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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洛阴沉沉的盯着那诡异无比地“妖光”扑来,猛弹而起,刹时间漫天虚影,似退倏进,疾如激矢,瞬息间欺入战圈。
这一剑威力好生奇异!
迎着斜奔而至的妖异光华逆流而进,邓洛只觉对方剑势极盛,要应付这一着拼命杀招,非出全力不可。
沉喝一声,一手抓去,去势虽慢,却隐带风雷之声,激荡气流,即时发出尖锐刺耳的破空啸声。
‘鬼手奇技’与邓洛浸阴了二十余年的‘山海真炁’相辅相成,威力自是惊人,那名“天师”若是被这一记“鬼手”击中,必定是有死无生,就是十殿阎罗开恩,地藏菩萨慈悲,也挽救不了其殒灭当场的命运。
“嗡——!”
天地便在这时,倏然一暗。
“蓬!”
地动山摇,伴随着森森阴寒的气旋暗流,震耳欲聋地轰鸣贯穿长街,两旁饱受摧残的屋宇瞬间倒塌,尽成废墟。
刀光闪逝,响如黄钟,轰鸣声中,血花一蓬蓬炸开,飞洒如雨,闷哼不绝。
诡异犹如鬼魅一般的人影,闪现的瞬间既又消失,刀光剑影、硝烟尘埃笼罩着混乱不堪的天地,粗重的呼吸起伏……
烟雾笼罩的天地渐渐变得清晰。
青海白教大活佛那素真吉面色苍白如雪,赤脚伫立,正以一种奇异的呼吸节奏快速调整气脉,加速回气;在他的对面,一个青袍男子也缓缓的从地上站起。
在他们地周围,到处是血污,到处是类似雷火焦灼一般地痕迹。
地面上狼藉一片,白森森的骨头茬子焦黑一片,散落地血肉碎末甚至还散发着丝丝灰白色烟气,只有那素真吉身后,三具喇嘛尸体还基本保持着原状。
看起来,象是那素真吉稍占上风,至少他身后的随从喇嘛还能够保持尸身的完整。
而那个脸色惨白的青袍男子,尽管浑身上下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受伤迹象,但是他的侍从却已然化作了满地的肉泥碎骨,在双方猛烈的劲气交迸,动荡对撞之下,血化了雨,肉成了糜,骨作了渣——方才一刹那的交手,爆发出的非人力量实在太过骇人听闻。
突变兔起鹘落,电光石火之间地变化倏然已逝。 但是在雷瑾的观照感应之下,刚才的那一幕清清楚楚的在澄澈心镜中显现无遗。
此前一刻,就在那素真吉猝然击倒对方两名高手的瞬间,那位青袍男子的反击逆袭也是倏然爆发,狂暴凶猛的赫赫威能,亦是一般武者难以企及。
“好家伙,神秘地‘青袍神君’也现身了!”雷瑾脸色微变。 魔道“山海阁”的“钜子”传说中是三位,‘白袍神君’、‘青袍神君’和‘红袍神君’。 这几位钜子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超卓人物,反而不若山海阁‘首座大子’田襄子在江湖道上的名声响亮。
此前在江南的交锋乱战,山海阁的“钜子”“白袍神君”铩羽,重伤而走;未曾想,在这京师,又见“青袍”现身,雷瑾亦是不禁哑然失笑。 还真是与山海阁缘分不浅啊!
钜子已出,是到了决战决胜的时候么?
就在雷瑾一转念的工夫,赵小七那边已然趁势冲锋,向前挺进,其势头极之迅猛,只要冲破这最后一步的拦截,帝京城墙虽高,却也拦不住他们这群犹如决堤洪水一般地人马了。
胜利在望。
忽然。 就在一切都刚刚清晰过来的瞬间,整个天地又是忽然一暗,随即天地仿若在那一刻凝滞,世界整个的暗淡下来,黯淡下来。
白教大活佛那素真吉双眼寒芒陡盛,一声佛号忽然响彻了天宇。
雷瑾一脸的异样。
来自西域极北国度‘女皇阿罗斯’的玛丽雅公主。 一双碧绿明眸在刹那间变得幽邃、深远,盈盈绿波倏然消退,代之以浓重妖异的黑暗。
天地间充斥着浓烈的杀机,刺骨的冰寒,那素真吉感应到了,青袍神君感应到了,雷瑾感应到了,玛丽雅公主也同样感应到了。
未达天道层次地高手,在这一刻甚至根本没法呼吸,在宛若利刃呼啸罡风肆虐的劲气激荡之下。 天风海雨一般暴烈的纷争。 在这一刹陷入死寂!
天地异象,太阳无光。
灰气弥天。 横扫六合。
人发杀机,天地翻覆,成败在此一举吗?
雷瑾幽黑深邃的眸子中,隐隐闪烁着阴森冷厉的紫金寒芒。
雷瑾事先的谨慎绝对出乎对方地意料,对方一定没有想到在赵小七的人马中,竟然拥有那素真吉这样可以与“青袍神君”硬战颉颃的高手。
不过对方除了山海阁的钜子“青袍神君”之外,竟然还有后手强援,这也是出乎雷瑾意料之事——对方显现出来的强大实力,就是雷瑾此刻,也不得不暗呼侥幸,庆幸自己从一开始就谨慎从事,没有小觑对手,否则此刻必定是功败垂成,帝京这潭浑水的险恶,果然不是能够轻易蠡测的啊。
若是此人插手,仅凭白教大活佛那素真吉一人,就算白教的“大手印”神通威能无双,也无法颉颃两名魔道顶尖高手的阻截。
眸子中火焰一般的精芒陡然大盛,幽幽紫芒如同鬼火一般森寒酷烈。
真炁如大河奔流,刹那间贯穿气脉,气转重楼,雷瑾身形倏然拔地而起,如同雄鹰振翅高飞,扶摇直上。
一张柘木大弓出现在雷瑾手上。
弓力六石,强绝一时,是军器良匠费数年之功特制地步战强弓,军中勇力绝伦地健锐之士也不一定能拉开此弓,两膀力道若是不够,就算勉强开弓,也难免会被弓欺了手,开弓之后那巨大的反挫力道就能立时让人双臂残废,非同小可,不可儿戏。
在这个关头,赵小七那边裹挟地那些人必须尽快送出城去,不能耽搁,因此雷瑾绝对不会允许对手有时间重新调整被打乱撕开的阻截防线,顺利的将赵小七这一拨人马拦截在城内。
先发制人!
在腾空而起的瞬间,“雷霆锁魂”倏然锁定对手,抢先发动了致命的一击——不管能不能击杀对手,都不能让对方得逞。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凝滞!
两支利箭离弦而去的刹那,柘木大弓在雷瑾地手中“一点点”的崩解、碎裂。 化为齑粉,随风如烟雾一般四散而去。
虽然仅仅只是两支箭,但是贯注在箭支上的却是雷瑾的全心全灵,无俦杀势蕴藏其中,自有惊天动地的威能,这坚固耐用的柘木大弓虽是特制,又怎能承受如斯霸道威猛的无俦力量?在箭矢离弦之际。 化为齑粉,或者就是这一张强弓天生注定地宿命!
“太一”诡异的灰色眸子中火焰爆闪。 令人惊悚地森寒气息如怒潮一般弥漫而去,浓烈宛如实质一般的杀机犹如惊涛拍岸,以他为轴心,瞬间发散开去。
虽然已经是艳阳高照时分,却仿佛是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冬在刹那间降临了京城,就连渐渐酷炽的初夏阳光也不能令人感觉到丝毫的暖意。
作为“青云山宗”的宗主,“太一”不曾想到。 居然会有潜藏一旁的天道高手,在他即将出手地刹那,悍然挑战他的存在,却毫无顶尖高手的风范气度。
面对那迹同偷袭一般的箭矢,“太一”的灰色眸子中跃动着森森寒冽、酷厉凶暴的光芒,令人胆寒。
沉雷暴响。
一连串暴烈刚猛的巨响轰击,威势惊心动魄,撼动神魂。
“太一”眼前倏暗之际。 两道似缓实快的箭影已然迫在眉睫。
一前一后,箭影呼啸。
狂野暴烈地气劲罡风,在他身前炸开。
雄浑霸道的气劲逆脉攻入,肆无忌惮,然而这对“太一”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真正的问题。 在第二支箭上。
可恶,是雷家的“天威杀势”!
什么时候,“天威杀势”也可以收敛承载在一支小小的利箭上了?
阴险卑鄙……
上当的后果,必然要为之付出惨重代价。
一道强横霸道地沛然巨力凶狠无比的楔入,“太一”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被猛然爆发的诡异真炁绞成一团,深入骨髓的剧烈痛楚,猝然席卷全身。
但更可怕的那种强横无比宛如天威一般宏大深沉的杀意,凶猛而蛮横的冲击着“太一”的心神,即便是魔道一派宗主,心神早已淬炼得犹若万载磐石一般不可动摇。 在这一刻。 面对怒潮狂澜般汹涌的杀意,仍然饱尝心神摇摇欲碎地艰辛和痛苦。 不能出手驰援。
已经被撕开突破地拦截防线,在这短短的十息时间,未能得到有效支援,便再也无法合拢。
赵小七地人马,便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如决堤洪水,冲破拦截,一泻千里,呼啸而去,瞬息之间,已经是鸿飞杳杳,空留一地断壁残垣,一地狼藉血肉。
一声骨骼脆响,一个跃起空中,意图从后方阻截雷瑾的壮汉,被闪电后退的雷瑾空中使个身法,诡异地撞入怀中,壮汉立时就好象被发狂蛮牛撞了个正着,魁伟的躯体高高抛起,飞跌而出,重重摔落在下方的砖石废墟中,七窍流血,眼见不活了也。
鬼魅一般乍现乍隐,雷瑾如一缕流光转向飞射,向城外飞掠而去,正是赵小七等人撤走的方向,瞬息之间与玛丽雅公主擦身而过,冉冉而没,只剩下冷冽的声音,兀自在风中摇曳不定:“拦住—后…面…那!”
“吼——!”
青云山宗的宗主“太一”正从后狂啸追来,杀气冲宵,势如凶兽出柙。
天地倏暗。
与雷瑾擦身而过的“妖宗”玛丽雅公主,望着不断接近当中的魔道“青云山宗”宗主“太一”,嫣然轻笑。
“天妖极界”,宛如地母深渊,轰然张开了狰狞凶险的无底地裂,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声势,惊天动地!
妖宗心法“地母真诀”的无上成就,在绝迹中土数百年之后,再次回归帝国,决战于京师皇城,。
天昏地暗。
……
甘露三年的五月初六,无疑是帝国京师的流血之日。
是日。 已经恶战一日地上直亲军与声称“勤王”的叛军继续激战,交锋厮杀,喊声震天,血流成河,双方战斗直到初六日的深夜才基本结束,京师许多府第屋宇在兵火中被毁,死伤不计其数。
是日。 皇帝被贼臣从西苑挟持而出之后,因为“忧急社稷”。 “不幸”暴病崩殂;
是日,天地含悲,京师地动山摇,屋宇倒塌,死难数以万计。
京师众臣在五月初六日深夜,拥立展皇后所生幼子皇甫睿为新皇,择日登基。 改元甘霖。 朝廷当日诏告天下,新皇亲政之前,概由皇太后展氏垂帘摄政,与阁部群臣同决国事。
策动参与谋反的一干贼臣内宦,打入诏狱详审,首恶者弃市问斩,党羽协从之辈或绞或流不计其数,至于抄家籍产之事更是在所多有。 皇太后“一念宽仁”。 以罪官妻孥无罪之故,特颁懿旨,涉及谋反的罪官妻孥纳银自赎,可以免于罚作官奴、官ji。
京师变乱,天下震惊,坊间黎庶虽然议论纷纷。 但是京师事变的来龙去脉却始终笼罩在一团迷雾当中,再不为局外人所知矣,也许只有那些局中当事者能够明白其中一二奥妙。
参与京师勤王靖难的‘功封二等宣武公’乔行简,因受“贼臣挟持”之故,为保全君父忍辱负重,虽无力回天,但“忠心可嘉”,太后懿旨申斥之余,宣武公被朝廷罚俸三年,削爵一级。 军前戴罪立功。 仍许提督五军营统领河南山东地方军务兼督理粮饷,总理进剿河南山东流寇事。
辽东武宁侯雷顼、山西宣大总督王鉴川、大同巡抚方行之等文武大臣忠心朝廷。洞察奸佞,与贼臣巧妙周旋,虚以委蛇,保全皇室,有功社稷,亦各有赏赐,加官封爵不提。
在京师事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