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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七抬起头来,目中露出恐惧的神情,道:“你、你怎地不怕我的昊天剑法,你双目紧闭,为何还能破解我的剑招?”
傅邪真道:“其中奥秘,实不足为外人道,不过,傅邪真有此领悟,却全靠七公子之助,在下多谢了。”
杨七垂头丧气,他虽不知傅邪真为何武功大进,不过瞧他的眼神,却比以前更加锐利,由此可见,傅邪真对武功的领悟,又深了一层,他知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是傅邪真的对手,而魔教有此聪明绝顶,悟性极高的教主,实非众生之福。
他道:“傅教主果然高明,在下心服口服,只是,你日后若做出倒行逆施之举,杨七纵是不才,也要与傅教主周旋到底。”
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众人无不心中叹服。
傅邪真更是暗暗喝采,暗道:“看来杨七虽然性子高傲,却是光明磊落之人,只可惜时间紧急,否则的话,我倒极想交这个朋友。”
眼看杨七转身就走,傅邪真道:“七公子,你还忘了一件东西?”
杨七并不回头,森然道:“傅教主想取在下的人头吗,那好,在下并非教主对手,教主来取就是。”
傅邪真大愕,道:“好端端地,我要你的人头做什么,这个紫金壶本是七公子之物,如今完璧归赵。”
他一扬手,将紫金壶抛出,杨七接壶在手,大感疑惑,实想不通傅邪真胜了之后,为何还会归还。
傅邪真纵身落在玉芙蓉身边,笑道:“芙蓉妹子,这个小镇是无法找到休息之处了,我们只好离开这里了。”
玉芙蓉嫣然一笑,道:“那就走吧。”
两人大步走上街头,向镇外走去,杨七忽然道:“傅教主,停一停。”
傅邪真回头笑道:“七公子有何指教?”
杨七沉吟半晌,道:“这几日青城山下高手云集,似乎是为教主而来,教主虽与青城派仇深似海,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教主倒不必急于上山。”
傅邪真大为感动,他知道杨七说出这种话来,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由此可见,正邪两派之间的坚冰,并非牢不可破,只需抱定息争止纷的宗旨,加以耐心与智慧,正邪两派携手之期,也就不远了。
他抱拳道:“多谢七公子良言相告,只是大丈夫行事,怎能半途而废,青城山我是非去不可的。”
杨七默然无语,领着长江镖局众人走了。
傅邪真转过头来,看见玉芙蓉面带忧色,不由笑道:“妹子,祢是担心我的青城山之行吗?”
玉芙蓉边向镇外走去,边道:“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消息,青城山此时必定是严阵以待,若想像上次那样上山,只怕极为不易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我辈一生又能遇到几次大阵仗,蒙青城派瞧得起我,布下这种大阵势,我若不去,岂不是太让他们失望了。”
此言说出,顿觉胸中豪气干云,便是有千军万马,似乎也不放在心里了。
玉芙蓉道:“虽有千万人,吾往矣,傅大哥的豪情固然惊天动地,不过,若是这样贸然前去,却不过是匹夫之勇,算不得大英雄的。”
她见傅邪真情绪激动,热血沸腾,大有凡事都不管不顾的模样,心中着急,说话不免夹枪带棒。
傅邪真心中一凛,忖道:“不错,我刚才的确过于冲动,青城山之约,我是非去不可,也要非胜不可,然而若是不能平心静气,只怕不到半山峰,就已一命呜呼了。”
他诚恳地道:“妹子,大哥刚才的确冲动了些,大哥现在一切听祢的吩咐,绝不敢自作主张。”
玉芙蓉甜甜地一笑,道:“傅大哥,你身为圣教之主,怎能没自己的主张,我的意见,你若能听得进去,我便心满意足了。”
傅邪真道:“妹子不要谦虚,有什么吩咐,尽管指派就是。”
玉芙蓉知道傅邪真虽然才智绝顶,然而江湖经验不丰,于是笑道:“天下高手虽云集青城山,不过依我看来,这个消息不过刚刚泄露出去,来青城山的高手不过只是附近的武林人物,并没有什么稀奇。”
傅邪真笑道:“为何这么复杂的事情经祢一分析,便变得如此简单了呢?”
玉芙蓉得情郎一赞,满心欢喜,道:“虽说如此,不过巴蜀的武林人物仍是非同小可,你仍要小心在意。据我估算,峨嵋派离青城派最近,应该会派人来援,不过白眉老尼自重身份,绝不会亲自前来,那么来的人必是她的师姐妹了。”
傅邪真笑道:“妹子果然一猜就中,此次峨嵋派前来驰援的,正是慧能师太。”
玉芙蓉惊道:“你怎会知道?”
傅邪真将遇到峨嵋群尼及刀神城嫁祸于人之计之事说了一遍,玉芙蓉喜道:“想不到你竟在无意之中,救了慧能师太,看来慧能师太纵是上山,也不会真心阻你,这一路人马不必担心了。”
傅邪真道:“不错,依我看来,此时青城山上,最多只有青龙、白虎、苏惊鹤等人,当然还少不了苏惊鹤的‘扫毒盟’。”
玉芙蓉道:“扫毒盟虽是乌合之众,不过中间的确有几个高手,像丁开山、杨虎、鲁正直等人,就不易对付。”
傅邪真细细想来,此时青城山上一流的高手竟有十数人之多,刚才的雄心万丈不觉有些气沮。
玉芙蓉何等聪明,自能瞧出傅邪真的心情,笑道:“傅大哥,你不必担心,在数日前,丁开山这样的人物自是你的大敌,可是现在,只怕丁开山已不是你的对手了。”
傅邪真道:“这怎么可能,我的武功虽有进步,却哪里如此之速。”
玉芙蓉笑道:“你若不信,不妨等他来打你时再说。”
傅邪真惊道:“祢怎知丁前辈会来找我?”
玉芙蓉道:“我让他来,他就不得不来。”
傅邪真满腹狐疑,不知玉芙蓉要玩什么花样,此时他们已至镇外的一处草地,转目望去,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好一处所在。
玉芙蓉喃喃地道:“以丁开山的脾气,应是一刻也不停留,一接到消息就会来的。”
傅邪真道:“妹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玉芙蓉道:“丁开山此生只收了一个徒儿,却在前些日子被人杀了,可是凶手是谁,丁开山却并不知道。”
傅邪真道:“那么祢定是知道凶手是谁了?”
玉芙蓉道:“圣宫神通广大,想知道这种小事岂不容易,我在你与杨七比斗之时,暗中传下号令,令本地的教徒送了个消息给丁开山,他此时想必也该来了。”
话音未落,空中响起霹雳也似的吼声:“是谁知道杀我徒儿的凶手,快点告诉老夫?”
玉芙蓉向傅邪真抿嘴一笑,两人循声望去,只见丁开山大步走了过来,见到二人,不觉怔住。
玉芙蓉笑道:“丁前辈,你果然来了,看不出来你性子虽然暴躁,倒是性情中人。”
丁开山圆瞪双目,怒吼道:“臭丫头,怎会是祢,祢想玩什么花样?”
玉芙蓉道:“你不是最想知道,你的好徒儿被谁杀了吗,你若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
丁开山怒道:“臭丫头,不要想跟我谈条件,快说,我徒儿被谁杀了。”
玉芙蓉悠然道:“丁前辈,我知道你身兼两派之长,武功厉害,不过,我却也是臭脾气,你若不肯答应我的条件,我是死也不会说的。”
傅邪真道:“妹子,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快点告诉丁前辈吧?”
玉芙蓉道:“我凭什么告诉他,告诉他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傅邪真急道:“徒儿便如同自己的亲子一般,杀子之仇,怎能不报,丁前辈的心情,祢该理解才对。”
玉芙蓉道:“没有好处,谁会平白替人做事,又不是我的徒儿被人杀了,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丁开山大怒,一步纵了过来,便向玉芙蓉扑去,傅邪真慌忙拦住,道:“丁前辈,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丁开山有求于人,原本不想动手,他今生只收一个徒儿,为其耗费半生心血,如今却被人所杀,这几年来,唯一萦萦在怀的,就是为徒报仇。听到傅邪真劝阻,不觉一怔。
想不到玉芙蓉忽地道:“丁开山,告诉你吧,傅邪真就是你杀徒的仇人。”
傅邪真大惊道:“妹子,你在说什么?”
玉芙蓉叹道:“傅大哥,你莫非忘了,上次你杀的那个好色之徒,就是丁开山的徒儿,纸终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再说,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此时已不是你的对手。”
傅邪真大感奇怪,凝目向玉芙蓉脸上望去,却不见半丝笑容,显然这并非玩笑,可是玉芙蓉好端端地,怎会陷害自己?
忽听一声怒吼,丁开山已向傅邪真扑了过来。
他本是将信将疑,然而玉芙蓉说的却是活灵活现,却又不得不信,自己的徒儿样样皆好,就是爱酒成性,说不定他酒后乱性,对玉芙蓉起了色心。
傅邪真心中又恨又恼,实不知玉芙蓉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然而丁开山武功一流,自己只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他接了丁开山几招,心中渐觉放心,在黄石岗,他凭着拳皇的指点,已将丁开山打得手忙脚乱,不过那时自己却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如今自己已深得拳法精髓,丁开山的拳法纵是巧妙,以他此时的眼光看来,却是破绽多多。
不过傅邪真对丁开山很是尊重,绝无伤人之意,丁开山虽是拼命,傅邪真却只是轻描淡写,随手应付。
忽听玉芙蓉道:“前辈,你怎舍己之长,用己之短,你的三寸寒霜何在?”
一语惊醒梦中人,丁开山斜退一步,便想抽出腰间的三寸寒霜。
傅邪真大急,若任由丁开山抽出宝剑,以三寸寒霜之利,鹿死谁手,就将难以料定。
心中己将玉芙蓉恨得要死,实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竟被她如此陷害。
他心中着急,只得发招抢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丁开山拔出剑来。
以他此时对拳法的领悟,丁开山的一举一动,无不尽在他的拳握之中,是以丁开山虽换了数种步法,奈何傅邪真双拳不离要害,丁开山实难空出手来拔剑。
玉芙蓉格格笑道:“丁前辈,你就算挨上一拳又能怎样,只要能抽出宝剑,傅邪真必死无疑。”
丁开山)恍)然(网)大悟,忖道:“不错,我拚着受这小子一拳,以我的护体神功,总该不会立毙,只需三寸寒霜在手,臭小子又怎有机会活命。”
傅邪真见玉芙蓉处处帮着丁开山,不惊反疑,偷目向她望去,见她目光闪动不定,露出捉狭的笑意,心中顿有所悟。
以玉芙蓉对自己的深情,又怎会陷害自己,她的所做所为,不过是在考较自己的武功罢了。
心中既有此念,满腔的怨恨无影无踪,出手之际,已变得从容无比。
他忖道:“三寸寒霜虽利,然而我若是连一把剑都对付不了,何谈独闯青城山,那时山上高手如云,神兵利器无数,难道我就该束手就擒吗?”
他手上一松,丁开山压力略消,终于后退一步,三寸寒霜“铮”然出鞘。
傅邪真瞧着寒气逼人的三寸寒霜,忖道:“以此剑之利,纵是平庸的剑势,也难以抵敌,只能以巧妙的身法闪避,我独闯青城山之时,必定被人围攻,那时无数件兵器袭来,又怎以一一破解,以身法闪避,可算唯一之道。妹子令丁开山与我试招,必定是这个意思了。”
他悟出玉芙蓉的苦心,不觉大为感动,不由扭头向她望去,忽见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