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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墨崎一拍小手,讨好地笑道:“哇!你真是太聪明了!这都给你识破了!”
玉琪凝忍不住浅浅地笑了笑,玩着手里的手帕,楚墨崎一时看得入神,过了好一会才赞赏地开口:“你的眼睛和我姨娘的眼睛一样好看。”
“是吗?”
楚墨崎认真地点点头:“是真的。对了,我叫崎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琪凝。”
玉琪凝……
“你姓玉啊?那你不就是皇亲国戚了?”楚墨崎仰着头,做思考状,天启国的国姓不就是玉吗?
“嗯,我是琪凝郡主……”说这话的时候,小姑娘的表情不是很高兴,沉默地低下了头。
楚墨崎才听完,玉琪凝在他心里的形象立刻大打折扣,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就是不喜欢天启国,不喜欢姓玉的,好像他们上辈子欠了自己很多钱,很多债一样。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玉琪凝看楚墨崎的表情在听见她的名字时一下子变得冷淡了,不知不觉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叫贺兰冉月。”
小家伙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你怎么有两个名字啊?”
玉琪凝嘟着嘴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楚墨崎拉起玉琪凝的手左摇右晃:“说嘛,你跟我说说嘛,我看你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喜欢玉琪凝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开心的你跟我说,说出来就不会那么不开心了。”
在楚墨崎软磨硬泡下,玉琪凝终于投降了,将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小家伙,反正这些事外头的人都知道,告诉他也没关系。
楚墨崎听得很认真,听着玉琪凝说话,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要是没有遇上静汐姨娘,没有六哥的悉心照护,他在宫里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你好可怜哦,你的义父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把你一个人扔在别院里。”楚墨崎为玉琪凝打抱不平,脸急得红扑扑的,“别怕,以后谁要再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他!”(瞧瞧,这话多实在。)
玉琪凝“扑哧”笑了起来:“崎儿,你真好!那你呢?你怎么会扮成叫化子一个人跑出来?你爹娘呢?”
“应了那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楚墨崎长叹一声,小小年纪,老气横秋:“我和你一样,爹娘早死了,不过我有个哥哥,他可疼我了,但也对我很严格,总是逼着我学这学那,烦死了,我受不了,就一个人偷偷地跑出来了。本来我还有个嫂子,但是嫂子为了救哥哥死了,哥哥可伤心了,一直都没有再娶,看着哥哥难过,我也觉得好难过,所以我一直在想,要是能遇到一个长得和嫂子很像的人就好了,可是上哪里找去呢?真是愁死我了!”
小家伙眉头拧成一团,看得出来真的对楚墨麟的事很上心。
“没想到我们都是没有爹娘的孩子,不过你比我幸福多了,至少你还有个哥哥。”
“那你现在不是有我了吗?以后崎儿保护你!”楚墨崎拍着单薄的小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既然你不喜欢玉琪凝这个名字,那我就叫你月儿,好不好?”
得知玉琪凝并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且深受姓玉的人的“残害”,楚墨崎对玉琪凝的印象又呈直线上升的趋势。
玉琪凝高兴地点点头:“崎儿!”
“月儿!”
孩童之间的感情,两小无猜,纯洁得犹如冰山上长年不化的冰雪,不带杂质,总让人带了那么一种淡淡的,却又绵绵入心扉的温馨和感动。
崎儿,月儿……
自此之后,这两个名字便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他的月儿,她的崎儿。
随着时间流转,年华渐长,孩提时纯真的感情在心底滋生、发芽,慢慢变成了绵延的情愫,渐渐浓烈,深邃,铭心刻骨。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段感情会开出怎样的结果?
之后,玉琪凝相当后悔自己砸到了楚墨崎的头,更后悔把他带进了别院,住进了自己的屋子。对付一个楚墨崎,比对付几十个对她不敬的侍卫还累!
别院本来就很少有人来,自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厢房,燕儿好不容易收拾了一间让楚墨崎住,楚墨崎却装死装活,赖在玉琪凝屋里,气得玉琪凝直跺脚。
这会儿嫌菜不好吃,那会儿嫌床不舒服,玉琪凝好不容易安安静静地坐会儿,他又开始在小姑娘眼前跳,扮鬼脸,讲笑话,总之,很头疼。
燕儿和玉琪凝一指责他的不是,他就捂着头说头疼,说浑身不舒服,还喋喋不休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怎么这么疼啊,让玉琪凝刚刚腾起的火气犹如浇了一盆冷水,愧疚感开始作祟。没办法,还是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这位小少爷。小少爷喝药,玉琪凝还得乖乖递上甜枣。
转眼,楚墨崎便在玉琪凝这里蹭吃蹭喝过了小半个月,脑袋上的伤口也开始结疤。不过,他是好吃好喝逍遥了,可楚墨麟却急坏了。半个月多没有小家伙的消息,能不着急吗?
第239章 找楚墨崎
一群人分头在天启国京城来来回回寻找,可却没有一点踪迹,他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这小鬼,能跑哪里去了呢?等找到他,非揍他一顿不可!”楚墨麟气得横眉直竖,掐着腰站在大街上环顾,很是担心楚墨崎的安危。
“公子——”小顺子从远处跑来,“小人刚刚打听到,半个月前有人见过一个小叫花子,听他们的描述,像是小公子,小公子那天和三个叫花子起了争执,后来跑了,见过的人说是往晋王府那个方向跑的,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了。”
“晋王府?那不就是玉皓辰的王府。”楚墨麟眯起了眼睛,玉皓辰这个落井下石的小人,当年玉皓辰曾和他提条件,只要他把静汐送给玉皓辰,在玉皓辰有生之年,天启国绝对不会侵犯燕夏一寸土地。
楚墨麟握拳拍案,一字一句:“静汐是我的挚爱,也将是我的妻,就算负了天下,我也不会负了她。谁若想夺走她,我必毁了他!”
当楚墨麟得知玉皓辰居然盗了皇陵,夺走了静汐,他真的践行了自己的誓言:谁若想夺走她,我必毁了他!
“残!”
楚墨麟沉默着转了个身,轻轻地唤了声,一个人影轻飘飘地来到了他的跟前:“主子有何吩咐?”
好在只有小顺子在场,其他人都去找楚墨崎了,不然让万七七看见来无影去无踪的残,非得吓到。
“去探探晋王府,查查十一殿下的行踪。”
“是。”残冷硬地点头,转身又没了踪影。
“公子,那我们现在还要不要接着找?”小顺子擦着额头上汗珠问。
楚墨麟轻轻摇了摇折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先回客栈等天翔他们的消息吧,急也急不来,但愿那小子机灵点,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说吧,转身朝城南下榻的客栈走去。楚墨麟刚离开,一定奢华的软轿就在楚墨麟刚刚站过的地方停下,撩起轿帘,白衣女子走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地开口吩咐:“回去吧,晚点我自己会回去。”
看着轿子远去,静汐浮起淡淡的笑意,带了点令人心寒的冷意,朝城北翩然而去。
似是心灵感应般,楚墨麟忽然驻足,回头朝这个方向望了望,终究没有在人群中寻得一个熟悉的身影,苦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继续走路。
一南一北,两个相爱的人失之交臂,背道而去……
许是心底的一点期许,许是无意间的回眸,又或许什么都不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只是,楚墨麟驻足回头张望的同时,白衣女子也曾翩然回身,只是,来往的人潮阻隔了二人的视线。
残发现静汐是冥冥之中的巧合还是一次意外,谁也说不清,反正残看见了,看见了那个他曾誓死效忠,唤为“主子”的白衣女子。
自玉皓辰出使梁国至今已一月有余,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静汐而言,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她做很多事了。
城北郊外,清水依依,柳暗花明,鲜有人迹,倒是一个密谈的好地方。
站在河边,水光潋滟,点点细碎的波光映射在白衣女子淡然近乎冷漠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清寒之气,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女子微敛衣袖。
“我想,晋王爷要是在的话,应该不想在这里看见王妃的身影吧。”身着荷叶般青绿一群的女子戴着斗笠,在静汐的身后站定。
静汐悠然转身,水唇微启:“我出现在这里,不正是皇后娘娘希望的吗?”
“皇后娘娘果然没有猜错,什么失忆,什么和晋王感情甚笃,不过都是晋王妃在演戏,王妃的手段可真够高明,居然能把晋王刷的团团转。”绿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白若依的贴身宫女绿绮。
“我的手段要是高明,就不会给人瞧出端倪来了。”静汐语气凉薄。
绿绮轻蔑而略带嚣张地娇笑一声:“皇后娘娘聪明过人,王妃小小的把戏自然瞒不过了。”
不过就是皇后白若依身边一个小小的婢子,居然敢如此瞧不起人,果然是狗眼看人低。静汐自动无视女子话语里的轻蔑和不屑,并没有放在心上,这绝对不是静汐的心怀宽广,能容百川,只是觉得和这样的人计较不过是自损身份罢了。
“聪明是聪明,但愿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静汐微微抬头,伸手摘下一片狭长的柳叶放在手心,“说吧,皇后娘娘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静汐不着痕迹的反唇相讥,斗笠下的绿绮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又怕坏了皇后娘娘的大事,生生地忍下:“皇后娘娘知道王妃对晋王心存怨恨,有心报复,自从晋王出使梁国后,一直在秘密进行一些计划,既然目的相同,何不联手,也许会事半功倍。”
“目的相同?”静汐轻佻柳眉,“何以见得?”
白若依身为天启国的皇后,又是权倾一朝的当朝宰相白封武的掌上明珠,一向和晋王没什么过节,为何想要对付玉皓辰呢?
还真是令人好奇呢。
听出了静汐话里的好奇,绿绮摘下斗笠走近:“王妃应该清楚,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当朝宰相,表面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事实上皇上将朝中大权都交给了晋王,好多事情都由晋王说了算。尤其皇上一直未立太子,皇后娘娘又一无所出,这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十分不利。皇后娘娘不过是想削弱晋王的权力,为相爷争取更多,自己也好有个倚靠。”
听起来也算是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谁都知道白若依入宫六年,可惜一直没有为皇帝生下一儿半女,后宫的女人,向来母凭子贵,没有儿子,自己的地位就不够稳固,白若依有此担忧倒也合情合理。
只不过,这恐怕不是真正的理由吧。
第240章 绿绮
静汐淡然一笑:“皇上对晋王那么信任,要削弱晋王的权力?皇后娘娘觉得可能吗?”
“信任?如果皇上对晋王真的信任,那么又何必派心腹秘密跟随呢?”绿绮负手反问,眼光明艳,“身为天子,皇上怎么会轻易信任一个人,尤其是功高盖主的胞弟。”
玉皓轩居然还派了心腹跟随玉皓辰?这倒是有趣。
“王妃一个人对付晋王难免势单力薄,和皇后娘娘联手,岂不是多了帮手,要成事不是更容易吗?”
静汐垂眉:“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要削弱他的权力,朝堂大事,党羽争斗,我倒没什么兴趣。我只是过得不痛快,也想叫他过得不痛快罢了。”
“那王妃的意思是——”绿绮凝视眼前的白衣女子,没有说下去。
静汐摊开手,接住了一片下落的叶子:“回去告诉皇后娘娘,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