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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身形已经腾起,袖中冷霜刃在半空中滑落到手,直直往南宫楚歌乘坐的马车劈落。
手臂落下时,木屑纷飞,整个马车在冷霜刃的利刃下,紧挨着野北这边的整个车厢壁被她一刀齐齐劈落。
南宫楚歌的身形,也随着这一刀回到野北视线里。
侧目看着空了一块的车厢,南宫楚歌眼眸骤然变得冷峻起来。
微眯着眼,杀机凛然的抬眼看向落地同时一把拽住马缰,强行拉停马车的野北。
脚尖点在地面,野北迎着南宫楚歌丝毫情意都看不出的眼,心里微微酸楚。
脸上神情,却依旧笑颜如花。
看也不看月姬已经拍到她头顶不到三尺的手掌,挑眉盈盈一笑,一字一句把话从唇齿间问出来:“南宫楚歌,你真的记不起我了?”
听着野北的问话,已然到了她身边的月姬手臂硬生生往旁边一错,掌缘紧贴着野北脸颊一寸处扫过。
掌心附带着的真气,刮起野北额边鬓发,快速往后翻飞。
月姬跟着停身站定,缓慢收回手臂,看着野北的眼里神色复杂。
眼里说不出是愤怒多一些,还是因为某些回忆引起的悲伤多一点。
好一会儿,月姬神情逐渐黯淡下去,收掌直立一旁。
偏头,看向静静注视着的南宫楚歌,沉吟片刻,终究还是一动不动,决定给南宫楚歌自行处理此事。
南宫楚歌视线在对上野北的笑颜时,心里杀机莫名消失。
一双狭长细眸,虽然还是半点温度皆无,凌厉却逐渐减弱。
本坐直的身子慵懒倚到另一边车厢壁上,思量着到底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
“我叫炽焰!不是你说的南宫楚歌!”
好一会儿,终究只是勾唇慵懒一笑,低柔开口:“你找错人了!”
音落,看向野北紧抓着缰绳的手,微微蹙眉,神情里隐约透露着丝丝不耐:“放手,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伤别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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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看向野北紧抓着缰绳的手,微微蹙眉,神情里隐约透露着丝丝不耐:“放手,刚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
“炽焰?”
听着南宫楚歌嘴里说出来的话,野北心里顿时一痛,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流泪的眼,竟有些隐隐酸涩起来。
低低的重复了一次南宫楚歌嘴里说的名字,到了现在,终于相信月姬说的那再世为人了!
他们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让南宫楚歌竟以为他是另外一个人?
酸楚只是一瞬间,野北嘴角跟着往上勾了起来。
这样的结果,在她让南宫楚歌吃下那颗药之前,本就已经预算到,此时也不必伤感。
抓着缰绳的手指非但不松,反而更是紧了紧。
凝神看着南宫楚歌不冷,却因为毫无半点感情让她心寒的眼,轻声开口:“你说过,只要见到我就一定会想起我,难不成你又骗了我?”
“又?”
闻言,南宫楚歌顿时喟然失笑出声,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又骗了她?
看着野北凝视自己的眼,南宫楚歌却发现自己心里一点都不觉得这个事情好笑,似乎
硬生生把视线从野北脸上挪开,侧脸看向一旁的容玉,将对上野北眼眸时升起的莫名感觉忽略掉,哂笑开口:“看来你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疯女人!”
话音落下,俊美的脸骤然一沉。
慵懒倚在车厢壁上身子快速坐直,在野北的注视下,伸出手臂一把将车夫手中马鞭抓过来。
手腕轻扬,马鞭在半空中带着呼啸,在野北完全不敢置信的时候,狠狠的抽到野北紧抓着缰绳的手背上。
鞭子上附带着真气,让野北下意识的松开手指。
一道皮开肉绽的长长血痕,在鞭子抬起的瞬间,莹然出现在野北手背上。
还不等她将眼前发生一切完全消化,马鞭在南宫楚歌灵活的操纵下,鞭尾快速缠绕在她的手腕上,将她手臂快速拉离缰绳。
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些,南宫楚歌将手里的马鞭跟着塞回车夫手里,看也看呆呆站在一旁的野北,直接抬头吩咐:“走!”
伤别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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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的做完这些,南宫楚歌将手里的马鞭跟着塞回车夫手里,看也看呆呆站在一旁的野北,直接抬头吩咐:“走!”
野北怎么样都没有想到南宫楚歌真的会出手伤了自己,而且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饶是明知道南宫楚歌已经想不起她,一时之间还是怔住。
听着这一声,才是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清醒过来。
“你还欠我太多,不许走!”
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把往车厢里的南宫楚歌抓去,野北嘴里同时冷喝出声:“你说过绝对不走,今生今世在一起的!”
手到了一半,野北手腕就是一紧。
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野北的手腕,掌心里透出来的真气顺着野北的脉门而上,所到之处,将野北全身筋脉震伤。
看着马车继续从自己眼前往前驰走,野北握着冷霜刃的手腕快速扬起,狠狠往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掌劈落。
那只手在冷霜刃距离还有一寸时,快速回缩。
等着冷霜刃过去,手腕一翻,又是一把紧抓着野北已经酸麻的手腕。
掌心真气在肌肤接触时,再次顺势侵入野北体内。
沉重压抑的感觉,在野北胸腔里漫溢同时,野北感觉到紧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又是一阵大力传来,带起她的身子往后飞落。
手指跟着一松,将野北身子狠狠掷到围墙上。
在这大力的带动下,野北背心重重和围墙撞在一起,全身骨骼就在这撞击下,仿佛散架。
背上震荡和着体内压制着自己的真气同时侵袭野北胸腔,眼前一黑,嘴里亦快速泛起浓浓的甜腥味。
抓着野北手腕的,自然是月姬!
和她那一身高深得让人不可置信的真气比起来,野北的真气就是弱项。
若一开始野北就直接和她动手,还可以用招数弥补真气不不足。
偏偏
一心顾及南宫楚歌的野北,猝不及防被本在一旁观看的月姬抓住,毫无间隙的接触,她从魔泪那里领悟的招数,根本就无从发挥。
“王先走,她交给我处理!”
一抹殷红从野北嘴角缓慢溢出时,月姬清冷的声音也从她唇齿间吐出。
伤别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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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殷红从野北嘴角缓慢溢出时,月姬清冷的声音也从她唇齿间吐出。
听着月姬这句话,南宫楚歌往野北的方向看了眼。
对上野北的眼,丝毫感情都没有的细眸,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目光跟着往下挪,滑到了野北溢出一抹血迹的唇角。
终究,只是微微点头之后,并不阻止马车前行。
等着马车越过野北七八步之后,转头直视前方,默然离去。
见此,野北眼眸一冷,不顾浑身剧痛强行站直身子准备阻拦,还不等她有所动作,月姬如鬼魅的身形快速逼近。
半空中指若兰花,往野北的肩膀抓去。
野北几乎是看也不看,手中冷霜刃闪电般抬起,由下往上向月姬挑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击,逼得月姬脸色骤然一变。
盯着野北手里的冷霜刃,神情不若刚才那般轻松自如。
手腕及时转变方位,堪堪避开野北的攻击。
下一刻,身形再度挪动,继续挡在野北往马车追去的身子,曲臂从腰间取下缠绕着的白纱,手腕翻动,用白纱在野北前方布下一道仿若实质的纱墙。
野北一连两次被月姬挡住,看着已经急驰到街头的马车,心情顿时焦虑起来。
这一去,南宫楚歌是否还能回来?
而她,却在这里和月姬缠斗!
几乎是想都不想,手中冷霜刃往前直直劈落白纱幻化而成的白纱劈落。
虽然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十有八九是自己吃亏,到了此时却真的顾不上了。
反弹力道,顺着冷霜刃传来,从手臂漫延,再度带着野北的身子撞到围墙上。
月姬在白纱被斩断的同时,趁着野北身形滞涩之机,身形快速移动,一把抓住野北的手腕,掌心跟着吐劲,用真气逼得野北动弹不得。
手指搭在野北手腕上的同时,月姬紧绷着的心才是松了下来。
若是在平时,没有受伤的野北刚才那一击,绝对可以突破她的防线,而不像现在这样
视线里,是野北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之后,变得有些茫然的眼,月姬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苦涩。
伤离别【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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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是野北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转角之后,变得有些茫然的眼,月姬嘴角也泛起了一抹淡淡苦涩。
也许,很多事情本就是她自己也曾经经历过的!
只是到了现在,她却从经历的人,变成了阻扰的人。
“他已经不认识你了!”
依旧用真气压制着野北全身经脉,等着马蹄声全部消失之后,月姬才是轻叹出声:“你也知道当时我已经把这个事情交给他处理了,但是”
一边说,视线一边往下移。
感觉到月姬的目光,野北的心也像是全身经脉一样,被一个无形的东西压制得难受。
月姬看的,是她的手。
手背犹自往外渗出的血凝聚到她的指尖,一点一滴的缓慢往地面滴落,融入被雨水打湿浸透的地面。
造成这个伤口的,正是那个已经忘了她的南宫楚歌。
月姬的确已经把决定权交给南宫楚歌了,而他也做出了决定。
纵使
她现在追上去了,又有什么用?
南宫楚歌已经不认识她了!
月姬感觉到野北逐渐放松的肌肉,嫣然一笑。
“就是现在,我最起码可以杀死你一百次,但是我不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缓慢松开紧抓着野北的手指,月姬笑容里更添了一抹嘲弄:“因为你对他再也构不成威胁,他已经不再记得,也不在对你有情了!”
话音落下,优雅转身迎着秋月踏着湿濡地面而去。
走了十几步,骤然停身。
回眸盯着野北,神色逐渐锐利起来:“虽然没有必要,但你若是在敢跟上来,我就真的不会手下留情了!”
听着月姬的话,想着刚才南宫楚歌看到自己时毫无感情的眼,野北有些茫然勾唇一笑。
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月姬循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步步远去,最后消失在街角。
垂目,看着脚下不远处支离破碎的红伞,一时之间竟有些仲怔起来。
这红伞,和她的心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支离破碎!
好半响,野北再看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站直身子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相逢不相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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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京城,夜华宫里一遍喜气。
两年前的今天,是耶律王朝复国的日子,此时全国上下亦为此大师庆典。
御书房中,却是清冷。
“从现在开始,耶律王朝就暂时交给你们打理了!”
野北坐在书案后,笑吟吟的左右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华和南宫流云,伸手将自己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