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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识趣的笑道:“不用,不用,不就是一碗汤药嘛!呵呵,我喝了,我喝了!”
欧阳满意的说道:“就是,一碗汤药而已,喝上个十天半月的保你药到病除。”
“噗!”李毅吐出最后一口药,问道:“多少?”
“十天半月!”
“你确定是十天半月吗?”李毅在泰和府督察院顺利的拿了解禁的旨意,带着属下到了城门口,她独自坐上了孙之阳宽大舒适的马车,一行人趁夜向平金赶去。两人言谈一阵,她忧虑的问道。
孙之阳坐在李毅的对面,中间摆着一个红棕色小几,上面是一套精致的茶壶茶杯。
茶水倾泄,热气萦绕,茶香扑鼻。
他亲手为李毅满了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深情的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有神,却带着两个黑黑的眼圈,显然昨晚她并没有睡好。
“是,最迟不会超过半个月,调你进京的旨意便会下来。”
李毅脸色难看,不解道:“按理说,从京城到平金州传旨至少需要二十天吧?怎么会半个月就会到了呢?”
孙之阳没有回答,他说的半个月已经是把时间说的长了些。以当今太子周庆的脾气,怕是恨不能三天便把旨意给李毅送来。
昨天的飞羽已经传来消息,周庆回到泰和府督察院便动用了十万里加急文书,给皇上送去了一个密折,里面内容不看他都已经猜到,周庆一定是以他还朝为条件让皇上即刻调李毅进京为官。当今皇上就有周庆这一个宝贝儿子,对他是宠爱有加,看到密折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李毅进京。这道调任的旨意想来必会用火字令发出,十天应该就会到达平金。
“你昨天睡的不好吗?”孙之阳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问道。
李毅慵懒的说:“是啊,胃不舒服,还喝了一碗汤药,要是喝的是胃乐新冲剂应该会好些。”
什么是胃乐新,孙之阳并不知道,不过已经猜到应该是汤药的名称。
他自然的拉过李毅的手腕,手指轻按,认真的为她把脉。
李毅皱着眉,现在的男人是不是都精通医术,号脉开方啊?不过是因为空腹多喝了几杯,胃不舒服而已,欧阳那个呆子逼自己喝了好几付汤药了。现在孙之阳又来给自己号脉,不是又要吃药。
她推脱的想要收回手,却被孙之阳按住动弹不得。
“你没什么事,不过是些小毛病,我给你配些药,吃上一阵就会好的。”
“不用,不用,不过是小问题,我已经吃过药了。”
孙之阳浅笑,“汤药你会喝的惯吗?我可以给你做成药丸,配些蜂蜜,会更容易吃些。”
“这样不是很麻烦吗?”
“不会,你脾胃不好,我可以给你多做些放在瓶子里,不舒服的时候记得吃两颗。现在睡一会吧!到了平金我会叫你。”
孙之阳说着,把小几挪到一角,从一边的小柜中拿出薄被,示意让李毅躺下。
这辆马车很大,是上好的木料打造而成,经久耐用,可行远途。车内如同小的房间,可以并排躺下三个人。有精雕细刻的矮柜,分成一个个小格,抽屉。里面吃食,日用之物应有竟有,还配有小几,暖炉。温暖舒适,即使大雪纷飞也不会感到寒冷。
这**车造价很贵,就连李毅这个州牧大人都没有一辆这样的马车。孙之阳作为摇酒仙的弟子,会有这样的马车,她不觉得奇(提供下载…)怪。
可是两个人躺在一起,在这车中睡觉,还真是别扭。要是两个大男人也就没什么了,不过自己可是个女人。孤男寡女的,就算没有什么事,也不舒服啊!
李毅脸上绯红,尴尬的清咳几声,说道:“还是之阳兄躺下休息一会,我有些气闷,出去骑会马,透透气!”
李毅惊慌,刚要起身,孙之阳突然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慢慢压向她的身体,似笑非笑的打趣道:“怎么贤弟是要拒为兄于千里之外吗?”
正文 第三十章 娘子军
李毅被逼到死角,整个人在孙之阳的身影下,心如鹿撞,跳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孙之阳对她怪怪的。
其实她也明白,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不会有人无缘无故便这么好心愿意帮助她。孙之阳也不会,他一定是有所图。但是图的是什么,她还没有想明白。不管是什么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哪怕饮鸩止渴,现在她也只能毫不犹豫的把这杯毒酒喝下去。如今李家情况危机,除了孙之阳没有人能帮她,她需要帮助,需要有个人站在她的身边,让李家能够平安。
小柜上的油灯,随着孙之阳的动作,开始摇晃。两个人的身影映在车壁上融为一体。
他的鼻息打在她避开的脸颊上,热热的,近在咫尺。
“之阳兄真会开玩笑,你可是我李毅的救星,李毅自然是想和之阳兄多加亲近。只是这样的马车李毅从小到大还未曾坐过,不太习惯。还是出去骑马比较适应。”
孙之阳压抑着想吻她的渴望,她就在面前,那细腻的皮肤,朱红的樱唇,让他移不开自己炙热的眼睛。
他抿紧嘴唇,不再靠近,还不是时候,还没有到她无法离开自己的时候,等到她知道了拥有自己的好处,知道一个女人终究是难以成就大事,难以保护一个家族的时候。她会明白自己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只有自己,也就只有自己有这个能力,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昨晚不是没有睡好吗?躺下睡吧!我不睡,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看一下。”
孙之阳撤开身体,重新坐在一边,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没有表情的脸,又笼上了冰冷的寒霜。
抽屉中拿出的文牍密报,是他每天都必须处理的公事。堆了满满一张几案,他把油灯拿到几上,打开一张密报,认真的读着。不时用笔在上面圈圈点点,像是在处理公文。
李毅好奇的坐直身子,她并不了解这个孙之阳,除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摇酒仙的弟子,对他根本是一无所知。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不简单。会给她出主意上报赈灾之事,会知道边境形势,把平金未来的不利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不会是个普通的人,可他的身份是什么?不是朝廷命官,不是富甲商贾,那他另外的身份是什么?
“不要偷看,你答应过我,不会打探我的事。”孙之阳不悦道。
李毅收回脖子,问道:“你一晚都不睡吗?”
“是,你睡吧!”
李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天没有睡好,还真是又困又乏。虽然自己现在是在他的马车上,可是外面都是自己的属下,有夜鹰,欧阳博,还有四名亲兵。他不过就带了两个随从,难道还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躺下身,盖着薄被,看着聚精会神的孙之阳,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路奔波,李毅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大觉,刚有点清醒,便听到夜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开城门!混蛋,连州牧大人回来,都不开城门。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城头上的兵士互相看着同伴,犹豫不决,胡鹤身边的一个千户听到喊声,跑了上来,伸着脖子向城下看着。看到夜鹰,确定是州牧大人回来了,心中暗喜。今天整个平金都已经乌烟瘴气了。胡鹤有了反心,他已隐约猜到。其他人和那胡鹤是一条心,那是因为他们一家老小都在这平金州内。朝廷迟迟不下解禁旨意,为了一家老小,他们没有选择。可他不同,他的父母妻儿都在京城附近,要是平金真的反了,为了保住性命,他也只能跟着一起造反。但他的父母妻儿一定会被他连累,受剥皮剔骨之刑,死的凄惨!
现在州牧大人及时的赶了回来,就在城下,那一定是拿了解禁的旨意。只要这旨意一到,给了大家一条活路,真正敢造反的又有几人?
想到此处,这千户不敢怠慢,屁颠屁颠的跑下了城楼,上去狠踹了那守门兵士一脚。大叫道:“愣着干什么?开门!还不开门?是州牧大人,快!快!”
守门兵士得到命令,手忙脚乱的去了横杆,拉动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啦”长音。
孙之阳撩着车帘,看着城中兵士的一举一动,虽看不清他们的神情,不过听到州牧大人回来,还这么久才开城门,看来城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城中有变,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听我的安排。”
李毅起身,听到孙之阳的话,赶快来到他的身边,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千户打扮的兵士带着几个小兵,急急的跑了出来,到了近前那千户气喘吁吁。“属下赵彪拜见州牧大人!”
孙之阳的随从拿来矮凳,李毅走出马车。
“为什么这么晚才开门?”
赵彪急切道:“大人城中出事了,所以属下不敢轻易开门,看了一阵认出了夜小校才敢开门相迎。”
李毅心头一惊,问道:“怎么了?”
“打起来了,是,那个……”
李毅见他吞吞吐吐更加焦急。
“谁和谁打起来了?”
赵彪流着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是大人府上的老太君和胡大人在城库司打起来了。”
“什么?”李毅惊的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拉过一个亲兵的马缰绳,“下来,给我马!”
孙之阳在马车内听的是一清二楚,脸色阴沉,命令道:“李毅进来!”
李毅侧头看着车帘,“之阳兄,我先骑马进城,让夜鹰代我引你回府吧!”
“李毅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如果大人不愿听草民的话,那么草民现在就告辞了!”
“之阳兄!”
“进来!”
李毅气的一跺脚,无奈的回到马车中,“之阳兄,你……”
孙之阳拉过李毅,肃然道:“你知道城中的情况吗?如果其中有诈,你这么冒冒失失的骑马进去,不用多,一只羽箭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那你说该怎么办?”
孙之阳脸上阴晴不定,城中有他忠义堂的耳目,如果胡鹤现在已经反了,他一定会得到消息。竟然没有,那么就是说胡鹤还没有撕破脸,还可以用朝廷来限制他。
但这些是他的猜测,必须还得小心才是,他赌不起,一个不慎,失去的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是李毅,唯一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坐马车进去,即使有人想暗算你,也没有那么容易得手。”
李毅点了点头,心如油煎,命令道:“进城,去城库司!”
夜鹰听到赵彪的话,整张脸涨的通红,血气上涌,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得到李毅的命令,拨一下缰绳,怒喝一声:“走!”
一对人马,快马加鞭,奔进城中。赵彪在后面跟着,怎么想怎么觉得那马车中的人和李毅关系不一般,看来这个李毅还真是个好男风的人,不知道要是让马叙海看到李毅又领回来一个小白脸,会不会气的发疯了。
如今的平金州和李毅离开时大不相同,所有街道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各家各户门窗紧闭。路上的灰尘不时的被寒风刮起,形成一个个漩涡,飘散开去。店家的布招牌,迎着风胡乱的舞动。偶尔有木门拍打的声音,“梆梆”没有规律的做响。
整个平金竟如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