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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旧事重提的让他休了身侧的人。实在忍无再忍,但他顾念到水慕儿身后的瑾王,只得强压了情绪。
虽然说姜是老的辣,但是他却忽略了一旁早隐忍多时的沈如意。
再一次从水慕儿口中听到逼迫水延年休弃她的话,她脑海中便浮现当日面对着众人面水延年打她的一巴掌,以及当众写的休书。
那天几乎是她此生最屈辱的时刻,从此后,她被休的名声远扬,昔日但凡能说上话的夫人,但凡一见到她,无一不对着她评头论足。那种窝囊气,她这一辈子可算是受够了!
骤然的抬起头,沈如意怒视着水慕儿道:“好歹我算是你的姨娘,长一辈的事,哪里容得道你一个庶出,还是没名分的妾室在这里放肆!”
“告诉你水慕儿,你的那些个龌龊事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和自己的姐夫不清不楚,又在这里一味的迷得瑾王团团转,别以为别人不知道!”
她这般一说,顿时见着王府下人们的脸色都变了,也不知是因了她的话还是说水慕儿与他人的不清不楚。
“放肆,这里是瑾王府,岂容你一个泼妇在这里侮辱夫人!”“啪”的就是一个耳光,碧儿上前几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得格外的响。
对于这个毒妇,她也算是忍了好久了,好在今日终于逮着机会堂而皇之的能惩治她,碧儿怎会放过。
“你……你打我?”沈如意不可置信,一双本来美艳的面孔骤然变得狰狞,“你一个卑贱的下人,谁给你的狗胆!”她说着也要一个耳光扇过去,却无奈手腕一紧,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骤然出现的男人,双目眦裂。
“夫人动手打人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本王的脸面?”面对骤然出现的萧凤鸣,沈如意面色一白,意识到自己行为太过激,她刚要出声解释,萧凤鸣骤然一个甩手,她人便随着摔出老远。
面对这一幕,一旁本来不及阻止沈如意的水延年急忙跪了下去:“下官惶恐!请瑾王恕罪!”
萧凤鸣懒懒瞥了他一眼,一个跨步便在水慕儿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语气极尽温柔:“可曾受了惊吓?”
水慕儿看了看他,正见了萧凤鸣的眉目柔柔的全是担心得快要心碎的情绪,她愣了一愣,旋即似反应过来的一笑,但目光在触到萧凤鸣非常认真的面容时蓦的停了下来化作了凄苦的啜泣:“王爷……”
她一边哭着,一边竟不顾大堂内众人的面俯身便窝进萧凤鸣的怀中,而萧凤鸣也极度配合的带着紧张的语气惶恐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那个女人,刚刚要打我……你刚也看到了,若王爷没来,她打完碧儿之后,下一个打的人便是妾身了……而且,她还对妾身出言不逊……”都说红颜祸水,她水慕儿今日就做一回祸水吧。
她这头一开口,那边的沈如意脸色几乎比猪肝还难看,可惜面对着强大气势的萧凤鸣,她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好了好了,别哭了,宝贝,为夫一定帮你狠狠惩治她!”他那一声宝贝差点让水慕儿的戏演不下去,好不容易舒缓了抽动不已的嘴角,她含着泪抬起头看着萧凤鸣梨花带雨的点了点头。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一瞬间分明看到萧凤鸣眼中难以隐忍的笑意,不过稍纵即逝。
“碧儿,夫人的话刚刚你也听到了,她既然出言不逊在先,那便让她永远说不出话来,还不动作?”他眸光一冷,一旁的碧儿欣然领命快步上前对着沈如意就是一个耳光。
水延年身子僵了僵,但他到底不敢动。
沈如意到底是耐不住性子,眼见碧儿第二个耳光要下来,急忙挥手想要反抗,一旁的管家眼疾手快,一个跨步便抓住了她乱动的身子。
沈如意眼见了身子不能动,拼着最后的力气喊道:“水慕儿,你不得好死!”
萧凤鸣眸光骤然一冷;这一次却不是在做戏:“管家,执完了掌掴后直接拉出去—杖毙!”
他冰冷的唇说出这两个字,一旁的水延年身子一颤,这下再顾不得太多,几个爬步上前哀求道,“求王爷宽恕,水氏纵然愚昧无知,但她总是与我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女人,求王爷开恩!……”见萧凤鸣不为所动,他急忙又去求一旁的水慕儿,“慕儿,爹爹纵然千般万般对不起你,但爹爹也是迫于无奈,从小到大爹爹都是最疼你的,难道你忘了……慕儿,你就当是帮帮爹……”
面对水延年的哀求,水慕儿终究是忍不住拉了拉萧凤鸣的袖角,怎么说来到异世之后记忆里这位爹爹的确是很疼她。至少是她来到异世之时的第一抹温暖。
休书沈如意!
萧凤鸣实在不想理会她的哀求,在他眼里像这样的恶妇早清理早省心!
见他装作瞧不见,水慕儿急忙拉住他,狠狠挤了点眼泪。
似瞧见异样,萧凤鸣这才转了身,一看到她眼眶微红,他顿时心头不忍,只得怅然叹了口气:“我这辈子看来是栽你手里了!”。
他眼看着打得差不多了,这才吩咐碧儿停下,而原本厉声厉色的沈如意眼下早已说不出话来,双颊高肿不说,唇角还有细细血丝,看来碧儿的手着实下得不轻。
“水尚书,本王放过她,并不代表本王允许她对慕儿的放肆!若依本王的性子,她早死过不下上百回,不过既然你护着她,本王便随了你,但你可得考虑清楚了,本王喜欢的,是依顺本王的人!”他刻意加重语气,扶着沈如意身子的水延年骤然一僵,有些惶恐不安的看向萧凤鸣。
“好了,人你也看到了,至于水夫人,若你真心想让她跟你回去,至少得拿出你的诚意!”萧凤鸣说着便吩咐一旁的管家送客。
“水大人,请吧!”
管家出声请二人离开,水延年身子一顿,这才扶着沈如意从地上起来。他身子顿了顿,回头重重瞧了萧凤鸣一眼,这才沉默的带着沈如意远去。
“小姐,你说,老爷会休了二夫人吗?”碧儿觉着刚才的那几巴掌挥得是格外的爽,眼瞧着二人离开,不由有些欢喜过头。
水慕儿不答,却是瞧了萧凤鸣一眼,后者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好好惩治她,你放心,水延年为人极谨慎,这么多年,正是他的谨慎才使得他坐牢了尚书的位置,这一次他同样会谨慎下去!”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便听说水延年在城郊买了间房给沈如意后,随即一纸休书便将她彻底遣出了府。
第二天听到消息的水慕儿总算是送了口气。
虽然水夫人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她这里,吃喝不愁,但她瞧得出来她并不开心。
身为她的女儿,能帮母亲尽一点心意,也算是尽孝了。
她随即批了件外衣在水慕儿的搀扶下去看沈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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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安怡与沈清婉玩得倒是很欢,出乎意料的是凌如雁也在。
只见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好些吃的糕点,而安怡一手一个吃得好不欢畅!她一边吃着一边竟还将沾满口水的糕点递给沈清婉吃,沈清婉倒是不嫌弃的轻轻碰了碰给她,小丫头许是玩得欢畅,竟将另一只手的同样沾满口水的糕点递给一旁的凌如雁:“姨姨,吃吃……”
凌如雁显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怔了下;而水慕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安怡,在做什么呢?”
她远远的立着喊了一声,恍若对刚刚一幕压根便没瞧见,沈清婉看到她来了乐呵呵的便笑了,而一旁的凌如雁也急忙在这时抱了安怡起来对着安怡道:“安怡,快叫娘!”
安怡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很是反感,她扭了扭身子下不来一个巴掌便朝凌如雁挥了过去,下丫头的指甲格外锐利,凌如雁一个不查脸上已经被她划了一道血口子。
她当即便手指一松,下意识的去护她的脸,而此刻被她抱在怀里的安怡便随着呈直线下落,沈清婉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接,奈何她身子骨一向不好,被那重力一桩,她抱着安怡便滚到在地上。
水慕儿此刻只能用心惊肉跳去形容她的心情了,她急忙上前几步,却奈何了挺了个肚子身形极慢,倒在外婆怀里的安怡显然是吓到了,她坐起身子便使劲的哭,看见水慕儿走过来,她立刻奶声奶气的对着水慕儿哭诉道:“娘……抱抱……安怡……疼。”
她到底是小孩子,口齿含糊不清,但水慕儿还是听懂了,一旁的凌如雁恍如这时才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急忙去扶她,可是安怡却丝毫不买账,挥着手就要往她脸上抓。
旁了人急。到底是忌惮她锋利的指甲,凌如雁最终没有上前,而紧跟着而来的水慕儿急忙揽了安怡查看。
她眼下已经六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太大,根本就蹲不下去,到底还是碧儿将安怡放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急忙便去查看沈清婉。
雁落与碧儿合力将沈清婉搀扶了起来,却见她依旧有些神识不清,似乎一下子撞傻了。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一边安慰着安怡,她一边去问碧儿,“娘怎么样了?”
“估计是闪到了腰!”
二女合力将沈清婉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沈清婉却疼得一丝力气也无,不断的抽气,水慕儿心中担忧,怀里的安怡又哭个不停,她心中只觉得愈发焦急烦乱。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道声音出现在院子门口,水慕儿回头正见了萧凤鸣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
“安怡刚刚玩的时候不小心摔着了,娘为了接住她估计是闪了腰!”水慕儿急急的说着;萧凤鸣神色一凝;急忙几个跨步上前将安怡抱于怀中。
仔细擦看了番,他松了口气,旋即又去看一旁的沈清婉,“快去找大夫来!”他转身对着雁落吩咐。
雁落领命而去,水慕儿也急忙去擦看母亲,只听得沈清婉依旧是不断抽气,她神色一紧,急忙对萧凤鸣道:“怕真是闪了腰!”
萧凤鸣闻言,手指往沈清婉腰间一探,才用了点力,沈清婉便“啊呀”一声喊疼,看来是真闪着腰了。
“不必担心,闪着腰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疼得厉害,你身子重先坐在!”
说着他便要扶水慕儿坐下,安怡似被几个大人凝重的神色吓到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来看去,到底是止了哭声。
才将水慕儿扶好坐下,目光一瞥便已经看到地上跪了个身影,他眉宇间涌现几分不悦:“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使得安怡受惊吓,夫人受伤,妾身当罚!”凌如雁用手捂着一侧的脸,一旁伤势早已痊愈的流意也急忙跪了下来道,“夫人当时也是本能,安怡小姐划伤了她的脸,所以她才本能的松手!”
“松手?安怡才多大的孩子,你竟抱着她松手?”萧凤鸣闻言,大抵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脸色铁青。
“你……你别怪那孩子,她也是不小心……”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疼得抽气。
水慕儿虽看到了事情发展的整个经过,但她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儿,只是闷着声不说话,好在这时大夫也赶了过来,好生为沈清婉查探一番后,大夫终于温声道:“只是闪了腰,没什么大概,好好休息个十天半月估摸着就能好了!”
这么一会儿功夫,沈清婉的疼痛倒是缓解了下,眼下又听大夫这般说,她眯着眼忍痛对水慕儿道:“不用为我担心,老婆子虽然身子骨弱了些,但还不至于到弱不禁风的地步,如雁那丫头啊,其实也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她这几日天天都来我这陪我解闷,而且每日都给安怡带各式各样的吃的玩的,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