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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凤接口恨恨道:“你若见他在雪丘上那横蛮得意,就觉得这样并不过份了,何况天下举行火葬的人处处都有?”
红云化作火烟,阵上恢复一片清朗,雪光映耀之下,但见阵外人影幢幢,刀光刃影闪闪生辉,但又雅雀无声,守在原处不动。
甘平群一声豪笑,伸手向楼顶一招,取下包袱交给叶汝惬,然后登上座石顶,朗声道:“不老仙婆,金钩银叟,你们若不希望贵堡大伤元气,子侄死亡太多,最好就是命你们退去,否则甘某剑下无情,罪不在我。”
不老仙婆仍站在堡墙的礁楼顶上,桀桀怪笑道:“算你小子有种,居然懂得使用弋世雄的铺地鞭法,冷不防伤害本堡甲土总领,你是弋世雄什么人,何妨亮个身份?”
甘平群凛然道:“我不知什么一世雄、二世雄,你们这些手下人到底退不退走?”
他一使出“风云七二艺”,立被人认为是弋世雄的武学,在崖山由恨官主人口中已知弋世雄被转轮老魔网罗在旗下,由此看来弋世雄的该是金袍总护法决无疑问。
他无法懂得一个在转轮门下,这仅次于“王爷”的总护法,为何吃里扒外,将“风云七十二艺”暗中交付,却知道说出这艺业的来历,必替对方招来不少麻烦,由弋世雄和李飞云总管杀死灭口一事看来,便知千万个泄漏不得。
不老仙婆见他矢口不说,随又咯咯怪笑道:“你不说,就是说,弋世雄七十二艺从来不传他人,你若不是他的孙子,就是他的灰孙子。”
甘平群大怒道:“老虔婆,把口齿放干净些,你说这话话可不配做四至奇人的伴当。”
不老仙婆大笑道:“我这老婆子并没有错,说不定是你错认了父亲了。”
甘平群平时虽是面软心慈,但那堪敌人一辱再辱?一声厉啸,身起空中,手里把根四丈长的蛟皮索挥舞得象怒龙卷空,向阵外的人群疾扫。
“呼——呼——……”皮索爆出一串连续的声响,劲风所及,近前的几名敌人兵刃立刻被卷飞。
但是,这伙失去兵刃的敌人不但不往后退走,反而走成一个圆弧,象两只蟹钳向身前迫近。
甘平群身子一落回地面,敌方一阵人潮又狂卷而到。
“平哥哥,你且暂歇!”
叶汝惬娇呼声中,与金云凤由后面冲出,两枝宝剑如怒潮狂卷,扑向那只“蟹钳”。
“当!”一声锣响,“蟹钳”往后略退,一阵飞蝗激箭又由两侧射到。
“惬妹,杀!”金云凤一声娇叱,一枝宝剑幻出光影如轮,把敌人射来的羽箭冲得漫空飞舞。
她身法一层,风一般逼近敌阵,剑走龙蛇,掌起风雷,“蓬蓬蓬”几声巨响,随见几道身影向前猛冲。
另一边,叶汝惬挥起那枝犀利无比的“天演剑”冲敌左钳,但闻兵刃坠地声,羽箭射声,伤死哀号声,此落彼起。
不老仙婆在十几个妇人拱卫之下,站在礁楼上桀桀怪笑道:
“老秃鸟,你杀了火云镖,使旗夫阵少了一名主持的总领,最好是转面向南,表示自己补上这缺,否则难逃一命。”
秃头孔雀闻言狂笑道:“老怪婆,你不怕银叟吃醋么,老夫偏就向北。”
他觉得对方忽然向人招降,情知必有原因,嘲笑了一声,身躯随之拧转。
蓦地,他眼光所及,但见旌旗招展,一片雾气把所有的乱石完全遮蔽,急道:“甘小哥,你可见这怪阵又变了。”
甘平群屹立石上,泰如山岳,点点头道:“敌人以旗影乱人耳目,以甲土人气力,凭借黑夜的便利……”他顿了一顿,忽然叫道:“二位妹妹回来!”
叶汝惬一转身躯,首先奔到,诧道:“你教我们回来干什么?”
金云凤也由另一侧赶到,不胜诧异地望着。
被压住后退的敌阵两个钳形,因她二人一退,至又迅速伸展上来。
甘平群微笑道:“你二人攻错方向了,惬妹被那股敌人引向琼楼下面,云妹被引到礁楼下面若被分别包围起来,我们怎能冲得出去?”
叶汝惬向琼楼一瞥,但见每一层都站有不少人向下俯瞰,若果不及早退回,被人凌空下击,那怕不当场废命?忙道:“难道我们就不出去了?”
甘平群笑道:“我们坐以待昊。”
金云凤摇头道:“你们会发暗器么?”
“啊!”三女顿时大悟,连秃头孔雀也笑了起来。
范梅仙带着几分担心道:“只怕我的手劲不够。”
甘平群脚下不停地在石上摩擦,一面摇摇头道:“你武艺已在一般高手之上,也许少经厮杀,才显得有点胆寒,方才服过玉空青,经过这么久时候已起了效用,比那些敌人更加强得多了。”
过一会儿,就用我脚下这堆碎石打那击来的敌人,用完这堆石头,包管天色也就大亮。“
各人目光移向他脚下一看,好好一座大石这时虽保持原形,但已裂成无数碎块,而且每一块都大小相同,不禁大为骇异。
第五十九章 独当其难
要知以刚劲踏碎大石不难,以柔劲化石成粉也不难,难就难在他能以刚柔相铺,不知不觉中把大石裂成小块,每一块大小相同,还能够保持整座大石的形状。秃头孔雀轻叹一声道:“听说这是金面雷神的‘雷火熔金’气功,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甘平群使的正是尤成理气功里面的“雷火熔金”,闻言微微一呆,苦笑道:“金面雷神可是姓尤?”
秃头孔雀摇头道:“他姓不姓尤,因老朽未见过雷神,无法知道,这一种气功名目,也是传闻上得来,若非亲眼看见,谁能相信?”他本是极为狂傲的人,虽被冰雪堡俘去,但因是对方人多势众,力屈遭擒,并未使他心服,然而,甘平群忽施展出一种,他响往已久的绝艺,真教他敬佩万分,恰见两路钳形的敌人先头已接近五丈之内,急两手抓起碎石向前一掷,随口大喝一声:“着!”
但是十粒指头大小的石子,兵着顿顿锐风分射而去,阵惨呼,走在前面十名敌人已掩脸疾退。
“好手法”甘平群由衷地欣然大赞。
秃头孔雀苦笑道:“老朽这‘十石飞蝗’,虽已练了五十年,也不过对付瞎眼贼才使用,若果……”他一语未毕,范梅仙也娇叱一声:“着!”
甘平群急回头看去,见她也是一发十石,由后面涌来的敌人已有六名掩脸疾退,不禁诧道:“范姑娘也练这‘十石飞蝗’的功夫?”
范梅仙笑道:“我是学孔前辈的,但孔前辈打的是眼睛,我打的是鼻子,多占几分便宜。”
秃头孔雀不禁纵声大笑。
叶汝惬收起宝剑,抓起两把石子,笑道:“我会发射琵琶针,鼓针,可惜这暗器数量有限,还是用石头方便得多,云姊姊你是怎样打法?”她纤掌齐挥,几十粒石子飘飘然不疾不徐飞向敌阵。
敌人不知就里,冷笑声中或劈,或挡,或接,各向飞来石子举手,那知这些去势甚缓的石子一遇外力,立即变成奇速无比,而且应劲横飞,甲石打乙敌,乙石打丙敌,骤看起来就象敌人向自己同样投石,竟把敌阵捣得一片乌乱。
甘平群大愕道:“你这是什么名目?”
叶汝惬一摆螓道,笑说一声:“不告诉你。”
秃头孔雀大笑道:“甘小哥,我告诉你好了,叶姑娘这种手法名叫‘争风呷醋’。”
“呸!”叶汝惬骂一声“老不正经。”却又自笑一笑。金云凤好笑道:“你们都有一套名目,我只会逐个儿扔。”
但见她蹲矮身子,双臂轮掷,每掷只有一粒石子,却是疾如电闪,又远又准,直射向敌阵中间。
敌人以为有同伴挡在面前,一石飞来,被打得鼻塌脸肿,呼痛连声。
甘平群笑道:“你们的手法俱已知尽其妙,我不敢东施效颦,只好来个脚法,看看能不能另创一格了。”
他站在碎石顶上,脚尖挑,脚跟踢,时而一粒,时而数粒,石子带起啸声劲射出去,锐如箭、利如刀、快如电、粒粒中敌。
不老仙婆看得心火大妇,吆喝一声:“箭队在那里?”
“在这里!”甘平群脚尖一挑,两粒石子射出几十丈外,直奔她的面前。
不老仙婆大喝一声:“还你!”右掌一抬,一股劲风冲得每粒石子倒飞回头。
“还有!”甘平群笑声未落,却用手掷出两粒。
“顿!”一声响,四粒石子在中途碰得粉碎,但他脚下一挑,另外两粒石子劲疾无比射向对方脚胫。
不老仙婆只道:“还有”二字代表他发的石子互撞,不料他手脚并用,另外两粒擦着瓦面飞来,因为射得太矮,事先极难发现,待觉得劲风到达,急忙吸气腾身,已是迟了一步。但觉左腿底一凉,鞋底已被石子打裂为两半,不由得老脸一红,厉喝一声:“你小子真要找死?”
甘平群笑吟吟道:“仙婆去换过鞋再来罢!”
此话一出,各人禁不住齐向不仙婆脚下看去。
她一对舢板大脚踏在瓦面上,虽未被看见脚底的情形,但鞋底已翻转向上,早落在秃头孔雀眼里。此老不禁哈哈大笑道:“怪婆子嫁给银叟未免委屈,该去向赤脚大仙求婚,那才门当户对哩。”
不老仙婆尚未直接交手就失败在一粒石子上头,再被秃头孔雀嘲得满脸尽赤,高声叫道:“白发鬼,你还敢在上面躲着!”
琼楼最高一层传下一个苍劲的声音道:“妈你还不知道爹已追人去了?”
不老仙婆道:“巴甲,你爹迫什么人?”
那人接口道:“就是偷走玉瓶的紫凤女。”
甘平群心一下惊,知道那人说的不假,若不是金钩银叟有急事离堡,为何厮缠了大半夜,堡丁死伤多人,他还不出来见面?
他猜想定是紫凤女追踪漱玉书生之时,被金钩银叟琼楼绝
顶看见,想起紫凤女因少服“无龙胆”、“壮气丸”,功力比自己还差一筹,若被金钩银叟追及,一场凶斗势在不免,万一自己的母亲落败,金钩银叟记起新仇旧恨,这笔账怎生算法?
叶汝惬似也极表关心,急低声道:“平哥哥,赶快突围。”
“对,你们跟我身后!”他话声一落,立即扑进敌阵,双掌频挥,十指弹射,一阵阵劲风投向敌阵,但见身后横飞在一口气猛攻之下,那伙甲士死伤数十。
“怕你不成?”甘平群振腕一剑,抖出一道银虹。
两般兵刃一接,立即发出刺耳的一声。
一道银光激射十丈开外。
一道彩光化成一道长虹越出堡墙。
在这一招之下,甘平群夺来的宝剑已由剑尖寸许之处断去,但那不老仙婆的五彩珊瑚杖却是断了一尺多。
不老仙婆成名之后,敢是第一次吃了大亏,好好一杖拐杖断了一截,登时寒霜罩面,色如厉鬼,高呼一声道:“和你这小子拼了!”话声未落,断枝已挥舞如轮,向前猛冲。
经过三度硬拼,甘平群自知若不用天伦剑,要想赢得对方,也该在百招开外,急欲追寻母亲,那有心情恋战。
他见若梅仙拿俘虏当兵器,已经登上堡墙,不老仙婆挥杖攻来,又是斜身一飘,闪开数丈,照准围攻金云凤的敌人一剑劈落,同时叫一声:“云妹快走!”
那个敌人正是七层楼遇上的四老之一,艺业兀是不弱,一闻金刀劈风起自身后,立刻身随剑转,划出一轮银光。
甘平群闷哼一声,断剑轻轻一粘,左手五指同时弹出。他对“七层四老”当时熄灭满楼灯火,让那伙少年利用“蚀骨香”擒人的事记恨在心,所以竟是毫不留情地以九成指劲发出,一声惨呼,那老者身上顿被射穿五个小孔。
金云凤获他一剑解围,挥起一路剑光,由堡丁头上奔向堡墙。
“休走!”
随着这声吆喝,一股推山拔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