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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来,他与她只是那么一臂之隔。
她的每一丝情绪都牵动了他的心,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除了母亲以外的女人能如此折磨他的心,除了月倾城,这个从来都不一般的女人。
若非他是一国之君,若非他为了大局,绝不会避她这么久不见。心里的愧疚,那么深,那么重,压在他心房中连喘息都困难。
“倾儿,我不会死,为了你,我也要好好活着。”东方连城缓缓将沉睡的月倾城拉起,揽进怀里,淡淡的女儿香沁入鼻观,还是属于她的味道,那么熟悉,那么的叫人难忘。
相聚、离散又相聚,这一刻,他方才觉得这个女人才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发烫的身子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指尖的温度掠过她的额际,抚开微垂下来的发丝,头微微一低,一记轻吻落到她的额头上。
“倾儿,我不会再离开你的,这辈子,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东方连城揽她紧,生怕下一刻这个女人会突然地消失。
月倾城似乎感应到这一刻的亲吻,眼帘使劲地涌动着,吃力地打开,睁开的不过是一条细缝,他的脸颊分明清晰,俊美得比画师刻意勾勒出来的还要传神“连城,我终于梦到你了。”
高热显然已经让月倾城分不清是梦里还是现实。
“倾儿,这不是梦。”月倾城的手吃力地抬起,想要抚摸他熟悉的脸颊,东方连城的眼帘一低,大手紧紧扣她的手在他温热的脸颊上,“倾儿,对不起,让你为我伤心,为我难过。”
“不,我伤心,我难过是因为怕失去你。”月倾城迷离着双目,脸颊的红晕愈显多起来,“原来你早早在住进了我的心里。呵呵——”
她笑着,甜甜地笑,那模样好像天上的玄女初下人间的清澈。
“你在我怀里,我在你心里。”东方连城喃喃地说着,身体微低,薄薄的红唇印在月倾城有些干裂的红唇上。
女人身体的寒热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来的意识,只以为在梦里,只以为这是一个美好的幻想,闭上眸,尽情地享受着在梦里的喜悦。
她又睡去了,睡着的时候唇角还挂着笑意,窝在他怀里,那么的有安全感,两只小手已握成拳可爱地放在胸前,好像一只发怒的小糕羊,又好像是随时随刻都做着自卫的动作。
这个女人!
东方连城的脸上多了一丝久微的笑,二月春风的温和与阳光定格在这一刻,大手一揽,将女人打横从床榻上抱起。
“三弟!”神情一怔,朝门外唤了一声。
这时房门被大推了开,东方亦鑫一骨碌地跳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梨花,叹叹地摇了摇头,“皇兄,你这下手也太狠了点。3”
这个吊儿郎当的琼亲王永远都能给凝固的气氛添点别样的味道。
东方连城并未作声,只是冷冷地瞍了一眼窗外,“都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皇兄放心。”东方亦鑫很是自信地拍了拍胸口,道:“接皇兄和皇嫂回宫的马车早早在客栈外面等候了。”179。
东方连城浅浅嗯了一声,扫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梨花,道:“她,交给你了。”
“这个,这个——”东方亦鑫搔了搔头,很是为难,道:“皇兄这不是为难我吗?”
“嗯?”东方连城一个冷眼瞍过,看似的严肃却别有味道。
“好好好,交给我,交给我。”东方亦鑫一迎上东方连城的眼神就立即变脸服软,“皇兄先行,我马上就来。”
东方连城没有说话,只是愈发揽紧了怀里的女子,大步流星地踱步离开了,只留下空空的床榻还有一脸无措的东方亦鑫,左看看右看看,再瞧瞧睡死过去的梨花,忍不住地哀叹一长声,“哎哟,皇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制造惊喜,我的心脏真是受不了。”
捂着心口,一副极是肉痛的模样。
想起今天一大早的惊喜,他是措手不及。
本来连续的赶路十分劳累,安排红连和梨花与月倾城相见以后,他才放心回府,倒头就睡,睡到半夜不知是被什么蚊虫叮咬了一口,痒了大半夜,最后索性嫌全身上下的衣服碍事,脱得丝不直挺挺地睡到太阳晒屁股。
最后太阳是没洒到他的屁股,睡到自然醒时,一睁眼来看到一条玄影,一张精致的面孔,熟悉的五官,双眸冷凛直勾勾地盯着他,将他一揽无遗。
“皇兄!”
通身分明晃。当时他整个神经一敏感,从床榻上一跳而起,丝不的模样被某人看了个够!
他羞得要死,恨不得把床挖个洞,自己坑埋了自己。
某人却不动声色,眼神凛冽,视若无物,来了一句,“朕回来,你应该高兴!并非是这种表情。”
高兴!当然高兴!
派出去的探子一直没找到的人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当然是大喜事!
只是这样出现真是太让他的小心脏受不了,要知道他还没了娶王妃了,以后叫他怎么过,怎么过!
思绪终于被拉回,看看门外已经渐行渐远地身影,再低眸一瞧睡得很死的梨花,很是委屈地蹲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小脸,道:“今天本王勉强一下!谁叫我家皇兄下了命令呢,你有福了啊!”
说罢,大手一捞,利落地将梨花扛上了肩,然后大步离开了云来客栈。
马车备得很豪华,彩旗飞扬,侍卫跟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皇亲国戚的派头,车辘轳吱呀吱呀地响起,缓缓驶向远方。
虽是深夜,但这般的气势还是惊醒了客栈的许多住客,临街的窗户纷纷打开来,好奇地看一眼夜街上的豪车骏马。
其中一扇窗打开来又落寞地合上了,没有长远的目送。
屋里,灯火明亮,详和安静。
张文锦关上了窗,倚在窗扉上看着对面眉目清秀的男人,耸了耸肩,很是无奈地说道:“他怎么可能死!我就知道他死不了。”
“如果他没死,本来以为杀了那个女人就是对他最沉重的打击,没想到一百万黄金的惑招来的都是饭桶。”锦衣一飘,气质轩昂,缓缓坐到张文锦对面的梨木椅上,平静温和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失望,东方亦杰的情绪好像没有大起大落,堂堂的新亲王还是保持着属于他惯有的气息。
“不是他们是饭桶,是他早在暗地里做了手脚。”张文锦膀子一抱,神情认真,再不是先前的纨绔子弟的气息。
“你说在株州城的时候,飞镖杀死他们的是他?”东方亦杰的眉头微微一蹙,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张文锦说得意味深长,轻轻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亦很随意地坐到了东方亦杰的对面,“你让我帮你试探她的口风,看他到底出了什么情况。到最后,我们是螳螂,被你的那位好弟弟监视在后。”
“呵——”东方亦杰不温不怒地笑了一声,清秀的眉目缓缓地眯起来,“既然他回来了,那就暂时的按兵不动!总会有机会的!”
“这样的机会很少,希望你好好把握。”张文锦拍了拍手,坐起身来轻轻吐了一口气,大功告成的模样,“帮你到此,我该回华龙城了。”
“文锦,你要走?”东方亦杰跟随起身来,神情有些惊意,“我希望你留下来帮我。”
“你知道我的,不喜欢这朝中的尔虞我诈!这次帮你,也是看在我们从小同窗的份上。”张文锦耸了耸肩,一脸的不以为然。
“难道你不想你爹官复原职?永远只做华龙城的一个卖货商人?”东方亦杰给出了极大的惑,“当年旧燕皇帝腐败无能,将张老爷子罢官去职,赶至华龙城!难道你不想一洗张家之耻?”
张文锦的父亲曾与此东方天珏一样,都是旧燕官僚,且走得十分近乎。东方天珏爱长子,时常带在身边,偶尔串串张府门子,东方亦杰就与张文锦相识了,且同读一个学堂。直到后来张老爷子被贬,张文锦便跟随父亲去了华龙城。这些年来,二人虽不在同城,但时常东方亦杰都去信件,偶尔办公差路过华龙城还去探望张文锦,彼此算是相交甚好。
这一回,东方亦杰远在回邬城,但安排跟踪东方连城的探子来报说,东方连城在虎穴关大战,很有可能已经失踪。
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来了,东方亦杰为了弄清真相,便写信给好友张文锦,让他借机接近月倾城,以套出东方连城到底是死是伤是失踪。
只是没想到,某人的命太大!
“做个卖货商人没什么不好,至少现在张家在华龙城很有威望,我有吃有喝有玩何乐不为?”张文锦似乎并未把东方亦杰的话当回事,一身的绔纨子弟气息,乐在其中,享受眼前的快活模样。
“文锦,你不像以前的你了。”东方亦杰摇头,眼里皆是失望,“以前的你,壮志酬酬!”
“亦杰,你也不是以前的你!”张文锦耸肩一笑,“以前的你会说,为东方家的荣辱而奋斗!”16654635
“我是父亲的长子,却因为庶出,所以的功劳都要被埋没!”东方亦杰摇头一叹,眼里流露的哀伤到那么浓,“他,生来就是世子!而我永远都是绿叶!”
“绿叶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像红花那么抢眼,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张文锦从衣袖里掏出折扇,轻轻地摇了两下,“亦杰,我不希望你冒险!”
“不争,会死。”东方亦杰摇头,眼里多了一丝落寞。
“他虽冷酷,但对兄弟未必是赶尽杀绝!”张文锦的目光扫向了远处,一片的漆黑夜里看不到一丝的明亮。
“他的心,永远猜不透。”东方亦杰仍旧地摇头,唇角的笑还是那么的温和,却透着苍桑还有锐利的争夺。
“罢了,我劝不动你。”张文锦双手一摊,无奈地也跟着一声长叹,“希望你能成功就好。”
“我若成功,那个女人,我便送你。”东方亦杰的眼神一瞍,终于在他温和的眼神里多了一股杀气,“我知道你看上月倾城了!”
“呵呵——”张文锦没有否定,笑得很尴尬,“亦杰,你保重!我还是回去华龙城做我的快活少爷!女人嘛,还有很多的。”
说罢,手中折扇往桌上轻轻一敲,便转身往门口走去。
“你还是留在回邬城,不然,等我成功,那个女人会被赐死。”东方亦杰的眼神一狠,话语里多了一丝威胁的口吻。
“亦杰——”张文锦猛得一回头,无奈地看着东方亦杰,“你非得用这样的手段威胁我?”
“我需要你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只是想与你有空的时候说说话,喝喝酒。”东方亦杰缓缓地抬头,看向张文锦时眼里有一丝哀求,“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至少有人替我收尸。”
这么些年,除了张文锦,他没有什么真正的朋友。
就算是有,也是利益权利。
从来,眼前这个温雅清秀的天之骄子没有这般的求过他,这一次他来真的!应该他已经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
这看似平静的回邬城很快就会有一场血腥了。
“好,我答应你。你的事我不参与,我只负责在你府上吃喝玩乐!”犹豫许久的张文锦终于做了决定。
“好。”东方亦杰的一声好那么的响亮。
夜里,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驶向了皇宫,驶向了一直没有主人的椒房宫。清冷多时的宫殿今天热闹起来,琉璃明灯燃起,朵朵开放如似牡丹花儿。
这样的宣告,无疑是跟所有人说,椒房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