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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将锦心付流年:惑世红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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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虽然知道乌川的太史府,豢养着野生鹰隼作为传信工具,但是一时不明其意,苏浅有些茫然。
“君心不生弃,我心无转移!”
脸上顿时红了,感到文浚源策马贴近,腕间那只温热干燥的手掌略紧了紧,腰间已被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转眼已到了雪镰座上,落进他的怀里。

桐花路(12)

青阙城十里长街上人潮如织,文浚源就这样,在这春风杏花天,完全不顾虑她的男装打扮,旁若无人地与她共乘雪镰,在满街含羞带笑和惊诧莫名中,来到了京西的都督府。
绥重带着随从自去卫戍军营报道,文浚源下马进府,一直握着苏浅的手,看到了在照壁前迎接的文墟和司凤也并没有松开。
苏浅面有赧色,尤其是看到了身着红衣的故人司凤,心中的不安更甚,四年前虎牢山下,司凤不听命令,离开她援手文浚源,因此被他重罚,几年来不许回乌川的太史府,一直留在东云山玄机法师身边,直到这次文浚源回到青阙,才将她从东云山召回。
后来苏浅才知道,文墟与司凤早已互生情愫,这四年多来却因为她分隔两地,自然免不了对两人心中抱愧。
司凤倒是心无芥蒂,一见她便弓身行礼,毫不掩饰脸上重见故人的欢喜。
文墟行了礼趋近,低低道:“公子,长庚王爷已在府内等了半个时辰!”
他来干什么?苏浅心中愕然,侧头望向文浚源,却见他神色如常,只是淡淡吩咐道:“司凤,陪浅浅去换件衣裳,再带她去山窗。”
微微紧了紧五指,向苏浅绽开温存的笑意,贴近细语:“待会咱们一起对大哥说,下月初花朝节,就请他主婚吧!”
都督府比乌川太史府要小近一半,穿过中庭就是内院,一左一右并列着两重净室小院,檐下分别挂着两只青竹匾,一个写着“斗弦斋”,一个写着“疏花院”。
苏浅驻足端祥,心中泛起微甜,原来青阙的都督府,也有他的斗弦斋和自己的疏花院吗?这几个月来,每当月上中宵,浚源哥哥回寝间安歇时,看见疏花院的牌匾,不知道会不会想起自己。
司凤不知她的心事,在身边笑道:“公子生性念旧,从当年太守府、东云山禅室、乌川太史府到现在的都督府,他的住所都叫斗弦斋,想必小姐在乌川的芳闺应该名为疏花院吧?”
心中百感交集,低低嗯了一声,耳中听见司凤强忍着笑,又道:“我和文墟都觉得多此一举,若是公子与姑娘成了亲,是住斗弦斋呢?还是疏花院呢?何必大费周折,并成一个院子也罢了,只是公子的心思难以猜测,不管怎么说,总是不许!”


第7卷

帝王家(1)

在疏花院厢房换回女装,一身冰纨所裁的短襦罗裙,素净无华,只在腰间系了绣有合欢如意的丝绸绶带,安排在疏花院中侍奉的丫头碧琳,用一支玉簪为她绾起了满头长发。
跟随着司凤穿庭过院,向书斋山窗行去,终究忍不住,苏浅还是问出了口:“长庚王爷经常来都督府吗?”
司凤摇头:“王爷和公子并不亲近,除非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商议,上次王爷莅临都督府,还是两个月前,为了商议暗卫长薛甲的事,薛甲要投奔王爷,殿下颇见踌躇,是公子说眼下是用人之即,劝王爷将他收为已用。”
转过一道拱门,拾级上了数级山石,便是小小一间书阁,上题“山窗”两字,书阁门外立着刁白,着长庚王府的绛色短甲,见到两人,远远便垂首行了半礼,等苏浅走到近前,又上前一步,抢先打开门扇。
苏浅迈进山窗,看见座间薛琅琊也穿着朝服,紫色锦袍玉围,襟前绣着金线麒麟,下摆山、海、藻、火五色纹章,见她进来,默默起身,黯蓝色双眸幽深如潭,一瞬不瞬地盯在她脸上。
文浚源起身走到身边,握住她的手,含笑道:“大哥等候已久,有事与我相商!”
“萧国流亡太子刚到青阙城,因为其叔父镇安亲王逼宫政变之事,求援于南楚,父皇召我与太子今夜进宫商议,本想求教于二弟,来到都督府,才知道今日苏姑娘赶来青阙,没有同浚源一起迎接,实在失礼!”薛琅琊语声极冷,言辞间却是滴水不漏。
苏浅低身施礼:“苏浅一介布衣,岂敢惊动殿下!”她不想去看那道幽深难测的眼神,垂头向文浚源低语:“既然如此,浅浅先行回避,就等浚源哥哥和王爷议事完毕……”
“不必!”文浚源手下加力,将她禁锢在自己臂间,反而向薛琅琊走近数步,温雅的面庞上尽是晏晏笑意,“就是要等浅浅来,一起同大哥说!”
他们要说什么,薛琅琊已猜到几分,剑眉间蒙上一层阴影,那样费尽心力还是不能阻止吗?

帝王家(2)

虽然知道他们不会总安于现在的关山阻隔,但也没有想到,她居然能够不顾一切地由乌川追到青阙城,脊背挺得更直,耳中却听见自己一直最怕听见的话。
“下月初花朝节,我和浅浅将在都督府结为夫妻,请大哥为我们主婚!”
这是一个难得的暖春,可是山窗内的气氛却变得粘稠冷凝,沉默良久,薛琅琊冷冰冰地道:“是吗?”
拂袖转身,就这样离开了山窗,已经懒得保持基本的礼貌,立在阶前的刁白匆匆跟上,看见前方缓行的长庚王,脸色阴沉得可怕。
“今年的春天特别讨厌……”薛琅琊突然面无表情地开了口,“天为什么要这么蓝?桃杏也不该开得这样艳……”
步下山石,还未转过拱门,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柔和的女声:“王爷请留步!”
薛琅琊止步回头,看见石阶上穿着素净冰纨的女子一步步走近,日头下看不清表情,几乎像一个虚幻的影子。
“浅浅有话想单独同王爷讲!”
刁白察言观色,立即远远退开,苏浅略一思忖,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脸逼视薛琅琊:“我与浚源哥哥的亲事,不希望再遇到什么阻挠!之前谕令他从乌川赶赴青阙,又任命他为京畿都督,虽然不明白王爷的用意,但浅浅希望,类似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
薛琅琊面无表情,答非所问:“你是养珠,根本不是浅浅!”
苏浅微抬起下颔,干脆承认了:“若是王爷还记得八年前的故人之谊,就放过我吧!”
那双黯蓝色眸子越来越亮,几乎喷出火来:“知道你为什么敢在我面前如此无礼?”微微向前倾身,靠近她的耳珠,“因为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有多么喜欢你,既然知道,当然也该明白,我怎么可能让你嫁给别人?”
全身一震,苏浅不可置信地抬眼望着面前人,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不!你说过我,市井之徒,商贾时妖……或许,你在太史府重见我,觉得薄有姿容,存心戏弄;或许,只是王公贵族的争强好胜之意;或许……或许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帝王家(3)

“住嘴!”薛琅琊忍无可忍,厉声喝止,复又侵近数步,咬牙道:“我在你心里,原来是这样不堪?”
苏浅秀眉紧蹙,心烦意乱地道:“罢了!是我不自量力,向你求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情……”
侧身疾步向拱门外走去,却觉得腰间一紧,已被薛琅琊揽入怀中,他黑中泛蓝的双眸近在眼前,呼息灼热,几乎要将她烫伤:“养珠,为什么你只记得八年前那句戏言,却始终不肯好好看清我的心?”
眉睫一沉,双唇已着力压下,他收紧双臂,想将怀中温软馨香的身体彻底揉入自己的胸膛,苏浅用力挣扎,胡乱撕扯着他的重锦朝服,感觉自己的呼吸与生命似乎要被这个男人一点一滴地完全夺去。
她在乌川市集问过姻缘,乌盆水镜中那个与她并肩而立的男人,就是缘定三生的夫君……不!决不!猛然睁大眼睛,额间冷汗滚滚而下,拼尽全力一掌向薛琅琊颊上掴下,那个钢铁般的怀抱终于松开。
苏浅全身颤抖着步步后退,脸上已褪尽血色,语无伦次地低语:“下个月花朝节,我就要嫁给浚源哥哥,你凭什么?凭什么?”转身逃开,一边慌不择路地飞奔,一边抬起衣袖,疯狂地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
伸出手指轻抚嘴唇,薛琅琊望着狂奔而去的纤细背影,脸上露出冷冰冰的笑意。
丹宸殿内在这个节气还烧着地龙,薛琅琊与身材清矍、容颜俊美的当朝太子薛琅玑,并肩侍立在锦绣帘拢之外,南楚元帝薛千峦虽然病势一直没有加重,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静躺在龙榻上,脸庞枯如缟木,眼窝深陷,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的英气勃勃、容光焕发。
“萧国流亡太子景天翘,要借南楚兵力,打回沧江之北,你们怎么看?”语声的疲软无力,不免有损帝王威严,薛千峦睁着干涸的眼珠,隔帘打量两个儿子。
薛琅玑垂手禀道:“回父皇,景天翘在萧国口碑不错,可惜天生体弱多病,再加上他的父亲、萧国道仁帝生性澹泊,不喜文治武功,却爱在诗文里下功夫,以致大权旁落,镇安亲王拖到这时候才逼宫兵变、弑君夺位,也算难得了。儿臣认为,趁萧太子与亲王鹤蚌相争,此时出兵,南楚可得渔翁之利!”

帝王家(4)

“琅琊?你怎么认为?”
长庚王缓缓抬头:“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借兵之利要大于弊,南楚大败纥合,在海西立威已久,但在中原还差些声望,如果能平定萧国内乱,倒是一个大好机会!眼下的问题,不过是借多少?何时借?如今时局微妙至极,所谓牵一发动全身,迟一日或早一日借,多一百兵士或少一百兵士,造成的效果可能会大不相同!”
榻上的元帝沉吟不语,半晌才道:“容朕再想想!”
太子与长庚王心知他大概是不想出兵了,两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半晌榻上传来低沉无力的声音:“太子回东宫吧!琅琊留下,朕有话想问你!”
薛琅玑应了退下,只余长庚王一人,立在锦帘外,元帝吩咐内室的护卫侍从退到外殿,寝间再不留一个外人,这才哑声道:“琅琊,你进来,朕想好好看看你!”
薛琅琊举步走进锦帘内室,两指挑开绣有寒树山川的软烟纱拢,踏上褚石阶,缓缓跪在榻前。
“朕知道你前段时间接纳了暗卫长薛甲……”一阵难抑的剧咳响起,薛千峦半晌才平复了呼吸,“中书令孟登丰也为你所收用,这样继续下去,朝中不免有朋党之争……”
“陛下在担心什么?当日是您支持儿臣起复毛冼,如今却担忧朋党之争?”薛琅琊懒懒低语。
薛千峦略略沉默,才道:“宫闱纷争、手足相残的狠毒,朕是亲历了,谁能知道,生存在帝王之家有多么艰难。朕这一生子息单薄,只有你和琅玑……”黯声长叹,“作为一个父亲,朕怕你根基不稳,琅玑会伤害你,可是有些时候,朕又怕你羽翼渐丰,会危及琅玑!”
薛琅琊俯首不语,心中却已风卷云荡、波澜起伏。
“琅琊,朕要你答应一件事!”薛千峦的声音突然压低,语气中却充满了威严,“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
薛琅琊不由自主抬头,对上元帝那双深陷在眼眶中,却熠熠生光的眼睛,看见父亲干枯的嘴唇蠕动着,一字一句,无比郑重:“朕要你答应,永不称帝!”
这廖廖几个字却尤如空中滚过的阵阵惊雷,顿时让薛琅琊呆在了当地。

帝王家(5)

“答应朕!”薛千峦艰难地从榻上勾下身体,尤如枯骨的指掌,紧紧钳住他的肩膀,“不论你会成长得多么强大,这一生,永不称帝!”
他看见眼前的男子,有一张酷似乌黛云的俊美脸庞,连神色间的阴郁冷淡,也是那样相似,渐渐的,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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