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辩解的陈词。
新科状元也不是无故抗旨,虽说他确有大不敬的行为,可那是人家结发妻子身染重病,眼瞅着不治,所以才迷了心窍不知道‘轻重缓急’,‘怠慢’皇上。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瞧着人家夫妻的感情,没准媳妇儿死了,状元郎都想殉情而去,九泉相随,哪里还管是不是犯下杀头大罪。
反正左右是活不成,还不如就守在媳妇儿身边,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过程又有何差别。
也许,皇上的天子剑会比自己家里的菜刀更快些,免了零碎的痛苦,一下就解脱了。
颜赢神情阴沉,不做声的倚在龙椅上,目光微微放空。
底下的大臣们吵了半天,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咦,陛下呢?怎么半天都没听见他吭声啊。
偷瞄一眼,颜赢眼睛半眯着,犀利的黑眸偶尔扫下来,触目惊心。
他和先皇紫浩帝有时候真的很像,那股子迫人的气场,相隔甚远,还是能骇得人喘息不定,心里连半点不恭的意思都不敢声生成。
从表情上,还真看不出对新科状元抗旨这件事,皇上抱的是种什么态度。
颜赢神情阴沉,依旧不出声。
臣子们沸沸扬扬的高昂斗志逐渐降温,插嘴说话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即便是再不识相的也瞧出了今天仿佛有股子不大对劲,于是也就明哲保身的闭了嘴。
一时间,金銮殿内鸦雀无声,就连呼吸都被压抑的极淡,闭上眼简直不敢相信还有百十个人齐聚在偌大的殿堂之内。
颜赢黑眸中异采一闪,神情看来万分奇诡。
“传朕的旨意,新科状元扔进天牢里反省,让太医院派几个医术高超的御医过去瞧瞧他妻子还有救没,其他的事,日后再议。”
☆、日后再议?
日后再议?
还议个什么劲。
日冕帝是说把状元郎扔进天牢里,可人家那可是去反省了,换句话说,就是找了个不太舒服的地方给他面壁思过,等到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还会原封不动的给送出来,就这样的旨意,到了天牢那边,不必吩咐也会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状元郎,权当是他领旨到天牢里观光旅游,‘假期’一结束,还要继续到金銮顶上为陛下效力呢。
还派了御医过去,给大不敬的臣子的糟糠看病,一个不行,需要几个。
啧啧,这待遇,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颜赢脑子里转的可不是这些,他手边放的是新科状元的资料,这位相貌俊美的素面书生,颇有名气,写过几篇文章,颜赢看过,是个不拘泥于书本的实干派,认为老百姓是国之根本,没那股子书生的算起,总自命不凡的以为读书人就了不起而不亲近农民。
他的若若,要是找了这么个男人,应该不算是委屈了吧。
派御医过去是想看看状元郎的夫人有救没,实在活不过来倒是正好,给他家若若腾地方了。
估计这话要真说出来,脚底下挂着感恩戴德表情的大臣们当场就得吐血,还是狂喷不止那种。
皇帝腹黑起来,要的是人命啊,分分钟之间,秒杀一片。
。。。。。。。
大清早,日冕帝身边负责杂物的太监总管孙安就守在紫霞宫门外,等守门太监去了锁,立即搓着手,一个箭步踏进来。
这位太监在宫里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先皇御定专门伺候太子和公主起居安排的总负责人,后来日冕帝登基,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提升为太监总管,管那些个陛下不乐意去管的后宫之事。
他可是各宫娘娘都要争相巴结的人物,有银子往上送,人家还不一定会收呢。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股风把他吹到紫霞宫来了,害的那些个守门的小太监吭哧半天都不晓得怎么回话。
☆、受宠的若若
孙安一挥手,压低了声音问,“侧妃娘娘起身了吗?”
“孙总管,娘娘昨天生辰,睡的晚了些,这会大概还没清醒呢。”懂事儿的奴才机灵回答,事实上,紫霞宫的这位主子每天都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再倦倦的揉着眼睛爬起来,晚上过了三更都不睡,精神抖擞的不知忙活什么,是标准的夜猫子。
可侧妃娘娘就是讨人喜欢,没瞧见陛下没事儿就往这里跑么,还把御用之物九爪金龙环扣在了娘娘的脚踝之上,这事儿外边不知道,紫霞宫里的奴才哪个不晓得。
孙安眼睛一瞪,一巴掌拍在在他面前耍滑头的奴才脑门上,“小点声,惊了娘娘,你小子有几颗脑袋让陛下砍?”
他也是少数知道颜赢没事喜欢来这里逛逛的知情人,对温若若自然从不敢小瞧。
指挥着身后跟着的太监把御赐的吃食都抬进小厨房,孙安吩咐道,“一个个都给我机灵些,娘娘这边要照顾好喽,还有管住了上下两片厚嘴唇子,若是出去胡说八道的,小心杂家直接叫人给你们割了。”
小太监不敢说话,垂下头听训,心里却美滋滋的。
能站在太监总管孙安面前,就算是被骂也是福气啊,指不定哪天就走了狗屎运被提拔了,外人想得到这个机会,也得看看造化。
呜呜呜,跟着娘娘真好,吃食用度比以前提高了不知多少倍,这还不算,就连在宫里的地位也青云直上啊。
孙安清了清嗓子,“传皇上的旨意,今天谁都不许来打扰娘娘休息,紫霞宫上下要恪守本分,照顾好主子。”
小太监跪地接旨,十几个宫娥太监齐刷刷跪倒。
孙安淡淡道,“都起来吧,杂家也得走了,勤政殿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紫霞宫的大门又关了起来,平素里到访的人比较少,索性就只留了角门,方便管理。
☆、吕妃的妒恨
瑞雪宫。
吕妃的居所。
一朵盛开正艳的大红牡丹花,被毫不怜惜的折下花茎,吕妃涂抹精致的手指尖狰狞的撕扯着花瓣,一丝一丝丢弃在地上。
负伤的侍卫退下去,把冒险打探回来的情报报告完毕,领着吕妃娘娘的奖赏,遁入夜色之中。他已经暴露了,从此之后便可脱离这种被控制的身不由己的生活,虽然身上伤的体无完肤,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运了。
该死的,一个没注意到,竟然让人占了头筹。
好个紫霞宫,真是好手段,平素里托病鲜少外出,从来没见过她出来与宫妃们交流,感情是早就得了皇眷,躲在偏僻的角落里吃独食呐。
回想起日冕帝令人着迷眷恋的容颜,俊秀帅气,身材挺拔,修长的双腿,结实的腰肢,所有能令女人口干舌燥的优点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即使不去想他手中掌握的秀丽江山,也足够打动女人芳心的了。
她从不掩饰对日冕帝的兴趣,更期待着,有朝一日可以堂堂正正的立于他身侧,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
之前皇帝不入后宫,不沾女色,她还不怎么着急,宫妃们不论品阶,皆是如此,没有厚此薄彼,耐心等待就是。
可现在,紫霞宫破坏了平衡,先一步出手,就怪不得她也使些招数,给那个来路不明、地位不高的女人一点教训。
如果是为所说的为真,那么紫霞宫很可能是皇上的初恋,这个女子无形之中在皇帝那边有了特殊的地位,若是明道明枪的来,她必定讨不到好处。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个人先去探探路。
把残花丢弃在地上,绣花鞋子狠狠拧上去,为曾经尊贵的花朵粉身碎骨。
“来人,给本宫更衣,再把前些日子内务府送来的佳酿拿上一壶,咱们去瞧瞧吉妃娘娘。”
放眼整个燕国后宫,也只有那火爆的小妮子能担当起此重任。
☆、幸好只是梦
温若若是在午膳飘荡的香气之中张开眼的,几个踮着脚走路的宫娥在悄无声息中把饭菜都摆放妥当,用食物的浓香把酣睡的娘娘‘勾’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脑子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些回不了神。
幸好,她现在已经是位娘娘了,身子倦了,不必吩咐也有人帮她穿衣、梳洗,虽然生活腐败的不像话,不过在不想动的时候,还是蛮惬意的。
用牙盐净了口,宫娥已经把浓汤盛好,引人食欲的色泽令若若忍不住吞下一大口,真是好喝,宫廷御厨的拿手佳肴,色香味俱全,美味的兼职没法拿言语形容。
她边喝边努力的回忆,昨晚上燕隐哥哥究竟有没有来呢?月夜相拥,深情款款,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几分不真实。她和燕隐哥哥怎么会亲热到那个份上?真是不可思议啊。
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床,醒来时的确是睡在此处的,而且并没有从树上与燕隐哥哥一起回房的记忆,那么也就是说,昨晚有关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她在梦里凭空杜撰出来的。
若若松了一口气,拍拍小胸脯子,“幸好只是梦,不然真不知该怎么见燕隐哥哥了,丢死个人。”
宫娥不解的望向若若,“娘娘,您是在与奴婢讲话吗?”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温若若干干的笑了笑,晃晃脑袋,继续与美味作战。
她才不能把燕隐哥哥暴露出来,这皇宫里边,人人都不是傻子,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害了燕隐,可就惨了。
才吃了一半,忽然隐隐传来女人扯高嗓子怒吼的声音,‘紫霞宫’‘滚出来’之类的词汇飘进了若若的耳朵,是有人在外边叫她妈?
她依稀还记得,宫娥太监们对她的称呼正是紫霞宫侧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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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这个贱女人还真是看中
吉妃在来紫霞宫的一路之上,怒火炙烤着五脏六腑,每一处都灼烧似的疼,连毛孔里喷出的都是高温的气息,两条柳眉竖立着,一对本就不算柔和的瞳眸这会儿布满了血丝,可见紫霞宫与日冕帝‘有染’的消息对她打击有多大。
‘她的’皇帝哥哥竟然先去宠幸了一个不起眼的侧妃,来到紫霞宫这么破的地方,流连忘返。
她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于是,连午膳都没用,就立即带了几个贴身的奴才,匆匆往后宫最偏僻的地点而来。
中间还走错了路,到了冷宫门前,她晦气的啐一口,怕沾了霉头,连忙掉头回转,好不容易到了紫霞宫,只见大门紧紧关闭着,而角门那边,却有二个太监和四个冷面的侍卫守着门。
吉妃可是肃亲王的长女,平素里娇纵惯了,她好歹是接了金册的正妃娘娘,架子端起,小脸绷出主子的态势,挥手让身旁的小太监去叫门。
守门的太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来找麻烦的,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给侧妃娘娘报讯,只好战战兢兢的垂首而立,心中祈祷着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啊。
那四个侍卫是九曜亲自安排在这里的,隶属于内侍营,带着军中特有的坚强与刚毅,而且是绝对的死硬派,上边交下来的任务,宁死也得完成。
于是,吉妃的小太监碰了一鼻子灰,张牙舞爪的理论过后,灰溜溜的回到主子身边,不忿道,“吉妃娘娘,那几个不懂事的看门狗拦住了去路,奴才好说歹说就是不让进。”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小太监丢了面儿跌了份儿,自然得来找吉妃诉苦,哼,他家主子可不是什么好脾气,早晚得让侍卫护着的侧妃主子知道厉害。
吉妃自是认识看门侍卫红黑相间的铠甲,这可是内侍营的制服,看官位好像还不低,个个都是参将却被派到这里来守门,好哇,皇帝对这个贱女人还真是看中呢。
☆、内侍营的将军们来守门
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火气又被浇了油,蹭蹭的往上冒。
冰冷的指尖搭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