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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在傅月溪的心头浮现,立马便是稳固生根。
“现在是你该走的时候了,看在你也提醒了我的份儿上,我也就提醒提醒你吧,直接告诉你,十年前我就进入了傅氏,十岁的我,在沈曼青的恶毒教育下长大,并且坚韧成长,言尽于此,是敌是友,日后相见。”
被傅月溪这么赶着离开的孙静最后自然是气冲冲的走出了傅氏,但是今日的傅月溪,带给她的却并不只是愤怒而已,更多的,是震撼,那种震撼,几乎要将她的内心都震慑。
傅月溪啊傅月溪,原来你竟然是如此精明有心思的女人?
满心怒火没处撒的孙静在走出傅氏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前往郑毅的另外一家公司而去,她已经等不及了,她一定要让让傅月溪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发动了引擎,孙静眸色变冷,沉稳下来的气息也蕴藏着几分练家子的均匀,虽说不如男人那么厉害,可是她好歹也是在军中成长的女人,她就不信了,竟是会比不上一个商界的野凤凰?
阳光辐照在车前镜上,孙静透着阴沉的脸庞上有着从前所未见的难看。
随意的一个相亲竟然就给她无端端的惹来了一个麻烦。
傅月溪心头虽然有些不爽,但好在孙静根本就不懂得装逼的道理。
比起孙静,傅月溪才是真正懂得装逼的人。
要知道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装逼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等到孙静离开之后才真正得到了安静的傅月溪打开电脑就开始扫视之前自己身旁那个秘书的资料,对于傅氏如今的员工她没有多大的看法。接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多大的问题,除了一些小助理以及小秘书之类的女人有点小小的问题以外!
但这就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没有一个好的秘书她怎么可能会有好的工作环境?最终导致的结果只会是让傅氏得不到好处。
打了个内线电话,迅速叫来了人事部的人,傅月溪细细的交代好了应聘新秘书的事情之后,便挥手让他离开,这一次的应聘不是傅氏所有部门都需要召开的应聘,因此这一个秘书的小事儿,也就不算是什么公开的应聘了。
挂了电话,傅月溪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身子还是软绵绵的酸痛着,她根本就没有多少精神陪孙静这样无理取闹的女人玩心计,不过她的话傅月溪却是听了进去,从她说话的语气以及那肯定和胜券在握的信心来看,她这还是有备而来的?
一个人?抑或者是两个人?
呵呵,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心头低低的掠过一道明了,傅月溪抿唇打开手机看着上头闪烁着的灯光,无数个未接来电以及信息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进入了视线,被孙静这么一闹腾,傅月溪再看着这无数个傅子玉的名字,顿时间,心头却是笑了起来。
莫名轻松下来的情绪,随着她心底消散的郁卒而痛快。
这虽然谈不上是战斗,可却还是赢了。
电话里,绘声绘色把这回事儿给傅子玉说了过去的傅月溪眼底有着谁人都看不懂的明媚,在京都这个地方待得时间越长,她就越来越想要留在这里,比起美国,她想,她还是更适合生活在京都这种地方吧?
一通电话过去又是半个小时,自打来到公司就还没时间真正工作的傅月溪心情大好的开始了匆忙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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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都未曾再见到傅子玉的沈曼青已经坐不住了。
自从上次在那个巷子与傅子玉有了断绝关系一说之后,沈曼青就再没有见到过傅子玉本人更是没有接到一通关于他的电话,心头忍不住焦灼的她此刻正在家中来回的踱步。
也不知道傅宾鸿那头关于她的离婚证书办的怎么样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当初是她自己亲口把傅月溪的身份给说出来的,而不是让她自己说。
有这种想法可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她到现在才明白,山穷水尽无路可走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情,如果不是傅月溪的身份最终曝光,那么她沈曼青就可以依然坐享傅氏夫人的位置。
身份都是侧面,最主要是不可能会过的如此潦倒。
“妈!你说安琪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给我们呢?还有傅月溪她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感觉京都中也没有出现什么大新闻呢?她是不是还活着?”问到这里,傅语忽然就顿住了话。
脑袋一懵。
不对劲儿!
太不对劲儿了,傅月溪这样的人在京都此刻正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如果不是没有出事儿,那么现在整个京都必然都在疯传她的消息,既然没有消息,那她一定是安全的很。
想到傅月溪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傅语心头忽然就有了一抹失望。
“她肯定是活着的,安琪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以后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了,她在计划之后竟然也不知道给我们打个电话通报一声,这说明她也已经没有把我们放在心里。”
叹息一声,沈曼青开口。说出来的话语却是与现实无异,可见这整个计划到最后都被她给猜了个透,原本就没有指望过傅月溪的沈曼青到现在都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
安琪的行动是因为安琪对傅月溪的恨意。
可是她却没有理由恨傅月溪。
的确,在傅月溪身份的这件事儿上,是她做得不对。
所以她认了!
离婚?可以!
逐出傅氏家门?可以!
再也不能回到傅家,跟傅子玉断绝关系?可以!
可是为什么她这里就什么都可以,而傅月溪却是过得风生水起?沈曼青那张多年保养的脸庞上带着一抹阴郁,因为傅语的问话而陡然间生出的后悔感觉慢慢的在她的心口弥漫,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早知道傅月溪的身份会在这个时候曝光,她就不会瞒着傅宾鸿了,当机立断的把她的身份给说出来。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一切都已经为时已晚。
“妈,你怎么回事,别干愣着坐着啊,安琪的计划我们可是也参与了的。你没有忘记当天哥哥离开的时候那煞人的眼神儿了吧?”说到那天傅子玉的眼神儿,傅语就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往心口拍了拍。
恍若这般动作可以给她带来几分安抚的感觉。
一个眼神,都可以停留在她的心口处如此多日,可见傅子玉是个怎样的人,他身上的肃杀之气,绝对是京都中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更甚至于。就连傅宾鸿也不如他。
傅语虽然恨傅月溪,可是却无可奈何,傅子玉处处向着那女人,以前的时候,就算是她想要说傅月溪几句,傅子玉只要一个眼神儿捎过来,她也得立刻闭嘴。
那会儿她还是傅氏的大小姐,是个失而复得的女儿,还算有点说话的权利。
“你别担心,安琪大概是不会害我们的,毕竟我们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她陷害的,现在我担心的倒不是她害我们这一点,而是我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得手,甚至已经逃离京都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跟我们联系呢?”
说着这话,沈曼青透露着若有所思的眸光中缓缓沉淀了少许的颤抖,的确,如果安琪的计划失败了,那么她跟女儿就危险了,但如果安琪逃亡去了,那么这件事情就跟她们母女俩无关。
“什么?”蓦然睁大了双眼,傅语不可置信的盯着母亲看,可是眼神儿却好像透过母亲的脸庞看见了远处的死路。
“现在不是我们慌张的时候,你得学会沉稳了小语。现在的我们不如从前了。”哀婉但却有着怨毒的声音从屋内悠悠传来,沈曼青与傅语近段时间竟是就一直住在这个京都老一代的胡同内一座平方里。
大冬天的,再也没有集体供暖的设备,只有暖炕。
许久没有受过这样苦楚的沈曼青几乎要忍不住掉泪,可是每每女儿在面前,她却又不敢,就害怕女儿看见自己的眼泪会更难过,她们母女俩的生活会变成今天这种地步,完全都是因为贪心。
可就算是认识了自己的这个缺点又如何呢?
沈曼青她就是贪心。现在哪怕是知道自己因为贪心而失去了什么,她却依然还是选择继续贪图。
“行了。别说了,等会我要回傅家一趟,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哎!你跟你哥哥都不是他的孩子,想必他对你们也没有多大的感情,否则的话,他也就不会一直以来都对傅月溪表现的那么亲和,而我,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傅月溪太好,我又怎么会一直隐瞒这个真相呢?”
沈曼青矢志的神情内全都是难掩的悲伤,但是为了明天,她还是要去一趟傅家。
就算是离婚,她与傅宾鸿如此之久的婚姻,早已有了合法的财产分割权。
她需要这笔钱、也绝不会手软的把钱让给他,然后让他留给他宝贝儿女儿贱人傅月溪。
想到这里,沈曼青又一次的眯起了双眼,把心头处未能泄露出来的狠意逼了回去,现在不是强势的时候,等会儿到了傅家,她自是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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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昨日已经抵达的安琪踏上这片国土以来,心底就是说不出的安心,她知道在这边已经算是最安全的了,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安全。安检之类的根本就未曾有对她的身份证件表示过任何质疑,由此可见,华夏那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人着手调查她。
当然,得知这消息的同时,她脑海里也划过了傅月溪伤痛无比的清澈眸子,耳边响起那天她问的话,安琪心头一阵紧缩,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她却是不愿意去相信。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被通缉,其实最大的可能,就是傅月溪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但一颗心早已经因为情爱而变得彻底黑化的安琪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去相信真相这种东西呢?她现在都早已经算是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了,所有事情她根本不需要任何揣测,几乎是直接决定幕后可能性的一个带过。
活在自己世界中的安琪,亦是可悲、这大约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盲目的美国下榻以后,却始终未有一丝关于贺瑞谦踪迹的消息,她疯了似地在街头游走,每天几乎只要天色已亮她的身影就已经出现,而后在大家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又会在沉默的黑暗中独自归来、
经历了这么久的人生,二十多年,却始终没能为自己而活一回。
安琪心底直觉苍凉。
她爱的人,他不爱她。
然而奇迹的是,就在这第二天下午阳光正好的时候,她却在美国华人街这一代遇到了那个令她思之如狂的男人。
与在京都时候截然不同的打扮,但是却依旧是那么温润好看,安琪几乎是一眼就泪流满面,站在街头的另一边,她看着那个男人出众的外表以及特立独行耀目的华人脸庞,心底的喜悦冲击着她。
背着画本在华人街散漫行走着的贺瑞谦在离开了华夏的这段时间内想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最终他沉淀了那颗在都市内浮华许久的心,事到如今,他静下心来,才发现心底的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但是年少轻狂的选择却让他悔恨一生。
这或许就是人生,选择题有时候可以让你幸福到顶点,但也同样会有可能一错下去便是步步错,直到痛不欲生。
与往日一样的步伐速度,但却在下一秒陡然间顿住脚步,身子更是不可抑制的僵硬了起来。
只因为身后女人的声音里透着疯狂的思念,只因为身后女人喊出的名字。
“瑞谦,你在么?你别走啊瑞谦,是不是你?瑞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