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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啊,儿臣,儿臣并不像是您想象的那般荒唐啊……乾隆当然清楚自家皇阿玛到底在气什么,堂堂男儿,这后宫里面有的是美娇娘……这有女人不睡,竟要靠着五指兄弟来纾解欲望,这也忒……荒唐了。难怪雍正会生气了,因为如果换做是他的话,他恐怕比皇阿玛还要生气!
一念至此,乾隆的脸不禁皱的跟那苦瓜似的,皇阿玛啊,儿臣也是有苦衷的啊,这后宫里虽说多得是千娇百媚的女人,可儿臣自打在地府里走了一圈儿,见着她们的真面目以后,您让儿臣还怎么临幸这么一群外表柔弱,内里狠毒不堪的女人们……?
明知花儿有毒,朕还得去碰她们,这时间长了,这……乾隆低头瞄了眼某个部位,心里面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这有毒的东西碰多了,自己不会也……?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乾隆就立刻呸呸呸的把它给压了下去,朕一定是因为风寒上冲,弄得头脑都不清醒了,这么荒谬的事,怎么可能呢?
他想到这儿,又把领子往里拉了拉,这太庙也实在是太冷了,地方又大,四面又漏风,乾隆几乎可以想象,等自己回去以后,这躺在床上连着静养几日那是跑不了的,至于其他的……瞟了眼皇阿玛和孝敬宪皇后的牌位,乾隆蔫蔫的想,罢了罢了,就照着皇阿玛的话,早些把儿子们都生出来吧。
这后宫中的女人,蜡烛一吹,面纱一蒙,都是一个样儿,大不了朕就把她们当做是那拉氏,想着那拉氏的样儿,临幸她们就行了,完了过后,再洗个柚子叶澡,去去晦气也就罢了!
一想到那拉氏,乾隆眼前就浮现出一副姣好的面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原本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那拉氏啊……乾隆唏嘘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朕当日负了他们母子,这往后,他定要好好的补偿他们才是!
至于那魏氏,当初撤了她的牌子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看见她,现在的话,乾隆掐指算了算,魏氏的几个孩子,最大的和静也要等到乾隆二十多年才出生,这么一来,乾隆眼底一沉,冷笑着,那这魏氏的牌子就再过个五六年再拿出来吧。
等生完孩子以后……乾隆脑补了一会儿把魏氏全族用满清十大酷刑犁上一遍以后,思绪又转到了其他地方。
八叔啊……乾隆对这位八叔的印象自然是极为深刻的,先不提皇阿玛对其的刻薄寡恩,光是那阿其那,就足以让乾隆知道当日皇阿玛对八叔有多么的深恨了。这也难怪,皇阿玛即位以后,八叔联合九叔、十叔还时常在朝堂上对皇阿玛……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乾隆可不像自己的哥哥弘时,所以他对这位八叔并不亲,所以对于他的印象,也仅仅只是当日的耳闻,什么朝野上下,尽皆归心的八阿哥,什么八贤王……可在帝王眼中,只要阻碍了自己,无论是八阿哥,还是八贤王,下场……都只有一个字。
在这一点上,乾隆虽面上对自己的叔伯兄弟多有优待,后来甚至将八叔、九叔的后嗣收归宗室,给予红带,但在他心中,实则对他们并无任何同情之感,因为若是他,只怕会……做的更绝一些。
不过八叔和九叔、十叔感情那么好,就算不待见皇阿玛,怎么会撇开九叔十叔独自一人投胎呢?乾隆想了一会儿,放弃了,八叔的事,那是上一辈的事,和他无干,他只需要做好皇阿玛交代给他的事就好了。
唔,八叔会在乾隆十五年投胎……
乾隆想了一会儿,突然很想挠墙,皇阿玛啊,皇家宗室亲贵,这个范围也太大了些吧,先不提自太祖皇帝的兄弟们,那些宗室觉罗们,红带子里面有多少人,光是皇玛法的儿子们,这一支下来……还有世袭罔替的亲王、郡王、镇国公、辅国公、奉恩将军一类的,这可都是在宗室以内啊。
礼亲王、简亲王、克勤郡王、平郡王、庄亲王……还有朕的那堆叔伯们生下来的兄弟们,到如今也有了孩子,这,这……乾隆越算越头大,越算越觉得皇阿玛简直是扔了个大麻烦给他……
这种事,朕总不至于亲自到各户人家去问吧,乾隆十五年,整整一年的时间,难道朕要派粘杆处把所有的宗室亲贵们在那一年出生的小孩儿监视起来么?又或者……万一,八叔投胎成了自己的儿子,那以后……
乾隆一想到这儿,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不行!朕一定得想个法子才行……
正文 相处(捉虫)
从太庙回来,果不出乾隆所料,他的风寒更严重了,这也难怪,自渎时被皇阿玛撞见,连亵裤都来不及穿上就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这就着了凉,且又只用了一小碗药就跑去太庙里跪着。这一夜下来,他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乾隆自己都没想到,一场小小的风寒,竟一直拖到快要到年节才好,在这期间,除了每天例行的请安,早朝还有每隔几日的御门听政外,乾隆就一直呆在养心殿里,批阅奏折,接见大臣,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快到年节,内外事务俱是繁杂的很,加之身体不适,所以这御笔题福一项,乾隆只题了几幅,除了太后外,后宫里就只有那拉氏和各宫主位得了福字,而外面,就只有得力的大臣,如傅恒、张廷玉、海望、鄂容安等心腹大臣得了字,其余御批回件内的字,统统都是由内阁大学士们代题了。
腊月二十三,命钦天监择定吉时,诏谕礼部筹备册封皇后仪。
腊月二十四,乾清宫阶上挂万寿灯,阶下挂天灯,挂灯的时候,乾隆乘辇过去看了看就回来了。
腊月二十五,乾隆的风寒稍好了些,人也精神点儿了,就想着出门去转转。这也难怪,养心殿是什么地方,后宫妃嫔无诏不得擅入,以前嘛,还有个令嫔仗着自己得宠,时不时过来勾搭一下皇上,可自从乾隆雷霆一怒,把令嫔降为贵人,撤掉绿头签以后,这谁还敢来触霉头?
所以乾隆病着的这些日子,拢共也就太后亲自过来探望了几回,再有就是即将升格为皇后的娴皇贵妃那拉氏陪着太后来了几回。乾隆那会儿精神不好,所以无论对自家皇额娘还是对那拉氏,都是懒懒的,提不起精神,所以两三回后,太后就命他安心静养,又下了懿旨,命后宫诸妃嫔谨守宫门,不得去打扰他。
这么一来,这大半个月时间,乾隆见得不是太监就是回京述职的臣工,再不然就是每天三回来请脉的太医,简直都快把他给憋坏了,所以这精神刚好一点儿,他就想着出门散散,先就乘辇去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年节下,慈宁宫里也挺热闹,太妃、太嫔们还有来请安的近支王福晋们,一群女人们围在一块儿乐呵呵的在太后跟前凑趣,乾隆这么一进去,满殿内的气氛就不大对头了,皇上在这儿,谁还敢放心大胆的说话呀?
所以没过一会儿,太后就撵人了:“好了好了,上你媳妇那儿说话去……”慈宁宫里的地龙烧的实在太热,乾隆风寒还没大好,他本来就被那股子热气熏得有些头晕,太后这句话一出,他倒也乐得顺水推舟的辞了太后出来。
一出慈宁宫,那股清新冷冽的空气吸入肺中,乾隆整个人精神一振,上辇便道:“去储秀宫!”
“嗻!”吴书来应了,乾隆说完,便倚在软和的坐褥上,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儿,他风寒本来就没大好,在慈宁宫里折腾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累了,吴书来在一旁见状,悄悄的比了个手势,整个队伍的动作就又轻了几分。
乾隆迷糊了没一会儿,就醒了,一睁眼,怒道:“吴书来,怎么还没到?”他这都快睡了一觉了,怎么还没到储秀宫?这储秀宫虽然离得远,可还没远到这份儿上吧?
“回万岁爷,眼下才过了翎坤宫呢。”吴书来小心翼翼的答道。
“哦,”他这么一说,乾隆才想起来,这储秀宫靠近御花园,是内廷西六宫中位置最偏僻的一个,从慈宁宫到那里,还要过隆宗门、月华门、再经过永寿宫、翎坤宫,再过隆福门,还要再往前走一段路才能到呢。
再者这储秀宫……
乾隆皱了皱眉,想起自己登基以后,孝贤选了长春宫为寝宫,她是皇后,这东西六宫自然是她第一个挑。然后便是高氏,当时他极为宠爱她,便亲自为她择定了承乾宫。承乾宫和长春宫比肩而立,但一个位于西六宫,一个位于东六宫,那会儿他是担心高氏被孝贤等人打压,现在么……乾隆冷笑一声,等粘杆处的折子上来,他就要把高氏曾经留在这宫里的所有痕迹尽皆抹去!
再然后,便是那拉氏了。以前他很不待见这个说话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不懂得讨人喜(霸…提供下载)欢的侧福晋,所以就把她塞进了离养心殿最远,可又不会碍着高氏的西六宫里的储秀宫里。可现在想来,乾隆不禁有些愧疚,决定等行过册封礼后,一定要亲自为那拉氏择定新宫!
年节下,给各府王福晋,排的上号的命妇们、各宫的主位、各公主、皇子、格格们的赏赐,还有太后宫里的年节应景的节礼,再有一应陈设和杂事都要那拉氏来统一调度,乾隆一脚迈进来,就见着那拉氏坐在金黄妆缎的坐褥上,听着人念节礼单子的模样。
“臣妾恭请皇上圣安。”因为乾隆止住了外面通传的人,所以直到他进来,那拉氏才发现,她忙站起来请安。
“免了,”乾隆饶有兴致的绕过铺陈着各色皮褥子、绸缎、妆缎的紫檀木圆桌,坐到那拉氏让出来的主位上:“朕就是过来坐坐,你忙你的。”
“嗻。”那拉氏应了,接过容嬷嬷递上来的茶,双手捧给乾隆,待他接过去后,她方皱着眉说:“皇上,您的身子还没大安呢,就这么老远的跑来,再者臣妾这屋子里……”她扫了眼桌上的皮褥子,皱着眉:“这味道也不太好,要不您先上暖阁里面歇歇?臣妾让人把东西收拾好了,就来陪您说话。”
乾隆接过茶还没喝呢,就听见那拉氏这么一串儿话,他不由得笑了笑:“什么好不好的,”他看了眼那些皮货道:“这些褥子里只怕好些都是朕去年在木兰围场里猎的呢,朕还闻不得这味儿了?再者一个人在里面坐着也是没趣,还不如在外面看着你分派东西呢。”
乾隆这话里的意思,只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一个人在养心殿养病,有些寂寞了,所以就想在外面呆着,听那拉氏说说话,倒也热闹些,可听在那拉氏耳里,他这话却变了个意思。
皇上莫不是……专门来找茬的吧?深知自家万岁爷秉性的那拉氏不由的暗自提高了警惕,趁乾隆不注意,递了个眼色给容嬷嬷,让她小心。
容嬷嬷自然心领神会,乾隆倒是没注意那拉氏和容嬷嬷的这一番眉来眼去,他饶有兴致的端着茶,闲闲的坐在那儿看着那拉氏有条不紊的将某份皮褥分给某宫,又将某份年例赏给某王府福晋等等……
那拉氏在那边忙的是不可开交,这边开始还挺有兴致,看着那拉氏分派东西的乾隆有些坐不住了。好歹朕也是皇帝吧?好歹朕还坐在这儿吧?怎么这女人一忙起来,连个笑容都懒得给朕了?
一想到这儿,乾隆的脸就阴了下来,手中的茶盖啪的一声和茶碗撞在了一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