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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您。”从茫然中回过神,面上浮现浓浓笑意慢慢踱到他跟前把他搀扶起来,“明日不过有个小小的疑问解不开,就是我和您,谁对万岁爷更重要?”
“下官怎能和主子相比,万岁爷对主子一番心意纵是磐石也无法转移得。”徐太医果然不适应我这笑里藏刀的模样,有些慌不择言。
“既是这样,为何你要给我服用药物,让我无法生育?!”我沉下脸,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刚站起的徐太医再次趴了下去,面色煞白,磕头如捣蒜。他不会不明白,生育皇嗣对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有多重要,这样一条罪名与他毒害我简直就不分高低了。
“下官不敢……下官……”他结巴着,说不出后面的话。越是这样我的心越发的疼,不是因为我终于解开了这些年无法生育的原因,而是这个秘密背后的主使人,的确是胤禛!这个确定让我有些控制不住颤抖的全身。
“主子……”玉致小声唤,我冲她淡淡一笑,扭转过身体背对着徐太医,用力的深呼吸,使劲克制内心有些瓦解的信念,“明日并非想为难您,不过此事对明日十分重要,如果不能知晓,明日生不如死。”关于之前说过的每一句,我都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次,唯独这一句发自内心,如果事实真的那么残忍,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徐太医。”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取过空空的白瓷瓶在手中转动着,“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他人的死活是与其无关的,你明白么?”说着把瓷瓶递给玉致,玉致小心翼翼接过,摆放在徐太医的跟前,“但如果有人帮了她一次,解了这解不开的结,她会感激一辈子。甚至可以当作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包括今日。”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瓶子,“主子,下官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下官家中上有高堂,下有妻儿,若是违了圣上只怕非下官一人所能担待的……”
“徐太医放心!”不等他说完他的顾虑,我急忙的打断他的话,“您认识我多年,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明日向您保证,这件事情除了今日在场的我们三人,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包括皇上。别说您的家人无碍,就是您也不会有任何闪失。我不过……只是想知道……真相。”
他沉默的跪着,似在犹豫,我不甘心放弃,这一刻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主子是否中过鸩毒?”半晌,他突然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我懵懵不明所以。我知道自己中毒大概就是德妃当年赐的那杯,鸩毒?!
“我曾经中过毒,是什么毒就不知道了,就算是,不是已经解了?”
“主子身上的鸩毒是解了,但解药之中含有另外一味剧毒,此毒鲜少可见,源自一种白头蛇体内。鸩毒与白头蛇毒都属剧毒,中者少有生还者,是何人以此险招为主子解毒下官不得而知,但多年前下官已诊出主子身体中存有白头蛇毒。”
“所以我不能生育?!”徐太医这么一说,我就完全明了,解药是元觉配得,这种奇人用这种奇方一点也不意外。
“下官简单的解释一遍,白头蛇毒压制了原有的鸩毒,而主子身体里残留的白头蛇毒又一直被一味草药所压制,所以不单不会取人性命,甚至与无常人无异。但这味草药,下官生平从未见过,只知若宿主生怀六甲,此草药的药性便会减退,而白头蛇毒便会渐进侵蚀宿主。”
徐太医的语速不快,听得我一身冷汗,傻傻的愣在一边。
“万岁爷知晓此事,方不忍主子为此犯险,下官如今说出实情并非全为避过一死,只是不愿万岁爷一番心意被误解。”徐太医说完这一切仿佛松了一大口气。
“蛇毒蔓延了会怎样?”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只是问题就这么出口了。
“最初症状只是乏力,昏厥,当蛇毒侵入心脾,便药石无济。”
徐太医安然的离开了延禧宫,又容对有病的我脸色那么难看不疑有它,玉致一言不发的跟着我身后慢慢走回养心殿。短短几日,心里好像坐过山车一样翻忽高忽低,忽上忽下。本来应该在知道真相后为胤禛这份心意感动得无以复加,可没想到除了那八年,我竟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
失去了弘历,失去了福惠,我是那么想要一个孩子,甚至徐太医那番好像武侠小 说'炫&书&网'剧情一样的病例诊断都让我不禁质疑——有这么严重么?
晚上正坐在窗前发呆,胤禛走了过来,“怎么一晚上不说话?”
勉强在嘴角勾出一弯微笑,“今天在宫里逛了一圈,有点累。”这个男人这么关心我,这样爱护我,专宠于我,我却连给他生个孩子都不可能。
“那就早些安置吧。”他说着来拉我的手。
“胤禛,”我拉住他,“你想要孩子么?”
也许是我已经知道了背后的故事,我觉得他在听到孩子两个字时会显得有些敏感,敏感的淡淡一笑,“当然。”
“那我给你生一个好不好?”我很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撩起长袍在我身旁坐了下来,有些微微起茧的大手掌摩挲着我的手背,“于我来说,有你便够了。”
每人一对手,能抓得了多少?
抓住一样,就意味着要放弃更多更多。其实我根本不是在得到,而是分分钟都在失去,失去时间,失去生命。
胤禛这些年一直无子,不仅如此反而一个个的失去,他是不是难过,是不是期盼子孙别人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么?他为了我做了不可能做的事情,而在我剩余的生命中还能为他再做些什么呢?
【第九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来看
55555555纠结纠结
以上 纠结中不好意思多废话的预言晴天留
(注1:《说雍正》by纪连海)“徐太医,真的没有办法了?”
徐太医来给我请平安脉时,见胤禛没有在,我还是忍不住一再询问,虽然我知道希望渺茫。
“这些年万岁爷命下官竭尽全力想办法解毒,这味草药多生长于关外人烟罕至的地域,虽多番寻找,依旧苦无踪迹。”
“如果我真的怀孕,是一定会死?还是有一定几率不会呢?”
“这个问题下官不敢回答,这类病症下官从未遇见过,白头蛇毒虽能解,但如今毒性已经在体内沉积多年,下官没有把握。”
现代有很多丁克家庭,生育对部分现代女人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也许我没有经历这场奇遇,也会对此抱有随性的想法。但如今我虽诞有一子却不能相认,得到一子又天人永隔,这对生活在今时今日的我来说实在痛心疾首,眼下还有这样的噩耗。
孩子除了是我给胤禛的礼物,何尝不是我的礼物呢?如今一切都成为幻影。
“回万岁爷,怡亲王内在亏损,又逢外感寒邪,续发为痰湿,痰浊凝聚,蚀伤关节,属痨病。”
雍正七年,准噶尔部的策妄、噶尔丹策零父子叛清,朝廷决定对西北两路用兵,允祥奉命出任首席军机大臣,全权筹措兵马粮草以及各类军需转输,屡得奖谕。但也因为大小事务缠身,本来欠佳的身体越来越恶化。
为允祥诊治的太医是胤禛亲派得,每次过府问诊后胤禛总免不了要详细过问一番,他对允祥得关心无微不致。当年那些年长的兄弟们,就只有允祥还在他的身边了,有时候夜深人静时我总是不自觉地会想,允祥的病情如果一直在这样恶化下去,有朝一日要是离开胤禛,离开我们,那会是怎样一场恶梦?
人生好像总是分为很多阶段,如今的阶段离别成了主题,我讨厌这样的主题。
胤禛听了这不太好的消息,忍不住掩着嘴轻咳了两声:“咳咳!你去吧,不管用何办法,一定要尽力医治。”
“万岁爷保重龙体,是否需要奴才瞧瞧?”听见胤禛的咳嗽声,下跪的太医忍不住轻声询问。
“不用了,你跪安吧。”胤禛疲倦的挥了挥手。
等太医离开明殿,我推开小门走了出去。
“怎么不让太医瞧瞧?今儿早起都咳了好几次了。”把手中的热茶放在御案上,轻轻抚拭着他的背。
“这也值得大惊小怪的?允祥那身子才让我担心啊!”胤禛拿起笔,若有所思地望着空荡荡的大殿。
胤禛落寞的眼神,让我有些心酸,轻轻把头枕在他的肩头,“我还记得你以前带咱们去延庆庄子那次,我在马车上晕的七荤八素的,透过小窗户看见允祥。那么冷的天,他小小年纪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当时我觉得他特潇洒,之后遇到打劫的,他也跟个男子汉似得,好不威风。在我脑海中,他一向都是风风火火,甭管办什么,说什么,都跟打仗似得。你放心,这样的他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是我害了允祥,这些年来他虽然不说一句,但我心里明白。皇阿玛当年圈禁允祥我以为是阿玛恼他,但我知道,是因为我。如果不是那几年平白圈禁,允祥也不至落下如今这一顽症。”胤禛声音轻轻,语调却十分内疚。
“不是你想的这样,圣祖当年的确希望允祥能帮助你,但是圈禁他,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圣祖跟前圣祖亲口告诉我的,他是想保护允祥,不愿他卷进夺嫡的风暴中。”我的真心话对胤禛没有太多的帮助,我知道他内疚的不单单是允祥平白无故的一场圈禁——在他的盛年时期,胤禛自责的是允祥这个病很大原因都是多年操劳才越发加重得。
我知道胤禛难过,沉默不语的他,眼神中是隐隐的不安。
“天气说话也热了,不如咱们进园子去?把允祥和齐妍也叫了来,闲暇时也能热热闹闹在一处作伴,就是对允祥的身体大概也是好的,你说呢?”
“嗯,照你说的办。”胤禛淡淡一笑。
这天刚从延禧宫出来在大门口迎面碰上李婉儿,这么多年来虽见过很多次,但是这样私底下撞个正着还是第一次。
“齐主子吉祥!”玉致轻声请安,我也福了福。
似乎还在雍王府时她的气焰就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我时至今日依旧有个没有解开的秘密,那就是当年她对比雅究竟有什么嫌隙。可始终没有机会去弄明白,随着“比雅”的死亡,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她初一见我也是微微一惊,很快便平静下来,话也不说越过我走进延禧宫。在经过我身旁时眼角余光睹见她的鬓角似乎有几丝银白色,心里竟然没来由一酸。
若说感情,她小小年纪就嫁给胤禛,除了一些古典小 说'炫&书&网'中女子出阁前便有了意中人这种在现实中很小机率存在得状况外,我也理解胤禛曾是她的天,她的地,更或者就是她的全部。但偏偏造物弄人,杀出我这么一个号称在远古时代就已经许下终身的“第三者”。硬生生的打破了这份固有的平衡与生活。
她也快乐过吧,至少我认为。
她曾经为胤禛生过几个孩子,就是不知道究竟命中犯了什么煞,就是一个都没能活下来。孩子……让人心烦的话题,我用力的甩甩头,终止了这段莫名的思潮,转身离开。
“此处西依云蒙山,北靠泰宁山,东傍丘陵地,南临易水河,堪称乾坤聚秀之区,为朝阳会和之所,龙穴砂石,无美不收。形势理气,诸吉咸备。”(注1)
要说允祥真的是很……允祥,一身的病痛,还不远万里专程四处奔波为胤禛择“万年吉地”。自从上次那块什么吉地因为出砂被废,这次似乎终于找了一块合适的。我本来就对这个话题十分抵触,见允祥身子早已显得疲惫不堪,还在那厢说得口若悬河,还是在说我老公“福地”的事儿,两口扒掉碗中剩余的白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