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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乐极生悲,就在两人采购了大量商货,准备返回之时。 摩斯柯暴发了兵变——蓄谋已久的妖宗,早已经控制了摩斯柯附近的哥萨克骑兵,终于在初秋的一天夜里,冲进摩斯柯,围城屠杀十日,几乎将摩斯柯附近的活人屠杀一空,将风雨飘摇之中的萨皇朝廷埋葬,然后扶植阿罗斯贵族。 妖宗弟子叶莲娜女皇登位,成立了女皇阿罗斯。
在这次兵变中,运气不好地两名秘谍在破城之时,本想从郊外的栖身庄园逃之夭夭,但却没有办法从妖宗重兵围困地罗网中逃脱,幸好苏伦还认得他俩的西北幕府腰牌。 倒也没有大碍,只是女皇阿罗斯王国新立,内外交困,百废待举,他两人也只能暂时滞留于摩斯柯。
妖宗势力能在阿罗斯乘势而起,夺取萨皇之位,其实与阿罗斯的内外形势密切相关。
话说当初,‘雷帝’伊万四世,误杀太子,悲伤而死。 费多尔萨皇即位。 却是甚为懦弱。 很快病死。 因为费多尔并无子嗣,统治阿罗斯公国七百多年的留里克家族嫡系竟然至此绝后。 费多尔萨皇一死。 他的大舅子,掌握实权的鞑靼人戈东诺夫被推举为萨皇。 此人颇有才干,可惜命运不济,即位不久,阿罗斯全国大灾荒,粮价飞涨,饿殍遍野,三分之一的居民饿死,各地农奴暴动不断,萨皇戈东诺夫也突然遇刺身亡。
接下来,皇位争夺激烈,农奴起义地烽火燃遍整个王国,阿罗斯形势极度混乱,贵族争权、政变频繁、农奴暴动、人祸天灾,动荡不安,颇兰—李陶宛王国、瑞丁王国等纷纷利用政局动荡之机,扶植阿罗斯反对萨皇的势力,乘机发兵入侵,内忧外患,祸不单行。
妖宗策动摩斯柯兵变,恰好是阿罗斯王国军在与颇兰王国军队的会战中,因为‘盟友’瑞丁王国军的倒戈而大败亏输,颇兰王国军攻占斯摩宁斯克,瑞丁王国占领诺夫哥罗德,阿罗斯面临亡国危险之际,摩斯柯的贵族们发动政变推翻上任萨皇,政权转归七个阿罗斯大贵族统治,妖宗就在此时趁机再次发动兵变,调遣他们所控制的哥萨克骑兵在一夜之间血洗摩斯柯,将七大贵族屠光,并扶植了新一任阿罗斯女皇叶莲娜即位。
女皇新立,面临阿罗斯国内此起彼伏的农奴暴动和外敌入侵,习惯于秘密行事的妖宗这才发觉,治民理政并不是那么容易。
在‘立国’这一阶段,寻找一个强大地盟友,无疑是刚刚登上王国皇位的女皇叶莲娜很需要的助力。 无论是暂时失败时,有一个撤退栖身之所;还是粮秣军械的必要供给,找到一个稳定的交易门路,对支持起长期战争的重要性;又或者向盟友借调军队,借力打力;向盟友借款借粮,度过难关,等等。 不管怎么说,一个君王地权威,总是需要一些盟友帮衬,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并不止是街头殴斗才迫切需要打黑拳拉偏架的同伙。
而且,妖宗高层,通过自己的谍探眼线,以及苏伦在西北期间,对中土帝国以及西北幕府的了解,也知道,阿罗斯与西北幕府之间,双方还是有很多共同利益可图,可谈。
自然,有着血统和文化上的渊源,并早就有着合作关系的西北幕府,这是新进女皇的幕后靠山“妖宗”在选择盟友时,比较合理的选择之一了。
这两名秘谍也就与阿罗斯的女皇使节一起归国,却又因平虏军以秋猎的名义,整建制地出塞抢掠破击,草原上战乱不休,又一次被迫滞留在漠北。
“结盟?”
秘谍话里话外明显地暗示,谁都能听出来其中是什么意思,阿罗斯就是来结盟的。 而阿罗斯女皇地使节,不远万里,就算有一万骑剽悍善战的哥萨克骑兵护卫也说得过去,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与平虏军交锋?是有人想掂量一下平虏军够不够分量吗?雷瑾心念转动,瞄向了苏伦,“那么本侯的正室夫人怎么出现在这里?”
“这个,是奴家师伯的小女儿玛丽雅穿越草原时正好碰上,顺便带回来的。 ”苏伦轻描淡写道。
“是吗?”雷瑾的表情,明显是不信竟有那么巧的事情,但是不想追问苏伦,便转而问道:“这个玛丽雅是你师伯的女儿?”
妖宗派来的人,又是为了结盟,大约不会派毫无作用和本事的人来吧?这个什么师伯的小女儿能够在战乱期间横穿草原,没点能耐就算不死于战乱或者落到草原马贼手里,也得喂了草原饿狼,看来是个人物。
“玛丽雅公主是宗主的女儿,叶莲娜女皇的嫡亲妹妹。 ”
听苏伦这么一说,雷瑾眼中精芒闪了一闪,这里面很些有说道啊。
第五章 师还
暴发户公主?
妖宗宗主竟然是阿罗斯贵族,怕不是鸠占鹊巢罢?是伯爵还是子爵?现在可是一遇风云便化龙,大发国难财啊。 妖宗这一着太生猛了也,哼哼,老古人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妖宗现在是更上一层楼,窃国者皇,连带着一大家子的鸡犬升天,这竹杠不敲白不敲,可得好好想想。
雷瑾心中一闪念间,已经笑道:“呵呵,原来还是公主啊。 那么,苏伦小姐,你现在是什么爵位来着?”
“嘻,奴家的爵位可是比侯爷高那么一点点。 ”苏伦淡淡一笑,“奴家现在是女皇亲封的阿罗斯世袭大公爵!”
“呀,厉害!倒是本侯唐突了苏伦女大公阁下了。 ”
雷瑾哈哈一笑,唇角带出一抹邪诡的笑意。
说了一些别后以来各自见闻,彼此都为对方所经历的一切,时而惊喜,时而忧伤,时而感叹,时而深思。
苏伦在重返西域之后,为了妖宗的立国大业,暗刺秘杀,策反收买,无所不为,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龙飞九五,女皇论功行赏,封她为大公爵也不为过。 她这大公爵比中土帝国的功封一等公爵,那可要实惠得多,有自己的封地,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分封低级贵族和私人武士,还拥有一定的征税、行政、征兵等实权,比起中土帝国不裂土不临民。 只领取帝国俸禄的虚封世爵那实在是太实惠了,当然象雷瑾这样掌握实权地封疆大吏、镇边权臣又自不同,只是他那些权力并不是帝国爵位附带就有的内容。
聆听着苏伦说这些年的风风雨雨,雷瑾并不多话,也不着急。
想必,在阿罗斯女皇的使节团中,仍然存在分歧。 想掂量掂量平虏军分量的人大有人在,否则就不会有这么一场不必要的杀伐战事。
不过。 这样一来也好,让女皇阿罗斯的新晋贵族们尝尝平虏军地厉害,体验一下西北幕府的实力,对将来地双方利益结盟以及合作都会有好处,而且敲起竹杠也更理直气壮,这种自己送上门的理由,何乐而不为?至于现在。 大可和颜悦色扯些闲篇,至于那些结盟条款、合作条件,让长史府两大长史以及典礼署的官员去忙就好了。 结盟最终成不成,不在彼此交情厚不厚,而在双方利益交换的条件是否足够‘对等’。
苏伦的心里当然也清楚,这战场上不是双方坐下来谈事情的好去处,眼下也就是叙叙旧,缓和一下气氛。 结盟是件大事。 不是短时间就可以谈下来的,她也不至于着急,如果妖宗连在两三年之内稳住阿罗斯国内形势地把握都没有,那也就没有必要谈什么结盟了,结盟也是要看资本和实力的,没有交换的资本和筹码。 何谈结盟?
雷瑾现在多少有了点想法,以女皇阿罗斯新近立国,粮食是关键中的关键,农奴暴动也要平定,颇兰…李陶宛和瑞丁两国的入侵也要解决,这些问题都是能让人头疼死的国家大事。
而能够解决这些问题,或者有希望解决这些问题的筹码,都可以用来交换结盟的条件,这也许是物资,也许是金钱。 也许是人力。 也许是新地想法、策略,具体谈到什么程度。 那就看长史府和典礼署的本事了。
雷瑾与苏伦也算是曾经内帛相见,不打不相识的老朋友,呵呵,红颜知己多半还不怎么靠谱。 毕竟那时的雷瑾,非常忌惮苏伦的内媚功力,对元神那是一个重重壁垒、严密设防,深恐沦陷于苏伦的魅惑妖媚之中,根本就不可能开放和透露己身地任何心灵之秘。 但毕竟宾主一场,人总是有感情的,两人曾经的合作还是为彼此积累了相当的朋友交情。 要知道,朋友交情也是人世间心照不宣的可交换筹码和资本。 所谓朋友人脉,其实就是交易的一种,但多半被人们抹上了一层亮丽的感性光环。 朋友,彼此不过是互通有无,各取所需的长线投资商人,交易核心则是无形之物,不交易则无朋友,只不过世人中的多数不会承认这一点。 人不能太现实太冷酷不是?感性一点并无太大坏处。
在闲谈中拉近距离,面对妖魅无比的苏伦大公,雷瑾也只是限于欣赏地层次,他丝毫没有将苏伦纳为禁脔爱宠地主意。 到了雷瑾如今的地位,有很多事情是不能由着自己地性子来了,他的身后有一大家子女眷,有一大堆的亲戚朋友,有一大堆的幕僚下属,他们的身家性命荣华富贵都掌握在他手里,需要他切实负起领袖责任,需要考虑牵扯的事情太多,在各种势力的倾轧博弈中,他需要小心地维持一个平衡均势,这是一个有进无退的过程,不允许他有大的疏失和过错。
**苏伦没什么了不起,就算彼此来一段露水姻缘也没什么,但是若要进到婚姻层次,这就是大问题。 若是背景不怎么样的美女,雷瑾纳为妾侍,没有人敢放半个屁,因为这不大会影响到即有利益格局,既得利益集团可以自动退让妥协,也不大会插手与己无大涉的事情,但苏伦的背景和身份地位,若是双方谈及婚姻,这将牵涉到利益格局的大变动,这绝对不是小事情,麻烦是肯定的。 没有说得过去的利益交换,就算雷瑾也要考虑这是不是太麻烦,是不是值得付出代价。
叶莲娜女皇的结盟意向,或者说妖宗的结盟意向,已经以异域国家的直白坦率方式表露无遗,这更使得雷瑾不作遐想。
否则,就不能解释为什么是叶莲娜女皇的亲妹妹玛丽雅公主随阿罗斯使节前来。 而不是因双方有过合作而与雷瑾相对熟悉一些地楚青黛大公爵与苏伦联袂而来。
这个玛丽雅公主也绝不是善茬啊,能够‘擒获’本侯的正室夫人,不管是运气,还是以众凌寡,她的实力应当是不弱于苏伦才对。
雷瑾心里暗自琢磨着妖宗派遣这么一位公主出面的深意,脸上却是微微笑着,随口问道:“玛丽雅公主的‘天妖极界’应该不弱于苏伦大公吧?”
苏伦恨恨瞪了雷瑾一眼:“这算什么?挑拨离间?公主和女皇属于妖宗正脉七支中势力最强的一支。 楚师姐和奴家则是另外一支。 玛丽雅公主的‘天妖极界’将来有你好受地。 ”
“嗯?这是怎么说呢?”雷瑾虽然隐隐的猜到一点,却要从苏伦这里得到证实:“本侯不会那么背吧?”
“结盟要有质押。 中土以子为质地传统。 你忘记了?”苏伦笑道,“我们不给质押,大侯爷你能放心?”
“呵呵,”雷瑾摸摸鼻子。
时间不算很长的沟通结束,这次临时决定的骑兵奔袭作战也就戛然而止,到此为止。 毕竟,军队从来不是为了杀人或者为了战斗而生。 军队永远都是为了争夺、占有或者保护‘利益’,遵从上位者意志的工具或者柱石。
阿罗斯的秘密使节团在损失了近一半的哥萨克骑兵之后,终于清醒的认识到,这支中土帝国地骑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