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之妙看了看我的脸色,别有所指的问:“你都知道了?”
我想了想,决定给一个诚实的回答:“不完全,只能说一部分。”
之妙却苦笑的看向了别处:“雪姬,你当年得知景肃害了你的父亲,那时候,你还想着嫁给景肃吗?你一心一意喜(霸…提供下载)欢得人,原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你还喜(霸…提供下载)欢他吗?”
“之妙师姐,即使他如今对帝位志在必得,与你心中那闲云野鹤的形象有了一定的出入,若你爱他不顾一切,那么即使他伤害了你,你也会原谅他死心塌地的呆在他的身边,若是你爱他眼里揉不得沙子,那么哪怕他对你小小的隐瞒,你便会抽身离去,潇洒孑然,所以,你大可以问问自己,你爱他多少,你能包容的有多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止慕不是景肃,而你也断然不会成为第二个巫雪姬,今日,你救我出去,雪姬铭记在心。”
说完,我转身顺着之妙刚刚的路途寻找着出口,没走几步,身后的之妙跟了上来,“等等,碧央,我认得路,我带你出去。”
等我走出来,看着前方不远处的瑶池,心中一片惊讶,没想到止慕已经光明正大的住进了天宫,那是不是说明天君和景肃已经被控制了?
面前忽然一记掌风扑面而来,我头一歪,身子弱弱的一偏,便听见之妙一声惊恐的急呼声,未等我反应过来,面前的身影一记手刀,之妙便如落叶般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那个身影蹲在身在往之妙嘴里塞了不知名东西的时候,我上前用力退开他,却不料整个手臂如失去了知觉般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
来人转过身子,看清他的面容,我缓缓开口:“二叔,你给她喂了什么?”
“她是止慕的人,而今三界混乱,止慕这小子居然妄想避开这个祸端,钳住了之妙,我不信南极长生大帝和止慕还能置身之外。倒是雪姬,你真是让我吃惊,原来血魂珠一直在你的手中,子巫帝真是狡猾无比,当年,就连天君也未曾想到,他会将这宝物交给他的儿媳,不过雪姬,你想重振子巫族吗?二叔和你一起!”邪忠上神的眼神中闪着□裸的对权力的欲望。
我回望着他,嗤笑了一声,“灵姬死了。”
“那个蠢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邪忠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
我看着他鬓角的发髻夹杂着凌乱的碎屑,雪白的绣着子巫族图腾长袍上的灰渍,盯着那鬼车庞大的身形看得出神,声线清冷仿佛从冰块中裂出,一字一句:“我杀了她,下一个,就是你!”
猛然我抬起头,昂着下巴高傲的看着他,看着他略带风尘的一张脸划过一丝恐慌,随即邪忠恢复了深色,眸子渐渐暗淡了下去,“杀了我?雪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刚刚看了你身形,你脚步虚浮,此刻身体正是虚得狠,你怎么杀我?”
说完,邪忠立马钳制我的双手,掐着我的脖颈,我想挥起鞭子,可这力道小得可怜,这轻轻在他的衣摆上荡起一阵轻微的涟漪。
“哈哈哈!!巫雪姬,你也有今日,哼,若是你现在交出血魂珠,我大可饶你一死!”
说着,他便扣着我的脖颈,踢了踢身旁昏迷的之妙,看着一眼瑶池对面的一座宫殿,嘴角邪恶的上扬,声线中抑制不住的兴奋:“天君被他们囚禁起来了,雪姬,你看,等你将血魂珠交给二叔,二叔也能成为帝君了!”
呵!痴人说梦!我在心底冷笑道。
片刻,我被如困兽被他从一扇极为隐蔽的门中带入大殿,他匍匐着身子往四周扫了一圈,确定殿中无人后,这才歹毒的用力拽着我将我拖至大殿中。
偏殿后那一层明晃晃的帘子后,一个身影颤动了一下,邪忠立马上前掀开帘子,天君坐在偏殿的案几上,青灯旁还对着一堆案册。
“天君,邪忠此番带了这孽障来救天君出去。”邪忠上前谄媚的一笑,忽然松开手,将我推至在地,“孽障,还不拜见天君!”说完,又像天君拱手道:“天君,止慕上神胆大包天,竟然撺掇着魔族的人来占领天宫,实在是罪孽滔天,不过,天君可放心,这孽障还留着血魂珠呢,定能保天君度过一劫,这孽障如今不知受了什么重伤,掀起不了波澜,况且魔神的儿子既然倾心于她,我们抓了她大可以令离未他们束手就擒,只等景肃殿下搬得救兵回来,将他们一网打尽!”
天君的忧郁的神色忽然染上了一份算计,晦暗不明的眼珠子牢牢的盯着我,“血魂珠?”
他的手再颤动,我想他再考虑了,考虑邪忠的那番话,以我为饵控制谁?离未?我笑了笑,打断了他们的自以为是的念想。
“天君当年可曾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过自己的江山?”清脆的声音落地,我笑着问他。
天君的眉头瞬间紧了起来,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若是离未真心铁定看上了天君的位子,别说一个巫雪姬,就算是十个巫雪姬也不见得他会动摇半分,换做是天君你,若你的左手是美人,右手是江山,你也定会放下你的左手却拥抱的你的江山。”
忽然头皮上一阵刺痛传来,我偏过头便看见邪忠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若是你早日交出血魂珠,我就不会如此对待你了!”
我忍着痛,手中暗暗使力,积蓄了全身的力量,猛然击像他的胸口,邪忠的身形终于震了一震,一脸惊诧的望着我,似乎不能相信我在如此情况下还能伤中他。
体内嗜血因子似乎已然餍足,全身的力气又一点一点的回复了过来,嘴角又溢出了粘稠的液体,我苦笑的用袖子小心的抹去,这次又能撑得了多久呢。
握着鞭子,我站起身来,走向天君的身边,扬起头,不解的问他:“天君,你在纠结什么呢?景肃和止慕无论是谁继承你的位置不都一样吗?”
“一样,当然不一样,景肃才是我的儿子,才是这个大荒的最终的主宰者,止慕他下贱的血统,怎么会一样,怎么会一样?”
天君忽然大声吼了出来,一手挥掉了桌上的案牍,一双眼睛通红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慢慢试探的说出自己心中最后的猜测,“怎么,止慕的身上不也留着你的血吗?原来天君你竟然如此的厚此薄彼,可笑你还是大荒的帝君!”
天君阴沉着一张脸缓缓的看着我,良久没有言语。
“天君……止慕上神,止慕上神是天君的……”邪忠瞪大着一双眼睛有些震惊的看着他。
“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我咯咯一声轻笑,“定是我父亲在大荒的另一空间太过寂寞,期盼着天君你去陪伴他呢!”
“二叔,”看着天君,忽然唤来二叔,“你不是要血魂珠吗?我给你!”
掌心一阵温热,我慢慢打开,一颗闪动着白色光滑的灵珠跃动在我的掌心中,中间那一丝红色的痕迹极为鲜艳,我的血凝固在中间,与它早就融成了一体。
“血魂珠……血魂珠……”二叔有些痴迷的看着我掌心中的东西,他一步一步的徐行过来,忽然,他的脸色变了,猛的掏出了一把长剑刺过来,而右手顺势朝我掌心中的血魂珠中抢去。
可是,他的动作止住了,他的右手还悬在空中,血魂珠离他只有半寸之隔,他的双眼写满了惊诧,瞪大的瞳孔牢牢的盯着血魂珠,还残留着慢慢地不甘。
是的,他不甘心,因为他就要拿到血魂珠了,可惜他没有命去使用他,也没有命去统治子巫族甚至是整个大荒了。
用我的鲜血化成的一把刺陵写满着嗜血的渴望,刺入他身体的片刻,立即如藤蔓疯狂漫长般吸干了他心脏中所有的血液,吸足了血的刺陵慢慢爬上他的整个身体,藤蔓一样攀附他的全身,爬上他的脸上,他的鼻子,他的眼睛,甚至他的头上,最后,生命化成了死亡之花瞬间开满,满身红艳的花朵,邪忠的身子慢慢地抽空,慢慢地化成了一摊灰沫,幽幽的吹散像了远方。
“巫雪姬!”
天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得慌乱。
我收起了掌心中的血魂珠,咧着还残留着血迹的嘴角,朝着他笑着说:“天君,我撑不了几日了,可是,我想着我父亲的大仇未报,直到看着你们一个个都死了,我才能安心合上眼睛呢。”
我伸出手,那鲜艳的血迹如怒放的彼岸花,“看,这只手,我结束了好几条人命,天君,你想不想尝尝看被嗜血的恶魔吸干你所有的血最终化成泡沫的滋味?”
我一步步的走进他,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狼狈的一步步退后!
“巫……雪姬,你……不要太狂妄!止慕他一日没有登上帝君的宝座,我就还是大荒的帝君!你不是想嫁给景肃吗?好,我让你嫁,景肃即了位,我让你封你为天后!”
我歪着头,嘲讽的弯着嘴角,“我要我的父亲,你能还给我吗?你和景肃能赔偿我失去的一切吗?知道为什么那些妖魔乖乖听命于我吗?我用鲜血喂养了血满,今后那些妖物的身上都会留着我子巫的血液,连着血魂珠,也用我的整个生命的血液立下血咒,此后,等到暗噬之夜过去,那些妖物的魔性吞噬完我最后的鲜血,血魂珠也就碎了,然后,他们将世代效忠子巫族,天君,你们抢不走的东西,永远抢不走!”
一阵快意涌上心头,我从未有过的兴奋,看着天君的脸色一阵阵的发白,“血魂珠碎了,大荒天族的神脉也再也无寄托之物,他们会臣服于子巫,自此,子巫将永远是这大荒遗留的神脉一族,恢复曾经帝国的荣盛,子巫帝族血统的高贵永远不会被你们染黑,无论是你,景肃,还是止慕!”
“不,你不能碎了血魂珠!不!血魂珠不能碎,大荒的神脉不能听命于子巫,他们该是臣服在我的脚下的,臣服在我的脚下的!!”
天君猛然躲开我的攻击。
忽然,大殿的一阵尘埃缓缓落下,轰隆一声,屋顶碎裂开来,我挥了挥呛鼻的灰尘,慌乱中便看见一条巨龙飞落而下,化身成人一掌挥开我。
“碰”的一声,我摔落在地上,朝着大殿上空破碎的洞口向外看去,天空中一片黑色的波涛,赤闪着如蛇般的闪电。
“雪姬!怎么是你!”景肃的声音带着一丝的不解和愧疚。
“景肃,她是来报仇的,她恨你和我杀了她的父亲,她要碎了血魂珠,不能,不能让她得手,景肃,这大荒将来是你,我不能容许你的权力被分割!”天君毫无形象的吼叫着,全然没了往日为帝者的威仪。
“雪姬,不要伤害我父君,我对不起你的,我会用……生命来补偿你!”景肃忽然走到我的身前,小心翼翼的开口,轻声对我说。
我呵呵冷笑了一声,“补偿?你能让我父亲复活吗?你能让时光退到五百年吗?景肃,你和你的父亲不值得被原谅,也没有资格祈求我的原谅,我巫雪姬落得今日家破人亡,亲族散乱,被师门逐出的下场全是拜你们所赐。”
慢慢推开他的怀抱,我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我至死都不会原谅你们。”
忽然殿外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似是大批的人马将大殿包围了起来,大殿的青铜门缓缓打开,一阵带着泥土和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门外那高耸的台阶下,整齐的兵马屹立在黑云之上,一身紫色秀菊锦袍的止慕一步一步从台阶拾级而上,他的身后满身黑色银襟的离未和蓝倾尾随其后,
我望着天空中那轮发红的皎月,已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了。
“殿外都是我的人,天君和殿下是否该撤离这天宫的大殿,浊阴山新建了一座宫殿,不妨二位移居到此?”
止慕开门见山,不想再多做纠葛。
“止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