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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熊般的大汉,大约是巡夜堡丁的头目,确也是个人物,一根熟铜包铁棍,使出来呼呼生风,凶狠毒辣,而且还不时夹杂着拳打脚踢,靠身摔打的着数,劈头盖脸,狂攻猛杀。 明显是川东一带自古流传的‘巴子拳棍’,但也揉和了湖广一带的‘荆楚长剑’技法,无疑是得过正宗传授的,加上巨人天生的蛮力,寻常人等还着实降伏不了他。
这大汉固然强横凶悍,但毕竟还是中了毒,凶威虽盛,却是强弩之末,加之平虏军锐士战阵搏击,不尚花哨,胜负总在一二着之间见分明,因之正当锋锐地一个锐士闪展腾挪,倏然避开其锋芒时,另外一个锐士早已趁虚而入,起脚连踢,势如狂飙,玉环步,鸳鸯脚,九枝子地腿法,加上弹腿和八闪番技法,一口气踢蹴勾踹,击中这大汉胸前多处穴道,强猛的内劲瞬间封死了他地穴脉,庞大的身躯轰然摔倒在地。
而这两名锐士,早已经一个‘八步赶蝉’,追上了前面的同伴,迅猛无伦的攻入‘清净’道观。
这座清净道观,名为清净,实不清净,想来平时也是堡寨的禁地了,堡中寻常人等,是不大可能随便的进入道观前院,更不用说深入道观的后进了。
而在闲人不得入的道观后进,这座‘清净观’又是另外一番光景,极尽奢华之能事,也不知神女宫的庞大财富是从何而来。
每一间房,都是原木雕花清漆的精致门窗,房内轻罗为帘,毡毯铺地,五色纱糊了小窗,彩绫轻覆了门户,朱红梁柱纹饰精美,虽然犯忌,却是堂而皇之,又有多盏精巧的宫灯,照耀室内,映着各种嵌宝家具,幻射光华,细纱轻掩,朦胧粉红,如烟似雾,仿佛瑶池。
贮书,设鼎,安置笔砚,供花设瓶,安放盆景,房中可谓花团锦簇,剔透玲珑。
满墙满壁,皆依古董玩器之形抠出槽子,诸如琴、剑、悬瓶、桌屏之类,悬于其上,却又与壁相平。
隐约可见里间屏风掩映,大床横亘。 床堆绮罗,梳妆宝台,金鸭升烟,亦是奢靡,不象道观,倒象王侯之家了。
有的房间,掐丝珐琅铜香炉中升起青烟。 奇香浓郁。
大部分神女宫地男女,多还在魂游太虚。 梦回襄王的**香梦,不少纠缠在一起的昏睡赤裸男女,脸上还泛着心满意足的诡异笑容。
襄王有梦,神女多情,朝云暮雨,人伦大欲,神女宫原本极为精通药物之道。 **、*药也是大行家,但这次却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被有心算了无心,输是输到精光了,很难再有翻身机会。
而按图索骥的护卫亲军锐士们,又在搜索清净道观的隐秘地宫时,发现了神女宫的重要人物。
除了两厢东倒西歪,手持乐器地七八个美丽女子外。 八名仅披了蝉翼薄纱,纤毫俱现的**,是一个比一个地明艳妩媚,每一个都是绝色尤物,在地宫宽敞的厅堂中列阵,当然她们这时候都已经不支倒地。 昏迷不醒了。 她们手上缠绕着柔软的两丈丝带,似乎在排练霓裳羽衣舞或者天魔舞;但寒光四射的松纹青钢剑,则又明白示人,她们排练的是与秦王破阵乐或者兰陵王乐舞相似的阵势;而看女人们晕倒的部位,则又不脱诸葛孔明地八阵图范畴。
不用说,神女宫中人是在揣摩合练一个联手合击的阵势。
堂上大圈椅上昏倒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道装中年男子,虽然昏迷,倒也还有几分残留的威严,椅旁地上,一口锋利的匕首静静的躺在那里;在他的身边。 还有另外两名道士。 手握在刀剑的柄上。 而另外两位明眸皓齿,肌肤白皙地美艳娇媚**。 手中利剑在灯光映照下,青蒙蒙的冷冷光华似在流动,在无疑是宝剑了。
这几位的修为,无疑比列阵堂上的八名女子更高。
任何一个正常的大男人,面对满室春光,大概都会心动神摇或者不知所措。 不过,这些锐士的心志都已经锻炼得坚如铁石,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是稍稍迟疑,便已经仔细核对起堂上一干男女地身份来。
片刻之后,指挥此次进袭任务的朱队正与秘谍方面的头目聚在一起,对视无语,脸色凝重——因为神女宫的宫主‘太虚瑶姬’南腾空似乎不在地宫之中。
此次进袭行动,如果走脱了神女宫宫主‘太虚瑶姬’南腾空,简直可以宣告失败,就算是神女宫其他人都束手待缚,都抵不上一个南腾空所具有的价值。 尤其雷瑾的命令是‘生擒’,这后面所隐藏的意味,他们自然掂量得出:平虏侯对神女宫那是志在必得啊,擒贼不擒王,那算怎么一档子事呢?
“刮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否则怎么向侯爷交差?”朱队正浓眉深锁,狠下决心。
军府秘谍领队颔首赞同,他的代号是‘山七’,连身为‘龙骧猛士’的朱队正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朱队正,”山七赞同是赞同,说出来地话还是公事公办地腔调,“兄弟觉得,眼下的事分两步。 第一步,即行派出人手,搜寻南腾空;第二步,神女宫地重要人物,必须尽快加以禁制,否则变起须臾,你我悔之晚矣。 ”
朱队正当然知道山七话中不尽之意,马上赞同。 因为就算万一搜寻不到,还可以从这些神女宫重要人物口中逼问出南腾空的去向,所以真正重要的是掌握住已经控制在手中的人,而不是其他。
山七手下的秘谍,迅速行动。 论起秘传的金针锁脉制经术来,他们可是比‘鬼魔部队’这些杀神研究得深,也熟练得多,要制服这些修为强大的高手,还得秘谍们动手。 鬼魔出手,杀戮为先,奉命生擒敌众,其实是比较为难他们了。
不过,在经过细致的搜索以后,秘谍们在另外一个秘室里找到了‘太虚瑶姬’南腾空,这让朱队正和山七大大松了口气——‘太虚瑶姬’南腾空没有走脱,这就万事大吉,可以交差了。
芙蓉帐子淡笼烟,暖向鸳鸯被底眠。
在南腾空与面首幽会**的秘室里,朱队正凝视着自己手里地一只紫檀木球。 这是他从香榻上随手拿起来的一个小玩意。
木球雕镂之精致不必多说,其上散发的那股奇异幽香,与南腾空熏香的锦带罗裙,以及南腾空身上特有的女人香都不甚相同,却虽是和而不同,偏又融为一体,令人情思绵绵。 这才是让朱队正啧啧称奇的地方。
朱队正就算以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在经过护卫亲军严酷无比地作育培养以后。 也已经眼界大开,识见跃进,当然很容易观察出这只紫檀木球的不同凡响之处,增进情欲地玩具却做得如此精细高妙,当真是技进乎道了,非大师不能为此。
一床锦被遮盖。
南腾空,这位统领神女宫的神秘女人就在锦被底下。 但是她的脸孔被仆在身上的一个男人挡住。 这对男女散乱的发丝又披散在枕上,挡住了朱队正和山七的视线,使他俩不能遽然认定。
虽然,他们俩都已经在心里认定绣帐香榻上的一对男女,其中地那个女人就是‘太虚瑶姬’南腾空,但是在真正确认之前,仍然不可以放松。
山七看了看朱队正,两人对视一眼。 显然朱队正无意动手。
山七摊开双手,无声的笑了笑,随手一拂,锦被忽地掀开,一股细细的甜香顿时袭人而来,如兰似麝。 令人眼饧骨软。
而山七和朱队正嗅觉敏锐,还从这一股浓浓的腻香中,嗅到了一股子撩人的腥膻味,混和着妇人出了汗以后的浓重体香,扑面而来,这种放纵情欲后的特有气味,两人岂有不知?只是一经涉想风月,不免刺激两人胯间忽焉硬勃犹如铁石。
两人暗呼一声:好生厉害。
都是心志如铁的男人,气血也操控自如,瞬间已经恢复常态。
目光流转。 香榻绮罗中。 一对男女交缠。
仆在女人身上地男人,肌肤光滑结实。 身躯修长有力,而且白皙光润,虽然仅仅是背面,却可想见这男人绝不会是难看的丑男。
寸缕不挂的美妇人,浑身白腻如雪,伏在那男人的身下,虽然未看到正面相貌,光是那两条丰腴白嫩的长腿就已然令人惊心动魄了。
山七将女人身上昏睡着的男人翻到外侧,打眼一瞧,“乖乖,这家伙可是不得了。 又是少林俗家弟子,还是世家子弟,想不到成了南腾空地入幕之宾。 ”
朱队正看了看那个男子,相当年轻,英俊有朝气却又显出沉稳敦实的气质,正是令美丽**心痒难熬的那种美男,绝对的**杀手,“这家伙是什么出身?”朱队正可没有秘谍那些秘档,不认得这个南腾空的面首是何等人。
“江南周氏家族的周廿七公子周澜,与咱们侯爷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 侯爷的岳母就是周氏家族的人。 看来,他也要好生带回去给侯爷发落。 ”
山七目光转向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地腿胯间一片狼藉,雪腻玉阜上浓密乌黑地柔软茸毛皆已透湿,浓艳阴糜,动人心魄。 两条雪白滑腻的大腿蜷着,整个身子蜷成一团,一对丰耸挺俏地玉峰颤颤微摇,十分诱人,而周身上下细白如雪,光润如玉,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轻晕光华。
女人虽然双眸似开似闭,而且散乱的发丝又掩去了大半个脸,却尽显慵懒娇媚之态,一股妩媚入骨的气象,令人绮念丛生。
这绝对是媚骨天生的红尘尤物,这种妩媚灵气,不是后天熏陶可以完全养成的,只有瑶台仙品或者会有这等令人见之心神摇荡的天然气韵。
十足的女人味儿,如暗香浮动,触动心弦。
朱队正、山七都无法说话,心中杂念纷至沓来,努力挣扎。
气机萦动,散乱的青丝乱发被吹了开去,女人的庐山真面现于人前。
这是一位丹唇凤目,长眉入鬓的妩媚妇人,云髻半堕,酡色娇红的如花娇靥,状若醉酒,粉腮轻晕,光滑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嫣红。 床榻上的玉色芙蓉缎子,光滑柔顺,衬在雪腻粉滑的裸露欲体下面,靡艳撩人。
修长的双腿蜷曲,柔美无伦;身子软若无骨;神态娇慵,媚眼轻闭,虽然昏睡不觉,却也知道女人在昏睡前正是**一刻。
一任钗横云鬓乱,摩诃池上月华明,山七忽然想起花蕊夫人的这句宫词来。
这个美妇人不用举手投足,已能慑人心志,唯尤物一词可堪比拟,其他任何词汇似乎都已多余。
两人的目光落在美妇人的身上好一会儿。
气息渐渐粗重,心中天人交战。
俩人都在转着不良的脑筋,想着是不是要想个法子将这个绝世尤物据为己有,金屋藏娇?
男人天性中就有种掠夺欲、强制欲,对漂亮的女人更是具有排他欲、占有欲,只要有能力,有可能,美丽女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全部占有最妙。
这种欲望,是人类传宗接代,得以沿续的根本动力,但也是恶之源头,世上许多纷争就是起于对美丽女人的争夺,小至冲突,大至战争。
终于,山七和朱队正的心志都恢复清明,他们俩明白,‘太虚瑶姬’南腾空绝不是他们俩个可以染指的女人。
不要说南腾空本身的实力强悍,以及她愿意不愿意的因素,仅仅是平虏侯雷瑾的威权,就不是他们两人可以对抗的,这种念头只能在心里过一过,却是绝对不能付诸于行动,如果不想粉身碎骨的话。
况且,南腾空是此次行动的主要标的,如果把南腾空藏匿起来,他们俩个可是绝对无法交差的。
两人在瞬间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这倒不是他俩个对雷瑾不够忠诚,实际上这才是真实的男人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