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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望眼欲穿地看着崖边。
“湮夏,鞭子。”微影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超湮夏喊道。
湮夏甩下黑色的长鞭,牢牢地缠住了云立雅的手臂,微影朝下叫了一声抓住,和湮夏互相点了点头,齐齐用力,将云立雅甩上了悬崖。莫枫一把接住云立雅,微影却因为用力过猛,原本攀住的石块猛然松脱,她失去支撑的身子宛如破碎的彩蝶一样急速下落。
微影感受着风呼啸着划过自己的脸庞,风刃卷得她生疼,自己的身体正在急速下落。她不想再去做什么努力了。
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吧?自己的上次落崖让她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现在再一次落崖,会回去吗?还是算了吧,这一次,就是真正的结局了,会死的吧,自己十八年充满罪恶和黑暗的人生终于就要结束了啊。天堂那边,才是温暖的吧。终于就要解脱了,微影想着突然带上了一抹笑容,绝美,却凄凉惨淡。
下一秒钟,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样就想放弃了吗?”
微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耳畔的声音却蓦地一软,带上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
“算了,不管你是上天还是下地,我都陪你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谁跳下去了那~~
这个很好猜吧。。。。。
求个评论好难啊。。。
如果你看过了,请留下你的话吧
为一个挤着时间默默写这个自己心目中的完美故事的我~
☆、四、纠缠的爱与念
大批赶到的禁军围剿着剩余的狼群和刺客,湮夏跪坐在地上,痴痴地看着悬崖下深不可测的深渊,她无力地坐在崖边,好像风吹过便也会落崖一般。夜祈韫将她从地上拉起,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一遍遍地说着,“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有我哥在,不会出事的。”他一边说着,心中也是惶恐,万丈深渊,他们两人真的能逃过一劫吗?怀里的人逐渐平静,挣开了夜祈韫的手,自言自语道:“对,不会有事的,微影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许久,她抬头问夜祈韫道,眼里一片清明,“五皇子会因此受牵连的吧?为红颜弃大局不顾。”湮夏一边说着,心里也是感动,微影她,终于找到来这里的意义了吧,如果她们真的逃过一劫,也会是一对乱世佳偶的吧。这样,才不枉人间走一回。
“会的吧,平息流言这些事,我还得想办法。”
“我会解决的。”湮夏淡淡的应道,心想微影,你一定要回来啊,一定,一定。
夜祈韫看着湮夏缓缓离去的背影,她其实比谁都坚强,比谁都镇定,也比谁都需要一个依靠。
逐星原上看到那惊魂一幕的人都是吃惊万分,一个来自亓云的神秘女子,一个夜辽的皇子却同时掉下了悬崖,这之间到底有多少千丝万缕的关系。
湮夏走过去拍了拍惊呆了的慕枫,“放心,她会没事的,我们还有事要处理,还要派人去搜救,你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莫枫,如果你爱她的话,就相信她。”
莫枫如梦初醒一般,心却像开了口一样,冷冽的风呼啸着灌入,心寒的像是掉进了冰窟,“快,带人去崖下搜救,一定要找到她。”与此同时,夜辽的一对人马也被急急地派出。
赫洛天意味深长地看了萧千陌一眼,萧千陌正一脸怒意地盯着黑衣男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哼,”男子冷哼一声,“萧千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天下多大,好女人多得是,你不能为一个女子坏了大事。”
湮夏眼神一扫,划过黑衣男人的身上,顿时眯起了眼睛,多年以来的直觉让她感觉到那个男子,不简单,甚至,很危险。
萧千陌看着男子眼里闪射而出的敌意,愤恨地摆了摆手作罢。
大事吗。大业吗?为了这些就要牺牲掉自己的幸福吗,他们真的,不可能有未来吗?
微影感受着风卷过脸庞,似乎连头脑也要为之窒息。身后的男子拔出她腰间的匕首,狠狠插入崖壁,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下落的速度稍稍减缓,夜祈逍将手里的匕首再次插入崖壁,震得虎口开裂,细碎的土石飞溅而出,两人的速度逐渐减慢,眼看就要停下,匕首却猛的脱出,身下是深深的密林,繁茂的枝叶在微影的视野里越来越大,这样的速度,原本脆弱的树枝也会变成刀剑一样锋利。
夜祈逍一翻身,挡在微影身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枝叶被折断,风声里带来男子的话语,“别看。”
微影听到身下一声闷响,两人猛地着地,她揉了揉酸痛的肩,撑着自己站起,只见夜祈逍衣肩染血,嘴角挂着一抹刺目的殷红,他对她笑笑,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没事,就好。”
微影只觉得一缕腥甜朝她袭来,她紧皱着眉头,突然慌了神,她过了十八年将一切了然于心的日子,唯有这一次,似乎什么东西已经超脱了她的想象。她看着紧闭着眼眸的夜祈逍,难以言表的味道覆上了心头,“你这是何苦呢,何苦……”
夜祈逍模模糊糊清醒的时候依稀看到自己正身处在一处山洞之中,身边的白衣女子正拿着匕首一下一下挑着他肩膀里的木刺,她的手微微颤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处,几缕散乱的青丝从她脸庞边落下,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
夜祈逍紧抿着嘴唇,女子冰凉的手轻轻触碰着他的肩膀,锋利的匕首小心地跳出扎在肉里的木刺。微影从怀里掏出一小瓶伤药,轻轻插在夜祈逍的伤口上,再从自己的披风上撕下一条布替他包扎。
肩膀上的伤口抽抽地疼,夜祈逍咬着嘴唇不让呻吟逸出口中,他只觉得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拉着他沉沉睡去,侵袭着他的意志。
当夜祈逍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微影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前,红艳艳地火光照在她身上,她姿势怪异的坐在空旷的地上,身子微微发抖好像黑暗里有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微影低垂着头,将半张脸都埋在了怀疑,上上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脆弱的让人心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朦胧的光芒,虚幻地不太真实。夜祈逍看着卸下了层层伪装的微影,其实除却了她的身份,脱下她的面具,她也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也需要保护,她不该承受那么多艰辛的事。
夜祈逍发出的响动惊动了微影,她倏地起身,眼里已经是深不可测的平静,平静地让夜祈逍甚至开始怀疑他刚才看到的那个她是否只是自己虚无的想象。
“你醒啦。”
“嗯。”夜祈逍低应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喑哑地说不出话来。微影递给他温温地水袋,一边自顾自地说起,
“为什么要和我跳下来呢?和我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的。”
“别,”夜祈逍刚想打断微影的话就被她瞪了回去。
“你听我说。我七八岁的时候被送去当潜伏的探子,那时候的我很弱小,没有别的保护,只身一人去那种地狱一般的地方。你们都不能想象那时候的我过的是怎么样一种身不如死的日子。我甚至连你们这里的奴隶都不如,在那里,一年之后我遇到了第一个对我好的陌生人,他把我带出了那个没有光明的地方。他让我做他的贴身婢女,可我回报了他什么?他是我所要追查的那人的儿子,他信任我,可我利用他的信任获得我的情报。最后,他家破人亡,死在了特工部队的一次突袭之中。他最大的过错就是相信了我,而我,远不配拥有他的信任。”
微影一边说着这段她最不愿提起的过往,眼睛里闪射出深深的痛苦,夜祈逍看着她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睛,好像她的痛也漫上了他的心,他的嗓音深深压抑,“不要说了。”
“不要,你让我说完。夜祈逍,我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我而死的人我自己都已经数不清楚了。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带我去算命,那人说我天生命不好,一辈子都是离别劫难。果不其然,我三岁的时候母亲就死了,死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里,不是什么大病,只因为没有钱请医生看病。夜祈逍,像你这种王孙贵族是不会懂的。”
微影定定地看着夜祈逍,眼睛里是一种摒弃了一切的坚定,“你明白吗,我和你说这些。我不想瞒着你什么,你还要选择和我一起吗,即使未来是黑暗崎岖。”
夜祈逍揉了揉她散乱的长发,“傻瓜,我怎么会介意。即使未来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走到世界终结才行啊。其实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不要对我戴上你那坚硬的外壳,只要你愿意,我也可以脆弱,不用在伪装自己。”
身侧的白衣女子依旧僵硬着身体,夜祈逍叹了一口气,她头脑里的那跟紧绷着的弦,什么时候才愿意在自己面前稍稍放松一会儿呢?还是她的选择是对的,用情太深,终究是毁灭吗?
他堪堪地想起师父的话,“你是天煞孤星,你命中注定孤身一人到最后,你不会有爱人,你也不能有爱人……”
我愿陪你到世界终结,但若是我们会爱到毁灭,我更愿意你安然一世无忧。
☆、五、崖下遇劫踏险局
夜晚的营地里是死一般的静寂,四国的行程不会因为偶然的事件而有所耽搁。此时的逐星原上,大多人马早已各回各国,只有自请留下的湮夏、莫枫和夜辽六皇子的人马还在这里安营扎寨。
湮夏的营长里,夜祈韫和莫枫正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消息,闻讯赶来的飒和葵正风尘仆仆地到来。
“葵,你们来啦。”
“湮夏姐。影姐姐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小葵,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葵看着湮夏一脸严肃的样子,呢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次看见湮夏露出那么严肃的神情。
“ 明楼。萧千陌身边有一个神秘的黑衣男人,你去查查是不是‘那个人’。”湮夏沉声说道,萧千陌背后的那个黑袍男人的形象一直萦绕在他心头,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他和这次突发事件的关系,绝不简单。
“小葵,那个人你也知道,深浅莫测,你要千万小心,只要看下是不是他,不要贸然出手。”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葵一向开朗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愁云,若真是那人,自己对敌,恐怕绝无一分胜算。
“我也去。”飒冷声打断了沉寂的场面。
“啊,你说什么?”葵一脸惊讶地看着一向玩世不恭的飒突然露出了冷静的一面。
“我说我和你一起去,傻女人。”飒一挑眉毛,又恢复了往常不正经的样子。
“好,你们一起去,不管怎么样,小心为上。”湮夏看着两个踌躇满志的少年,心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忧虑起来。
送走了飒和小葵,莫枫也一个人召集士兵下崖寻人。湮夏和夜祈韫两个人站在灯火默默燃烧的营帐里,“你的意思是,这次袭击,很有可能是明楼策划的?”
“对啊,在逐星原上的那天,我看到那个黑衣男人诡异的笑,后来还在和萧千陌争吵着什么。”
“可是,萧千陌和微影不是……”夜祈韫说到这突然闭上了嘴,他们那天的跟踪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出那日看见的那个痴情的男子是叱咤江湖的明楼少主,既是满腔深情,又为何布此险局?
湮夏一声冷笑,“江山和美人,你说他会选那个,是坐拥江山还是美人在怀?萧千陌筹谋多年,岂会为一女子坏了大事。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爱情不过是个闲暇时候的消遣,他愿的时候多少女子送上怀,他不愿的时候女人不过是一个利用价值的棋子。微影天生冷傲,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新鲜而已。男人就是这样,说什么爱情,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