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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苦苦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主意,凡是对圣教有好处的事情,我们自该去做,烟儿姑娘固是该救的,可是该如何救,的确要好好商议。”
卜得意道:“可惜芙蓉姑娘不知溜到哪里去了,若有她在这里,就不必我们头痛了。”
柳飘飘笑道:“芙蓉姑娘怎会不顾义气,独自逃走,她必在近处无疑。”
他大声道:“芙蓉姑娘,祢不必再藏起来了,快来救命。”
话音未落,便听林中有人笑道:“放着大智大勇的风帝爷在此,还需要小女子吗。”
循声望去,玉芙蓉盈盈走来,面含笑意。
傅邪真虽说得知玉芙蓉无事,不过直到此时,才算真正放心,道:“妹子,祢倒说说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玉芙蓉笑道:“救烟儿不难,可是大哥一旦瞧见了她,不禁生起怜香惜玉之情,那才要命。”
傅邪真求饶道:“妹子不要开玩笑了,我受拳皇重托,怎能不顾圣教大业,我救烟儿,不过是为了一个‘义’字。”
话虽如此说,然而他心中明白,对于烟儿,绝非一个“义”字那么简单,只是,他早已下定决心,此生与烟儿,只能以朋友相处了。
玉芙蓉似舒了口气,道:“大哥肯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只需我们救出烟儿时,不让她瞧见你,也就没有大碍了。”
柳飘飘道:“老卜,我记得你曾说过,有法子令烟儿对教主死心,何不说来听听?”
卜得意笑道:“说起来也没有什么稀奇,昔年我与药帝打赌,侥幸赢了他一壶忘忧酒,只需将此酒给烟儿姑娘饮下,她就再也不记得教主了。”
傅邪真大奇道:“什么是忘忧酒?”
卜得意道:“那可是药帝林紫药的得意之作了,此酒饮下之后,一年之内的记忆都将完全忘却,烟儿既已不记得教主,又怎会对教主动情。”
傅邪真心脏乱跳,生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拒绝,他怎有权力令烟儿忘记自己,若是从此后,与烟儿成为陌路之人,那种滋味又何以堪。
然而细细想来,这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方法,既然此生不能与烟儿结为夫妻,让她忘掉自己也罢。
他平静地道:“这样好吗?”
柳飘飘道:“只是忘却一年的记忆罢了,她仍然记得自己的父母家人,又有何不可?”
卜得意道:“教主放心,此酒对人的身体绝无害处。”
傅邪真道:“林紫药为何想起造出这样的酒来?”
卜得意道:“林紫药早年曾遇到过一位女子,一夕缠绵之后,那女子却飘然而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林紫药受尽相思之苦,倍受煎熬,无奈之下,便造出此酒,只盼从此能将那个女子忘却。”
傅邪真越听越奇,道:“那么林紫药真的将那女子忘记了吗?”
卜得意道:“未饮此酒前,他日日借酒浇愁,苦不堪言,喝过忘忧酒后,就如变了一个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曾听他提过此事。”
玉芙蓉幽幽地道:“若是我,才不会饮下忘忧酒呢。”
卜得意道:“一杯忘忧酒,可令烦恼全消,又有什么不好?”
玉芙蓉道:“相思之苦固然苦不堪言,然而若是一个人连相思都不能够,岂非就是行尸走肉,我相信林紫药此时必定后悔万分。”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瞧了傅邪真一眼。
傅邪真心中剧震,道:“此酒是否给烟儿姑娘饮下,只能到时再说了。是了,妹子可有计划如何救人?”
玉芙蓉道:“若想救人,便要知道人被关在哪里。”
傅邪真道:“烟儿不是被关在刀神城吗,只要我们进了城后,细心打听,自然能探出下落。”
玉芙蓉笑道:“雄极才不会那么笨呢,他扣住烟儿,不过是想让李正源投鼠忌器,不敢跟他争武林盟主罢了。李正源心中虽然明白,可是若真想问雄极要人,雄极自然推得干干净净,只因就算你将城中翻遍,也绝找不到烟儿的。”
傅邪真想不到江湖门派之间的勾心斗角,竟是如此复杂,自己可绝没有这样的才能。
他道:“那么烟儿会被关在哪里呢?”
玉芙蓉道:“烟儿姑娘自然是关在刀神城的势力范围之外,而看守人必定与刀神城没有一点关系,这样一来,就算烟儿被人救出,雄极也可以摆脱嫌疑。”
傅邪真道:“这么说,看守烟儿的必定是苏惊鹤了。”
玉芙蓉笑道:“不错,苏惊鹤的确是做此事的不二人选。傅大哥,你这位师兄可算是个人材了,先投靠李正源,借助李正源之力以成就名声,再投雄极,助雄极坐上盟主之位,一旦雄极真的如愿,他可就风光了。”
傅邪真啐道:“这种小人,还提他做什么。”
玉芙蓉转向柳飘飘,道:“柳三叔,探听烟儿下落的事,非你莫属了,刀神城外,圣教的弟子不少,应该对三叔有所帮助。”
柳飘飘笑道:“就算苏惊鹤上天入地,老子也能将他找到,五日之内,我们在刀神城外相见。”
说到这里,身影一晃,已经不见。
傅邪真知道柳飘飘轻功天下第一,为人又谨慎,的确是探听消息的绝好人材,有他出马,自是事半功倍。
玉芙蓉又转向卜得意道:“卜叔,你可不能闲着,那壶忘忧酒,你必定不可能带在身上,五日后,你带上此酒,大家在刀神城外相见就是。”
卜得意哈哈大笑道:“祢千方百计地支开我,不过是想与教主独处,取一壶酒,哪需要五天。”
玉芙蓉脸色一红,道:“卜叔,你胡说什么,谁愿意跟傅大哥独处,他很有趣吗?”
卜得意笑道:“教主有没有趣,老夫怎会知道,不过老夫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搅三搅四。”笑着转身走了。
傅邪真笑着瞧向玉芙蓉,玉芙蓉满脸通红,啐道:“你瞧着我做什么,我很有趣吗?”
傅邪真笑道:“祢不仅有趣,而且好看,便是瞧上三日三夜,也不觉得厌倦。”
玉芙蓉嗔道:“这是什么意思,到了第四天,你便不愿瞧我了吗,傅大哥真是无情之尤。”
傅邪真大感头痛,与玉芙蓉说话,以后可要加倍小心,否则略不小心,就被她找出破绽。
他慌忙转换话题,道:“是了,不知青城派的情形如何了?”
玉芙蓉道:“鸿冥子已带着弟子回山,飞冥子自知难以留下来,已灰溜溜地走了,鸿冥子看起来很感激你呢,若不是你,他这个掌门位置不保也就罢了,只怕连性命也会丢掉。”
傅邪真知道以飞冥子的城府,一旦当上掌门,自不会再留着鸿冥子这个隐患,说自己对鸿冥子有救命之恩,也不为过。
天色渐明,傅邪真瞧见玉芙蓉满脸倦意,心中不忍,道:“妹子,祢一夜未睡,不如我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吧。”
玉芙蓉苦笑道:“我好生没用,又让大哥担心了,不过刀神城离这里颇有一段距离,走得慢了,就无法按时与柳飘飘见面了。反正我们需坐马车前去的,我就在车上睡好了。”
傅邪真也知她说的不错,只得听从。
他忽地想起一事,道:“不知丁前辈现在何处,三寸寒霜已该送还给他了。”
玉芙蓉道:“你把剑给了他,自已用什么,不如等救出烟儿姑娘再说吧。”
傅邪真道:“那可不行,我们既已说好等下山之后就还剑,又怎能言而无信。再说我练成了天地神拳,就算无剑也无妨。”
玉芙蓉笑道:“你既然非要还剑不可,我也只得依你,只是青城派上山后,丁开山也走了,一时间,叫我到哪里去找他?这就要瞧他的运气了,如果能遇到他,就还他剑吧。”
说到这里,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傅邪真知道玉芙蓉存心拖延,否则依她的手段,想找到丁开山岂非容易得很。
傅邪真无奈,只得暂时依从,两人沿着大路,很快就来到一座小镇,雇了一辆马车,玉芙蓉便咐吩急急上路。
傅邪真知道玉芙蓉想早些离开这里,以免遇到丁开山,对这种小女子的心眼,傅邪真只能苦笑而已。
车中颠波不定,容易令人困倦,玉芙蓉早已撑不住了,一上马车,便依着傅邪真睡去。
傅邪真经昨夜一场大战,体力虽没有稍减,精神却也有些疲累,趁此难得的机会,也略略休息了一下。
等睁开眼睛时,车窗外已是日色西沉,想不到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了。
玉芙蓉伸了个懒腰,也睁开眼来。
傅邪真笑道:“休息好了吗?”
玉芙蓉笑道:“再好也没有了,不过大哥可是辛苦了,做了我一天的枕头。”
傅邪真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劳烦丁前辈做了我们一天的车夫,那才万万过意不去。”
玉芙蓉并不吃惊,只是叹了口气,道:“他还是来了?”
只听车外丁开山哈哈大笑道:“傅邪真,你果然厉害,老夫自认极为小心,想不到还是被你识破。小姑娘,祢想甩掉老夫,可没那么容易。”
玉芙蓉笑道:“前辈真是多心了,我们是有急事赶路,来不及找前辈罢了,不过前辈也太小气了,不就是一把破剑吗,值得这样苦苦追逼吗?”
丁开山喝住马儿,掀帘而入,闻听此言,惊愕道:“破剑!世上这样的破剑不过只有七柄而已,祢若能找到第八把,老夫才真正佩服祢。”
傅邪真连忙将三寸寒霜双手献上,道:“前辈宝剑在此,在下原剑奉还。”
想不到丁开山摆了摆手,道:“此去刀神城救人,不知要历多少风险,有此利剑傍身,总是好一些。”
傅邪真大为感激,道:“前辈如此盛情,在下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他用起三寸寒霜来已颇为顺手,虽恪于诺言不得不还,心中仍是有些不舍,丁开山此举,可谓望外之喜。
丁开山道:“不仅如此,老夫还想与你们一同救人,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傅邪真大喜道:“那可再好不过,有前辈出手,必定事半功倍。”
玉芙蓉笑盈盈地道:“我们可是魔教妖人,前辈与我们在一起,不怕别人说你是同流合污吗?”
丁开山冷笑一声,道:“谁敢胡说八道,老夫扭断他的脖子。”
他转向傅邪真,道:“傅教主,老夫以前对你有一分佩服,现在又多了一分,老夫在你的睡梦之中坐上车夫之位,行动极为小心,你人在车中,又怎能知道?”
傅邪真笑道:“那位车夫的呼吸又急又促,前辈的呼吸却是绵密悠长,晚辈若能这点都分不出来,岂不是对不起前辈的二分佩服。”
丁开山哈哈大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傅教主果然了得,若你以后真能像昨日你在林中所说的那样去做,老夫就算为你赶一辈子的马车,也是心甘情愿。”
傅邪真对玉芙蓉道:“妹子,前辈仇家的名字,祢也该说出来了。”
丁开山神情焦急起来,道:“不错,芙蓉姑娘,究竟是谁杀了我的徒儿?”
玉芙蓉笑道:“前辈,这个仇不报也罢,免得枉送了性命,前辈的武功虽然不错,可是比起李正源来,只怕还差一些吧。”
丁开山失色道:“竟是李正源?”
玉芙蓉叹道:“你的徒儿运气也太差了些,偏偏惹到了李正源,我看前辈也就此算了吧。”
丁开山连连摇头道:“李正源与我也有一些交情,我的徒儿他也是认得的,又怎能杀了他?”
玉芙蓉叹道:“前辈不信,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此事傅大哥亲眼所见,就由他来说好了。”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