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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也瞧出厉天情况不对,心中暗暗着急,侧身向苏惊鹤望去,却见他神情平静,似乎对面前的事情无动于衷。
傅邪真暗自奇道:“大师兄今日怎么了,面对这种不平之事,居然也视而不见?”
苏惊鹤似已看出他的心理,低声道:“小师弟,你毫无江湖阅历,怎知魔教与白道之争?为兄固然同情厉天,然而这种事情一旦缠上,将麻烦无穷,更可怕的是,若助厉天突围,将成为天下人的对头,到时就连师父他老人家也会大大生气。”
傅邪真道:“我们帮忙厉天,师父又怎会生气,难道魔教就不是人吗?”
苏惊鹤苦笑不已,他深知傅邪真古道热肠,极看不得别人受苦,而关于魔教的题目又实在头大,实难三言两语说得清楚,只得紧紧地握住傅邪真的手,制止他上前救人。
苏惊鹤真气一运,傅邪真手腕顿如被铁箍扼住般,他虽用力挣扎,又怎能解脱得出。
此时厉天的情况更加不妙,连脚步都无法移动,三派中人围而不打,深知再过片刻,厉天必定倒地。
傅邪真深吸了一口气,暗道:“不管怎样,我也要助他们脱困。厉前辈胸襟磊落,剑法又高,虽说是魔教中人,也不见得怎么恶。倒是武智暗箭伤人,卑鄙无耻之极,师父再糊涂,也不会是非不明的。”
他记起师父曾教过的擒拿之术,立刻骈指点向苏惊鹤的脉门。
苏惊鹤绝想不到傅邪真会真的动手,略微迟疑之下,脉门一麻,傅邪真已脱困而出。
苏惊鹤大急,脚步一错,已拦住傅邪真的去路。
傅邪真笑道:“师父教过你‘错风步’,难道就没有教过我吗。”
他身形闪动,已从苏惊鹤身边滑过,苏惊鹤道:“我倒想看看,你今天如何越过我。”
两人步法错动,如走马灯般转个不停,众人大感好奇,实不知这兄弟二人为何会有如此兴致。
石非看了两眼,暗惊道:“他们的步法颇为高明,本派的‘行云流水步法’可万万比不上了,是了,本派剑法一直没有长进,莫非就是因为步法不精的缘故?”
他平生之志,就是将天山派剑法改头换面,以图在江湖中扬眉吐气,是以时时念念不忘,此刻见傅邪真与苏惊鹤大斗步法,顿时将他事忘却,一心一意细察起来。
忽见傅邪真惊叫一声,身子朝地上一头栽去,苏惊鹤慌忙伸臂拦住,道:“师弟小心。”
忽觉肋下一麻,半边身子已无法动弹,傅邪真嘻嘻笑道:“得罪了。”从苏惊鹤身边一掠而过,落到厉天的身边。
苏惊鹤急运真气冲穴,穴道一冲而开,然而傅邪真已落在斗场中,再也拦不住了。
正文 第三章
(16:05:00 本章字数:13873)
厉天见傅邪真冲到面前,微微一怔,道:“小兄弟也要与我作对?”
傅邪真道:“前辈,我助你们冲出去,你们跟我来。”
他抽出长剑,抖手刺向武智,武智本不在意,可是傅邪真剑势极快,武智发现不妙时,欲再招架已是不及。
“嗤”地一声,武智胸前已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傅邪真道:“这招算便宜你了,再接一招。”
武智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与魔教妖人勾结?”
傅邪真道:“管我是什么人,反正我看你就是不顺眼。”
一边说话,一边妙招连发,武智被逼得一步步倒退,一时之间,竟无力还击。
说起来武智绝不会这样不济事,只是他与厉天对掌之时,已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难免真力不继。
傅邪真回头一望,却见厉天站在原地不动,不由大感焦急。
他叫道:“厉前辈,你快跟着我来啊。”
厉天苦笑道:“毒气已至厉某人的腰下,双腿已动弹不得,小兄弟还是自己走吧。”
傅邪真急道:“我自己走又算什么。”
他一步退到厉天身边,拦腰将厉天抱起,道:“厉前辈,我们再冲。”
厉天见他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要强行为自己出头,心中大为感动,道:“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何必为我送命?”
傅邪真道:“邪真虽然年轻,也算能分辨好坏,反正我只知道,姓武的不是好人。”
武智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于我。老子刚才只不过让你而已,有本事再来打过。”
不由分说,已亮出一对铁轮,向傅邪真击来。
傅邪真用剑一架,顿觉手腕一沉,暗道:“姓武的力气好大,我可不能与他斗力。”
他不与武智正面交锋,剑锋微侧,刺向他的肋下。
武智慌忙双轮架住,傅邪真得理不饶人,一套剑法使得披风也似,几招之后,又将武智逼退。
厉天细看傅邪真的剑法,隐隐有少林剑法的影子,不由奇道:“难道他竟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
然而少林寺门规森严,门下弟子绝不会胆大妄为到助魔教中人对敌的地步。
一直默不作声的的李谨嘎声道:“原来是少林剑法,让我来试试。”
话音未落,剑风飒然而至,端得是快疾无匹。
傅邪真招架不及,肩头立中一剑,青鸾惊呼道:“傅公子,小心!”
傅邪真心知今天形势凶险之极,厉天中毒在身,势不能逃走,唯有将三派中人一一击败,才有逃命的机会。
他沉下心来与李谨拆招,不过三招,“嗤”地一声,大腿上又中了一剑。
厉天虽中毒在身,眼光犹在,低声道:“他剑法虽快,下盘却似乎不稳。”
傅邪真喜道:“多谢前辈指点。”
此时李谨又一剑刺来,傅邪真视若不见,反手一剑,刺向李谨的下阴。
李谨吓得慌忙跳开,暗道:“这小子情急拼命,老子可不能陪他。”
其实傅邪真何尝想拼命,只是对李谨快疾无比的剑招实在无法招架,只得硬下头皮,攻他的下盘罢了。
李谨卷土重来,再与傅邪真斗剑,傅邪真依样画葫芦,任他再精妙的剑法也只视若不见,一心只攻他的下盘。
李谨一身精妙剑法无从施展,急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他的下盘的确是全身破绽所在,着急也是无用。
高胜天道:“李兄,我来助你。”
傅邪真眼见他一剑刺来,长剑在空中扭曲不停,等到剑招变老之时,所刺的部位却又令人不可思议,颇有防不胜防之感,尽力挡了两招,已是手忙脚乱。
厉天低声道:“海南剑法,专走偏锋,委实不易招架,你不必理他剑招如何变化,只看他的目光所视就行。”
傅邪真凝目望去,果见高胜天目光所视正是自己的大腿内侧,不由暗奇道:“海南剑法果然诡异,大腿内侧居然也是目标。”
他既知高胜天的本意,招架起来已大为容易,事先将长剑在腰间一横,已破了高胜天此招。
高胜天再施数招,皆被傅邪真轻易格开,暗道:“臭小子有厉天暗助,的确不易对付。”
目光一转,见青鸾站在厉天身边,一脸焦急之色,不由暗喜道:“这个大大的破绽,老子怎会看不到。”
他扬声道:“这臭小子的确高明,李兄还是你来吧。”
他身子一晃,已至青鸾身边,长剑扭曲不定,向青鸾雪白的脖颈刺来。
青鸾抽剑招架,可又怎是高胜天对手,斗不数招,头上的发带已被挑开,青丝如云披散下来。
傅邪真慌忙挺剑向高胜天刺去,想不到剑声疾响,李谨又趁机刺来。
傅邪真以一敌二,顿时手忙脚乱,不出数招,他与青鸾双双再次受伤。
武智看出便宜,双轮错动,又攻了过来,傅邪真大叫道:“以多欺少,好不要脸。”
武智嘿嘿笑道:“老子早已说过,对付魔教妖人,根本不必讲江湖规矩。”
傅邪真大急,厉天也是束手无策,他空有惊世剑法,此时却施展不出,而只凭指点傅邪真,又怎能来得及。
傅邪真不禁向苏惊鹤望去,见他神情焦急,却仍是止步不前,暗道:“大师兄也不助我,看来我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
纳兰芷早已看得着急万分,急道:“大师兄,难道你就看着小师弟被杀死吗?”
苏惊鹤道:“师妹,我们下山时师父说的话,师弟固然没有听到,难道祢也不在场吗?”
纳兰芷想起师父的确百般嘱咐过,此次下山,万事皆可为,唯独与魔教中人,绝不能来往,否则,轻则被逐出门墙,重则废除武功。
纳兰芷虽心急如焚,却不敢违背师父命令,不由得珠泪乱坠。
凌小初见她垂泪,心中大感痛惜,胸中一热,就想挺剑而出。
金情忙道:“凌公子,武智等人虽然行为令人不耻,可是他们对付的毕竟是魔教妖人,你若贸然出手,只怕令尊绝不容你。”
凌小初想起父亲的严厉,心中一凛,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
此时场上局势已被武智等人稳稳操控,傅邪真若不是仗着“错风步”,早已血溅当场,就算如此,身上又仍中了数剑,随着鲜血流出,力气也渐渐用尽。
纳兰芷跺脚道:“大师兄,就算师父会责罚,可是我却顾不了许多了。”
她一声清叱,就欲拔剑冲上去,忽听身后传来:“姑娘好意心领,不过打架这种粗活,还是老子来吧。”
纳兰芷急忙回头,正面对一张惨白的脸,黑夜之中乍见这张死鬼也似的面孔,纳兰芷纵有武功在身,也赫得花容失色。
那人嘿嘿一笑,神情更显诡异,纳兰芷失声道:“你是什么人?”
此时青鸾已喜极而呼:“四叔,你总算来了。”
厉天叫的却是:“柳老四,老子快被你害死了。”
高胜天道:“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来搅局?”
柳老四白眼一翻,道:“老子是你老子的老子,专来对付我的乖乖孙儿。”
也不见他身形如何闪动,已无声无息地飘至高胜天的身后,其身法之快,只可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石非耸然动容,暗道:“此人身法之高明,又远在‘错风步’之上,放眼江湖,恐怕也无人能及,难道他竟是风帝柳飘飘?”
任天王座下的三皇五帝之中,各有绝技,武功最高者自是拳皇无极,剑法之高,首推厉天,而以轻功而论,则非柳飘飘莫属。
高胜天乍觉身后多出一人,心中的惊骇难以形容,眼见对方的手掌疾如闪电地拍来,急忙头一缩,着地滚了开去,虽说姿式不雅,也顾不得许多了。
柳飘飘哈哈笑道:“原来海南剑派倒有这手绝活。”
他并没有趁势追击,而是身形晃动,又至李谨身后,李谨心知不妙,急忙向身后刺出一剑。然而剑出时,背后的人影已经不见,一名海南派弟子的惨叫声却已传来。
李谨耸然动容,暗惊道:“想不到柳飘飘的身法竟如此之快,果然不愧风帝之谓。”
柳飘飘在人群中如穿花蝴蝶般飘来飘去,弹指间已将众人逼退,武智等人早已退得远远,以他们的武功,实难抵挡柳飘飘如电闪,如雷轰的鬼魅身法。
柳飘飘此时已揽住厉天的腰部,道:“厉老三,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厉天咬牙道:“白道狗贼比武不胜,就暗箭伤人,厉某人一时不察,中了崆峒派的五毒针。”
柳飘飘阴阳怪气地道:“老三,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明知白道狗贼没有一个好东西,又怎能如此大意。”
他转向众人,冷冷地道:“崆峒派的乖孙子在哪里,给老子滚出来!”
武智早已藏在众人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柳飘飘的眼力何等厉