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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的瞅着我,眼神好像X光要把我看穿一般。我感受到这沉沉的压力,手紧张的攥紧,大气也不敢出。忐忑的把眼光从他脸上挪开扔在地上。
良久,终于听见他的声音传过来“你若愿意,以后我再教你。”
听到这话,心上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其实我的担心也有些多余,我这从头到脚除了就是比雅还能是谁?谁会想得到灵魂转换这一说呢?只是要我当着他的面瞪大眼说瞎话,还是会不自觉得有些害怕。以后还是要小心,不可麻痹大意啊!
没几日匾额送了来,这小院儿因为我的入住,也有了自己的名字。烟雨阁!
在这里,没有高楼大厦的遮掩,我抬头便能看见蓝蓝的天空,蓝得纯粹,蓝得清澈,蓝得让人心醉。进入盛夏后,炙热的阳光有力的阻挠了我出府的欲望,更多时候我情愿呆在烟雨阁里。今天天空多云,用了早饭,便晃到小花园中逛逛,刚走没多远,一个挂着铃铛的竹制圆球滚到脚边,我蹲下身捡了起来。
“这是我的。”
抬头一看,是李氏的第二个儿子弘昀,自从弘盼夭折后,府里只有乌喇那拉氏的弘晖和这位两岁的弘昀两个小阿哥,他从不对我提起他的两个孩子,我也很少看到。只见弘昀正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盯着我,眉眼有点像他,小脸蛋红彤彤的,十分可爱。
“叫我姐姐就给你。”我把球举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逗着他。
“姐姐。”弘昀奶声奶气的叫了声。
“真乖。”我把球递给他,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二阿哥。”一个小丫头赶了上来,见到我居然在捏她的小主子,竟呆呆的愣在一边。看她的样子很面生,大概是新来的不认识我吧,我站起身来微微一笑。
“奴婢是新来的,不知姐姐是哪个屋里的?”许是看我样子不像一般的丫头,她显得很客气。
“我在书房当差。”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奴婢的身份,但是我总不能对她说我是贝勒爷的客人这么怪异的话吧。
“哦。”听到我也只是打工的,她面上一松,笑盈盈的对我说“我叫香穗。刚进府没多时。”
“呵呵,你是侧福晋屋里的吗?”
“嗯,被派了来伺候二阿哥。”见她单纯开朗,不觉和她坐在草地上聊了起来。
“原来姐姐进府都这么久了,我才刚好,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错了规矩,以后姐姐一定要多多提醒才是。”见我一脸和气,香穗也放松很多。
“不知道姐姐住在何处?往后要是香穗有不懂的地方,也好去请教一下姐姐。”
“呵呵,不要这么客气啦。叫我比雅就行了,我住在烟雨阁。”
我刚说完香穗好像见到鬼似的蹭得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向后退了两步,“你……你就是比雅……姑娘?”
见她这个反应,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不要这么大反应啊?我又不是鬼。”
“奴……奴婢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姑娘赎罪。”香穗惶恐的福下身,低着头。
“哪儿跟哪儿啊。”见她的样子大概也能想象,定是别的下人已经把我的事对她进行过“生动”的介绍了。
“二阿哥……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奴婢告退。”香穗说着转身要跑。
不至于怕我怕成这样吧?我忍不住追上去拦住她,“我又不会吃人,你这么怕我干嘛?”
“侧……侧福晋交待过,不让屋里的奴婢们和……和姑娘相交。如若不听要打断我们的腿。”香穗说完,好像我有瘟疫似的抱着弘昀疾步离开。
无奈的回到屋里,“喜儿,府里的其他下人不能和我说话吗?”
听到我说,喜儿一愣“怎么这么问?”
“今天遇到一个小丫头,侧福晋屋里的,她说如果和我说话,她主子就要打断她的腿。”
喜儿听完,放下手中的刺绣“下人间偶尔这样的闲语,你也不要太认真。这样不是更好么,自从那次挨了打,平日里躲都来不及,何苦去招惹她身边的人。如今她不让,不正好随了咱们的心愿?”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可那个丫头今天听我说出我的名字,住在烟雨阁,吓得拔腿就跑,好像走慢一点我就该吃了她似得。”
“如今你虽然没有名份,可贝勒爷对你如何,你自己要假装看不见也就罢了,其他下人怎么也可能当作看不见呢?侧福晋素来对你就有嫌隙,现在贝勒爷给你分了院子,还天天往我们屋里来,她心里又怎会没有妒意呢。”
见喜儿分析的头头是道,我也不免对这丫头肃然敬意,看起来喜儿总是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样子,可我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她心里其实明镜似得,知道我不爱听这些,平时我不问,她也不说。
快到晚饭时间,我和喜儿正坐在屋里说话,突然一个小丫头跑了来,刚看见我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比雅姑娘,求您救救香穗。”说罢低泣不止。
“怎么了?你别跪,起来说。”听到香穗的名字我急忙走到门边把她扶了起来。
“福晋进宫还没回来,如今只有姑娘才能救救香穗了。奴婢小翠,就香穗这一个妹妹,当初一同进府,娘亲一再嘱咐要我好生照顾妹妹,如今……如今……”小丫头直挺挺的跪着不愿起来,死命的抓住我的手,话没说完已泣不成声。
“你也别哭呀!香穗怎么了?”给她带着我也有点着急起来。
“刚侧福晋不知听谁说,香穗今儿个在小花园和您有说有笑坐了半日,便说她不听主子的话,要打断她的腿给别的奴才做个警醒,求姑娘救救香穗。”
“我们快去。”听完她的话,我不禁怒火中烧,就因为和我说笑几句就要杀要剐的,真是太过分了。
“哎!你等等!”喜儿急忙跑过来拉住我。“再怎么说她也是主子啊,惩罚奴婢天经地义的。你这会子跑去算怎么回事儿?她平日已经那么不待见你了,如今你还为了个丫头巴巴的送上门去,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儿来,还是等贝勒爷回来吧。”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等贝勒爷回来肯定就来不及了,姑娘,奴婢求求你了。”翠儿说着捣蒜似得猛磕头。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等他回来肯定来不及,香穗因为我才会被罚,不能不救。“喜儿,我知道该怎么办,放心,你在这里等着,要是见贝勒爷回来了我还没回,你就去求他。”说完拉着翠儿往李氏院子跑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香穗凄厉的喊着“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饶了奴婢吧。”我不禁快速冲进院子。这场景是那么熟悉,我曾经就在这里被枉打一顿,如今看到被按在长凳上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不住痛哭求饶的香穗,火苗蹭蹭的往上窜。
悠闲端着茶杯,歪在椅子上的李氏见到我,面色一骇,茶杯“啪”一声摔在地上,从椅子站起来,横眉怒目的看着我。“你……你来做什么?!”
“放开她!”我不理会她,冲着按住香穗的小厮厉喝一声。小厮见我满面怒气,手不自觉松了开来,香穗扑通一声滚到地上。
“香穗!”翠儿惊呼一声,急忙扑了上去。
“你好大的胆子!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李氏一脸煞白的指着我道。
“侧福晋吉祥。”我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不等她说话起身站好,冷冷得盯着她。
见我不卑不亢的样子,李氏脚下不稳,花盆底“蹬蹬”的向后退了几步,她身旁的小丫头急忙扶住。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跑到我这里来撒野?”她站定后气得浑身发抖,凄厉的向我喝道。
“侧福晋认为我不是个什么东西,就不知道贝勒爷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我没有后盾,如今之计惟有搬出他来抵挡一番了。
“你不要以为有贝勒爷宠着你就不知天高地厚,当初亲口答应离开,却又不知廉耻的跑回来。你不过就是娼头粉头之流,一个没名没份的下贱奴才,也敢踩到我的头上来。”
“哼!”我冷笑一声,“侧福晋真是好身修养,什么娼头粉头的我倒是听不太懂了,不知道侧福晋这话从何处学来?四书?还是五经?”说着侧目看着她。
“你……你……”院子里面一大群下人,李氏想必也反应过来 自'炫*书*网'己的话实在有失身份,面上一红,气结于胸半天说不出话。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贱人。”李氏话音一落,两个丫头作势要上来拉我。
我大步往前一迈,横身立在她们中间,眼光凌厉的扫了一圈,冷声道。“你们动我一下试试看?”在场的丫头听到我的话,停住脚不敢再往前。
“反……反了你……”李氏见情形有点不受控制,两步冲过来举起手就要向我挥下。
已经吃过一次亏,我不会允许自己再吃第二次,急忙握住她落下的手腕。
“侧福晋想要打我可以,只是不知道侧福晋打算如何向贝勒爷交待?”说着我身体慢慢向前倾,贴近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现在就要带香穗走,要嘛,你现在趁胤禛不在,把我弄死在这院子里面,若如不然,你敢动我一下,定会后悔一辈子。”为了让她笃信我和他的关系不简单,我特意亲昵的直呼他的名字。说完,轻蔑的抛开她的手,李氏愕然的站在当场。
佯装镇定的走到香穗身旁,和翠儿扶起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李氏的院子,刚回到烟雨阁,两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没事儿吧?”喜儿慌忙的跑过来。
“没事儿,没事儿。”我轻轻的摆摆手。
“喜儿,如果贝勒爷来了,你就说我好累,睡下了。”
从小到大没有发过狠,这一场下来竟觉得浑身虚脱无力。因为去的及时,香穗只挨了一两下,没有大碍,拜托喜儿好好安顿她,我拖着双脚回到屋里。想起刚才的场面,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救香穗,可是今天的事情却让我觉得难过。
李氏固然可恶,可毕竟是他明媒正娶的妾氏,对我所做的一切大概也只是因为对他的爱罢了,现在我居然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跑到人家老婆面前去借着她老公狐假虎威。如果不是李氏的做法太过份,情非得以我是断不会出此下策的,我是怎么了?
【第二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为什么写得好艰难哦
严重脱力
不是因为答应了亲爱的今天一定要更新 估计明天都不一定能写出来
因为上卷即将结束 平平淡淡的小生活也将有所改变
从下章开始 陆续会有更多的历史人物登场
敬请期待=0=
诚邀抓虫小队!一大早醒来梳洗一番打算去西厢房看看香穗,结果还没出门就见到香穗一瘸一拐的来到我房门口,见到我便跪了下去。
“奴婢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大步上前把她搀起来,“这是干什么?”说着扶她进屋。
“不是姑娘,奴婢这双腿恐怕是保不住的。” 香穗感激的看着我。
“你这么说我怎么敢当,本来也是因为我,才会让你遭责,如今没事儿就好了。”我安慰她道。
正抬头,见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下意识的站起来。香穗回头一看,面色大惊。“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奴……奴婢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他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香穗,抿着嘴一句话也不说,抬脚走进屋。
顿时气氛变得很凝重。一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没话说吗?”他在榻上坐下,开口问。
昨天那样冲撞他的爱妾,看这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想到这里我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昨天为了救香穗,冲撞了侧福晋。”大概已经被告了枕头状,我也不用一五一十向他再报告一次了。
“你就是香穗?”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