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吗?”裴依云喃喃的自问,神情显入了呆滞,仿佛也像所有人一样站在街头也能浑然忘我,心里只有那一阵紧似一阵的幽扬琴音,带着自己去了一个桃源世界,不能自拔。
暮流清这才听见楼上有人在弹琴,琴音铮铮,婉转缠绵,却又刚烈如常,带动着人的情绪也一起一伏。
“好美妙的声音!”暮流清也忍不住的赞了一句,再低头去看时,裴依云已经不见了。
他一惊,这才在人群中找寻到那抹急急朝着楼阁奔去的纤细身影,她走这么急是干什么?难道她听见这么美妙的琴音,想看看弹琴之人是谁么?
想到这里,暮流清唇角『露』出了一丝的宠溺,这个女人,她就是那样的不安份,有什么好事坏事都想揍上一脚,令人头痛之余,却不免让人心生几份的宠爱。
“公子,裴姑娘去那干什么?”严烈也是很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跟上去看看吧,免得她又闹事!”暮流清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浓厚了,衣袖一甩就朝着那楼阁走去。
这是雷突皇朝很有名的一雅店,名为“倚情阁”,虽然也属于烟花之所,但档次却高多了,里面的名伶个个美艳倾城,艺技出彩,长袖善舞,而进出此地的人也都是一些达高显贵,皇孙贵胃,所以,这里的环境格外的奢华,金玉满堂。
裴依云拔开人群就朝着里面冲去,守在门口的妈妈眼里精亮一闪,忙迎上来笑道:“公子可是来听琴的?”
“是,马上带我上去看看!”裴依云虽然有些疯狂,但理智还是存在的。
妈妈伸出三个手指,笑起来:“三十两一位,这位公子可是带够了银子?”
裴依云一愣,三十两听一次琴,这琴音可够贵的,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没有三十两,回头一瞧,就看见了暮流清一行人走进来,她急急叫道:“他们帮我付,你找他们!”说完,不待妈妈再回话,她人一闪就蹬蹬上楼去了。
“喂、、公子,你还没给、、、”妈妈又惊又气的大叫着,忽见眼前金光一闪,已经奉上了金灿灿灿的黄金,她顿时手颤着去接,然后听见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我帮她付了!”
妈妈捧着手里沉甸甸的银两,顿时笑的牙齿掉地,猛点头道:“是、是,公子出手真大方,来,请跟我上去,妈妈我给你们安排最好的雅座!”
暮流清上来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忽然一片的吵杂,然后在人群中就听见裴依云稍显单薄的身子,一个劲的往人群里挤,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弹琴之人长啥模样。
“喂,你踩到我了!”
“挤什么?懂不懂规矩?”
“靠,让一下路会死吗?”裴依云不免恼火起来,好不容易血拼出一条出路,却发现,里面弹琴的人竟然是坐在一沉厚厚的纱帐内,外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剪影,连那个人的身形是圆是扁都看不清。
“靠,现在是什么情况?不让看?”裴依云愣头愣脑的努力朝里面张望着,一边愤愤不平的咒骂出声。
心里急的快不行了,这琴声好动听,好熟悉,这曲子也那么的熟悉,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不是的,肯定不是的,她知道,里面坐着的人是他,只有他的琴声这么好听,这么『迷』人。
“不要挤行不行?再挤就让人把你赶出去了!”那些不够银子,却想上来一路神曲的人愤愤不满的朝着挤来挤去的裴依云大叫,而一些有钱的公子少爷却都是有雅座坐着,舒舒服服的一边抱美人一边吃美食的听琴,优雅慵懒之姿,倒显的从容自若,哪里有那些站着听琴的人如此的狼狈不堪,再加上一个裴依云捣『乱』,更是烦躁不已。
“你别那么大声行不行?我也不想挤啊!”裴依云也有些恼气的大叫起来。
她的叫声一停,只闻琴声一滞,声线忽然杂『乱』而无章,像是断了一根弦,再不成音调。
所有人都一惊,猛的站起身来,有人开始把火气撤到裴依云的身上了,指着她怒吼:“都是你,害我们不能听美妙的琴声,兄弟们,给我上!打扁他!”
“喂、、不关我的事啊,你们别找我麻烦,真的不是我、、、”裴依云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大叫一声,这琴声就『乱』了,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这一定是意外,是意外啊。
“住手!”
“住手!”
两个声音急急的响起,一个是急冲过来的暮流清领着严烈愤愤而来,一个是纱幔里的喝叫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竟让那群人都呆住了,举起的手再也没有揍下去。
裴依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她错了吗?她只是想知道那里面的人是不是他,是不是她愧欠的那个人,她错了吗?
“抱歉,琴弦断了,今日到此为止,各位请离开吧!”大厅一片安静,只闻清朗的声音自纱幔内传出来,温润中,满含抱歉。
“明日,本候奉上最好的檀木琴给公子!”只闻一道朗雅的声音响起来,接着,有人离桌,有人吵吵闹闹,愤愤不平的甩袖而走。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散开了,诺大的客厅,只剩下裴依云和暮流清一行人还站立不动。
裴依云从地上一跳而去,急急的就要上前去揭开那一层布,可是,一个冰冷的男人上前一步将她挡下:“这位公子,不得对琴师无礼!”
“御千寻,我知道是你,你出来见我,出来见我!”裴依云被挡住了,进不去,她只能慌急的大叫,可是,幔帐后面却没有回答,而那个身影僵直的坐着,没有离去。
“裴依云,你大叫什么?谁是御千寻?”暮流清一把上前将裴依云扯过去,震惊的问道。
裴依云此刻根本就没心情解释,她只想知道里面坐着的男子是谁,是不是御千寻,肯定不是他的,他那么高贵,那么脱俗的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弹琴?他的琴不是断了吗?他不是说过以后只会为她一个人而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却出现在这里了?他恨她吗?
“请让这位公子离开!”只闻冷冷的声音从纱帐传出,接着,四周涌出了一群威武的男人,走上前对裴依云一群人喝道:“我们琴师让你们离开,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事!”
裴依云不甘心,但暮流清却并不想闹事,忙把她给连扯带拉的拽了出去,裴依云对着纱幔大叫:“御千寻,一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见我了?我是裴依云啊!”
她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可是,人已经下楼去了,此刻,纱帐缓缓的拉开,里面端坐着一名丰神俊秀的男子,表情沉痛,不能自控的一拳垂打在琴几上,顿时,琴碎裂成片。
“琴师,你认识刚才那位闹事的公子吗?”所有人都很震惊的看着动怒的琴师,好奇的问道。
“不识!”低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俊雅的琴师猛的起身而立,转身隐去了。
无法割舍
暮流清把裴依云拽出了“倚情阁”,怒吼道:“你这次闹的太过份了!”
裴依云委屈的眼泪哗哗落下,她蹲在地上失声哭起来,这毫无预兆的场面,顿时把暮流清给吓住了,他赶紧蹲下身来,急急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裴依云只一个劲的哭着,细碎的声音依稀能听见她的喃喃自语:“明明是他的、、是他的!”
“那个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暮流清只感觉身体在僵硬,那种失控的心痛感,猛然袭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难道,幕后的那个男人,是她喜欢的人 ?'…'
“公子、、、”严烈看出了暮流清失魂落魄的表情,忙上前轻声叫了一句。
暮流清仿若未闻,只是死死的瞪着地上哭泣不止的裴依云,到底是谁?是谁能让她如此的伤心痛哭?
莫名的,他忌妒了,羡慕了,那个能令她哭笑的男人。
裴依云哭了一阵后,自己站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仰头看着“倚情阁”那上面,细细打开的窗台,却是找不到他的身影。
“我们先离开吧!”暮流清见裴依云情绪平伏了,低沉的说道。
裴依云却站着不动,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上面,像是在搜寻,在等待着,希望有一扇窗忽然打开,而那张熟悉的脸会探出来。
御大哥不会再原谅你了,裴依云,你赶紧死心吧!内心里,一个声音强烈的叫嚣着。
“不会的,御大哥一定会原谅我的,他、、他会的!”裴依云喃喃的挣扎着,忽然抬起头来,语气中满是恳求:“暮大哥,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好不好?不要去别的地方了!”
暮流清的脸『色』很难看,青白交加,她在求他?是因为那个琴师吗?她一直以为,都高傲的扬着脑袋,就算是有求于他,也带着一丝的戏虐,但现在,她的语气那么的慌『乱』,那么的认真,这一次,她不是开玩笑了。
“严烈,找家客栈住下来!”暮流清好想拧断她的念想,好想一把将她带走,不让她对别的男人动心,但是,那双哭肿的眼睛,那满含恳切的期望,他不忍,不舍,亦心疼了。
“谢谢你!”裴依云嘴角又开了一朵笑,含着泪水,笑的却也那么灿烂美丽。
暮流清再一次的痴醉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要为这个女人付出多少,但是,只要能换取她那灿烂的笑脸,他为她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
一行人转身离开了,“倚情阁”的一扇窗缓缓的开启,御千寻将脸上的面具轻轻的摘下,那双幽暗的眼睛,盛满了爱恨,他的表情有些挣扎,对这个女人,他始终放不下,他舍弃了自己的抱负,自己的理想,为了寻找她来到了雷突国,放下高贵的身段在这里当一名琴师,每一天所弹奏的都是属于她们彼此熟悉的曲调,他爱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就算她背叛了她,期骗了他,伤害他如此深,他还是放不下她的。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裴依云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上,双手抱胸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调,只有御千寻能弹奏的如此美妙动听,如果他真的来了雷突国,为什么不肯见她?
休书一份
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住下,裴依云有气无力的靠在床边上,双手抱胸看着窗外的天空。
那熟悉的曲调,只有御千寻能弹奏的如此美妙动听,如果他真的来了雷突国,为什么不肯见她?
门外传来敲门声,惊醒了裴依云,她披了衣服将门打开,暮流清站在门外,脸『色』有些阴云。
“暮大哥有事吗?”裴依云瞧见他神『色』有异,怔怔的问道。
暮流清挤身进入,梦小蝶吓了一跳,又追着问道:“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谁?”暮流清的语气很低沉,压仰着内心的惊慌不安,当看见她为别的男人泪流满面时,他就再也安静不下来,他害怕,害怕这就是失去。
裴依云轻拧了眉:“我不想说!”
“你喜欢的人吗?裴依云,究竟你心里装着谁?是景暗持,还是那个琴师?可有我暮流清的位置?有吗?”暮流清爆发了,他不甘心偷偷的看着她的笑容,不甘心装作漠不关心,在一转身后却又急急的搜寻她的身影,他已经做不到风轻云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