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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翠微亭里,当时我和沁雨被杀手攻击的地方。那些罪证就藏在我们的脚下,谁能想得到呢。皇后倒是真的聪明,竟然连皇上都骗过了。”
穆流苏冷笑一声,平静的说道。
北堂德润捂着眉心的位置,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内心的痛苦,也忍住血液中叫嚣的激动,“你是怎么知道的,可信吗?”
“我对皇后催眠了,从她的嘴里套出来的,应该不会有假。就是那些证据藏在宫里的禁地,所以北堂修在外面找了那么久才都没有找到啊,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穆流苏抬眸看着自己的丈夫,认真的说道。
“我会将那些罪证都弄出来,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北堂修究竟是怎么不择手段的除去待他如亲兄弟的兄长而登上皇位的,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北堂德润眸子通红一片,几乎可以滴出血来,凛冽寒冷的声音像是在冰水中泡过一般,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去弄出来好吗?自从上次我和沁雨在那里差点出事之后,北堂修加了重兵把守着,想要不惊动侍卫拿到罪证简直难如登天。”
穆流苏颤声说道,她不想让北堂德润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去拿那些罪证,她害怕他会有任何的闪失。
“那些证据要是落到别人的手中,我娘的名声就完了,我不能让她在绝望的选择自尽之后还要留下一世骂名,流苏你知道那样的感觉吗?那不是别人,是给了我生命的娘亲。”
北堂德润的脊背挺得直直的,身体有些僵硬,沙哑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凄凉。
穆流苏一时语塞,站在他的立场上,她没有办法去责备,只是她的心里很害怕,害怕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北堂德润会出什么事情。
她喉咙像是哽了一块鱼刺一样,刺得她生疼,忍下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害怕,她缓缓的说道,“那你要小心点,不要让北堂修抓到了,否则我们将会被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流苏你别害怕,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一定会陪着你直到永远。”
北堂德润读懂了她的担心,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定。
“还有今天晚上的时候我用催眠术指使皇后砸破了北堂修的头,他盛怒之下将皇后弄到冷宫里去了,估计明天在早朝之上就会有废太子的消息传来。秦丞相他们也蠢蠢欲动了,我们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北堂熙沉不会阻挡我们,可是北堂静轩一定会有所动作,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穆流苏眼睛有些发直,一点点的提醒道。
“这些事情我已经有所准备了,你设计出来的那些兵器士兵们也会使用了。还有爹也已经秘密的从北境调了不少兵马回来,足够和秦丞相的人抗衡了,现在只要等着秦丞相有动作,我们就能够以保护皇上的名号将他除去。”
北堂德润眼睛里有跃跃欲试的光芒涌动着,情绪很是激动。
“你先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晚点过来陪着你。”
他疼惜的搂着穆流苏的肩膀在床沿边上坐下来,极尽温柔宠溺的说道。
“你也早点休息,不要累坏了。”
北堂德润点点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贪恋的看着她美好的容颜,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润你等等。”
穆流苏陡的从床上坐起来,急切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翠微亭的湖里都是食人鱼,稍微不慎就能将人啃得只剩下骨头,你如果要去,一定要小心些。”
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当时木桥断裂之时湖里面的森森白骨,头皮还是阵阵发麻。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要相信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你等着我。”
北堂德润轻笑了一下,重新走回到床边,将身体冰凉的她抱在怀里,柔柔的说道,“你不要害怕,我能够照顾好自己,真的。”
“那你去吧,万事小心。”
穆流苏闷闷的说道,明明知道那些证据对他来说是那么的重要,可是她心里却还是很担心,鼻子发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走了,你先睡吧。”
北堂德润轻笑一声,箭步流星的推开门走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穆流苏仰头望着帐幔顶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血管里面的血好像冻僵了,冷得她的身体瑟瑟发抖。
她真的好害怕北堂德润会出事,可是却又阻止不了。一颗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熬一样,难受得让她想哭。
她索性坐起来,抱着膝盖等待着北堂德润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的双腿都麻木了,听雪苑的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北堂德润修长挺拔的身姿在烛光下是那么完美。明亮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带着温柔缱绻的笑容。
穆流苏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顾不得穿鞋子,顾不得麻木的双腿,飞快的从床上跑下来,抱住了他的脖子,哽咽着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担心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那颗被煎熬的心像荒芜的沙漠碰到了绿洲,再次复活了过来,让她泪流满面。
“别哭了,我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
北堂德润搂着妻子孱弱的身躯,用最温柔的声音诱哄着,抱着她坐在床沿边上,“流苏,我没事,当年那些罪证我也已经拿到了,我真的很开心。爹娘当年冤死的真相终于可以大白天下了,北堂修血债一定要血还。”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敢那么大胆,单枪匹马的闯到皇宫里去,万一不小心惊动了守卫,北堂修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穆流苏眼睛哭得通红,对那些事情还有着后怕,委屈极了。
“我知道你对我很担心,可是这些证据事关到爹娘冤死,我必须要拿到手,万一落到北堂修或者是秦青江的手里,要么我娘的名声扫地,要么所有的证据都会被销毁,我不能将我爹惨死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一定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呢。”
北堂德润用最温柔的声音哄着妻子,一股幸福的滋味在心底蔓延着。
“流苏,让你为我担心受怕了,真的很抱歉。累坏了吧,你先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等到天亮以后再说。”
“你身上真的一点伤都没有吗?你要是受了伤可不能骗我。”
她到底还是对他不放心,眸中充满了忧虑。
“真的一点伤都没有,落花轩有一条密道直接通向以前爹住的宫殿,我并没有从宫门进去,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侍卫,也没有受伤,你放心吧。”
北堂德润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好了,真的没有出事,你放心睡一觉吧。”
也不是没有遇到任何惊险,但是那些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告诉她也只是让她白担心而已。
“恩,你也睡一觉,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穆流苏搂着北堂德润精瘦有力的腰,将脸埋在他宽广的胸膛里面,轻轻的蹭了蹭。
那粘人的小动作让男人的嘴角咧开了大大的笑容,抱着她躺下,很快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他心里柔软成一片,也逼着眼睛睡了过去。
穆流苏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男人早就不在了,她下意识的摸着床单,那里冰冷一片,显示着他早已经离开了。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心里空荡荡的,涌起了一阵阵失落。然而很快她就将那些失落的情绪给敛去,尽量让自己开心起来,换好了衣服,梳好了长发,精神抖擞的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
她打开卧房门的时候,若兰早已经端着热水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她的时候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容,柔柔的说道,“小姐先洗把脸吧。”
“恩。”
穆流苏应了一声,自己拧着湿热的帕子擦拭着脸。
“小姐,昨夜将军让管家来传话,他今天就要启程去北境了,你要不要去和将军告别?”
若兰的话让穆流苏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什么时候启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昨夜那么晚了,管家怕影响小姐和王爷休息所以就没说。”
熟知穆流苏脾气的若兰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头皮有些发麻了起来,她知道自家小姐肯定生气了,心里不由得把王府管家骂了一遍。
将军那么疼爱小姐,小姐对将军也十分敬爱,现在竟然才得到消息,小姐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将军应该是吃过午饭之后才会启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若兰急忙安抚道,“我这就让人去准备马车,立刻往将军府里面赶,现在,立刻,马上。”
爹就要启程去北境了,她竟然直到现在才得到消息,要是错过了和爹爹告别让她情何以堪?
她想着,连早饭都来不及吃,撒开腿飞快的跑了起来,朝着门口跑去,心里暗暗祈祷着爹一定不要离开那么快,一定要等她回去。
她以最快的速度跑着,风儿从她的耳旁呼啸而过,差点和刚下早朝的北堂德润撞在了一起,身子失去平衡,跌跌撞撞的往地上摔去。
“流苏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那么着急?”
北堂德润及时扶住了她,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急切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爹今天要启程去北境了,我要回去送他。”
穆流苏急切的说道,急得直跺脚,她不想让爹爹在离开之前眼睛里充满了失望,她不能。
“我陪你一起去。”
北堂德润当机立断的抓着她的手上了马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将军府赶。
谁知道穆煜雄已经离开了将军府有半个时辰了,她满腔的希望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失望至极。
“我们出城去,或许还能追得上爹爹。”
北堂德润再次拉着她骑上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城门的方向赶着。
“爹,你一定不要离开那么早,你一定要等着我。”
被风儿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穆流苏忧心如焚,双手放在胸前,默默的祈祷着,她要见到爹爹,不想就那么让他走了。
“别着急,一定能够赶得上的,爹的大军肯定没有走多远。”
北堂德润看到她已经通红的眼睛,修长的手臂将她搂在怀里,笃定的说道。
“恩。”
穆流苏也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么感受,难受得有些想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出了城门。
穆流苏掀开车帘,目光直直的看着前方,在看到玄月熟悉的旗帜时,那焦灼的心终于缓了下来,因为激动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爹的大军还没有走远,还在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恩。”
北堂德润轻轻的应道,飞快的拉住了缰绳,握着她的手将她从马车上带下来,而后翻身上马弃车而去。马儿风驰电掣般的狂奔,吹得她的头发凌乱飞舞,那细小的尘埃落在她的眼睛里,让她想要流泪。
可是他们顾不得这么多,径直沿着最近的道路追着前面的大军,终于追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拦住了穆煜雄即将前进的步伐。
“爹。”
穆流苏翻身下马,喘着粗气向着父亲跑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却浮现出了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流苏,你怎么来了?”
穆煜雄看到女儿竟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