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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些并非上官鹰为了藏匿美女所建,而是他意外发现这个好地方才起了藏美女的心思才是。11。
再往深处一瞧,连绵水榭旁边有一竹林,竹林小径依稀可见,似乎多年未有人行,已长满蒿草。
月倾城提起衣袖,踱步了过去,踩着蒿草步入竹林深处。
没想到这一走,好深,好深,行了约摸有半个时辰方才有尽头,尽头有高山悬崖,山涧从崖上哗哗而下,撞在青石上一阵阵的清莹。
如此,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月倾城在涧潭边上徘徊了一阵,歇了歇脚,此时日正中午,太阳光直泄而下洒到水面上,又四散开去,顺着散开的光芒看向涧流之处,大约离潭上一人高的地方有一黑洞。
洞里有什么呢?
思量一阵之后,她已纵身一跃,轻盈地掠过涧水,入了洞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过借着洞口的亮光看到了地上点过的火把,还有一块长满青苔的火石。这些东西遗在这里应该很久很久了。
月倾城拾起火石砸向洞壁,几乎是用了十成功力,只听啪啦一声撞击出耀眼的火花来,火把一扬迅速地点了燃。
昏黄的火花勉强照亮了漆黑的山洞。
洞很深,没有尽头。
月倾城又行了许久许久,腿都有些酸麻了,除了四壁的清凉就什么也没有。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前边一条小壁虎快速地爬过,她心里多了丝希望,举着火把又走了一阵。
渐渐,山洞的四壁有了变化,从开始的怪石满布到后来的平滑无比,再往深处,壁上各种雕刻的图案呈现出来,旌旗飘扬,战马嘶哮,英雄怒杀,画中好像在讲一个故事,一个英雄平定天下的故事。
最后一副图并非英雄得到万民敬仰,得高位而居,而是死在一柄利剑之下,拔剑之人似是英雄身边的亲近,壁刻的年代许久了,人像的五官已经模糊。
月倾城的心中愈是迷茫,若这真是大燕开国皇帝所指的禁地,那么这壁刻是否是他派人所刻?记录的是大燕开国历程?
如果是,画中英雄是谁?
英雄死了,就做不成帝王。那么取代他的是谁?
一个个疑问涌上心头,但历史无法重演,所有的所有,仅凭猜测。月倾城亦无法还原数百年前的景况,只想再往洞内深入一些,也许会有更多的线索。
果然,又行了数百丈的距离,洞内割然开朗,一道极其刺激的亮光从洞顶的一个气孔里射下来,精准无比地洒在一尊雕像上。
雕像的身着、眉眼十分清晰,一袭玄色铠甲威武生姿,腰挎六尺青铜剑,手握剑柄,欲拔之势。五官亦被透下来的亮光照得醒目,长眉入鬃,眸似星辰,鼻梁勾勒似刀削神工,如此看去,应是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才是。
月倾城眯眼又细细一看,此人眉目清冷之处竟与某个人有些相像。
模糊的记忆里闪过那夜在昭王府湖心岛的情形,那个傻子,那张精致的五官,那个不再傻笑一片冷清的模样。
是他?
不对!
看这雕像跟墙上的石刻一样,很久远了。
说来蹊跷,难道这里跟东方家有渊源吗?
月倾城走上前去,轻轻抚了抚剑柄,铜锈幽绿,染满她的指尖,如此冰凉,出于好奇心理,想试试这青铜剑能否拔下来,握紧了几分,往外拔了一拔,力道积满,却也丝毫未动。
孰料,就在这时,一阵轰隆巨响从脚下传来。
月倾城很快警醒,定是触碰到机关了,闪身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整个身子一阵剧烈的颤动,迅速地往下掉,仿佛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无限的冰凉袭来。
如此的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废!
难道躲开了一个上官鹰,要死在一个野山洞里,这般就太不值了。
“老天爷,难道你就让我月倾城这般死了吗?如果有人救我,我定嫁给她!”本来这是她的戏谑之言,说完之后准备施展轻功,试图找一个可攀之地停止这种快速的下坠。
忽然听到头顶一声冷呵,腰间迅速一紧,被一条绳索紧紧缠住,再下一刻,绳索力道一收,她的整个身子往上一提,接着一只大手揽住她的纤腰。双脚已然着地。
没了火把,黑得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耳边炽热的呼吸。对方虽然没有说话,但她敢肯定这是一个男人的呼吸,沉沉的,带着一丝凉意。
“你是谁?”月倾城想挣开对方,却被大手箍得紧紧的,一丝一毫都不得动弹。
“记住你刚才说得话。”声音很冷,好像是腹音,听不出真声来。如此亦说方对方的功力十分深厚。
“我刚才说什么呢!”月倾城故作糊涂,刚才她说什么她自然记得,她说谁救她,她就嫁谁。
不过是慌乱之中,给自己的一个美好愿望。
没想到对方倒是耳尖,就这般听了去。
“你可以说话不算话,我也可以选择现在就丢你下去。”冷声依然,透着亘古凉意。
说话之时,有意无意地松开了几分,似在威胁。
虽然很黑,但月倾城知道身边两侧都是万丈深渊,另外有一点,对方似乎是熟识的人。
一股淡淡龙涎香扑进鼻腔中,格外清脑。
难道是他?
此时还不敢确定,但月倾城的眉弯一挑,似生一计,“公子,不要放开我,我答应你便是。”
说话同时,故意地勾住了对方的脖子,淡淡的温暖袭来愈是熟识了。
若是此时有亮光,两人定是极其暧昧地相拥在一起。
对方的呼吸有那么一丝加重,明显某一刻,身子一阵僵住,在黑暗里静默了许久,“你想好了?”阴沉里带着一丝戏笑,呼吸的灼热就在耳边很近。
“我当然想好了。”黑暗里看不到表情,月倾城更好的掩饰了心里的那份惶意,总觉得对方似乎听看穿了她的心思。
从前,她对付男人都是游刃有余的。
自从遇到东方连城之后,她觉得力不从心。
如此……
如今的这个人是不是他,她还不敢确定。对方甚是狡猾,以腹音交谈,不肯露半丝蛛迹。
“那今天你是我的!”对方抱着她纤腰盈盈一握在怀,一口热气喷到她的脸上,这回用了真音,清冷无比,“看你对付方上官鹰如此风情,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东方连城,果然是你!”月倾城一个冷掌劈了过去,对方恰到好处地截了住,另一手按紧她的腰际,然后纵身一跃蹭上壁石,飞身而上。很快头顶上方一声轰降响,机关门已经打了开来,刺眼的光芒倾泄而下。
当两人齐齐落回地面的时候,月倾城下意识地闭了眼躲开刺目的光芒,待到睁眼时,不由惊住。
这,应该是昭王府的风云阁。
上回,上上回,她记得,这里的景物。
侧眸看一眼身边的人,玄衣依然,蝴蝶面具遮去了容颜,露在外的红唇勾勒着轻笑。
黄黄如鼻沉。似是目睹了她“勾引”上官鹰的举动,嘲弄她。
亦似是她应了他,嫁他而得意。
不知为何,月倾城心中一阵气愤,没来由的生气,亦就在那一刻,几乎是在东方连城猝不及防的时候,扬手一掀,利落地扇掉了那块冰冷的蝴蝶面具,当精致的五官暴露在灿烂的阳光里。
本该有的惊讶消失了。
本该有的所有情绪都消失了。
一切,意料之外又预料之中,眉长如黛染依然是初见时的轮廓,眸静时,似星辰,动时似明月,淡淡的幽眸,深刻的冰寒,挺峭的鼻梁上红唇依旧,饱满润滑。
玄衣的沉重衬托出这样一张绝世的面容。
没有初见时那傻傻的诚笑,只有跟万年雪山一样的冰冷,静静而立,就像云端走来的仙人,千古的帝王之气竟在他周身环绕。
此时此刻,他像极了山洞里的雕像。
亦或许说,雕像像极了他。
东方连城就是先前从洛河救起她的傻子,是在琼花楼送玉佩于她的傻子,亦昭王府内送她千金的傻子!更是那夜在湖心岛用内功帮她逼毒的男人!
他即是他!
他也是他!
傻子!东方连城!
没有惊讶,只一声哧笑。
难怪多方打听,昭王府没有傻子一号人!原来皆藏于这冰冷的面具之下。
四目相对,平静而幽远。
没有想象中撞击出火花,或喜悦,亦或是愤怒。
“原来如此。”掂了掂手中冰凉凉的蝴蝶面具,月倾城只是一声冷笑,不知为何,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就算是面具突然被揭下,东方连城脸上的冰冷依然是冰冷,没有半丝的异色,就那平伫立着,负手在身后,眼神里淡淡的紫色聚拢再聚扰。
“堂堂的连城世子居然无聊得装成傻子!可笑!”
东方连城没有言语,只是在深冷的眸子里流过一抹璃色。
恰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闯进了风云阁,洛星辰提剑而入,当看到月倾城手中的蝴蝶面具时,温静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色。
“月七小姐,世子并非装傻,每月月圆之时,世子受玄力所制,神志有异,所以——”
洛星辰的话还未说完,东方连城已是扬袖打断,“星辰,你先退下!”
“连城——”洛星辰的眼里生起一丝担忧之色,“世子——”
他想规劝什么,但最终被东方连城眼里的一道冷光袭来逼退,只得抱剑躬了躬身,退出苑子。
接下来气氛又陷入了尴尬之中。
月倾城纤长的手指轻轻弹了弹面具上落下的一丝尘埃,“还你!”嗖得一声,将面具扔回给对方。
东方连城利落地接在了手中,脸色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是冰块。
“长得如此勾人,还带面具!你这般做,天底下的男人怕都活不了了。”月倾城一声哂笑,打破了僵局,“有些传闻还真不可信,误人终身啊!丑与美原都在小小面具之下。”
说来,东方连城是美是丑,与她豪无干系。
只是想来从前那个口口声声叫她“娘子”的傻男人是他,她心中有种说不了的味道。
恼?怨?恨?喜?怒?
没有一样可以精准她此时的心情,复杂,很复杂。
复杂得她想要逃离这种境况。
“今天多谢你了,告辞!”东方连城不语,她也懒得再多说,至于他为何会出现在皇宫禁地,月倾城此时也不想多问,因为复杂的情绪叫她心里有些烦乱。随即转身,大步朝风云阁外走去,只是还未走出三步远,手臂已被一个很重的力道拉住,接着对方再一用猛力,她一个旋身便跌入坚实的怀抱里。
“刚才在崖底我说的话,兑现或不兑现,都是一样结果。”月倾城敛起眼底的那一丝乱意,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不会毁婚!只要你有办法处理萧翊就行。”
“你在生气?”东方连城眼里的迫冷压逼过来,仿佛要破穿她的心房,这一勾眸是那么的犀利,叫人无处躲藏。
问这句的时候,那两片红唇有意无意地勾了一下,似要笑,但终是未笑,只是腾出一只手来,微微托起她的下额,“你是不是在生气我没有告诉你真相?”
这个男人看似冷酷无比,骨子里透着的不知有多少腹黑。他是故意试探,故意想看到她慌乱的样子。
“你觉得有必要吗?”月倾城平静如初,双手故意地勾上他的脖子,极是暖昧地贴上去,明亮的眸子渐渐眯起,风情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