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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涟漪又不是傻子,看这布置,难道还不知道唐楼起了什么心思,“难得出来一次,不如王爷带我去辽阳城逛逛吧?”
唐楼不说话,只拉了楚涟漪走到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涟漪,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一直很遗憾。”
强词狡辩,楚涟漪暗唾唐楼,“可是这还是大白天的。”
“你想哪里去了?”唐楼低笑出声,“我自然知道是白天,只是今晚要补偿涟漪的。”
楚涟漪瞪大眼睛,只觉得唐楼睁眼说瞎话,脸皮厚过城墙,明明是他自己心存不轨,却说得好像是她楚涟漪需要补偿一般。
“谁要你补偿啊,明明是你自己……”楚涟漪嗔了唐楼一眼,和衣睡下,背对着唐楼,懒得再跟他个登徒子辩论。
唐楼搂住楚涟漪大笑,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窝上摩挲,“你这样穿着衣服睡,不舒服。”
扒衣服的过程,最最有情调,也最最容易擦枪走火,何况有人也并没故意克制。扒衣服扒得一推三按七揉捏的。楚涟漪憋红了脸,推也推不动,躲也躲不掉,小声尖叫道:“小衣不用脱啊。”
唐楼的眼睛从楚涟漪的锁骨扫到她的脚趾尖,眼神越来越炽热,头埋得越来越低。那薄透透的几根带子系住的小衣,不添阻隔,反而将那颤巍巍,高耸耸包裹得圆润诱人,这种美叫“求不得”。
“这大白天的,你不是说,晚上,晚上才是……”楚涟漪欲哭无泪,只没想到唐楼还是道具派,将她双手举过头,握在架子床的围栏上,楚涟漪已经预感到,这架子床的无边功用了。
显然唐楼并不想看楚涟漪眼泪汪汪的模样,将她翻了个身,成了后背式。时候他倒是理由很充分,只说,再看那样的表情,他可能会冲动。
楚涟漪咬着被角,心想他不是一直在冲动么?
可当时楚涟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的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正常,不能用正常的方式。
唐楼细碎地吻着楚涟漪的鬓角,“还疼吗,我抱你去泡泡温泉好吗?”
“你不是说晚上,晚上才……”楚涟漪觉得自己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就突破了第一次,总觉得心里还转不过来。
唐楼亲了亲楚涟漪的眼睛,“我不是怕你晚上受不住么?”
“难道我现在就能受住?”楚涟漪愤怒地反问。
唐楼搂住楚涟漪的腰,“我给你讲个笑话赔罪好不好?”
楚涟漪看着唐楼嘴角那谑笑,有点儿发憷,“不用了,我累了。”
“说是有个农夫三十八岁才说了门儿亲事。”唐楼轻轻地抚摸着楚涟漪的背,楚涟漪迷糊间觉得如果不做那档子事,如果每天唐楼都能这样摸她的背,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
“那女方要亲自去看那农夫的家当。你猜那农夫怎么说?”
楚涟漪自然是不猜的,不过丝毫不影响唐楼讲下去的兴致,“他说他会将三十八年的积蓄都统统交给他娘子,那女子就答应嫁过去了,三日归宁的时候,她娘问她,她相公可将积蓄交给她了,你猜她怎么说”
楚涟漪恨不得拿块布遮住自己的耳朵,可惜还是挡不住唐楼的魔音,“那女子说,他穷得鞋都没有,那三十八年的积蓄倒是真的积蓄,只不过是……”
唐楼在楚涟漪的耳畔轻轻吐出那字眼,羞得楚涟漪一脚想将唐楼踢下床。那玉足却被唐楼一把握在手心里,啄了一口。
楚涟漪这下是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了,赶紧道:“我还疼着。”
唐楼这才放了她的脚,将她裹了一床薄单抱起,往屋后走去,晨曦堂背后的小院子便是一处热汤,实在方便得紧。
温泉里,楚涟漪万般戒备,唐楼却规矩得很,他总是在你以为他该规矩的时候不规矩,在认为他不会规矩的时候结果很规矩。
晚饭后,唐楼还特地带楚涟漪散了会儿步,以消食,末了,还写了幅字送给这山庄的主人,楚涟漪在一旁为他磨墨,煮茶,好不惬意,如果人不用睡觉的话。
“你总不能说你也一直有积蓄吧?”“洞房”里楚涟漪抓住自己的衣襟不放。不过没关系,上衣下裳,丝毫阻碍不了唐楼。唐楼但笑不语,他又不是傻子,这种问题是绝对回答不得的,否则今晚只能跪搓衣板了。
其实唐楼不答,楚涟漪也不能纠结,在她下定决心要铲除一切阻碍的时候,过去的回忆便是她第一要铲除的。事实证明,唐楼虽然不回答,但是不表示他积蓄就不多。所谓饱暖思淫欲,楚涟漪估摸着这位大爷的积蓄定然不比那辛苦劳作还口粮不足营养不良的农夫三十八年的积蓄少。
“你真香,涟漪。”唐楼抱住楚涟漪满足地喟叹。
楚涟漪没力气地嘟哝了句,“你是在变相赞扬你很香吗?”因着他二人如今浑身的香气都是一般的梅花香。
“不,涟漪你暖暖的。”
同样的梅花香,在楚涟漪身上那便是暖梅的香气,氤氲笼人。唐楼身上却是冷梅香,如非靠近,很难察觉。从此唐楼最爱地便是腻在楚涟漪的肌肤上,恨不得时时搂在一起,恨不得将楚涟漪装在他的荷包里,随身带着。
“王妃,你可不能由着王爷再这样了,你看看你,这几日气血都不济了,眼下都有淤青了,王爷虽说爱怜,可你身子上还不到处都是淤痕。”微雨冷眼旁观了几日心里都着急了,一直觉得自家主子最有主心骨,可是一遇上王爷就没辙了。
楚涟漪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微雨以为她不知道爱惜自己啊,只是唐楼实在痴缠。两人本来说得好好的,可真到了床上,他总是忍不住,尽管总是小心翼翼,可正因为越是压抑越是激动,反而怎么也收不住火。唐楼自己也是懊恼得不行,但是事到临头,便总是禽兽。这两日唐楼还总爱抱着楚涟漪问:“涟漪,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畅快一次啊?”
楚涟漪脸红地怒道:“你不畅快吗?”
“哪儿敢使力啊?”唐楼抱怨道。
楚涟漪听了就彻底无语了,偏偏她又是自作孽,带来的衣箱里装了一本压箱底的书。这是楚涟漪娘亲还在时,她家乡的习俗。女儿家的箱底都压着那样一本羞人答答的书,说是即使鬼怪也不好意翻这样的书,将它们臊得不敢翻动姑娘的东西。
这样的习惯,楚涟漪同她的丫头一直习惯着,也就忘记了。那日唐楼自告奋勇去给楚涟漪选衣服,这才翻出了那本书。晚上楚涟漪拒绝同他欢乐,他便拿出那册子,连带当初太妃给楚涟漪的小药瓶。楚涟漪就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付出代价,以算他的封口费,一连封了几天的口,将那册子研修完毕,这才算是是缓了过来。也亏得唐楼大病初愈,否则楚涟漪还指不定怎么受折磨。
到唐楼告诉楚涟漪,虏酋已经擒获,要起身回京时,连怎样回到王府的都记不起来。唐楼泽忙于午门献俘的盛典还有宫中夜宴,回到禹王府已经是深夜。只是这两个人谁也没料到次日会听到那样的消息。
楚涟漪依然住在璇波馆,这一路她颠簸得厉害,又加之被唐楼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着实晕得不轻,太医都来了几拨了。早晨自然也撑不起去三秀庭院请安。
太妃连同柳茜雪,甚至分家的四夫人都来看过,花侧妃也来请了安,独不见童氏。傍晚时楚涟漪才知道消息,“你说恩哥儿没了,什么时候的事?”楚涟漪不敢置信地看着暮雨。
楚涟漪离开王府时,王府是怎样的境况她是最清楚的,一旦唐楼真的有事,那恩哥儿就是阖府上下唯一的指望,太妃定然会将他当眼珠子一般看待,如何能容有失。
楚涟漪仔细琢磨了一下,实在想不出道理,如果唐楼一脉皆没,对谁能有好处。四爷唐忠也不过只有一个生母未明的庶子,总不能过继给唐楼,唐忠他也是需要有后的。柳茜雪仅仅得一女,都犯不着害恩哥儿。楚涟漪思索了半晌,只想也许是那孩子命薄。
不过童氏卧病在床不来,楚涟漪倒是能理解了,可这一理解,心里便难受了。只不知道唐楼会如何难受,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聪明俊秀。
“王爷知道了吗?”楚涟漪问。
“知道了,昨晚王爷来看过王妃后,又去了绛云阁。”杏丫最是消息灵通。
楚涟漪握紧了被子,她只盼着董氏好,少不了她吃穿,当佛一样供起来最好,可如今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唐楼那种多情的性子,指不定又要不清不楚了。
“王爷昨晚留在绛云阁了?”楚涟漪咬着牙问。
“这倒没有,董姨娘病成那样,如何能伺候王爷。王爷后来在璇波馆西暖阁歇的。”杏丫赶紧补充。
楚涟漪这才有心情用晚后等了许久才见到唐楼的身影。
“今日好些了么,还在发烧吗?”唐楼在丫头的伺候下脱了大氅,走进内室摸了摸楚涟漪的额头。
楚涟漪本待是要甩开的,可是见唐楼一脸疲倦,眉间有着些些阴郁,也知道此时绝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婚姻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有第三人的婚姻。
楚涟漪柔声道:“好多了,王爷先去更衣吧。”
唐楼去内室换了衣服出来,又将楚涟漪抱起,一同坐到南窗边的炕上也不说话,就将下巴搁在楚涟漪的肩上。暮雨也是个机灵的丫头,使了眼色,领了一众伺候的人去门外伺候了。
“董姨娘好些了吗?”楚涟漪柔声问。
“太医开了方子,只说郁结在心,需好好调理。涟漪,你说我在子嗣上怎么就这么艰难?”唐楼捉起楚涟漪的手无意识地吻着。
这话直中楚涟漪的弱点,她到如今小日子也不准,那子嗣想不艰难都难,可是她总不能安慰唐楼说,董氏还能再生吧。其实这也是唐楼最最为难的地方,他有些怕见到董氏。
董氏伤心憔悴的模样唐楼看了,只觉得愧对她哥哥,可偏偏董氏还要强颜欢笑来伺候自己。唐楼知道她就盼着自己说一句,“来日方长,总还会有孩子的。”
可惜那日楚涟漪在他病时说的话,唐楼记忆犹新。“一心一意”,唐楼琢磨了很久,又想起他和楚涟漪产生分歧的最初,心下顿时就了然了。
到最后,唐楼说了另一句话,所以害怕看董氏失望的眼神。
“涟漪,我想给董氏请封侧妃,你看如何?”
“早就该为董姨娘请封了,明日去三秀庭院请安,我就回禀娘亲。”同意,楚涟漪自然是一万个同意的,唐楼能用虚名补偿,那就是最好的。
唐楼淡淡笑了笑,很快便沉静了,“当日送你回来的时候,没仔细吩咐那些奴才,玉熙堂已经收拾出来了,咱们还是回玉熙堂住吧,这璇波馆临水,春日里寒气重,对你身子不好。”
楚涟漪点点头,如今唐楼说什么,都自然只能回答好。
太妃见楚涟漪病愈,又见他们小两口仿佛有了丝平素没有的亲昵,心里也高兴,至于他们回玉熙堂住同董氏请封的事情,都一一应允。
楚涟漪回到玉熙堂的时候大吃一惊,只觉得似曾相识,特别是她最在意的那净室,如今装饰得雅致精丽,如刘姥姥等人误入定然以为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这……”楚涟漪抬头望着领她查看的唐楼,有一丝疑问。
唐楼则拉了她的手道,“你以前从净室出来,总爱皱眉头,我私下问了暗香,又回你以前住的百花深处看了,你可喜 欢'炫。书。网'如今这模样?”
如何能不喜 欢'炫。书。网'?恭桶区与洗浴区分开,也开了窗通风,地上铺着青花瓷转,中间有汉白玉雕的浴池,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