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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的语气,显然对颜赢信心也不足。
在颜家,皇帝的身份其实并没太大震慑作用。
☆、我来想办法
“你想让我去找二叔帮原鸿求情?”颜赢点住鼻尖,对颜暖暖的请求哭笑不得,“上回碰见你爹,就因为我没拦住你和原鸿私奔,你知道他是怎么拾掇我的?现在要我再去,你想你爹爹会答应吗?”
这回轮到颜暖暖吃惊了,“小赢儿,你已经见过爹爹啦?”
颜赢没好气的点头,“先是被老头子逮住为了瑶瑶的事儿揍一顿,再被你爹抬过去为了你的事儿好好修理一回,不信你问若若。”
温若若配合点头。
虽然她从始至终都雾煞煞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颜赢的遍体鳞伤和那些靠热敷才能渐渐消退的可笑印记是假不了的。
“难倒没有别的办法吗?”颜暖暖还是不死心,都到了这个时候,除了颜赢之外,她还能依赖谁呢?
颜赢古怪的摇头,“你爹的心都拴在你身上,暖暖,难倒你真的想不到该怎么办吗?”
服个软,撒个娇,软磨硬泡,把小女儿姿态都使出来,让那二十四孝的老爹生出的戾气都化为浆糊,不就水到渠成了?何苦还在这儿难为他,迂回曲折的绕个大圈去达成目的呢。
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解铃人呐。
颜暖暖显然并不这样认为,“老爹的个性我拿不准呐,不过如果是我去帮原鸿求情,八成是越来越糟而已。”叹了口气,喃喃自语,“如果瑶瑶在这儿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出两全齐美的办法,赢儿,我们是不是都太依赖瑶瑶了,好像这世界上就没用她解决不了的难题似的。”
温若若的脸色立即变的煞白,一股罪恶感不可抑制的袭上心头。
自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就总是这样,每每有人念及颜初瑶的好,她都会傻傻的定在原处回不过神,沉浸在一种悲喜莫名的情绪中央,无法抽离。
她只轻微的一顿,颜赢就已经感觉到,一边冲着颜暖暖使了眼色要她住嘴,一边大力裹紧若若的手,轻轻道,“原鸿的事我会想办法。”
☆、小妮子真是不厚道
勉强笑了笑,温若若尽量表现的自然。
颜赢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中,不管未来两人的结局如何,她都已经没有遗憾,并心怀感激。
颜家人带给她的并不仅仅是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生活,更多让她满足的是一种亲情的汲取,对一个孤儿来说,还有什么比被亲人捧在手心呵护备至更流连感动的呢?
做人要知足呵,她一向不贪心,拥有了这么多,就已经足够。
颜赢答应下来,颜暖暖还是没什么欣喜的表情。“赢儿你慢慢的想办法,我还是现在皇宫里住着,不然一出去立刻回被爹爹抓回去关起来。喔,对了,你的那位灵妃娘娘被我送回宅子交给爹爹咯。”
“为什么?”他有些意外的听见颜暖暖这样处置。
“赢儿啊,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那个灵妃的身份,就算是想不动声色之间同化掉五蠹部落,也不能把这么个危险的玩意摆在身边吧?”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把若若又扯回身旁,“你是皇帝,谁也不敢惹你,可是总要为若若多考虑下。唉,你宠若若的那个架势,让那些个风骚女人醋味熏天,被瑶瑶拾掇过的这些还好,再放肆还是有所顾忌,可像灵妃这种就不得不防,她们被送来,人家的故国就没打算再接回去,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谁知道她们有一天会使出什么损招来争宠夺爱。”
很完美无懈可击的理由,但听在颜赢耳中这个刺耳。
感情还都成了他的错了。
小妮子真是不厚道。
她真以为他不知道,二叔没事就喜欢找五蠹部落的麻烦,与那边的旧日仇怨到现在也没能化解半分,她明明是拿灵妃当顺水人情,还振振有词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
若不是早就清楚,他还真要掉进去,自责许久呢。
☆、苦衷
一路奔波劳累,好不容易把事儿都说清楚,颜暖暖婉拒了温若若的邀请,晚上也不用,直接回了住处。
门外,有太监来报,国师吴琥烁求见。
月上中天,宫门都已经关了,这个神棍怎么老喜欢挑别人休息的时候来打扰啊。
颜赢面色不善,刚想一挥手让人回绝了。
若若插嘴道,“大概是为了瑶瑶公主的事儿而来,皇上,老爷子还等着呢,这事不宜拖延吧。”
是拖不得,否则老头子真的不耐烦了,会像上次似的先拾掇他一顿,再直接找上吴琥烁。
“叫他进来吧。”尽管十分不情愿,颜赢还是依了若若的意思。
。。。。。。
吴琥烁本来不想这么早过来皇宫找抽的。
可惜,人算永远比不过天算,就算他是天下第一神算,也斗不过老天爷。
千彤与千霜多年不见,到了京城,自然要来瞧这唯一的妹妹。
可不知怎的就知道了吴琥烁把长公主颜初瑶搞丢了这件事,见了妹夫一反平日里的温和,冷眉怒目,从进府后就不正眼瞧他。
姐妹两个在卧房内嘀咕许多,千霜出来时,面色惨白惨白的变了颜色。也不留姐姐姐夫吃饭,仓促的送走亲人,就揪着吴琥烁进房‘执行家法’。
这么多年,外人面前他是威风凛凛的燕国国师,可回到家,在媳妇儿面前还是旧日模样,是标准的妻奴孩奴,连重话都从不说一句。而千霜打小在王府里长大,知礼仪懂进退,也从不拂吴琥烁的面子。两夫妻倒是恩爱恭敬,小日子过的平静而满足。
然而这一切,都在千彤的来访之后戛然而止。
吴琥烁到现在还记得,他家千霜用寒气入骨的语气,一字一顿咬着牙根问,“真的是你把长公主给弄丢了,到现在也没寻回来吗?”
他不敢扯瞎话否认,连忙上前扶住媳妇儿,却被毫不留情的甩开,那恶狠狠的神态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霜儿,你听我解释,夫君也是有苦衷的。”
☆、心尖上的肉
“苦衷?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能危机主子,又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敢对公主下手?吴琥烁,你这么做,叫我以后怎么去见爷和夫人 ?'…3uww'”一只花瓶丢过来,汝窑官瓷,上上品,平日里千霜爱不释手的呵护的珍贵物件,今天也豁出去全不要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平素里那些事儿也就不计较了,可做人总得有个原则吧?公主和陛下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母同胞双生子,打小形影不离,爷和夫人离京的时候,公主都坚持要留下来陪着弟弟,你可倒好啊,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你敢做,末了连我也瞒着,还是姐姐来说才知道。吴琥烁,刚才千彤姐姐在的时候,我都恨不得自己刨出个坑钻进去活埋了自己,给你做亲戚,姐姐现在在夫人跟前也抬不起头来,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茶壶茶碗,花瓶瓷器,千霜抓到什么抛什么,最后连墙壁上挂着的刀叉剑戟都摘下来当飞镖丢了。
幸好她不懂武,不然今天吴琥烁必然变成筛子。
末了,牵着吴家好不容易盼来的独子,千霜决然怒哼,“找不回公主,你就自己过吧,反正七爷肯定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娘俩才不陪你背着这副骂名。”
“你要去哪里?”他从背后死命的抱住千霜,真的知道怕了。
“去找夫人和爷请罪。”她用脚狠狠的拧,吴琥烁吃痛跳开后,抱着孩子就走。
“孩子也去??”不会这么狠心吧,这是他的儿子,不也是她的吗?
“当然得去,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我也要求夫人护住孩子,等到满门抄斩的时候,你和我上路就行了。”千霜说的悲恸,却不是在故意夸大事实。
还有谁比她更了解七爷的脾气呢?夫人和两个少主子,可都是长在他心尖上的肉啊。
不知死活的吴琥烁居然敢去动。
☆、她的命
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她的命。
千霜悲戚的准备承接恶果,对于吴琥烁,她既不想埋怨更不愿原谅。
以往的不羁,她可以视之为年少轻狂,一笑置之。
可这次,他委实做的太过分了些。
吴琥烁一个熊扑上去,把千霜和孩子都揽回到怀中,讨饶连连,“霜儿,好霜儿,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长公主那副架势,我若不从,她是不会放过为夫的,再说当时皇上也在场,他也没有反对,我才出手的,谁想到现在七爷知道了,皇上就缩回去不理事,叫为夫我来善后呢。”
千霜使劲儿戳他胸前的肌肉,气的肺都炸了,“皇上怎么拗得过公主?摆明了是想让你堵死了瑶瑶公主的想法,可你呢?居然顺水推舟的真把公主送走了。吴琥烁,你真是招人恨,瞧这事儿办得,哪怕有一个人说你好呢!”
还真是那么回事。
吴琥烁羞愧的垂下头。
他一开始哪想了那么多。
糊里糊涂的顺着长公主的话去做了。
“你放开我,我去找夫人也爷请罪。”千霜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别别,霜儿,祸事是我闯下的,也该由为夫的来承担,事情还不算结束,我有办法再把公主请回来,你别急,别急。”他死搂住妻子,生怕力道一松,好不容易得来的家人就不见了。“你陪孩子在府内等着,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你相信夫君我一定能把公主徒弟请回来弥补过错,霜儿,这种时候如果连你都离开我,那夫君真的就没活头了。”
他像个孩子似的伏在千霜肩头,还有个半大不小的儿子抱住千霜的大腿,父子俩均用哀戚的眼神望着她,直到化掉她执意离开的决心。
略略点头,给他最后的机会,也算是给这个家找个存在下去的希望。
吴琥烁把儿子抱起,放在千霜的臂弯,媳妇儿孩子各亲几下,才一溜烟的奔着皇宫而来。
☆、缘分到了,强求不得
就这样,吴琥烁比预计之中提前了大半年来到颜赢面前。
皇上身畔坐着的就是他要找的人,当日由公主徒弟交换而回的女孩儿。
可是他不敢让眼神飘落在她身上,更不敢抬眸直视。
这位温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从他们十指相扣之中就能看出。
对日冕帝来说,她的存在独一无二。
吴琥烁怎么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命运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想退出紫浩帝和日冕帝的夹击,最后还是被拱手推上这个位置。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他选择的余地了。除了当今圣上之外,所有的人都想要瑶瑶公主回来,其中也包括他最重要的家人,那么,他就不需要再效忠哪位主子的事情上再纠结。
“皇上,想要请回公主,臣需要像当日一样,用联系两个时空的信物作为媒介。”感受到颜赢针刺一般的目光,吴琥烁不得不用大部分的精力去对抗这种肃杀的气势,“那个在公主离开后出现的孩子,臣需要她的一缕长发和一盅血。”
颜赢左臂搂紧若若,蓬勃的力量集中在右手,砰一声砸在桌上,华美的表面立即崩裂开来,几条狰狞的伤痕瞧得人触目惊心,“国师,你没睡醒?还是喝酒喝多了,又来胡言乱语。”
他怀疑吴琥烁根本不清楚他是在说什么。
“皇上,臣也是没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这些东西,臣无法再度开启时空之门。”他也不想来冒犯天颜呐,如果还要选择的余地,吴琥烁必定毫不犹豫的绕路而行。
温若若忽然笑了。
绝美容颜没有半丝不快,她甚至反握住颜赢的手,来消弭他的暴怒,“皇上,给她吧。”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