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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夸,我在玲珑谷见到的看似平常其实身怀绝技的男子多了去了,我看人不会走眼,这个男子不一般。
我正凝神打量着他,不料他也偏过头来看见了我。我原以为他会因为被人盯住而不愉快,没想到他竟是冲着我傻笑,气质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差。不会吧,我没看走眼吧,这等翩翩公子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弱智的表情。他笑过之后便继续盯着琴台看,脸上又是没有表情,又恢复了平静祥和,贵气逼人。
哎呀,我实在是被弄糊涂了,正想继续看琴台的琴女抚琴,却不想有两个酒醉的公子推推搡搡地就走了进来,互相骂骂咧咧地蹭过那白衣公子。我正巧专注地看着那白衣公子,所以发现了那两个酒醉男子中的一个在蹭过白衣公子的时候,把手伸向了他腰间的荷包。
原来是以酒醉为幌子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小偷啊!真是想不到,这种档次的茶楼会有小偷。看来这小偷也是肯下本钱,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来这儿偷的可都是贵公子娇小姐的钱,肯定是收获颇丰,还不容易被怀疑到。
我本不想管这闲事,可我现在对那白衣公子很是好奇,就想帮他把这荷包拿回来。
嘿嘿,本小姐虽然不会武功,但在玲珑谷闲来无事,去厨房施展妙手空空却是常用的娱乐项目,尤其擅长一边和厨房的师兄聊天,一面在他眼皮子底下拿走美食。
这时店里的伙计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那两个酒鬼,估计是看他们穿的还算体面,就没动手,但还是不客气地说:“两位客官,我们这儿是茶楼,要不您两位醒醒酒再来?”
那两人已经得手,就想顺势离开,可哪儿能这么便宜就放跑他俩呢?
径直走向那两个小偷,我拉住正要哄他们走的伙计,劝道:“哎呀,做生意和气生财嘛,何故要跟人过不去呢?就放这两位公子在这儿喝茶好了。看他们也是知书达礼之人,不像要砸坏你们茶楼东西的样子啊!”
那两个小偷被我弄得面面相觑,我趁此机会把白衣公子的荷包,连同那两个小偷的荷包一起捋了过来。身子却不经意往他们身上一撞,那小偷一个踉跄,打碎了旁边桌子上的茶杯。
茶楼的伙计一把揪住那个小偷:“嘿,你丫的喝醉了酒还来砸东西!四两银子一个,给我赔!”
我心里暗笑,这个伙计也真够狠的,纵然这茶杯做工精致,可四两银子也至少够买四个茶杯了。
那小偷连忙指着我说:“是他,是他撞我的!”
伙计冷笑道:“人家相公好心替你解围,你还诬赖人家撞你。快赔钱,你以为我们一品居是好欺负的啊!”
那两个小偷只好掏钱,没想到钱包不见了。我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样子,好容易才憋住了没笑出声来。
伙计一下子就怒了,揪住那两人的衣领,恶狠狠的说:“没钱还来砸场子,活腻了吧!不赔东西就送你去报官!”
那两个小偷吓得发抖,唯唯诺诺求伙计放过他们。
伙计招手就过来几个壮汉,把那两个小偷架走了。他转过头来对我笑道:“相公也是好心,可是这等酒徒,我们一品居向来不待见。相公还是继续喝茶听曲儿吧。”
我回过身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路过那白衣公子的时候,他正回头打量我,我便往他身上蹭过,暗暗把荷包塞到他手中。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香茶,听着琴曲,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有道是“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不常助人,偶尔来这么一次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一会儿,我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对伙计说道:“结账!”
“一共一两二钱银子!”
我伸手去摸荷包,咦,荷包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不可能啊,不但是我自己的荷包没了,连从那两个小偷身上顺来的钱包也没有了。不会是我偷他俩荷包的时候,反被他俩偷了东西吧。可是不应该啊,连他俩的荷包也都没有了。
眼下哪能想的来那么多,付不了帐是真的!我几时遇见过这种事?怎么办,怎么办。我感觉自己脸上滚烫,一时手足无措。
那伙计狐疑地看着我:“不会吧,相公,看您穿的体体面面的,竟然是个吃白食的?不给钱我们一样送去报官!”
没钱,没钱就挣钱啦!我情急之下,指着那琴台上的琴女说:“本公子可以为贵店抚琴,抵消欠账。”
伙计大笑道:“抚琴?你连饭钱都出不起还会抚琴?”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开口说道:“公子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本公子对自己的琴技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掌柜的点点头,说:“你先去弹一首你拿手的曲子”,说着便侧过身来,竟然是给我介绍那位白衣公子:“这位是京城的乐痴,慕容世子。若是世子觉得你弹得很不错,我们便雇佣你弹琴抵消饭钱。”
原来这就是那位世子,难怪眉宇之间贵气逼人,却偏偏要做出那般弱智的笑脸。
我冲世子意味深长地一笑,从包裹里抽出我的“独幽”琴,便走向琴台。我感觉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随着我。
琴女已经避退,我拿出琴来,调了一下弦,便弹奏起古曲高山流水。掌柜的真是说笑,我最拿手的乃是广陵散,可这等绝响,岂可在茶楼弹奏供人取乐!
我信手挥洒,清越雅淡的旋律便萦绕在茶楼之中。一曲终了,我抬头看见茶楼里竟是聚集了好些人。
大家纷纷拍手叫好,我却暗暗可惜。高山流水不少人都听过,但这其中的意味又有多少人能懂得。
抱着“独幽”走下琴台,掌柜的已经是喜形于色。想来这闻声赶来的京城贵公子们,让这店主意识到我的琴音能让他获利颇丰。
掌柜的正要开口,世子就拿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放,说道:“这位公子和我的账目一并结了。请公子去我府上一叙。”
周围一片唏嘘,大家议论纷纷:“是呀,这慕容世子爱乐成痴,遇到这等琴师,怎么可能不邀请入府!”“这世子只知道琴曲,他这番可是得罪了一品居,得罪了皇商季家啊!”“你知道些什么!这季家大少爷也是爱乐之人,还喜好收藏古谱,和世子很是谈得来呢。”“可惜这等琴音我也就只是今日才听得一次,下次听不只是何年何日喽!”
他替我解了围,可我恨得咬牙切齿。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分明看见,那世子是从我的荷包里掏出了那一锭银子,荷包上还系着他送我的,刻着“清”字的玉佩……
☆、第二十九章 季府秘辛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肯定是这该死的世子,在我把他的荷包还给他的时候,恩将仇报,反而把我的荷包连同那两个小偷的荷包一起偷了去!
我正想骂将出来,可正对上他咧着嘴冲我傻笑,我一下子警醒过来,我说他偷我钱,没人会信的。
第一,他不过是个乐痴,怎么懂得偷钱?我被一个白痴偷了钱岂不是说明我是白痴中的白痴!
第二,他是清郡王世子,家里有钱的很,怎么会偷我一个要靠弹琴为生,付不起饭钱的穷琴师的钱?
第三,那荷包上分明系着玉佩,玉佩上刻着“清”字。我总不能说这玉佩也是我的吧。
总之我这次是栽在他手里了,只能堆着笑脸,感激他替我付了饭钱,心里不知把他骂了多少遍。
旁边一哥们还冲我一乐,说:“你小子走了好运啦!世子爱乐成痴,多少钱都愿意出,你可要发财啦!”
我“呵呵”地笑着敷衍,心里暗骂:走你妹的运,这世子装疯卖傻,心机叵测,人面兽心,心如蛇蝎……好吧,可能我骂的有点过了。总之他绝非善良之辈!
世子付了钱就准备出门,我只得跟着他,早知道他这么可恶,我就不结交他,不收下他的玉佩了!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认命。
原来季家的一品居离清郡王府这么近,我们不一会儿便到了王府。
一进王府大门,就有丫鬟奔过来说:“世子爷,王妃正找你呢,快点去正厅吧。”
世子回头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说:“这是我新请来的琴师,安排他住到琴清苑。”
说着他便迈开步子走了,那丫鬟倒是和和气气的对我说:“请先生随我这边来。”
清郡王府的布景十分雅致,处处体现出皇室的审美格调。虽是前朝皇室,曾经的繁华,但这种萧索和落寞反而为这园林增添别样的美,这是一味的富贵昌盛的景致所不能比拟的。
中国园林的精妙之处就在于那种令人愉悦的忧伤,它不会吝惜繁华的布景,可它也会时时提醒你,就像赵雅芝版的《京华烟云》主题曲中说的那样:“最明亮时总是最迷惘,最繁华时总是最悲凉”。这种繁华景致皆会变成落寞的情调,是很多西方人不能理解的东方美。
不一会儿,我们便到了一处清雅的院子,丫鬟说:“先生,这便是琴清苑,世子爷的箫园就在旁边。”
呵,这清郡王给园子取名字还真够懒的,就用乐器的名字。我问那丫鬟道:“那琵琶园,竹笛园在哪儿?”
她咯咯一笑,说:“先生您可真幽默,哪儿有什么琵琶园、竹笛园。世子爷说了,世间乐器就只有琴箫是他的挚爱,这才把原来两处园子换了名字,叫做箫园和琴清苑的。其它的园子都各自有各自的名字。”
我不由得点点头,这世子果真是有个性。
那丫鬟甚是喜人,接着说:“我看世子爷很是欣赏先生呢。这琴清苑才是世子爷最喜爱的园子,世子爷原说要留给他未来的世子妃住的!”说罢便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一时大囧,难怪我瞧这琴清苑的布局这么秀气,原来是……
这时走过来另一个小丫鬟,冲她说道:“还在这儿多嘴,回头让爷知道你还没给先生安顿好,看他不罚你!”
我看那两个丫鬟口中说着“罚”字,却是满脸笑容,看来这府里待下人倒也是宽松的很。
后来的那个丫鬟冲我盈盈一拜,出声道:“奴婢雪竹,是爷派来伺候先生的。”
我客气地一还礼,说道:“在下辰轩,姑娘多礼了。”
那两个丫鬟笑作一团,口中说道:“什么姑娘姑娘的,折煞奴婢了。”
看着她们脸上泛起红晕,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慌忙拿着包裹走进房中。
收拾妥当,我便在这琴清苑中住下了。大丫鬟雪竹原是世子身边的丫头,现在被调派到我这边来,还带了两个小丫头,墨兰、墨菊。
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雪竹已经带我把这园子逛了个遍,可我还是没有再见到世子,奇(提供下载…)怪,他不会就这么把我遗忘了吧。
世子和少桓同谋这件事属于机密,我只有凭借我从明远那里学来的韬略成为军师,才能接近这个机密。只有接近这个机密,我才能和少桓相交进而了解少桓。
虽说如此,可世子不来找我,我却不能巴巴去找世子。因为我的定位是世外高人,高人一定要像姜子牙那样等着人来找的,不然多掉价。这世子也是,一直不来找我,我也没法可想,只有每晚拨拨琴弦,弹首曲子。琴清苑和箫园很近,他一定能听得到,不可能将我忘了,就看他想什么时候来找我了。这种事不能急,要显得别无所求,才是世外高人的模样。
是夜,墨兰伺候着我调好琴弦,我便开始抚琴。随意地弹奏,没什么哀思,也没什么所求,就只是弹着曲子,弹着旋律。
一曲终了,我觉得有些累了,便让墨兰出去,我独自在房里抿着茶,胡思乱想。
忽然一道黑影闪来,落在我房里。我正疑惑是谁,那人拉开蒙面的黑巾,这不正是亲爱的小轩轩吗?
他在桌边坐下,叹了一口气:“唉,你还是招惹了慕容凛。”
我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