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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事,内廷也会压下来。 若外朝臣党意欲不利侯爷,让秘谍部的猎杀队扫除一下就可以了。 暂时,只要注意警卫,他们就没有任何办法。 呵呵。 ”
雷瑾笑了笑,进入正题,道出今天留下两位长史议事的原因,“南下的白衣军是我们的机会。 所以本侯与顾爵爷商量了一个计划,利用顾家的‘画眉’,还有我们的秘谍衙门,向白衣军提供一些谍报,让他们闹得更凶一点。 福建,是该让白衣军狠狠搅和一下才行。 摸鱼就要先搅浑水,除了向白衣军提供秘密谍报,本侯还打算向他们提供部分军械、马匹、粮食、药品,但是这些东西还不能牵扯到西北幕府和本侯身上。 所以西北幕府这边,要做出一些行动来配合这个计划,这购买军械、马匹、粮食、药品的银子,需要两位长史商量一下,看能拿出多少。 ”
通过秘密渠道向朝廷叛逆白衣军提供违禁品,自然不能用那些明显就能追查到西北幕府身上的军械、马匹、粮食、药品,而需要安排一下特殊的军械军需,这样的资金安排显然必须两位长史配合才行得通。
“应该能够凑出一笔银子来。 ”刘卫辰思索道,“不是很难。 ”
雷瑾笑道:“不仅仅是白衣军的问题。 我们现在虽然与阿罗斯谈结盟,但本侯思量这事,还得多准备两手。 阿罗斯国内的农奴暴动,听他们的口气,好象有一支农奴暴军,参与的农奴人数很是不少,大概有十多万的样子。 我们要暗地里帮帮他们,要与他们的首领建立秘密联系,必要时可以支援一下他们的活动。
嗯,这样,少年营的西域入选士选几个出来,要与阿罗斯、斯拉夫、高加索、鞑靼人相貌接近的,要他们渗透进去,加入农奴暴军也好,自己拉起一帮人马作土匪马贼也好,搞黑帮也行,进入阿罗斯的官府、朝廷也行,总之要在阿罗斯站住脚,要拖住阿罗斯的脚。 现在阿罗斯外敌入侵,地方小贵族搞起民军来,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些也需要银子,所以本侯先跟两位先生通通气。 具体的,等下面的方案呈报上来再说。 总之,我们要向阿罗斯派人,要花银子。 ”
“呵呵,侯爷想要办的事情,卑职们尽最大可能去办。 ”蒙逊笑道,“不就是银子吗?其他地方挤一挤,总会有些银子可以省出来。 ”
“这就好!”雷瑾笑着,继续与两位长史大人商量有关的细节。
第五十三卷
第一章 过关
雪花纷飞,时近腊月。
灵宝关西关城外,从西而来准备出关东行的商队排在关前等候勘验,车马排成数条长龙向前移动。
平虏军在古函谷关旧址上新筑的灵宝关,平地起城,当路而立,北倚黄河为城障,阻遏横天军西犯之途,在潼关之东再添一重屏障。
整个灵宝关以城为枢,环城营垒,堑壕蜿蜒,地雷纵横,更有炮台、窝弓交叉布设,纵深依托,城内官署、藏兵、仓库、商人会馆以及各种商铺、当铺、钱庄等一应俱全,这是非常标准的坚固城垒,虽然灵宝关及其附设的东西两个关城占地都不是很大,但来犯之敌若是兵力不足,想拿下这座设防森严的城垒是很难的。
巡视城防的步兵军团节度端木南立在西关城头眺望,身后是他的亲卫营骁勇,还有斥候营的斥候管领。
关前等候勘验的一支商队引起了端木南的注意。
那商队从旗号上看,是洛阳的五老商业协会,横天军地盘上的商业协会,自然与薛红旗的横天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这不劳端木南费心,自有内务安全署锄奸营的人盯着。 真正引起端木南注意的是那支商队的打手护卫。
五老商业协会在逼近年关的时候,派遣商队东行出关,自然是为着将采买的年货运回洛阳,而他们准备运载出关的财货看起来也很是丰厚,至于承运货物地更是关中的车马行大商号‘白马盟’。 端木南注意到。 五老商业协会的打手护卫中,属于白马盟的打手护卫似乎并不多。
要知道,‘白马盟’商号有些军方的背景,其中不少的车行伙计和护卫,曾经在军中服役,虽然现在退役,在车行凭劳力吃饭。 却也还是在册的乡兵民壮。 这些经常走潼关、灵宝关这条路东行西返地车行中人,多与守关的驻军将士有着几分袍泽交情。 一来二去,都是面熟得很。 就是身为节度地端木南,也能一眼就看出那些打手护卫中,有没有面生的人。
端木南虽然是以外门横练功夫起家,但并不代表头脑简单,如果是那样的话,老早就在兵荒马乱中死透了。 怎轮到他时来运转,从流寇变为平虏军的一名军团将领?
那些面生的打手,装备精良,虽然比不上西北幕府的正规骑兵,却也远超西北各大商团的在册护卫。 每名骑士拥有五匹以上地坐骑,五口精钢战刀、数套精制皮甲、三张硬弓、三壶以上长箭,似乎还带了匕首、短刀、马弩和牛皮帐篷,端木南甚至还看到他们每人携带的水囊和褡裢。 估计褡裢中装盛的是干粮之类,而这些兵器以及数量都不是民间普通的打手护卫可以装备齐全的东西。
由于年关迫近,赶路的商旅比较多,象五老商业协会这样事先缴纳了出入关税的商业协会,本来可以在客栈或者商人会馆等待官府的联合通关勘验,也不知道他们为何急着过关?
望了望那些气息剽悍而感觉很是面生地打手护卫。 虽然不过是不到五十人的护卫,端木南觉得这些人根本就是久经战阵的军中骑士。
是横天军的‘横天红骑’!
端木南的部下最近对横天军地盘的前出骚扰,曾经与横天军地‘红骑’有过几次交锋,吃过些苦头,互有胜负。 以步制骑,步兵总是吃亏些儿,何况是对阵自号‘横天大王’的薛红旗手下最精锐的骑兵?这支红骑,直属于薛红旗和小红旗父子,是横天军近年编制的精锐骑兵,上限为两万骑。 全部都是从经历过实战考验的横天军士兵中挑选。 战斗力很强,据端木南看来。 平虏军的黑旗军团、三大行营骑兵的战斗力也未必能稳稳超胜这支‘横天红骑’,若与这支骑兵对阵,少不得还得以多凌寡才行。
“奇怪,”端木南自言自语道:“年关将近,内务的锄奸营怎么还会放纵这些危险人物出入关禁?”
但端木南随即明白过来,这些敌方的危险人物,能够出入关禁而不受严密盘查和扣押,怕是军府谍报司,甚至可能是内记室的直接授意地纵放。 关城之前,锄奸营地五品指挥杨青穿着九品文官的袍服,正混在联合勘验地官吏群中,他虽然经过巧妙的化妆易容,却也瞒不过端木南的眼睛。
端木南以手抚额,明白锄奸营已经发现了横天军的人化装进入西北,虽然没有采取行动,监视却是没有一刻放松,至于侯爷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可揣摩不出来。
在端木南忽略的角落,一个年纪不小的西席先生,混在等候勘验的商队人群中向前移动,怎么看都是一个返乡过年的穷教书匠,骨头里榨不出二两油,荷包里也不会有几钱银子多,谁会去注意他?
巧妙的易容令得杨人鹏不怕被人认出身份,‘巧手鲁班’的易容术,江湖上也算一绝,对相貌和年纪都改动不大,只是在发式、袍服、鞋帽上着意作了些改变,再稍稍令肤色变深一点,整个人的气质、声音再稍加变化,现在还有谁能肯定他就是‘横天大王’麾下最重要的谋士?只怕是熟人前路来,对面不相识。
再则他还顺利的搭上了‘白马盟’出关的长程马车,这趟返回洛阳应无大碍。
积雪盈尺,平原之地已经是茫茫漠漠,寒山一带,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突兀的物事,杨人鹏放眼望去,却仍然清晰地辨认出烙在他记忆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坎,历历在目,感慨万端。 当年身为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巡抚河南地方军务地杨人鹏。 扈从长随,前呼后拥,何等威风?流寇肆虐中原,在很短的时间,他就奉命征发了三十万士兵征讨薛红旗,只此一端,即见能力。 那时他又是何等的意气风发,自觉得意?却不料一朝落入敌手。 不能忠君成仁,为君父殉身,反屈膝事人,忍辱偷生,杨人鹏也自觉自家心性卑弱不堪,但生存的本能还是使杨人鹏默然接受了薛红旗的招降。 薛红旗此人倒是度量宽宏,用人不疑。 使他在横天军仍然可以一展才能。 杨人鹏暗自衡量天下英杰,薛红旗父子两人,剽悍英霸,也能聚拢人心,倒也能算一时偏霸之主,只是横天军运数稍弱,没的寻了这四战之地的中原割据立足,不惟四面受敌。 难以大展拳脚,以后地命运只怕也不大由得自己掌握,最好的处境怕也只能依附在某一更为强横地势力之下,靠他人翼护而生存。 但真要走到这一步,在杨人鹏看来,大约也需要很长时间。 眼下倒也不需着急。
杨人鹏这次趁平虏军北击鞑靼的空当,好不容易征得薛红旗的同意,乔装潜入关中,在探察西北民情、军备之余,顺便采办一些横天军急需的物资以及紧俏的年货。
想起往年冬季,这种彤云漫天,雪花纷飞的天气,官道之上必定是车马寥落,人迹几无,茫茫原野。 满目寥落。 据说。 这关中原野在前几年流民之乱中变得一片萧瑟落寞,十里不见一村。 百里难觅炊烟,惟余座座城池孤独守望。
然而,如今所见,纵是歇冬之期,关中原野也是炊烟袅袅,暮霭飘荡,鸡鸣狗吠,市声喧嚷,毗邻城池号角遥相呼应,条条官道车马络绎不绝,那一番热气蒸腾的气象,任谁也是眼热也。
千里沃野,村畴相接,城池相望,这是何等地富庶风华啊!
想起长安地繁华富庶,杨人鹏心里那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幽冷透骨,他知道,这西北幕府不东进则罢,一旦东进逐鹿,这横天军必然首当其冲,就算有能力挡住平虏军东进步伐,也必然两败俱伤,得不偿失啊。
如何应对平虏军的强大压力?这个问题,已经令得杨人鹏寝食难安。
杨人鹏想起长安冬至日那天,他看到听到的情形。 天刚交四鼓,白茫茫的长安城便开始热闹起来,所有官署、店铺、会馆、客栈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大街小巷一片明光,雪花悠然落下,烟花砰砰炸响,街市人头涌涌,如梦如幻。
金鼓之声大作,炮仗震天轰响,舞龙舞狮的大队人马,驱邪镇魔的社火,威严神圣的城隍,轰轰然涌上了长街。
所有地客栈店铺都变成了酒肆,人们甚至一手提了盛了老酒的葫芦,锅魁饼夹了大块的酱牛肉、酱羊肉,夹道观望,随意吃喝;
或者三五伙伴,聚在任意一间店铺,大碗稠酒,大碗牛肉,痛饮呼喝,品评着一队又一队路过的社火,时不时大声喝彩。
也有喝得几碗羊杂碎汤,啃完了几个锅魁大饼夹肥肥卤肉,浑身正被辣子油舒开气血,热辣辣地冒汗,兴起时便也呼朋唤友,涌上长街,在漫天飞扬的大雪中,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唱起来,舞起来……
城中各处,店铺高楼,深宅大院,便有无数的弦管鼓乐伴着响彻全城地钟鼓,在天地中回荡……
须臾之间,倾城重弦急管,满街慷慨悲歌……
吼着悲怆,快乐癫狂,狂欢纵饮,遥相应和……
什么是白日放歌须纵酒?
什么是青春作伴舞亦狂?
这样的人民,令有心窥探民情的杨人鹏感觉浑身幽幽冷意,几乎有发颤的迹象。
唉,那位平虏侯的手段和心思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