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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名青城弟子分站两侧,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傅邪真低声道:“芙蓉妹子,青城派有八百弟子,为何此处却只有二三百人?”
玉芙蓉微微一笑,道:“飞冥子早有篡位之心,是以下山之时,就将鸿冥子的心腹亲近弟子调开,由其他青城长老领着,从别处去了,鸿冥子此时势单力孤,只能任由飞冥子宰割了。”
傅邪真道:“原来如此,只是鸿冥子也太大意了,飞冥子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又怎地不知防备?”
玉芙蓉道:“说起来,鸿冥子忠厚有余,才干不足,又怎是飞冥子的对手,飞冥子若想当这个掌门,早就可以如愿了,只是碍于谋反篡位的名声不雅,才一直隐忍罢了,不过今日,他必有办法令鸿冥子甘心退位的。”
傅邪真笑道:“这倒有趣,我倒想瞧瞧,他有什么方法,能令鸿冥子主动交出掌门之位。”
再仔细瞧去,却见青龙、白虎、苏惊鹤等人则远远地站着,以避嫌疑,与他们站在一起的则是扫毒盟的人了。
扫毒盟中,如鲁正元、杨虎等人皆已不见,只有川西双鬼仍在,两人望着林中争吵的二人,彼此争论不休。
只听飞冥子的声音传来道:“掌门师兄,我们青城派有今日之祸,并非人为,而是天意,你又怎能全将过错推到我身上。”
鸿冥子冷笑道:“若不是你贪花好色,无事生非,又怎能得罪傅邪真?那个月仙姑娘难道不是你害死的吗。”
傅邪真听到月仙的名字,目中几乎要冒出火来,忽觉手掌被一只柔软的小手伸来握住,回头望去,却是玉芙蓉。
玉芙蓉低声道:“傅大哥,小不忍则乱大谋,月仙妹子的仇早晚要报的。”
傅邪真又怎不知此时不能任性胡来,感激地向玉芙蓉望了一眼,低声道:“芙蓉妹子,祢放心吧,我不会胡来的。”
飞冥子笑道:“师兄此言差矣,傅邪真是魔教的教主,是本派的死敌,就算没有月仙之事,他又岂能放过本派,那个月仙既是傅邪真的情人,又怎是什么良家女子,贫道为民除害,也算理所当然。”
听到这里,玉芙蓉忙将傅邪真的手握了一握,生怕他一时冲动,就此坏了大事。
傅邪真感激地一笑,对玉芙蓉点了点头。
鸿冥子怒道:“利口狡辩!这么说来,你杀人不但没错,反而有功不成?本派的今日之灾,看起来还是托你的洪福了。”说到最后,已有讥讽之意。
飞冥子冷笑道:“师兄,青城派身为十大门派之一,与魔教势不两立,今日之事,早晚都会发生,又能怪得了谁?而本派之所以沦落到这步田地,以我看来,掌门师兄却是难辞其咎。”
鸿冥子惊道:“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又怎能怪到本座头上?”
飞冥子淡淡地道:“本派的剑阵向来天下无双,为何今夜却是不堪一击?傅邪真的武功高强固是不错,然而本派弟子在某些人的领导之下,每日只知谈经论道,荒疏武功,才是致祸之源。”
鸿冥子大怒道:“这件事我正要问你,本派弟子的训导之职一向由你承担,为何多年来大家的武功丝毫没有进步,不是你的责任又是谁?”
正文 第三十章
(16:48:00 本章字数:11737)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你是本派的掌门,有了好事自是你的功劳,若出了事却要推给旁人,这个掌门似乎也太好当了吧。”
鸿冥子怒极,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冥子昂然道:“这么多年来,是谁为青城派出生入死,呕心沥血?是谁高高在上,不闻不问?众人的目光自是雪亮的,青城派遭此大辱,你身为掌门,难道不该引咎辞职吗。”
鸿冥子心头雪亮,道:“飞冥子,原来你念念不忘的,却是本派的掌门之职。”
飞冥子愤愤地道:“不错,早在十年来,这个掌门就该是我的,若不是师父偏心,又怎会落到你身上,论武功、论才干,你有哪一点及得上我。”
听到这里,玉芙蓉与傅邪真相视一笑,知道好戏就要上场了。
鸿冥子叫道:“做掌门的,不光要靠武功、才干,更要靠品行,师父正是瞧出你心术不正,才传位于我,再说,我本是师兄,继承师父衣钵也是顺理成章。”
飞冥子冷笑道:“不要以为你这个掌门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看在师兄弟的情面上,早在十年前,我就可以取而代之。”
鸿冥子脸色铁青,怒极叫道:“反了,反了,来人啊,给我拿下这个逆贼。”
从鸿冥子身后冲出四人,挺剑向飞冥子冲出,这四个都是鸿冥子的嫡传弟子,师父一声令下,自是想也不想,就拨剑冲出。
飞冥子抱臂冷笑,视而不见。
那四人刚冲到飞冥子身前,忽听拨剑声齐齐响起,林中剑光耀目,不知有多少把剑已齐齐指向他们。
鸿冥子大吃一惊,道:“你们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又有数十名青城弟子拔出剑来,指住鸿冥子。
围在他身周的青城弟子神情冷漠,嘴角皆露出不屑之色。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师兄,你还蒙在鼓里吗,这青城派早已是我的了,你当了十年掌门,也算给足你面子了。”
傅邪真等人早有所料,倒不觉得惊讶,鸿冥子却气得浑身发抖,更是伤心之极。
他生性淡泊,对掌门之位的确不怎么看重,飞冥子想当这个掌门,倒也没什么要紧,可是想不到手下弟子竟会如此翻脸无情,让他伤透了心。
他哑声道:“飞冥子,你究竟想怎样?”
飞冥子笑道:“我一直奉你为掌门,不过是不想让江湖同道瞧笑话,如今江湖局势大乱,以你的才干,又怎能领导青城派?你若识趣的,就立刻写下退位书,就此退出江湖,否则的话,莫怪我不留情面。”
虽说他已将青城派牢牢地掌握在手中,不过谋反篡位,说起来颇不好听,也难以得到江湖同道的支持,他一直隐而不发,也正是此故。
傅邪真低声对玉芙蓉道:“我瞧飞冥子的方法也不过如此,这般恃强逼迫,只怕鸿冥子并不会甘心。”
玉芙蓉笑道:“你瞧下去就是。”
鸿冥子向四周瞧去,人人触到他冰冷之极的目光,不觉心中有愧,低下头去。
鸿冥子悲愤地笑道:“好,好得很。”
他忽地拨出剑来向四周一划,“叮叮”声不绝于耳,四周的长剑尽被荡开。
这一招长虹剑法使得颇为精妙,就算傅邪真也不觉暗暗喝采。
鸿冥子一引长剑,沉声道:“飞冥子,你不是说武功胜过我吗,我倒想瞧瞧,你凭什么能做青城掌门。”
飞冥子嘿嘿笑道:“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了,贫道就让你瞧瞧正宗的青城剑法。”
他随手抽出剑来,在空中漫然舞了个剑花。
鸿冥子的神情顿时僵住,失声道:“这是青城快慢十三式!你从何处学来?”
众青城派弟子心中赫然,想不到这竟是本派失传已久的青城快慢十三式。
江湖皆知青城派有一套博大精深的剑法,足以与天下任一武功相抗,那便是青城快慢十三式了。
只可惜数十年前,青城派众高手受魔教偷袭,一派精英几乎伤亡殆尽,这套神奇的剑法自然也失传了。
想不到如今这套剑法又现江湖,却是由飞冥子手中使出。
其实这些青城弟子并非尽数诚心投靠飞冥子,对飞冥子的篡位之举,也大大地不以为然,只不过惧于飞冥子的势力强大,不得不为罢了。
如今飞冥子竟使出本派失传已久的神奇剑法,人人皆是喜出望外,对飞冥子渐渐生出敬佩之心。
青城派有今日弃山而逃之耻,鸿冥子不能辞其咎,而飞冥子竟能习得青城快慢十三式,本派的复兴指日可得,相较之下,刚才对鸿冥子还有些惭愧之心的弟子,此时已经坦然了。
飞冥子哈哈大笑道:“亏你还是青城掌门,却连本派威力最强的剑法都不会,岂不是贻笑江湖。”
鸿冥子汗出如浆,颤声道:“师父说,青城快慢十三式早己绝传,就连他老人家也不曾学全,你怎地会使?”
飞冥子冷笑道:“那个老鬼庸庸碌碌,又怎能找得到这么高明的剑法,须知此剑法固然在本门失传,可是前辈高手中,见过这套剑法的不在少数,我走遍全国各地,辛辛苦苦地将此剑法学全,才令青城绝技重现江湖。鸿冥子,你身为掌门,可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鸿冥子大为惭愧,收集整理本门的剑法,本是掌门之职,如今却由飞冥子代为完成,自已的确有失职之罪。
而飞冥子为了这套剑法,竟走遍千山,这份苦心、毅力也的确难得。
鸿冥子生性淡泊,本无竞争之心,刚才拔剑出鞘,也只是激于义愤,如今见到青城快慢十三式重现江湖,飞冥子居功巨伟,内疚之心大起,再无做掌门之念。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飞冥子,这个掌门的确该你做,我这就传位于你,就此退出江湖。”
傅邪真听到这里,不由心中大急,他的志向,就是联合各派,同御外敌,若是青城掌门被飞冥子夺去,若再想与青城派交好,可就千难万难。
他不及细想,随手从衣角上扯了块布蒙在脸上,一跃而出,大叫道:“师父,莫要听飞冥子胡说八道,他根本就不会青城快慢十三式。”
众人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从林外走出一人,面蒙青布,身穿青城派服色。
柳飘飘与卜得意倒是坦然,他们知道傅邪真此时的武功远非昔日可比,就算被认破身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谅青城派也难以将其劫下。
飞冥子凝目瞧去,冷笑道:“你是谁,竟敢冒充本派弟子!”
傅邪真笑道:“飞冥子,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论起辈份,你该是我的师叔。”
形格势禁,他只得委委屈屈地叫飞冥子一声师叔,心中自是“呸呸”连声。
飞冥子转向鸿冥子,疑道:“你何曾有过这个徒弟?”
鸿冥子也大为疑惑,他生性懒散,不喜收徒,平生所传的弟子也不过四人而已,并且就在身边,怎会又冒出一个弟子来?
傅邪真向鸿冥子深揖一礼,道:“师父,难道你忘了吗,七年前,在易水边,你不是收了徒儿吗?徒儿还蒙师父传了一套剑法,叫什么青城快慢十三式。徒儿听说青城派有难,是以特地赶来,誓与师父共存亡,想不到却在这里见到师父,徒儿心中好生欢喜。”
鸿冥子见傅邪真目光眨了一眨,心中雪亮,自已从不曾去过易水,此人自是胡说八道,不过此人明摆着是帮自己的,自己乐得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就是。
他一捻胡须,装作)恍)然(网)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是你。”
傅邪真道:“师父,你授给徒儿的明明就是青城快慢十三式,是你踏遍千山万水寻访而来,为何却说不会此剑法?”
鸿冥子沉吟道:“这个吗?”
他本就不会青城快慢十三式,踏遍千山万水更是无从说起,蒙面人的话又叫他如何回答。
傅邪真一拍脑袋,道:“是了,师兄宅心仁厚,不愿给师叔难堪,所以才不愿承认罢了。师父,我知道你懒于派务,可是青城派百年基业,又怎能断送在师叔手中?”
鸿冥子被触动心事,长长叹了口气,道:“徒儿,你有所不知,为师在青城派毫无建树,又怎有资格做什么掌门。”
傅邪真道:“师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收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