来,看看侄媳妇为您准备的屋子可还需要添些什么?”
玉姑大拽拽地进了东厢房,指着窗缝和家具:“这些缝隙多擦几遍,屋里的被褥坐垫,统统都换成白色的,一脏就得换,平时没事不需靠近着屋里。有事要在三丈开外通报。”
夏瑞熙苦了脸,这房子都是连着的,锦绣园又小,好像怎么都达不到那个三丈外通报的条件吧?
玉姑见了夏瑞熙为难的表情,随即恍然过了:“算啦,我说的是夜里。”
夏瑞熙让人来换被褥坐垫,又小心翼翼地问玉姑:“请问姑姑要用膳否?”
玉姑睁大眼睛看着她:“用膳?”然后突如其来地狂笑起来,“吃饭。说吃饭就可以了,我没那么讲究。”
夏瑞熙微笑着给她行了礼:“我脸皮厚,就随姑姑的意了,姑姑千万别和侄媳妇客气。”其实夏瑞熙更想说,我不想和你这样客气,多累呀。
玉姑眯了眼睛看她:“你是不想和我这样客气吧?”
夏瑞熙讪然,直言不讳:“侄媳妇只想多留姑姑住段时间,希望姑姑住得舒心自在。”
玉姑“嗯”了一声,“我吃过晚饭了,除了一日三餐,要出门来知会我一声,其他时候有事我会交代,没事别来烦我。”
夏瑞熙识趣地退了出去。欧青谨站在外面看着她苦笑,夏瑞熙摊摊手:“好歹我自由了,可以出门了。”
欧阳瑾牵了她的手进屋:“玉姑姑的身手还在木斐之上,她独自行走江湖二十多年,经过不少风风雨雨,少不得有些怪脾气,人却是极不错的,很是古道热肠。”
夏瑞熙笑:“我知道,她要不好,你们会把她请来么?”
“木斐刚才告诉我,成王妃的送亲队已经在前面一百里的王家集驻扎了下来,婚礼定在三天后,只等赵明韬去接。估计明日,就会有官府公文下了,要求全程张灯结彩,共同庆贺成王、成王妃大喜。”
夏瑞熙心头一沉,:“那蓓蓓……”
欧青谨叹口气:“等赵明韬去接亲,我们设法见她一面,有些事情得和她交代清楚,小不忍则乱大谋。”总有一天,要让赵明韬把欠欧、夏两家的东西全都还回来。
夏瑞熙敏感地看着他:“我也有话要同你说,无论多少年,我们都等得起。在我的眼里,你比什么都珍贵。”
“在我眼里,你也比什么都珍贵。”欧青谨笑着摸摸她的头:“放宽心,我分得清轻重缓急。”
二日一大早,果然收到官府发来的公文,要求家家户户必须在婚前三天和婚后三日,一共六天都在门口挂红灯笼,摆鲜花,在新王妃入城的时候还要燃放鞭炮以示庆贺,不得有违云云。
欧家人铁青了脸,他们家正在孝中,还有一个死在赵明韬手里不过几百日的欧青华。寻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