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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慕儿有些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怜儿忙扶了她出了房门。
肚子已经很大了,水慕儿叉着腰走路已经是备感吃力,二人在院子里小步的走着,偶尔讨论点趣味的事,怜儿也只是想她笑,好在,在她的努力下,水慕儿总算是舒展不少。
彼时天气快要步入夏日,太阳有些毒辣,但那时已经是下午,太阳的烘烤力早没有那么强了。天边偶有一两缕风吹来,好生凉爽。
走得累了,怜儿急忙扶她到贵妃榻上坐一坐,这是自她行动不便后便摆在这里的,专供她累了时歇息。
怜儿倒了口茶水给她,西风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二人身后,目光时不时从二人身上掠过,警醒的同时却又面无表情。
突然的,院子外响起了吵杂的脚步声,西风神色一紧,水慕儿抬头看去,只见碧儿喘着粗气领着沈清婉雁落,还有安怡快步跑来:“夫人,不好了,王府被官兵包围了!外头有官员在喊话,说是王爷谋逆,要进府缉拿……我们快走吧!”
“谋逆?”
事情怎么会严重到此?
几人正这边说着,又听了脚步声传来,西风手指一松,手中的宝剑便已出鞘,却只见是凌如雁带着她院子里的几个下人跑来。
“姐姐—姐姐都听说了吧,王府现在被包围了,我们可怎么办?”
“赶紧走吧,我和西风护送王妃和夫人小姐从后门离开!”怜儿忽然开口,声音倒未有半分慌乱,十分镇定。
“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办!”西风手指一动,剑已出鞘握于手中。
“好,那我们赶紧护走吧!”凌如雁当机立断。一旁的碧儿急忙护住水慕儿,雁落则抱起安怡,一行十来人迅速的便向后门而去。
“我先用迷药迷晕他们,王妃,你带着夫人快步出门!”怜儿摸了一把腰间,已握了药粉在手中。凌如雁点了点头,凝重的看向众人,“一会儿,都不许出声!”
她话语方落,却忽然听得“啊呀”一声,几人脸色顿变的看向水慕儿。并不是因了她的叫声引来侍卫,而是她现下突然一连痛苦。
“小姐,怎么了?”
碧儿急急出声,却只见水慕儿表情痛苦的看向她,“肚子痛,怕……怕是要生了……”
啊?
几人面色顿变……
“不行,这样一来,我们不能走了!”西风当即收起剑,这一刻,他的话竟恍若众人眼中的救命草。
“怜儿,你和碧儿一起将夫人扶会房中,雁落去请稳婆,麻烦夫人和几个下人们帮忙打下手,至于王妃……”他转头看向凌如雁,“属下斗胆,请王妃与我一起前去应对即将破门而入的侍卫,替夫人挣得契机!”
其实他心头也没有把握凌如雁究竟能不能答应。
在萧凤鸣手下做事,整个王府的情形他自然看得清清楚楚。暂且不说别的,就水慕儿的身份,以及她所受的恩宠也足够凌如雁对她怀恨在心,更别说此刻还要这般冒着危险来为水慕儿争得安全的时间了。
只怕是个人都不会这般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凌如雁居然答应了:“我是王府的女主人,只要是能为这个王府尽一份力,纵然冒点危险又何妨!”
萧凤鸣归来
她只身站了出来。
此刻夜已暗了下来,早出的月光淡淡洒在她沉静的面容上,她整个人看上去愈发的从容淡定:“你们快些扶姐姐回房吧!一切按西风吩咐的做!”
她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众人立刻行动了起来。
西风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二人相视而对,旋即往前院而去。
就在二人抵达前院的那一刻,朝廷人马破门而入。几个家丁以及管家因为大门的冲力全都倒到在地上呻咛,凌如雁只看了一眼,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为首的人锦衣玉带,一袭官袍上身,倒颇有几分气势汹汹的模样。他方进门,一眼便看到了立于院子中央的西风凌如雁二人,唇角一勾道:“快将瑾王交出来,否则你们难逃死罪!”
嗓音尖细,却原来是个太监,奶怪生得面红齿白。
“大胆,这里是瑾王府,岂容你们放肆!”凌如雁当先一步走出,厉声呵斥。
那为首的太监上上下下打量了她眼,嘴角一勾,不屑笑道:“哟,这位就是瑾王几月前新娶的王妃吧,王妃可能是不知道吧,我等只是奉命前来查处王府,押回瑾王,所以王妃口中的‘什么瑾王府不容放肆’一说恐怕弄错了,我们放肆的就是瑾王府,来人,给我进去搜!”
那嗓音尖细的太监突然冷冷一笑,手指不过朝身后一挥,大批的人便从他左右两侧大肆进了王府开始搜查!而剩下的一部分则将西风,凌如雁团团包围。
“看来,大人很是不将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水慕儿身子站出半步,“整个朝堂之上,除了皇上便是瑾王最大,而今皇上不在,不知是谁给的大人胆子来搜拿瑾王!”
“那可是齐妃娘娘下的命令!”胖子官员手一拱,把眼睛一瞪,显得威严无比,凌如雁却在这时候笑了起来,“东离历代便有祖宗训示,后宫不得干政,却不知皇上不在,这齐妃娘娘是授谁的指使这般胆大妄为!”
“大胆,训斥齐妃娘娘,你是找死!给我拿下!”那太监闻言,就差吹胡子瞪眼,话音方落已有侍卫应声而上与西风纠缠在一处。
“王妃,你不要与他们理论了,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就在王府开一道血道,为小公子公主迎生!”西风厉声喊了一句,手腕一动,一剑已刺向一名侍卫腹部,那名侍卫一倒下,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连原本进去搜屋子的侍卫也应声全退了出来,加入战斗。
这是凌如雁第一次瞧见西风出手。她心中一面惊异着他身手的同时,一面心中思索着那日回娘家时,母亲说的话。
“皇上出事,剩下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便是瑾王,女儿,你可要三思了,瑾王不喜女色,这是整个朝廷上下都知晓的,所以你不必烦恼,不是你不好,而是他就是这般性情,做个聪明的女人,不闻不问的同时却能将整个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日后他继承皇位之时,你才是皇后的第一人选,知道吗?”
事隔几月,想起母亲的话,凌如雁这才觉着瑾王继承皇位的事,确实不可与争,看看他身边有什么样的下属,便知道他的能力究竟如何。
眼看着周围太多的人将二人团团围住,为保护她的安全,凌如雁尚且来不及反应,西风已一声“属下冒犯了”后,将凌如雁整个人护进怀里,单手作战。
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听一个人的心跳,还是男人,凌如雁有些面红耳赤,但为了不让西风分心,她咬牙单手揪住了他的衣襟。有温热的血液溅到自己的衣服上手上,到底是死人的血,凌如雁面色苍白的同时却咬牙只声未吭。西风将这些看在眼里,猛的将外袍一拉,整个的将她包裹起来护于自己怀里:“王妃,不要怕!”
死的人越来越多,那太监脸都白了,只听他急急的对着身侧的侍卫吩咐道:“快,快去门口,将围着王府的所有人都叫进来!他……他这是要谋逆!”
“谋逆?公公,你早前便说王爷是谋逆,眼下再加一个谋逆又有何妨?我忠的是朝廷,可不是一个后宫的女人,若是公公觉着怕了,还是好生去回禀娘娘,瑾王不在一日,我便护王府一日,你们的人,我来一个,杀一个!”
西风冷冷出声,杀了太多人的他面上溅了不少血,在月光的照耀下,整个人恍如从修罗地狱出来的魔鬼般,愈发骇人。
那侍卫领命往外走去,只是才走到门口,他已经五音不全的朝那太监靠近道:“公……公公……”
他说不全话,却是双手颤抖的指着从门口而来的人。
只见大批官兵再次涌了进来将王府包围了个遍,瑾王一身黑色长袍,头发高束,森冷而绝美的面容之上,那双能冻住空气的眸子落在当下闻言回头的太监身上,唇角一动,整个身子恍若一座庞然大山,震得那太监说不出话来。
“连公公,却不知是何人授予你的权利,这般大肆围剿瑾王府!”
自他一进来,那些个侍卫纷纷停下手头上的动作,警惕的看着西风以及围住他们的士兵。
“你……你不是死了吗?”连公公哆嗦着,面色苍白。
“既然连公公说本王死了,那为何派了这么多人来围攻瑾王府?”他冷目一扫,那些个依旧围着西风的侍卫们纷纷觉着拿剑的手都有些抖,“幸而本王命大,那些个杀手早已被本王解决了,公公现下可可以安心了!”
“你……”那太监彻底的抵挡不住他的气势,只见这时萧凤鸣一个眼神使过,立刻有士兵上前将那太监从地上拽了起来,拖到一旁,而那些个原本听命于太监的侍卫一见这架势,纷纷弃剑跪到地上求饶。
西风见了他面色一直很是欣喜,眼见了身下那些跪着求饶的众人,已经收了剑站起身。他这一推开,怀里的凌如雁立刻露出头来,她急忙几个快步上前一头扎进萧凤鸣怀里,整个身子瑟瑟发抖。
然是王整。萧凤鸣只看了她一眼,直接拧了她的身子往身侧的行风身上一丢,“你照顾她。”旋即整个身子已经跨出几步走向西风,“慕儿呢?”
“夫人刚刚突然肚子疼,只是不知道眼下生了没有!”西风眉目一凝快速回答道。
萧凤鸣眸色一紧,快速跨步朝院子里而去。
行风愕然的看着怀里同样愕然的凌如雁,嘴角一抽,急忙推开半步,而凌如雁竟也同他一样的反应。
二人同时抬头,你看我,我看你,均有些不自然的撇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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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院子门口,一眼便瞧见了院子里众人的急切。
听得声声碎裂声音从房间内传来,萧凤鸣神色一紧,大跨步的跨了进去。
众人见他回来纷纷吃惊和欢喜,但是看到他欲进房,不由得担心起来,尤其是刚从里面出来的稳婆,一见萧凤鸣要进去,急忙道:“王爷请留步,夫人在生孩子,王爷万不可进去!”
萧凤鸣却只是冷冷瞥她一眼,已经闪身入了房门:“那些个说法,本王一向不信。”
对于他来说,他从来不在乎那些虚礼是什么,错过了安怡的出生,眼下的两个孩子,他可是说什么都不会错过。
他快速进了房间,房间内外头是之前救隔开的他的临时书房,再往里走几步才是里侧的卧室房间。
一眼便瞧见了床上痛得撕心裂肺的水慕儿,萧凤鸣快步走近床榻握起她的手,众人见到他,显然都震惊不已,身后的稳婆随着进入朝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几人只得不再计较,专心致志的为水慕儿接生。
痛得几乎没有力气的水慕儿见到他,猛然眼前一亮,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是已经痛得半分力气也无。萧凤鸣眉目一紧,旋即将她的双手都握在手心。
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从他手中渡了过来,流入自己的心脾,水慕儿顿觉力气恢复了许多,她一边抽着气,一边对着萧凤鸣道:“你的这两个孩子,可算是要折磨死我了!”
萧凤鸣摸了摸她头上的汗水,脸上满是温柔:“所以你是最了不起的娘亲!”
他轻轻在水慕儿眉心吻了下,再次握了她的双手。直到凌晨时分,婴儿的啼哭声这才响彻整个王府。
一整晚,他都寸步不移的守在水慕儿身边,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力气渡道水慕儿身上,乃至于即便是生完了孩子,她也没有同一般人一样即可便睡了过去……
看着两个刚出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