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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人推开银子摇着手“这可使不得,你们孩子丢了,我还收你们这银子,那还能行的。要是我大声喊人,说不定,这孩子不会不见”
“我家大哥的心意,你就收下吧,这事你别放在心上,换着是我,我也会为家里人考虑的。”越女把银子轻轻塞在他手上。
巷子口那边好像有脚步声,老汉也怕被人看见,只好谢过尔然他们就收下银子,走前还说,找到孩子就托人给他报个信,要不然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尔然答应了。
“尔然,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对,听老汉的话,不像是人拐子拐了去的?”
“是啊,公孙公子这如何是好,不会是寻仇的吧”
“你们别瞎猜,我看我们还是先往东边去打听下,越女你先回去把这情况告诉你爹他们”
☆、第129章
掌柜到了王府的大门,护卫不让他进,说王妃哪是你能随便见的。掌柜没对他发火,他不常走动,他们当然是不认识自己。
他在门里徘徊半会,才敲下自己脑袋,瞧我这记性。他从腰间拿出一块王府管事的腰牌,这还是上会三爷给他的。
“军爷,这是三爷给我的,我有要事要向三爷禀告,望军爷帮忙传个话”
护卫上下重新打量掌柜后,以为他是新来的庄子上的小管事,不懂规矩。就教训他一顿,怎么不早拿出来,你这差事丢了事小,耽误三爷的正事,你担得起吗。说完,就让掌柜先进去候着。
掌柜面露不快,这护卫架子倒是大的很,连三爷都要给自己薄面,你一个小小看门的,还拿起乔来。
进去后,旁边角房内早有小厮听到外面的动静,他倒是机灵的,请掌柜先歇着,然后他就一路小跑的给三爷报信。
三爷不在自己的院子,所以小厮找到三爷费了一会功夫,等小厮把掌柜请到大爷那边,他早就着急的全身冒汗,如果小厮再不来,恐怕他顾不上的硬闯了。
三爷见到来人是掌柜的,把小厮一顿好骂,怎么不直接把人领进门,以后掌柜来王府,不用再传话。
还是掌柜的帮着小厮说了好话,小厮才屁颠尿流的滚走,掌柜没功夫和他们计较,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仔细。
“什么,小宝不见了”三爷和大爷不亏是兄弟,连话说的都是一样的。
“唉,都怪我们不好,以为客栈人多,嬷嬷又在他身边伺候,就没放在心上”
“越老爷无须自责,这孩子调皮的很,谁都管不住,这样,老三你和越老爷回客栈,等茹雪他们的消息。我再派人去请老五,让他多派人在街上找找。对了,给老四那边也带个信,看有没有人把孩子送官衙的。”大爷冷静的吩咐。
等越女一回到客栈见到三爷,稍微吃惊,然后就把手艺人的话转述一遍,三爷本以为是孩子自个调皮走失,他还做了最坏的打算,是被人拐子拐了去,现在看来,带走孩子的是家丁,那就说明他们背后有主人。
连马车都早就准备好,可见他们是有目的行事的。不知道他们这是冲着谁来的。
他交代掌柜的,等茹雪他们回来,就赶紧回王府去,别让家里人担心,就匆忙走了。
王府众人焦急万分的在大厅聚集,终于盼回茹雪,三夫人觉得自家闺女真的是不争气,把孩子交给她手上,没一会的功夫,孩子却不见了,不等茹雪开口,就把茹雪扯到自己身边,革命教育一番。
最后还是王妃劝住“老三家的,这事也不怪雪丫头,没听你家相公说的,别人是有准备的,这防不慎防的,换到谁,都会出事。现在大伙都慌着,你就让雪丫头把话说完,看有没有蛛丝马迹,找到孩子才是正理”
尔然提议往东面的方向找孩子,沿路上,她们朝着路人打听,虽然这条路是城里的主要街道,来来往往的马车不止一辆,但是有一辆马车引起尔然的怀疑,他肯定孩子就再马车上。
繁华的地段,人多车多,路边都是摊贩,所以过往的车马都主动放慢速度,更有的主动下马,牵着马走,免得伤了人。
可有一辆马车,横行的穿过街道不说,赶车的还霸道的挥着马鞭打挡路的路人,惹来人们侧目议论,而且更加可疑的是,都听见马车上有孩子哭的声音。
可惜,马车是京都里有钱人家常见的,马车上连灯笼都没有,看来是故意不挂的,怕被人认出。这分明是有古怪。
出了繁华街道,赶车的就加快了马鞭,跑的飞快,就这样就失去了线索。大伙听到这,一筹莫展,这不是白说么。
四爷和五爷风尘仆仆的回来,带来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是,这事不是针对王府来的,一个坏消息是,丢的不只小宝一个孩子。
四爷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回家,就是为了几起幼童失踪案,下面的县衙先以为只是普通的幼童走失案,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接连几天都有人来报案,这才引起他们的重视。报案子报上顺天府。
要不是因为小宝的事,他还窝在顺天府焦头烂额的在卷宗里找蛛丝马迹。
这些幼童有的在自家门口不见的,有的和小宝一样在街上走失的,更有蹊跷的是有一名外乡的男童,歹人趁着天黑夜深人静,男童的姐姐洗澡的时候,被人抱走的。共同一点,都是大约五六岁的年纪,而且有人反应在这些孩子丢失的地方,有一辆马车经常出现在周围。
丢失幼童的人家,一问三不知,再继续追问下去,就哭的是肝颤寸断,让人动容和同情。但是光有同情也不能破案。四爷只好让人把他们带下去。唯独那名外乡男童的姐姐,冷冰冰的盯着四爷“大人,你问完了,问完,小女子就先告辞了”
“大胆刁民”旁边的衙差大声提醒她。四爷不在意的摆手“姑娘,可是有要事急着去办?”
“如果说找这小子算要事的吧,那就是的”
四爷趁着姑娘没注意,把卷宗推开瞥一眼“玉姑娘,本官知道你丢了弟弟着急,可这找人的事还是交给顺天府来办,就麻烦姑娘你回去等消息。”
“你们找你的,我找我的,两路人马不是更有机会”
“这,姑娘言之有理,只是玉小姐孤身一人,本官怕你有危险”
“这就不劳大人你劳心了,刚才小女子在旁边听的明白,歹人只看中幼童,小女子应该不会入了他们的眼”
四爷好奇这名玉姑娘的身份,她虽然衣着朴实,但是谈吐透着一股英气。最近王府里的住着几个江湖娇客,玉姑娘和她们的性格倒是有些相似,都有一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不服输的那股劲。
玉姑娘不在意四爷投来的探究眼色“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大人一有消息差人去客栈找我,哦,差点忘记,小弟叫玉寒。摸样长的有几分像我”说完,就提着裙衫出去,她差点就把自己的裙子给踩着,狼狈的扯开裙角,头也不回的跑远,看来她是不习惯这样的打扮,这身世为了上衙门特意穿的。
茹雪提到的那两名家丁,倒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即使有家丁,可见背后之人非富即贵。但是这种人上人指示别人抓幼童有何种目的?
麻郎忍不住的提问“那个,我只是猜测,他们不会抓这些孩子练什么邪门的功夫吧,现在魔教余党横行,你们又不是没见过这些邪门功夫”
“麻兄弟,别乱说”张天宇把他们都当自己兄弟对待,低着嗓子提醒麻郎说话注意分寸,这里都是王府的长辈,和平常自家兄弟在一起可不一样的。
王爷摸着胡子点头“天宇,麻郎说的有点道理,自古都有拿死去不久的幼童做药引的这种说法,传说这是最为滋补的补药,本以为是传说,现在看来,也不能不相信”
众人想起那画面都感到恶心,像茹珊和茹雪都开始干呕不止,王妃不快的斜看王爷,意思是他不该说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让孩子们不舒服。王爷委屈的尴尬干笑,这也是说说嘛。
“四世伯,请问,这几名幼童的生辰八字是什么?”萨格儿冷不丁的问出一句话。
“萨姑娘,你问这些是?”
萨格儿欠身道“格儿只是想证实下一些猜测,不过没有他们的生辰八字前,格儿还不能冒然告诉你们自己的想法,希望是我自己多想了”
四爷拍腿站起“好咧,死马当活马医。有猜测总比没头绪的好,我这就连夜让人打听生辰八字去”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门。
一旁火舞儿早就找五夫人问明小宝的生辰八字,对萨格儿附耳几句后,萨格儿面露疑惑“难道真是我猜错了”
她向前对五爷行礼“五世伯,格儿有件事想麻烦你帮忙,本来是想让舞儿去的,可是她一来对京都不熟,二来以五爷的官家身份查的方便”
“萨姑娘,你这客气干嘛,有什么只管说就是”
“请世伯暗地里打听最近有没有大量购买水银,半人高的瓮,还有哪户有钱人家,是不是有人快病死,切记,不要让人察觉”
五爷一头雾水的答应了,大伙同样是不明白的互相询问,只有麻郎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萨格儿。
四爷办事效率果然是快,连夜就把几个幼童的生辰八字查到,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却看见萨格儿和火舞儿还在熬夜等着他,他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卷宗递给萨格儿“只差一人,就是那叫玉寒的男童。这是我亲自去客栈找他姐姐,没想到她姐姐不在客栈。问伙计,都不知道她跑哪去了,明儿我再去打听”
“有这些已经足够了,我们只需再等五世伯的消息,那我们就可以找到孩子了,希望还不算太迟”萨格儿把卷宗还给四爷“世伯连日操劳,还是请回去歇息一晚吧”
四爷是觉得乏的很,就交待她们也早点回屋去,这一夜,王府上下都没睡安稳。大宝三兄弟更是哭闹着要弟弟,惹的孟嬷嬷越发自责。
可怜的小宝,在王府锦衣玉食这段日子,过的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王府上下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怀了。吃的是精致,睡的是软床。
现在是,哭晕后被两家丁不耐烦的,丢在一破地窖里,等他醒来,看见自己双手已经被人解开绳子,嘴上肮脏的布也被人拿开,他还以为自己被人救了,喜的爬起来,等看清周围,失望的又开始大声的哭。边哭边在那自言自语。
他不要睡在这干草嘛(在李家庄的时候穷归穷,可也没这艰苦)还有这里屎尿味好难闻,呜呜,肚子饿,想吃桂花糕。呜呜,这里是什么地方。
呸,一块干硬的黑馒头砸到小宝的脑袋,小宝脸上挂着眼泪鼻涕害怕的回过头去,一双明亮的大眼正在含怒的瞪着他。
“我说你,哭这么大声干嘛,吵着我睡觉”
小宝惊喜的爬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嗯”
“那他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们,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吃掉?”
“喂,我说你烦不烦,这么多问题,我怎么知道他们是谁,我也是莫名其妙的醒来就在这了”
小宝有了伴,就不那么害怕了“我叫小宝,你叫什么呢”
“玉寒“
“你名字好好听哦,我。。“
”够了,快睡,养足精神,我们找机会逃走,你还真想呆在这?”玉寒露出不符年纪的成熟。
小宝好佩服玉寒,他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却像大人似的,他折腾一天,学着玉寒躺在干草上,没会的功夫就睡着了。
☆、第130章
小宝和玉寒两人被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吵醒,玉寒用手捂住小宝的嘴,对他摇头,小宝懂事的学着他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小声点,别吵醒他们”
“你就是胆子小,你看他们这俩,睡的跟头猪似的”
“唉,三哥,最近我睡觉都不踏实,总梦见那些孩子来找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