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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请娘娘转达给皇帝哥哥听,吉妃虽然不起眼,可毕竟还是宫里的娘娘,皇上授了金册的宫妃,进宫快五年了,能见到皇上的次数满打满算不超过二十次,更别提近身细谈了。”她擒着泪花,声音哽咽,“过完年我就十八岁了,家里的妹妹小我一岁已经是两个孩儿的娘亲,贵妃娘娘,皇上不待见吉妃一个人没关系,可这样把百十位姐妹晾着不管,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温若若面带尴尬,颜赢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又岂能是她管的了的。
吉妃与她哭诉还不如直接拿银子去贿赂小太监,让皇帝翻‘牌子’的时候,把她的撂在显眼处。
“吉妃,吃穿用度这些事来找,或许本宫还能略微帮上忙,可是你提的事儿实在是出了格,别说本宫管不了,换做任何一位娘娘,怕是也不敢插手这种事吧?”她们是不是太高瞧她的存在了。
☆、无望之中苍老
吉妃猛然抬头,执拗道,“不,只要娘娘想管,就一定可以,您有机会见着皇上,可以适时劝说。皇室多子多孙是福气,我们都是经过层层考验才会站在这里,为什么陛下就是视而不见呢?”
温若若沉下脸,声音更是裹夹寒意,“吉妃,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如此放肆!”
“我只是说出来大家的心声,何来放肆之说。”吉妃转头,手指点住身后眼神与她一样热烈的女子,“贵妃娘娘,您来瞧瞧,哪个心里揣着的不是与臣妾一样的心思。只不过她们胆小不敢说,我却不怕,已经被禁足了半年,这段与世隔绝的生活让我把什么都想通了,我只想问问皇帝哥哥,他心里究竟是怎样打算的,从大婚后便再不入后宫,是我们哪里做错了不合心意,我们可以改,也可以继续等下去,只是不要再遥遥无期的没一点期盼。”
这样的生活很难熬。
一日日挤碎了年轻的心,迅速在无望之中苍老。
前朝紫浩帝最终为了皇后散尽后宫,据说远远不止表面上这般简单。
紫浩帝至始至终都没踏入半步,也没有任何一位女子能入的了他的法眼。
日冕帝是他和那位幸运的桃皇后所生,大婚后的作为与他的父皇也极为相似,现在他已将独宠专爱的女子托在掌心,是否有一天,站在此处的女子也会面临相似的结局,在无望苦守到年华老去之后被送出皇宫,蹉跎一生。
而温若若这边也震惊在原处,吉妃的控诉反复在耳边回响,她听得懂却不太相信,可那些个女子无奈而哀伤的眼神却是做不得假的。
嗓音干涩,“本宫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她需要时间静一静,把混乱的思绪理清楚。
仿佛有许多事,从头至尾她都看错了。
☆、抬头望天
长公主府的正门严丝合缝,又恢复了往日的沉默。
那些被福音临时调来充排场的宫人四散退去,各自忙碌。
若若踩着青石子铺成的小路,低着头缓缓往前走,快到寝宫时,忽然顺势坐在路旁的木椅上,抬头望天,刺目温暖的阳光让她无法张眼。
而那淡淡的雪花却不间断的落在脸颊边,很快湿漉漉成片。
“娘娘,回房去吧,天气还寒着,小心着凉。”福音担忧的望着若若异样的沉默。
她脸上那缕挥散不去的忧郁,与若若明媚的五官非常不相称。
“福音,刚刚外面的宫妃娘娘们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她的目光仍旧直直落在天际,藏在袍袖下的小手攥紧,指甲紧紧扣在掌心,有点痛,和抽紧的心一样的感觉。
“什么?”福音没反应过来,全程听到最后,除了最后吉妃说的过激,并没谁针对温若若开火。“奴婢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件。”
若若淡淡道,“吉妃说,皇上从来不入后宫,这会是真的吗?”
福音道,“娘娘,难倒您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温若若早就。。。
“我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也没想起来去问问。先是三年被颜赢蒙在鼓里,只知道他叫燕隐,来历身份全然不知,后来不小心被吉妃撞破拆穿了身份,她更加不关心颜赢的生活,皇帝,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所有事她都不想去过问,也许就懵懂的糊涂着,会更加幸福的。
“陛下常年独居在勤政殿内,除了娘娘您之外,还不曾听说他宠幸过哪位娘娘。”福音毕竟只是个下人,话不敢说的太死,留下一点点余地,却不妨碍若若真正的认识别人眼中的日冕帝。“所以各宫娘娘表面上不说,心里可急着呢,先帝就是独宠皇后,最后把娘娘们都赶出了宫。”
☆、重新认识
没有人敢保证日冕帝不会这样做。
他可以随意的带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入宫立为侧妃,又在三年后,直接升为皇贵妃,这份执拗的任性,与他的父皇如出一辙。
他的身体里流淌的是传承自紫浩帝的血液,虽然看起来日冕帝更温和些,那却仅仅是一张温和的面具而已。
笑着的人,心一样会狠。若不如此,怎堪称帝王。
温若若阖上眸子,许久不动不说话。
“娘娘,您不开心吗?”福音不理解的问,这份地位和荣耀,可是多少女子渴求不来的呀。
开心?不,现在还体会不出狂喜,只是震惊,不敢相信耳边所听到的一切。
吉妃在这件事上不会说假话。
福音贴身服侍她多年,更不会故意骗她。
那么,倒是她藏了许久的小人之心,错怪了颜赢。
“怪不得,每次她们见了我,都是那种想要啃噬入口的忿恨感觉。”若若苦笑。
福音退守到一盘,不敢插话。主子能明白皇上的一片心意就好,日后也该好好珍惜,最好是像前朝的桃皇后一样,终身生活在令人艳羡的眷宠之中。
。。。。。。。
回到房中,颜赢仍旧画他的山水图,远山近景,迷雾缭绕,还有携手而行的男女,在山腰之处停顿,虽面目模糊,那女子身形却与若若极为相似,再仔细瞧,那男人几乎就是颜赢的翻版。
“好看吗?”画下最后一笔,颜赢落下私印,纂刻复杂的图腾看不出含义,“这两个字就是燕隐。”
“又是瑶瑶送你的?”她尽量平静心情,却怎么都无法用过去可有可无的态度对待颜赢,或许是他的‘干净’,他的‘守身如玉’令她不可抑制的想要去尊重。
“不,这枚是母后亲手所刻。”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枚印放在若若手心,“为了这枚印,老头子恼火我好多天呢。”
☆、溺爱
“为什么恼火?”手掌心仔细托住,若若努力的辨认,可惜她对这种梅花小楷所知不多,怎么也瞧不明白。
“因为刻刀是尖的,老头子怕母后割到手,他管不住兴致勃勃的母亲,就只能迁怒我这个没啥杀伤力的儿子咯。”这种事前前后后发生过多少次他已经记不得了,从小就这样,已经成了这个奇异家庭沟通感情的一种手段。颜赢双手合什,将她的柔荑包裹于掌心,“过去我还老嫌父皇肉麻,今天才明白他那颗患得患失的心。”
怕贪玩好动的母亲受伤,恨不得只身上前,帮她挡去所有风雨。
现在他对若若,不也是这样的心情,只要她稍微不再眼前,就不可抑制的要去想念,再小的事也当成大事去对待,恨不得拱手江山,讨她欢。
这份情感经过数年的积聚,通过那一晚彻底爆发出来,连颜赢自己都惊讶它的浓烈与炙热,从来都不知道,向来冷硬无波的心也可以不可思议的柔软,除了对家人会牵肠挂肚以为,天底下还会有个人让他可以发自内心的愿意付出一切。
很奇异的,温若若并没有挣扎,只是微醺面颊,羞涩不已,“你的母后很幸福呢,嘻嘻,你的父皇也很有趣,还会吃亲生儿女的醋。”
颜赢手僵住,尴尬的苦笑,“你又错了,他就只针对我一个,对瑶瑶他疼爱的紧,是那种女儿杀人放火,老头子在身后擂鼓助威,若是苦主稍有反抗,当爹的抄家伙就上,护的没有道理。还记得瑶瑶当年才三岁,老头子就把可以号令五万人马的虎符交给瑶瑶当项链坠子,后来瑶瑶才有资本敢跟我唱反调对着干。。。。”
话未说完,颜赢愣住。
提起项链坠子,若若心念一动的想起了在密室内得到的黑色玉石,这些天都贴身带着,没机会拿出来给颜赢看。
☆、颜赢的‘贞洁’
久违的黑凤凰盘膝而眠,那股冷冽的杀气望而生畏,神秘的图腾传递远古的气息,与若若白皙的手掌心交相呼应。
有些东西是绝对仿照不出的,天下仅此一件,永久流传。
颜赢震惊的从若若手中接过,上下翻看良久,连最细微的痕迹都不放过。
没错,的确是曾被瑶瑶贴身带着的,有冬暖夏凉的奇异功效,她从不舍得离身片刻的——虎符令箭。
“这是从瑶瑶的密室里找到的,她留了书信,说要送给我。”或许是颜赢的表情太过紧绷,若若也跟着紧张起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吗?对不起,我还以为只是块普通的坠子,你快点拿回去吧,对了,还有瑶瑶公主的记事本,也一并给你。”垂下头,她越来越不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颜赢拉住她,又亲手把坠子挂回到她脖颈,藏在衣服下,掩去黑凤凰强大凌厉的气场,“我知道的,你不必证明什么,瑶瑶走的时候就说过,长公主府里边所有的东西都归你所有,当然也包括这块——坠子。”
还是不要告诉若若是这究竟是什么好了,免得她心中更加不安。
“都给我?她说的?”好慷慨!素未谋面,瑶瑶公主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真是想不通啊。可若若也是亲眼瞧见了瑶瑶公主留下的字迹,的的确确表达了这个意思。
一夕之间,她由孤女变成了大富婆,若是能把长公主府搬回到现代。。。。
若若擦了擦口水,收回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每次瞧见颜赢眼中不同于以往的炙热,都觉得自己脚下那条回家的路越来越模糊,随时都有可能会消失不见似的。
尤其在刚刚听说了颜赢的‘贞洁’之后,百转千回的抗拒借口全部消散,之前的阻隔于彼此之间的万水千山一夕化为平地,天涯成咫尺。
☆、最佳选择的出气筒
她要动心了、投降了、沦陷了。
既然天底下有这么好的男人摆在面前,她为何还要矫情的抗拒着。
胸口起伏的心脏,明明会因为他而颤动;在离开的日子里,脑海中全都是他的影子,这一切感受都非虚假。
为什么不接受呢?再逃避才是傻瓜。
她笑而不语,心中打定了主意,却不准备这么早就揭开谜底。
男女之间你来我往、相互追逐正是恋爱的一种乐趣,就让她再享受一段时间吧,顺便以情侣的角度来评估颜赢是不是她命中注定的爱人。
颜赢笑道,“人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若若,我愈发觉得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抵抗不了。”
这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若若一点一滴的汇集了所有的讯息理顺之前想不明白的所有事,才真正明白其背后的意义。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
出了正月,颜暖暖派人送来一封书信,寥寥数字,只大概说明她可能要成亲了,而老爹不答应,正和他的男人玩‘千里追杀’的游戏,而颜赢被默认为‘帮凶’,很可能会跟着遭受一场无妄之灾,叫他关门闭户,小心火烛。
若若窒了一下,“暖暖写的真夸张!”再瞧瞧颜赢明显变青的脸色,惊讶道,“这不会是真的吧?”
颜暖暖嫁人,即便她爹爹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