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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野北有一种感觉,那十六个人只是南宫楚歌想教她武功的一个借口而已。
脑海里思绪如潮,野北脚下却是毫不停留。
运足真气,身如轻烟急速往宫墙处掠去。
不管南宫楚歌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了什么,她都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获得自由的最好机会。
烟云看着野北远去的身影,用力皱了皱眉。
虽然南宫楚歌曾经吩咐过不管野北什么事情,都不许她过问,想了想,还是往南宫楚歌的寝宫掠去。
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3】
。
虽然南宫楚歌曾经吩咐过不管野北什么事情,都不许她过问,想了想,还是往南宫楚歌的寝宫掠去。
还未踏入寝宫庭院,一阵悠扬的琴音就传到了烟云耳里。
琴音,也如南宫楚歌的人。
悠扬中,夹带着说不出来的慵懒。
甚至,还带着一丝让人心酸的颓然。
听着琴音传出的感觉,烟云疾掠的身形骤然一停。
迟疑了一下,悄然抬脚踏进庭院。
庭院中,梵香渺渺。
南宫楚歌身上,已经换下了一袭簇新干净的白袍。
湿濡的发丝已经半干,随意披散在身上,丝丝随着夜风吹拂飘扬。
月色下,修长的手指貌似懒洋洋的随意散漫轻挑,挑出让人不自禁回想往事的颓然音律。
烟云踏进院落两三步,站定身子。
也不敢打断南宫楚歌抚琴,只能是站定等候。
静静的看着端坐在月下,绝美诱惑人心的南宫楚歌,烟云的眼神一时之间也迷蒙起来。
“她走了!”
南宫楚歌却只是随意的再勾拨了几下琴弦,慵懒磁性的声音就在夜风中响了起来。
野北那女人若是不笨,就应该听得出来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听着他淡淡的问话,烟云不由得一怔。
南宫楚歌这句话的意思是
烟云仲怔时,南宫楚歌勾唇笑笑:“其实那也许不过只是一个荒诞的传说罢了!”
“但或许是真的呢?”
听着南宫楚歌的轻叹声,烟云迟疑了一下,依旧鼓足勇气开口:“而且王为了这个事情,已经准备了两年,难道要为了一时的心软,就”
话还没说完,南宫楚歌随意拨弄琴弦的突然发出一声脆响。
一根琴弦,在他的指尖蹦断。
南宫楚歌手指一挑,微微蹙眉,低垂眼睑看着断成两截弹开的琴弦,勾唇笑笑:“你觉得朕会是一个心软的人?”
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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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楚歌手指一挑,微微蹙眉,低垂眼睑看着断成两截弹开的琴弦,勾唇笑笑:“你觉得朕会是一个心软的人?”
听着南宫楚歌的反问声,烟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默片刻,无声勾唇一笑。
南宫楚歌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琴弦上。
沉吟片刻之后,修剪得干净整齐的指甲,挑了挑琴弦。
单音中,悠然开口:“世人都说琴弦断掉,绝对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朕抚琴多年,却也是第一次挑断琴弦!”
“王多虑了!”
闻言,烟云展颜一笑。
笑容里,满是明媚。
在此时,她仿佛已经全然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了,对着南宫楚歌欢颜笑语出声:“王是烈焰国最尊崇的人,就算这个断弦有不好的兆头,不过是应在”
“断弦?”
不等烟云把话说完,南宫楚歌眉峰骤然蹙紧。
抬眼,侧脸看着烟云笑颜如花的脸。
绝美的妖异脸上,浅笑低吟的模样已然不再。
“按照以前我们在民间的说法,似乎断弦还有另外一个意思!”
烟云听着这个话,脸上笑容却更加明媚:“原来王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外面的事情!”
说到我们两个字的时候,烟云就加重了一丝口气。
偏偏
南宫楚歌像是完全没听出她的口气有什么变化一样。
抬起手,挑起半根断弦:“也就是说,朕的王后今日也许”
低柔的把心里刚才一闪而过的不祥预兆说出来,南宫楚歌猛地把琴往前一推。
起身,快步往院外走去。
“王!”
烟云目光跟着南宫楚歌的身形移动到庭院拱门,忍不住快步跟上,紧跟在南宫楚歌身后,低语出声:“那些预兆,十有八九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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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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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目光跟着南宫楚歌的身形移动到庭院拱门,忍不住快步跟上,紧跟在南宫楚歌身后,低语出声:“那些预兆,十有八九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
见到南宫楚歌身形不停,烟云暗自咬了咬牙。
停了一下,低声开口:“在说了,王当初立她为后,只不过是为了想要她的”
“闭嘴!”
不等烟云把话说完,南宫楚歌冷冰冰的声音已经出来。
脚步一停,回眸看着烟云有些错愕也有些委屈的眼,南宫楚歌冷冽的眼神稍稍一缓。
“你四五岁跟着我,现在也有巴不得二十年了!”
勾唇慵懒一笑,低柔出声:“你既然知道那件事,就应该知道,她是最后的希望!”
说完,脚尖在地面轻点。
白色的身影,在夜幕下仿若轻烟。
在烟云完全没有办法跟的上的时候,掠上宫墙。
烟云看着南宫楚歌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处,情知追也是无用,脚步顿时一停。
仲怔的看着南宫楚歌消失的地方。
半响,缓慢的转身。
转身同时,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南宫楚歌是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明月下。
野北沿着清冷的街道往前缓步前行。
懒洋洋的步伐,漫无目的!
来到这个时空两年,却是第一次考虑自己要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这里,野北嘴角顿时自嘲的往上提了提。
看来,人还真的是有一定的惰性,虽然心里有些厌倦皇宫里的尔虞我诈,这两年以来她完全习惯了把夜华宫当成自己的住处。
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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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人还真的是有一定的惰性,虽然心里有些厌倦皇宫里的尔虞我诈,这两年以来她完全习惯了把夜华宫当成自己的住处。
举步抬脚时,野北脚下猛地一停。
“你们跟了我那么久,累不累?”
话音落下,回眸看向长街尽头。
此时,月已偏西。
斜斜的月光,被长街屋檐挡住,视线更是昏暗不明!
野北的目光,直直的锁定某个目标,展颜懒洋洋一笑:“我身上半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们要是打什么主意,就跟错人了!”
在她身上,的确什么都没有。
除了这一袭长袍之外,就剩下狡脚下踏着的木屐了。
“我们不要钱!”
听着野北悠然确定的语气,黑暗里的人也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
索性,直接开口应承!
无数人,也从暗中走了出来。
遥遥看着那些人紧绷着脸,和愤恨的眼,野北嘴角顿时勾成了一道完美弯弧。
很好!
看来等一下心里压抑着,无处宣泄的怒意,终于可以有地方发泄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为首走出来的青衣俊朗公子,野北眼里笑意更甚。
“不要钱?”
低垂眼睑,往自己身上随意瞥了一眼。
懒洋洋的戏谑晒笑出声:“难不成你们想要人?”
“没错!”
和野北一脸悠然笑意不同,为首的那个青衣公子依旧一脸冷冽。
领着其他人往野北抄围过来的同时,斩钉截铁的话,也冷冰冰的从嘴里逼了出来:“我们要的,是你的命!”
这句话,让野北脸上的笑容顿时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惋惜。
“何必!”
看着青衣公子,野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出声:“有时候,话若是说得太明白,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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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衣公子,野北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出声:“有时候,话若是说得太明白,就一点都不好玩了!”
“我们要的是你的命,不是好玩!”
听到野北佯作无奈的话语,青衣公子脸上的青筋不由得用力抽搐了几下。
声音更是冷冽:“杀人,也不是好玩的事情!”
“哦?”
野北高挑了挑眉,无所谓的哂笑出声:“看来你们都是想来杀我的了!”
“王后在我们楚家住了一年!”
青衣公子紧紧地抿了抿唇,冷冰冰开口:“如果王后你有记性,就应该记得我是谁!”
说出王后两个字的时候,青衣公子的语气更是加重了许多。
只可惜
野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悠然开口:“两年以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心里,却又有些明了这个青衣公子是谁了。
两年前,她被南宫楚歌从悬崖那一次灭门中带回夜华宫。
就说明,在之前她也在丞相府中。
那一夜,是丞相楚昭女儿被册封为王后的夜。
也是楚家被灭了满门的夜。
按照她后来了解的资料,楚家包括当天册封王后的楚嫣然都已经身亡。
唯独
“你是公子楚华?”
野北回忆着自己了解的资料,脱口把眼前青衣人的身份猜出。
看到青衣公子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野北顿时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原来王后还记得我!”
楚华听着野北说出自己的名字,俊脸更是冰冷:“我们楚家,为了王后不惜赔上全家三百五十一口的性命,但是王后”
“像她这样禽兽不如的人,还废话什么!”
楚华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一人已经厉喝出声:“楚华,你不会还以为她是当年和你指婚的那个公主吧!”
王,你不是想要我的身子?【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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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他身边的一人已经厉喝出声:“楚华,你不会还以为她是当年和你指婚的那个公主吧!”
指婚?
公主?
听着从男子嘴里说出来的这两个词,野北心里微微一动。
眼波流转,往说话的男子看去。
“我叫耶律木!”
听着男子报出来的性命,再看着他那张和今夜某站肖似的脸,野北顿时展颜一笑:“原来你是耶律赤的儿子!”
这个人,和她在密室中杀死的那个人,长得实在太像。
笑语嫣然时,野北的心思依旧停留在刚才耶律木说出来的那两个词上。
三年前,南宫楚歌攻破前朝大燕,改国烈焰。
当时,大燕国唯一的公主,在最后一场争夺宫廷之战中失去踪影。
难道她这身子原来的主人,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公主?
想到这里,野北不由得自嘲的提了提嘴角。
怪不得她刚刚穿越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